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再閑談,開始想起辦法怎么在尸煞掙脫束縛之前消滅它。
只是現(xiàn)實是殘酷的,和尸煞僵持許久的張良突然猛的一口鮮血!
“良哥!”我見事不妙,立馬三張三清破煞符扔了出去。“ 太上三清,吾請敕令,靈符一道,沖魔無忌!浩蕩神威,鎮(zhèn)邪破穢!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
“砰!砰!砰!”
三聲悶響,尸煞整個身體都被我打的稀巴爛了。
雖然沒有殺死尸煞,對它的創(chuàng)傷也是有的。
不過我用出三道鎮(zhèn)尸符之后,感覺一陣頭暈眼花。
果然我的道行太淺,根本沒辦法持續(xù)跟尸煞打。
“媽!”黃建明原本都沖到了門外,感到房子里的動靜之后連忙又跑了回來。
張良面色蒼白的跑到沙發(fā)旁邊朝黃建明吼道:“快把你手下見血的刀給我!”
黃建明此時此刻的希望都在張良身上,所以立即拿過剛剛進門報信那人手中的砍刀丟給了張良。
張良接過砍刀用包里的朱砂墨一淋,嘴里念念有詞道:“ 雷公霹靂,電激風奔,刀劍如雨,隊仗如云,手把帝鐘,頭戴昆侖,
行繞天下,搜捉鬼神,九州社命,血食之兵,不許拒逆,敢有紅鱗,鎮(zhèn)星縛手,北斗收魂,三臺七星,持劍斬身,罪不哀忌,殃及子孫,邪精魍魎,耳不得聞,聞吾咒者,頭破腦裂,碎如微塵,急急如律令!”
張良咒語念完,手上的砍刀一陣噼里啪啦的電光,“黃老板可別怪我了!”
砍刀噗嗤一聲直接削掉了尸煞半個腦袋!
同時,張良跟我一樣整個人也軟在了地上。
“媽!”黃建明再次悲憤的一吼,沉默片刻,冷冷的站起神來,對手下道:“你安排下去照顧好兩位大師,安葬好老夫人!其他人跟我去找厲柯東!”
“黃老板!”我虛弱了喊了一聲黃建明,遞給了他一張符,“這是金光神符,如果那個會邪術的張詹對你不利這可以保你一命!”
黃建明默默點了點頭,“大恩不言謝,陳陽小兄弟這次你的恩情我黃某沒齒難忘!”
看著黃建明出門之后,我實在忍不住那種休克的感覺,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醫(yī)院里了,渾身上下都插滿了各種管子。
一個黃建明的手下守在床邊,看見我醒來之后來忙問道:“陳大師你怎么樣。”
大師?別扯淡了,我要是真正的大師就不會躺在這里了。
我勉勉強強的坐了起來,身子一點力氣都沒有,而且四肢酸疼的要命。“沒事。叫醫(yī)生幫我把這些管子拔掉吧,怪難受的。”
黃建明的手下頓時為難了起來,道:“啊,您要干什么,醫(yī)生說你起碼得住半個月的醫(yī)院,黃哥也吩咐要你安心養(yǎng)傷。”
“靠,看不起我?”我也懶得聽所謂醫(yī)生的忠告,自己胡亂的把那些東西一拔,疼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雙腳一接觸地面,娘的腿軟,壓根站不起來。
這時黃建明的手下趕緊又把我扶上了床。
我又不甘心的試了幾下之后,真的沒辦法,站著都成問題。
這只好和這個黃建明的手下扯淡了起來。
原來這家伙叫王宇,比我大兩歲。
王宇這讓也是個話匣子,和我一聊起來我發(fā)現(xiàn)和他還挺對胃口的 。
據(jù)他說那天晚上黃建明帶著人找上了厲柯東,最后雙方激烈的火拼了半天。黃建明死了幾個兄弟,厲柯東則只有他帶著那個會邪術的張詹跑路了。張良和黃建明吃了頓飯后也只好道別了,不過走的時候他給了個電話號碼,說是給我有事情可以找他。
雖然說厲柯東幾乎全軍覆沒,但是黃建明就是很生氣,發(fā)誓和厲柯東不死不休。
說完王宇只能感嘆的說了一句,“黃哥這人啥都好,就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唉。”
“哦?”之前和王宇聊天的過程里我發(fā)現(xiàn)他好像對黃建明挺佩服的,我也沒問什么,不過現(xiàn)在反正也沒什么可以扯淡的就問了問他怎么和黃建明認識。
“你可能不知道吧?黃哥在長仁可以說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長仁的地下三巨頭我們黃哥可是第二!而我呢,當年一個在天梯乞討的小乞丐,有一處得罪水爺?shù)氖窒?,也不是黃哥保我可能我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原來是救命之恩,不過縱然是救命之恩黃建明要是沒有兩把刷子也不可能把這些手下的心系住。
我默默的抽了根煙,兩個人也一下子不知道該聊什么了,剛剛聽王宇說到長仁三巨頭,我就好奇的打聽了一下。
原來黃建明表面是個收藏家,其實也做一下地下生意。
而長仁三巨頭就是指黃建明、厲柯東,還有一個水爺。
黃建明就是倒賣古物和開賭場這兩樣生意,厲柯東和水爺除了倒賣古物,黃賭毒這三樣皆有染指,偶爾還做一下走私啥的。
黃建明這人也是正人君子,他規(guī)定手下有三條大忌,一是不能染指黃、毒這兩種生意。二是不能背叛兄弟。三就是不可以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三大忌,看上去很輕松做起來可就難了。
不過既然有這樣三條大忌,黃建明已經(jīng)勢力龐大,也又足以證明他的領導能力。
一上午的時間我就和王宇這樣,有什么扯什么,一直到中午,黃建明帶著幾個手下帶了一些吃的來看我。
進門之后,我看見黃建明一副默默的樣子,只好道:“黃老板,節(jié)哀吧!”
“陳陽,你幫我報仇好嗎!”黃建明突然抬起一句話把我給喝住了。
我一屌絲給你報仇?這不開玩笑嗎,你長仁三巨頭需要我給你報仇。
我也不好明面拒絕,只好喃喃道:“黃老板,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黃建明沉聲道:“你若答應我就送你一場比我更大的富貴!”
“??!”
黃建明補充道:“那張藏寶圖在我手上,張詹說過,那里面的寶藏絕對是富可敵國。”
我的確有點被嚇著了,藏寶圖?那種只存在小說里的機緣我現(xiàn)在居然唾手可得。
不過我也真的沒那本事,只好擺手道:“黃老板,我這人喜歡有話直說,別說我沒那勢力幫你了,就算我現(xiàn)在幫你,我這人要什么沒什么就一屌絲怎么幫你。”
黃建明一下哭笑不得的看著我道:“也是我忘記解釋了,是這樣的,厲柯東把寶藏的消息告訴了水爺,他們說那既然是一張風水圖隱含的藏寶圖就在三個月后各自派一名有本事的人來比試道家的五術!誰贏藏寶圖就由誰來管,其他雙方不得干預。”
比試道家五術?我家里不就有一本五術有關的山書嗎!
我深吸了口氣,心里琢磨了一會兒之后道:“那么,黃老板我就幫你了 !”
“好好好!”黃建明一連三個好,又對我道:“叫黃老板多生分,以后你就叫我黃哥吧!走,我請客,下館子去!”
王宇趕緊道:“黃哥,陳大師他根本都還站不住。”
“哦,是嗎?”
我咳咳了兩聲,道:“是啊黃哥,以后你們叫我陽子好了。叫什么陳大師怪別扭的。”
“那行吧,小五,小七,你們?nèi)ビ嘞汩w弄點大菜來,咱就在這里干!”
“好勒。”
黃建明叫了兩個手下去弄飯菜之后,坐下跟我和王宇也無拘無束的聊了起來。
只不過就算怎么高興,喪母的悲痛還是寫在臉上的。
“黃哥怒也別難過,人總有一死。我這一行早看透這些的。”
黃建明被我提起,自然而然忍不住眼眶發(fā)紅,一邊流淚一邊說著,當年他怎么和他母親相依為命,在他混社會的時候他母親又是怎樣。“前半輩子我媽為我付出那么多,后半生該我好好回報她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或許就是子欲養(yǎng)而親不在吧!”
不得不說黃建明那兩個名叫小五,小七的手下辦事效率很快,一會兒的功夫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就擺在了我的病房里。
我剛剛醒來的時候肚子就餓死了,看見一桌美味的飯菜自然是立刻狼吞虎咽了起來。
黃建明則是一個勁的喝酒,王宇看見黃建明一副不醉不休的樣子連忙卻說道:“黃哥,你少喝點吧。”
黃建明沒有回答王宇,依舊猛灌著自己。
我頓時也意識到,黃建明還難以釋懷著喪母之痛,我卻一個人大吃大喝的,不太妥啊。
我停下了碗筷,把黃建明旁邊的那瓶五糧液拿到了我身邊,一大口喝了下去,喉嚨就像吞刀子一樣火辣辣的疼,把我眼淚都辣出來了。
“得了吧,陽子你不會喝就別喝,傷身體。”黃建明又一把將酒搶了回去。
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想著黃建明這樣子,心里陳一手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黃建明喝著酒,搖頭晃腦的問道:“接下來陽子你有什么打算呢?”
“打算?”我想著五術的比試還有三個月總不可能一直在黃建明這里混吃混喝吧。我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我打算還是先回冥店里吧,有生意接生意,我現(xiàn)在道術修為太差怕對付不了比試的人。”
黃建明點了點頭,拿著酒杯的手指著我道:“還有一點我得告訴你,水爺之所以能稱霸長仁百分之八十的原因都是靠他身邊兩位高手的幫忙。”
“高手?”
“沒錯,據(jù)我的了解,他有兩位手下一個叫葉羽擅長奇門遁甲,有幾次水爺吞并一下小幫派的時候都靠葉羽布下的奇門遁甲陣法出奇制勝,而還有一個人自然不用說,他叫歐名,道家五術據(jù)說已是登峰造極的境界了,一直行動更是不顯山不露水。”黃建明說完,又感嘆道:“估計這就是水爺定這次比試的原因吧,他料定厲柯東的張詹比不過葉羽,也認為我這里根本沒可能與他想抗衡的奇人。”
我若有所思的點著頭,隨后道:“黃哥你放心我定當竭盡全力。”
“其實……”
黃建明欲言又止,顯然不太好說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