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秋風嘆了口氣,“這一次回蜀山我詳細查了一下關于五書的事情,結果很不盡人意。”
原本聽見有卜書的下落,一下子燃起的希望一下子就破滅了。
我深吸了口氣,安慰秋風道:“沒事的,再難都絕對有辦法救緣叔的。”
秋風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小喜雖然沒說話,但是兩眼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小區(qū),秋風放好了行李。
“陽子,你過來我跟你說點事情。”
秋風把我叫到了他的房間里,不知道要說什么事情,但肯定是要瞞著小喜的事情。
秋風坐在床頭,問道:“陽子,山書在你身邊嗎?”
“在啊,到底什么事你直說吧。”我聽秋風問我山書的事情,肯定有原因,干脆讓他直說。
“陽子,你身上百鬼的詛咒越來越厲害了你知道嗎?”
剛剛還問山書,這就轉移到百鬼詛咒的事情上了,我實在不知道秋風什么意思,只是想了想最近又是七煞兇魂,又是陰陽筆仙的,我的詛咒肯定是越來越厲害的。
七煞兇魂緣叔拿命幫我處理了,而陰陽筆仙還不知道怎么辦。
秋風神情糾結的看著我,“陽子,我就要你一句話,如果有希望救我爹你會幫我的對吧?”
我起身盯著秋風,“風哥,我們認識這么久了,緣叔救過我那么多次我有什么理由不救他呢?”
秋風一把抱住了我,“陽子,你記住無論如何我們永遠是兄弟。”
看到秋風心情好了一點,我一把推開他,開玩笑道:“滾犢子,我不搞基。”
秋風也是跟著笑了笑,然后走出和我走出了房間。
“哥,你們談了些什么啊,為什么不讓我知道。”看到秋風走到了客廳,小喜幽怨的拿著個抱枕就砸向了秋風。
我走過去喝了口水,道:“男人之間的秘密。”
秋風還不知道怎么說呢,聽見我這樣回答也跟著說道:“對對對,男人的秘密!”
小喜白了我和秋風一眼,“兩個壞家伙。”
秋風坐到小喜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啦,再過會我們出去吃個飯吧,吃完飯我們就去找那個卜書傳人。”
一聽到去找卜書的傳人,小喜也是激動,電視也不看了每過幾分鐘又念叨讓我們快走。
最后我和秋風實在受不了她這樣,開著車在小區(qū)外面找了家名叫李姐飯店坐了下來隨便點了幾個家常菜吃了起來。
吃飯時秋風打了個電話,好像是叫石叔過來吧。
吃完飯之后,石叔人剛剛到,和我們匯合之后就由石叔帶著我們?nèi)フ夷莻€卜書傳人了。
大概開了半個小時左右的車,石叔才說到了。
我一下車,咦,這不是應街鎮(zhèn)嗎?
上次我和張良來個這里。
下車之后石叔神秘兮兮的說了一聲,“等一下見到那位傳人你們可別驚訝哦。”
小喜見石叔神秘兮兮的,好奇心又犯了,死纏著石叔問那位傳人是什么樣的。
在巷子里走了幾百米之后,到了一家茶館的門口。
石叔指著茶館里道:“你這丫頭,馬上就見到了快別煩我了。”
小喜哼了一聲,快步走進了茶館。
我和秋風走在后面也趕緊跟上。
石叔在前臺問了一下包間的位置之后,帶著我們走進了二樓的一個包間。
小喜推開包間里的時候,除了石叔我,小喜,還有秋風都愣住了。
一個約摸十多歲的孩子正對著我們喝著茶,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陳陽,李秋風,李喜,李修石,歡迎啊。”
秋風帶著狐疑的眼神看了石叔一眼。
石叔兩手一攤,顯然剛剛提醒我們就是這個緣故。
但是我看清楚了那個小孩之后,我才是真的呆住了。
因為那個小孩不是他人,正是上次我和張良救得那個被貓妖慘身的應宏!
“都坐吧,坐下來心平氣靜的喝杯茶我們慢慢談。”
應宏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年齡的口吻對我們說道。
秋風,小喜在吃驚之后,及時反應了過來然后淡定了坐在了位置上。
“首先,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應宏,你們也可以叫我韋千里!”
應宏語出驚人,居然自稱韋千里!
秋風不得不謹慎起來,畢竟事關緣叔性命,秋風輕蔑的諷刺道:“你是什么東西,敢以韋真人的名號自稱!”
的確這孩紙是裝逼過頭了,韋千里是誰?
韋千里,浙江嘉興人。民國著名命理學家,少負奇才,當時與袁樹珊、徐樂吾并稱上海命學三大家。
當時更有“南袁北韋”的盛譽,其被稱為中國北方命理大師,如今雖然仙逝。但是韋真人的名號一生享譽中國。
所以說應宏自稱韋千里,可以說是犯了大忌。
應宏仿佛早就知道秋風會這樣,淡定的給秋風倒了杯茶,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并喃喃自語道:“珍品西湖龍井,難得啊。”
秋風可沒那閑心,一拍桌子,指著應宏的鼻子,道:“小屁孩你受什么人指使的老實說吧。”
應宏放下茶杯,在秋風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幾句話說完,秋風立馬換了種態(tài)度,恭恭敬敬的舉著茶杯對應宏道:“剛剛晚輩冒失,現(xiàn)在以茶代酒自罰一杯。”
應宏依舊是一副淡然的笑容,“好,既然如此,那么我們就來談一下正事吧。”
說到談正事,秋風嚴肅了神情,“不知道韋真人打算怎么做。”
我心里無比納悶,到底應宏說了什么,幾句話就讓秋風不再懷疑,甚至禮敬有加。
應宏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我們都是各取所需。所以暫且定義我們是合作關系吧。你們要的是我告訴你們醫(yī)書的下落,而我則是要卜書的下半卷。”
秋風知道應宏的意圖之后,道:“好,什么條件韋真人您盡管開口。只不過恕晚輩無知,您指著卜書下半卷是什么意思。”
“既然我們都是合作伙伴了,那么我就告訴你們吧。”
應宏將當年的事情一點點扒出來告訴了我們。
大概是這樣的。
韋千里年幼時,曾偶遇一位云游四海的高人做師傅,那位高人正是命運的傳人。
而在之前,高人已經(jīng)收了袁樹珊做徒弟。
在之后的日子里,高人因為五弊三缺,犯了三缺中的命所以性命不長。
當時韋千里和袁樹珊都想繼承高人的真?zhèn)?,但是卜書只有一本,到底該給誰呢?
就在某個平凡的早晨,高人卜了人生最后一卦,他的決定是將命書一分為二,一半給了韋千里,一半給了袁樹珊,并留下遺言,兩人必須和睦相處。
兩人謹遵師命,以南北為界,各自參悟一半卜書之后,便有了南袁北韋的名號。
“我卜卦知道了卜書另一半的下落,只要你們幫我找到我自然就會告訴你們醫(yī)書傳人的下落。”
應宏的條件解釋清楚之后,秋風再三權衡,最后道:“能不能請韋真人您先告訴我們命書的下落。”
應宏搖了搖頭,“你父親李修緣逆天行事,這會是天劫,我不能幫的太過,只能讓你們在三個月之后保住他的性命,他的修為是誰都不敢保的。”
應宏這樣子已經(jīng)仁至義盡,小喜本想說什么但是被秋風阻止了。
最后秋風實在沒有辦法,只好退求其次,保住緣叔的命就不錯了。
“如果你們沒有異議就請移步到外面吧,我和陳陽小兄弟說幾句。”
應宏發(fā)話,小喜,秋風,石叔自然都走出了包間。
只剩下我和應宏兩個人在包間里。
“陳陽對吧,謝謝你上次救了我,不然我恐怕沒機會恢復前世的記憶就又得去投胎了。”
應宏喝著茶,悠閑的說道。
剛剛李秋風都對應宏畢恭畢敬了,看來他是韋千里轉世的確不假。
而我又怎么敢亂說話,并且又是我們兩個人,所以我感覺渾身不自在的很。
應宏見我一副不自在的樣子,搖了搖頭,道:“你怎么就沒有當年你父親一點點的膽子呢?”
應宏提到了陳一手,但又一語帶過,“記得上次我對你說的話嗎?”
我想了想那天應宏是對我說了一段稀奇古怪的話,好像是什么 “ 七煞如逢,其殺必威。煞殺刃不顯,刃殺煞不威。眾煞猖狂,一印可化。 ”
應宏聽見我還記得這段話,一副老成的樣子,“不錯,七煞兇魂出現(xiàn)的前兆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只不過沒想到你居然沒聽懂我的話,看來我高估了你。”
我心里一萬草泥馬奔過,能要點節(jié)操嗎?你丫的兩個月前提醒的我,我記得個毛啊,我趕緊讓自己冷靜下來,緩緩問道:“你把我一個人留下來不會就為了貶低我吧?”
“那是當然,這次我只是想再提醒你一句。”
這次應宏是擺明了說的,我可得牢牢記住了,回去好好想想看。
“我的提醒你千萬不能泄露出去,記住哦。星主人為,月主陰為,陽主命為,其陰必犯!”
應宏簡簡單單的十六字,我全部記了下來。
“好了,走吧。出去。”
應宏走到包間門口叫了我一聲。
走出茶館,應宏最后說了一句,“再過一個星期左右吧,我就會通知你們找另一半卜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