“姥爺,那怎么辦?”想到蘇小憐可能恢復戾氣,我的心變得無比緊張。
“一語,沒時間了,你帶上這靈牌,記住千萬不要弄丟了,這關系到你的性命。”姥爺忽然轉身打開棺材,從里面取出了蘇小憐的靈牌直接遞到我手上,神色無比凝重的吩咐道。
揣著蘇小憐的靈牌,一股莫名的寒意從靈牌上面?zhèn)鱽?,整個人頓時打了個冷顫,心中疑惑,不明白姥爺讓自己帶著蘇小憐的靈牌干嘛?要知道蘇小憐的鬼魂戾氣很重,想躲都來不及,姥爺現(xiàn)在居然讓自己帶著靈牌,也不知道這靈牌能否引來蘇小憐的鬼魂,如果能引來的話就麻煩了。
心中疑惑,正要詢問了下姥爺。忽然姥爺一把推向我,正要將我推向樓梯。
“一語,別問了,趕快帶著靈牌逃。”姥爺邊推邊著急的吩咐道。
就在這時,樓下大堂忽然傳來撞擊聲。
此時外面夜深人靜,樓下傳來的撞擊聲格外的刺耳,姥爺聽到那撞擊聲整個人頓時僵住了。
我見姥爺沒再推我,隨即轉身,正要詢問下姥爺。
“來不及了,他們已經(jīng)來了。”姥爺一臉驚恐的呢喃道,仿佛對所謂的他們充滿了恐懼。
“他們來了?”我聞言,也呆了一下,看到姥爺緊張的模樣,我的心也揪了起來。
“一語,等下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千萬不要出來,等我走后你就立刻回學校,記住如果我沒去找你,你以后都不要再回來。”姥爺仿佛交代遺言似得。
聽了姥爺?shù)脑捳Z,我心中滿是疑惑,正想開口,忽然我看到了一件驚悚的事情,姥爺?shù)哪樕显幃惖某霈F(xiàn)了一道傷口,那傷口仿佛被什么咬了一口似得,鮮血頓時順著臉頰流下。
“姥……姥爺,你的臉?”我望著姥爺,驚悚的喊道。
姥爺聽到我的驚呼,抹了一把,看到手中的鮮血,驚愕了一下,但隨即換上了一副絕然的神情:“一語,記住姥爺?shù)恼f的話,如果姥爺沒去找你,你千萬不要回來。”
姥爺說完,轉身就往樓梯走去。
忽然姥爺仿佛想起了什么,停了腳步,抬頭對我說道:“對了,如果我明天沒去找你,那你就去天棠路八號找瘸腳老李,他會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的。記住,千萬不要回來,保管好靈牌。”
姥爺不放心的叮囑了句之后,隨即急匆匆的下了樓,到了樓下姥爺順手將樓上的電燈關掉了,頓時我眼前一暗。
忐忑,此時我的心忐忑不安,不知道姥爺口中的他們到底是什么可怕的人,但是想起姥爺凝重的神情,我硬生生的打消了下樓找姥爺問清楚的念頭。
抱著蘇小憐的靈牌,我感覺蘇小憐就在身旁盯著自己似得,全身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此時,樓下大堂大門上傳來的撞擊聲越來越頻繁了。
難道姥爺口中的他們已經(jīng)到了大堂門口?
想到這里,尋思到底什么人在對付姥爺,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趁著二樓平臺上面窗戶透過來的一絲月光,轉身繞過平臺上的棺材來到窗戶前面,窗戶的位置下面剛好是大堂門口,深怕被所謂的他們發(fā)現(xiàn),我偷偷的探出腦袋向樓下大門望去。
等我看清樓下大門前面的情形,我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
在月光的映射下,大門前面一片白花花的,仔細一下頓時嚇了一跳,大堂門口豁然是一群紙糊的老鼠,粗略的估計了下至少上百只,驚悚的是那些紙老鼠居然在動,而且從村口方向的村道上不斷有紙老鼠跑過來,仿佛是真的老鼠一般。
難道這就是姥爺說過的風水鼠?
紙老鼠居然能像真的老鼠一般的奔跑,這點徹底顛覆了我的認知,而樓下大門上傳來的撞擊聲就是聚集在大堂門口的紙老鼠撞擊大門發(fā)出的。
望著不斷撞擊大門的紙老鼠,我心中狐疑不已,顯然這些紙老鼠和先前出現(xiàn)在二樓被自己趕走的風水鼠是同一批人弄的,可能就是姥爺口中的他們搞的鬼,這下我隱約知道為何姥爺見到被敲爛的紙老鼠會如此緊張了,能夠將紙糊的老鼠弄的和真老鼠一般,姥爺口中所謂的他們絕非簡單的人物。
而且姥爺很害怕他們似得,難道操控這些紙老鼠的他們是姥爺?shù)某鸺遥?/p>
加上先前姥爺無比慎重的叮囑,我更加確信姥爺口中的他們是姥爺?shù)某鸺遥疫€是極其厲害的仇家,只是我不明白姥爺啥時候得罪了如此厲害的仇家。
想到這里,我開始替姥爺擔心,雖然姥爺也很厲害,但是從姥爺先前的表情看來對方很棘手,看到門外的紙老鼠,我知道自己根本幫不上姥爺任何忙,心中祈禱姥爺能趕得及阻攔對方,否則被對方破壞了蘇小憐的墓穴就真麻煩了。
無力,猛然間我感到自己好無力。
就在這時,樓下砰的一聲,大門被姥爺猛的打開了,此時紙老鼠正在準備下一輪的撞門,看到大門打開,門口的紙老鼠隨即向大堂沖去。
我見狀嚇了一跳,此時看到外面的風水鼠,我估猜姥爺臉上詭異出現(xiàn)的傷口是老鼠咬的,只是老鼠是如何咬到姥爺?shù)奈蚁氩煌ǎ驗閯偛哦歉緵]有風水鼠,而且姥爺人站著,老鼠根本不可能咬到姥爺,詭異,我覺得聚集在大堂的風水詭異可怕。
看到如此多的風水鼠沖向大堂,第一感覺就是極度的不安,心中替姥爺捏了把汗。
噗嗤一聲,一道火光從大堂沖去,向門口聚集的風水鼠燒去。
頓時門口的風水鼠瞬間被火光點燃了。
緊接著,姥爺?shù)纳碛俺霈F(xiàn)在門口,姥爺身后背著泛黃的香袋,手中豁然拽著紙符。
讓我驚愕不已的是門口的風水鼠仿佛有靈性的似得,遠遠的躲開了火光,姥爺?shù)囊坏兰埛粺ナ畮字伙L水鼠。
那些被燒掉的風水鼠眨眼之間就熄滅了,仿佛有只無形的手在幫忙滅火似得。
原本以為被紙符燒過的風水鼠會癱瘓,但是沒想到是那些只剩下一半身子的風水鼠居然去勢不減的向姥爺沖去。
姥爺顯然也沒料到這風水鼠如此頑強,整個人楞了一下,隨即雙手掐動著符咒,手中的紙符再次引燃向風水鼠襲去。
此刻姥爺也知曉了風水鼠的不簡單,所以紙符不斷的向風水鼠襲去。
在紙符的不斷焚燒之下,大堂門口頓時燒出了一條道路。
姥爺見狀,大步的向門口走去。
來到村道上,姥爺停了一下,轉身望了眼二樓的窗戶,我感覺姥爺好像知曉我在偷看似得。
隨即姥爺迎著風水鼠奔來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火光不斷。
望著姥爺漸漸向村口走去的身影,我的心變得格外的沉重。
過了一會,火光越來越遠,大堂門口頓時陷入了漆黑一片,月亮不知何時已經(jīng)隱沒進了云層之中,依稀之間能夠聞到紙燒著的焦味。
望著外面黑漆漆的夜空,我的心震撼不已,今晚發(fā)生的一切徹底顛覆了我的認知,這下我也明白姥爺?shù)氖侄尾⒎鞘茄b神弄鬼的騙術,而是實實在在的能耐。
想起姥爺遠去的身影,我很想追上去幫忙,但我也知道姥爺?shù)膶κ植皇亲约耗軌驅沟?,就算自己跟上去也沒用,或許只能徒增姥爺?shù)呢摀?,想到這里,我頓時打消了跟著姥爺查看的念頭。
看來還是按照姥爺?shù)亩陔x開村子再說,隨即起身正打算下樓。
忽然,耳邊傳來卡茲卡茲的聲響,好像老鼠在咬木頭似得。
我聞聲,頓時有些頭皮發(fā)毛的感覺,心想該不會有風水鼠沖上二樓在咬姥爺?shù)墓啄景桑?/p>
深怕驚擾到風水鼠,我小心翼翼按照記憶中電燈開關所在的位置走去,隨著二樓平臺電燈的亮起,我看到姥爺那具柏木做成的棺木四周圍滿了風水鼠,此時那些風水鼠正在拼命的咬著姥爺?shù)墓啄尽?/p>
紙糊的老鼠居然能咬下堅硬的棺木,望著棺木四周的木屑,我感覺如同墜入冰窟。
那些風水鼠仿佛沒有視覺似得,隨著電燈的亮起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這點讓我心安不少,但是看到風水鼠在破壞姥爺?shù)墓啄荆翌D時氣不打一處來。
雖然我不能幫助姥爺對付所謂的他們,但是我決不能讓這些該死的風水鼠破壞姥爺極其珍重的棺木。
想到這里,我一個箭步?jīng)_向地上的木棍,拎起木棍就向棺木四周的風水鼠砸去。
老實說看過風水鼠撞門加上風水鼠咬下木屑,我已經(jīng)不敢保證木棍是否能夠敲爛風水鼠了。
但是讓我驚喜不已的是,自己一棍敲下,被砸中的風水鼠瞬間被敲爛。
看到這里,我信心大增,拼命的向棺木四周的風水鼠砸去。
沒一會兒,棺木四周灑滿了被砸爛的白紙的碎片以及支撐風水鼠的鐵絲,不過那些破碎的白紙看上去有些滲人,仿佛出殯撒的白幡一般。
望著地上的碎紙片,我的心中狐疑不已,連姥爺?shù)募埛紵o法一下子消滅的風水鼠為何被自己一棍就敲爛,這顯然有些不對勁。
難道……
猛然間,我想到了什么,連忙往手中的木棍望去。
果然是桃木棍,姥爺曾經(jīng)說過桃木具有驅邪的作用,眼前這些風水鼠顯然通過邪法操控的,所以桃木棍剛好是風水鼠的克星。
發(fā)現(xiàn)了桃木棍的秘密,我心中一喜,緊了緊了手中的桃木棍正打算下樓去幫姥爺對付這該死的風水鼠。
不過就在我轉身那一刻,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驚悚的事情。
原本已經(jīng)被敲爛的風水鼠居然滲出了猩紅的鮮血,此時鮮血正詭異的不斷冒出,向自己所在的位置匯攏而來。
我何曾見過如此詭異的畫面,頓時嚇得不輕,再也不敢逗留,轉身快速的下樓,出了大門向最近的小鎮(zhèn)跑去。
我知道無論是風水鼠還是那些幕后操縱風水鼠的邪人都不是自己能參合的。等等,蘇小憐的靈牌呢?
剛沖到大堂前面的村道上,忽然發(fā)現(xiàn)懷中的靈牌不見了,頓時一股寒意涌上心頭,雖然我不知道姥爺為何要我?guī)е`牌,我相信姥爺絕對有深意,不可能平白無故讓自己帶著蘇小憐的靈牌,現(xiàn)在靈牌不在,心頭掠過一絲強烈的不安,我懷疑靈牌是剛才自己在二樓窗戶前查看大堂門口情形的時候丟在了二樓。
想到這里,轉身正要回屋子找靈牌,但是看到黑乎乎的屋子,剛提起的腳步頓時僵住了,就在這時,一群白花花的風水鼠從大堂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