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然聽說過,我黑白宗上一任宗主便是隕命于這邪劍之下。”若雪帶有些許怒意的回道。
“黑白宗上一任宗主殞命于噬蒼?”莫慳心中再次一驚,這才想起在雪山時那青衣女子對自己所言,說自己身負噬蒼卻還敢前往昆侖,現(xiàn)在看來此話的確在理。
空無念又看向莫慳,緩緩道:“看莫少俠的體質(zhì)特異,應(yīng)自小便受噬蒼之力所害,不過你體內(nèi)所附邪毒如此濃烈,居然也活了下來,當(dāng)真奇特。”
“這你也知曉?”莫慳覺得眼前這人越來越出乎自己的意料。
“不知莫少俠聽沒聽過一個傳說故事?”空無念又喝了一口茶水,對莫慳淡然的問道。
“什么上古傳說?”莫慳反問道。
空無念理了理衣袖開始說起那個傳說故事:“上古世紀,水神共工撞斷不周山天柱后,天界也失去了對人界的直接統(tǒng)治。人界以人帝為尊,共工一族被流放幽都,共工之子厚土,平九土而觸人帝威嚴,更是被處以抽魂分魄之刑。人帝將厚土三魂分別封印進了三塊神秘的礦石之中。”
“相傳八百年前一名鑄劍師無意中得到了一塊神奇的礦石,將那礦石鑄成了一柄長劍,還未附靈,那長劍卻有了劍靈,但這劍靈卻不是真正的劍靈,而是厚土的三魂之一的幽精。此劍甚是兇邪,不但會噬人精氣消人生力,還會讓持劍之人狂性大發(fā),使其一步一步沉浸在無盡的殺戮而死去……”
“那柄長劍便是噬蒼?”莫慳忽然出聲道。
空無念淺淺一笑,道:“正是。”
“劍不過是一柄兵器而已,執(zhí)劍者竟會被一個小小的劍靈控制心神,那根本不配執(zhí)劍!”莫慳冷冷道。
空無念聞言,有些詫異的看向莫慳,道:“這個說法倒也有趣,如此看來莫少俠能得到噬蒼也算是福緣深厚咯。”
“一柄邪劍還配說什么福緣深厚?”若雪看向空無念有些譏諷的冷聲道。
“如此看來莫少俠應(yīng)當(dāng)不是黑白宗之人了。”空無念沒有理會若雪的譏諷,反而更是高興了幾分。
“他當(dāng)然是我黑白宗的弟子,他可是我宗神劍堂長老的親傳弟子。”不知為何若雪竟反駁起來。
“哦?黑白宗弟子卻是新一任的噬蒼劍主,當(dāng)真有趣。難道是你們黑白宗用魂練之法幫幫莫少俠煉化了邪劍噬蒼?哈哈……”空無念笑了起來,好像聽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一般。
看著空無念的大笑,若雪更加憤怒,只見她起身道:“我黑白宗乃仙門正道,怎會使用這等邪術(shù),更不會讓邪劍噬蒼再為禍人間。”
空無念停下了笑聲,語氣突然嚴肅起來,道:“莫少俠,聽在下一句勸,還是不要前去昆侖為好,你現(xiàn)在身為邪劍劍主,那些所謂仙門正道之人只會將你除之而后快。就憑若雪姑娘可護不住你的性命,若雪姑娘在下說的可對?”說著空無念看向若雪,嘴角有略起一絲莫名的笑意。
“這……”若雪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只見她看向莫慳,眼中露出了一絲歉意。
“這還沒到宗門麻煩就來了,莫少俠在下就此告辭,后會有期。”空無念起身向莫慳抱拳后,還沒等二人反應(yīng)過來就直接轉(zhuǎn)身離開這茶攤。
“嗯?”莫慳和若雪二人望著空無念一步一步走遠的背影,一時不知改說些什么。
這時三道黑影從天而降,三名身著黑宗弟子服飾的男子,出現(xiàn)在山道旁。“找到了!”為首的那名男子目光鎖定著莫慳,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若千師兄,那不是玄月師叔坐下的若雪師妹嗎?”另一名黑宗弟子對為首那人低聲道。
“若雪師妹?她什么會和這人在一起?”那被稱為若千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若雪也發(fā)現(xiàn)了三人的身影,只見她起身向三人抱拳道:“見過三位師兄。”
“若雪師妹。”這三人也向若雪抱拳還禮。莫慳淡淡看了這三人一眼,回過頭繼續(xù)喝他的茶,沒有理會這三人。
“師妹還請站到一旁,我等三人下山便是為了此人而來。”若千指著莫慳,對若雪開口道。
“為了他?”見三位師兄的神情,若雪還以為其中有誤會。立即解釋道:“三位師兄這其中是不是有何誤會?”
若千冷哼一聲,道:“我等是奉宗主之命,前來拘捕偷學(xué)我黑白宗秘典的竊賊,有何誤會?”
“竊賊?”若雪眉間微蹙,一時還沒明白若千這話的意思。
“你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要讓我出手?”若千滿是不屑的對莫慳開口道。
“黑白宗!”莫慳心中默念了一遍,他此時有些微怒,他只想找到師尊,本就不想和這個黑白宗有什么過多的聯(lián)系,可這群人卻好像一直在找自己的麻煩一樣。
莫慳正欲起身,若千卻拔劍,頃刻間就刺向了莫慳。
莫慳一踢身前的木桌,借力向后退去,右手緊握噬蒼古劍,抬手格擋,因為若千的下一擊又迎面而來了。
兩人的速度都奇快無比,“鏗……鏗……鏗”瞬息直接兩人相交了近百劍!這樣的速度讓若雪和另外那兩人黑白宗的弟子都為之一愣。
“快停下,莫慳,若千師兄,這其中一定有誤會。”若雪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對著二人喊道。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若雪的這一喊,兩人身形都同時向后退去,沒有再出手,兩人停下身形就這樣相互望著。
只見若千冷笑道:“果真是我黑白宗的劍招,而且還練的十分熟練。”
“你的也不差。”莫慳淡淡的回道。
“說罷,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會我黑白宗的劍訣和秘法?”若千依舊沒將莫慳放在眼里,語氣滿是輕蔑之意。
“黑白宗……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何一而再的為難與我?”莫慳冷冷道。
“那是沒得商量了?好,你們兩個一起上,這任務(wù)既然給我了三人,那就別丟了師傅的臉。”若千扭頭看向另外你兩名黑宗弟子。
那兩名黑子弟子恭敬的點了點頭,兩人長劍出鞘,竟連手向莫慳攻去。
這兩人劍招用老,顯然功力不弱,三個回合莫慳竟有些招架不住的趨勢。“不對,他們的劍招……”莫慳發(fā)現(xiàn)了一絲端倪,這兩人使用的劍招和劍訣好像完全相反一樣。而自己卻硬生生的被壓在了中間,腹背受敵。
沒用使用任何法術(shù),就單純的以劍術(shù)三人又過了三四招。
莫慳只覺得自己的劍招無力施展,完全被壓制住了。正當(dāng)心中急切時,若千手中長劍一斬,一道驚人的劍氣直奔莫慳而去。
但莫慳卻被這而已左右牽著,竟無法閃躲。
劍氣迎面而來,本以為自己將被劍氣擊中,可一道白色的身影擋在了自己的面前,若雪扶著手中的長劍,硬抗這若千所發(fā)出的劍氣。
“你……”莫慳和若千兩人同時出聲道。
若雪身形一轉(zhuǎn),手中長劍斜擺,若千所發(fā)的那驚人劍氣被若雪引向一旁,直接披在了茶攤旁邊的那可參天大樹。頃刻間那顆參天大樹被劍氣斬斷,而后緩緩的倒了下去。
“若雪師妹你這是在做什么?”若千有些憤怒的看向若雪。
“若千師兄,這其中一定有誤會。”若雪還想要解釋,可若千卻沒給他機會。
只見若千身形一閃,極速的越過了若雪,向莫慳沖去。
若雪微微一驚,想要阻止,卻追不上若千的速度。
“陰陽穿梭!”隨著若千的低吼,他身形一閃,好像直接從莫慳的身上穿梭而過一般。
直接出現(xiàn)了莫慳身后的數(shù)丈之遠的地方。
莫慳頓時覺得內(nèi)息一亂,全身都不停使喚一般。
“呲……呲……”兩柄白色長劍在莫慳的左右臂劃過。
莫慳猛的一頓腳,向前一躍,這才脫離了那兩名黑宗弟子的圍攻,落在了若雪身邊。
若雪扶起莫慳,語氣滿是擔(dān)憂的問道:“你……沒事罷?”
“沒事。”
莫慳剛一說完,一道詭異的譏笑聲忽然在茶攤周圍回蕩開來:“黑白宗的弟子原來也只會以多欺少以大欺小啊,年紀修為都快大這少年一輪了還好意思在這擺威風(fēng),真是丟死人了。”這是一個女子的笑聲。
“何方鼠輩,既然敢污言我黑白宗,怎么不敢現(xiàn)身一見?。?rdquo;若千看了看四周,冷冷回道。
紫芒一閃,五名身著紫色服飾之人從空中緩緩落了下來,其中四人的身形莫慳熟悉,是在爐城臥龍閣遇到的那四名紫衣人。而此時多了一名身著紫袍的老者,這老者在落地后向莫慳看來,對莫慳微微一笑。
“你們是何人?為何對我黑白宗出言不遜?”若千長劍一挺指向那五人。
“三名九代弟子在這欺負一個小少年,黑白宗真不愧是仙門正道的領(lǐng)袖??!”那紫袍老者悠悠道。
“你們到底是何人?”若千再次問道。
“我黑白宗之事你們最少別插手,否則就別怪物劍下無情。”另一名黑宗弟子也開口道。
那紫袍老者卻微理會黑宗的那幾人,而是看向莫慳,語氣謙和道:“少俠還請離去,這三人就交由老朽處理罷。”
雖然不知這群紫袍人是何來歷,但此時莫慳只有先行離開才是上策。于是向那紫袍老者抱拳一拜道:“多謝。”
“少俠不必客氣。”老者轉(zhuǎn)身,手中紫芒閃動,看向黑宗那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