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客房,怎么可能會有別人的衣物?”嘿嘿,得虧老子機(jī)智,提前將那些東西全往窗戶下扔走了,即便被發(fā)現(xiàn),也是后面的事兒。
那邱強(qiáng)不服氣,我則是在旁邊啰嗦,后來他的小弟又來架著我,威脅我再磨磨唧唧就弄死我。我有些控制不住了,本來想要和平解決的,但是特么的給臉不要臉啊,還要來反扣我,最后,他竟然色膽包天的沖到床上去掀被子,這不是吃果果的挑釁了么?
尤其是內(nèi)小寶被焐熱了,有些難受,貌似要冒頭出來??磥砦C(jī)無法避免,本來今晚想饒他狗命的,但沒想到他這么犯賤,硬要自己闖過來,我就要發(fā)火的時候,聽到那邱強(qiáng)說道:“你,給老子起來,是不是把我兒子藏里面的?你們是什么人我不關(guān)心,但總之,我兒子要少了一根汗毛,男的殺了,女的我見殺了你信不信?起開,讓我搜!”
說著,就要去掀,尤其是看著被子在動,他更加確定的喝道:“嗎的,我兒子真在里面是嗎?你們兩個傻叉死定了,我……”
說完,他就要拉被子,而我忍無可忍,打算動手之際,那范小薰忽然冷靜了下來,一臉戲謔的看著邱強(qiáng),淡淡的道:“看來你是沒有把蛇哥放在眼里是吧?敢跑我床上來,信不信他打斷你的狗腿?!”
“蛇哥?”
不僅僅是邱強(qiáng)。
包括我。一臉的納悶兒,幾個小弟也是面面相覷,在稍愣一會兒,忽然面如屎色。
看著邱強(qiáng):“強(qiáng)哥,這妞兒說的該不會是……”
“閉嘴!怎么可能?看這小蹄子的浪樣,他能認(rèn)識渾蛇?”
“哈哈。還敢直接叫名字,信不信我把他叫過來,讓他知道你直接喊他名字?”
這范小薰很自信。雙手環(huán)抱在胸,一臉的洋洋得意??雌饋硇赜谐芍竦臉幼?。
我完全不理解。她這蛇哥是何方神圣?看起來似乎能對邱強(qiáng)形成威懾力?只是,我爸爸,我爺爺以前也是江湖中人,我從小也耳濡目染的,可怎么沒聽過這號人物啊?
反正看起來挺高大上的樣子。
我按兵不動。既然范小薰有招,先讓他發(fā)揮,實在不行,咱再頂上。
反正收拾這幾個小子,哥們兒的身手還是綽綽有余的。
“你,你到底是誰?”這下子邱強(qiáng)不敢胡亂造次了。尤其是聽著范小薰說要把蛇哥叫來的時候,他的身子都在跟著劇烈顫抖,咬著唇的質(zhì)問道:“而且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害怕他?”
“就憑他才是這里的話事人!”見到邱強(qiáng)吃癟,范小薰更加自信,傲然的道:“你說你是這里看場子的?我看不過就一個小嘍啰吧?趕緊滾,這里沒你兒子,這里是我和我男朋友休息開房的地方。我數(shù)三聲,如果你不走,我馬上打電話叫他過來,到時候……”
“別,別這樣。”范小薰是見過世面的人,這種威逼利誘,尤其是說話的沉穩(wěn)和氣質(zhì),讓人覺得不像是在開玩笑。邱強(qiáng)嚇到了,仔細(xì)環(huán)顧了一遍四周之后,嘀咕的說,奇怪,那小子跑哪兒去了?難道自己偷溜出去玩兒去了?
后來就跟范小薰嘿嘿的嬉皮笑臉,就說沒事了,打擾了,我先走了,回頭再聊,然后帶著一幫小弟迅速撤退。直到他們走了之后,那小寶才松了口氣的冒個頭出來,喘息的說道:“憋,憋死我了……”
“怎么樣,還好吧?”范小薰一改剛剛兇厲的神色,摸著他的腦袋:“走,姐帶你回家找姨去。”
“不對啊,張瑤瑤都是我姨了,你還自稱姐,你是說你比她嫩嗎?我怎么看著不像啊……”
“你!”
“哈哈哈。”
……
后來我們就離開了圣都夜總會。
不過為了防止邱強(qiáng)那小子玩兒心思,我先出去探路,他倆隨后跟來。
上了出租車,一路返回小區(qū)。
路上,還碰見了張瑤瑤打電話來,問我和范小薰怎么都沒在家,啥意思?
我就隨便搪塞說,今晚心情挺悶的,就出去買燒烤和啤酒去了,待會兒去天臺吃喝一番。
她當(dāng)場就同意了下來,說這樣也好,我悶?zāi)銈円矏灒及l(fā)泄發(fā)泄吧,后來就掛斷了電話。
我卻暗自內(nèi)心竊喜,不知道到時候她看見小寶的突然出現(xiàn),會有多驚喜,不說被我感動得稀里嘩啦的,再怎么也要來一個深情擁抱吧。
十分鐘之后,回家了。
我還特地去燒烤店里真的弄了一些燒烤來,搞了三大袋子的啤酒,尼瑪。這范小薰真不給力,就顧著讓小寶調(diào)戲,給我全自個兒拎著,雖然我是大力士,但特么太重了,還這么多。我家又沒有電梯,這樣跌跌撞撞的返回家,扔掉手中東西的時候,我感覺都雙手脫臼了。
“哇哦,這就是你們家?好棒啊,這些東西,怎么看起來這么高檔的樣子。那誰,郝劍啊,你的屋是在哪兒?快帶我去瞧瞧……這客廳這么亂,怎么搞的。”那小寶還真是自來熟,直接拽著我,要讓我?guī)タ捶孔樱瑔岬?,剛叫我啥來著?/p>
郝劍?
這特么的也是你丫叫的啊。
我馬上拍打了下他的腦袋,喝道:“沒大沒小的,懂不懂規(guī)矩啊。我比你大十歲,你要叫哥!”
“是,叔。”
“尼瑪,叫哥。”
“是,大爺……”
“次奧!”
我就要發(fā)火,再去收拾他。
但就這時,房間里的張瑤瑤,穿著拖鞋,噠噠噠的冒出來,拉開門,還在說:“回來了啊?你們出去買什么燒烤,這么久,我還……”
然后止住。
她邊說邊抬起頭來。
當(dāng)看到小寶在拽著我的手,拼命搖晃的時候,她整個人仿佛遭遇了電擊般的,呆愣在那里。
而小寶則是咧著嘴的傻笑,一言不發(fā)。
一旁的范小薰湊過來,拉拽著我,低聲的道:“看樣子不太對勁啊,他倆到底是不是……”
“小寶!”
“小姨!”
“過來!”
“哎!”
這對話喊的。
就像隔著山唱山歌似的。
說完之后,小寶飛奔而去,而張瑤瑤則是猛然將她抱起來,興奮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激動的問道:“怎么回事?你怎么來家里了?我今天去找你,都沒有見到你,而且你媽媽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我以為,我本來還以為……嗚嗚,嗚嗚,我都見不到你了,但是你,你現(xiàn)在……”
說著說著的,那張瑤瑤內(nèi)心的酸楚堤壩,瞬間決堤,淚水自盈眶之中狂涌而出,無法阻止,僅僅的摟著小寶,拼命的拍打,拼命的喊叫,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相信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無法體會。
我和范小薰都傻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倆的團(tuán)聚。
由衷的祝福和慶幸,看來今晚果然沒有做錯。
后來。
小寶發(fā)聲了,小手指頭指著我:“諾,就是那賤人送我來的,哦對了,還有他那意圖不軌的美女姐姐,把我從我老爸的虎口里弄出來的,挺能干的啊這倆人,話說,他們是你什么人?奴隸?小弟?……”
“擦!”
我這就不干了啊,老子冒著危險救你出來,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竟然還說我是賤人,咱能別拿名字說事兒么?
我就要開口。張瑤瑤忽然面色陰沉了下來,冷冷的看著我:“你們,剛出去,就是為了去把小寶接回來?”
說完,她就一改剛剛熱情的態(tài)度,將小寶放下來。
這把我給搞得有些錯愕,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說翻臉就翻臉。但這尼瑪?shù)囊卜锰炝税桑?/p>
我不知道她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識的點頭說道:“是,其實也不全是。主要是想去找邱強(qiáng)鬧鬧事情,結(jié)果卻意外碰見了小寶,所以就,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