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風(fēng)長劍一挺,伴隨著一道龍吟,數(shù)道劍氣直逼紫袍男子和隱蝠二人。
“龍吟劍氣?玄悟那老頭的看家把戲?”隱蝠雙眼一亮,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讓我來試試號稱仙門十大高手之一的絕招是不是浪得虛名。”轉(zhuǎn)身,一套吐露著寒光的利爪套上了雙手,只見他抬手,對著那龍吟劍氣,凌空一爪,頓時就把那劍氣給撕碎。雙臂一展開,向若風(fēng)沖去!
“隱擊!”隱蝠身形一閃就出現(xiàn)在若風(fēng)面前,抬手便是一爪。若風(fēng)手中白劍一橫,擋住了這一擊殺。立馬運功,長劍一震,隱蝠頓時被震退開來。
“速度不錯,但力道卻不堪入目。”若風(fēng)傲然的開口道,長劍一轉(zhuǎn),又道:“接我一招游云驚龍!”劍光閃動,一招凌厲且精妙的劍法應(yīng)聲而出,每一劍都直次隱蝠的要害。
隱蝠一時被若風(fēng)的劍招壓的只能不斷閃身躲閃。
另一邊,那紫袍男子此時已經(jīng)逼近莫慳,右手隔著數(shù)步之遠(yuǎn)就對莫慳一抓!一道紫色的虛影的手掌幻化而出,那紫色虛掌瞬間變大,而后宛如紫袍男子的右手一般,速度之快讓莫慳還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一把抓住。
莫慳頓時全身動彈不得,運功掙扎起來,卻一點效果都沒有??捎沂质滞髤s還可以動,噬蒼古劍一轉(zhuǎn),一道劍氣斬向那紫袍男子的手掌。
劍氣逼來紫袍男子不得不收手避開,一收手那抓著莫慳的紫色虛影大手,頓時也潰散開來。
莫慳脫困,立馬向后猛的一躍,神色井然,他發(fā)現(xiàn)眼前這人的實力可以說是不輸于攝魂。雙目一凝,一咬牙,靈力激發(fā),全身真氣高速運轉(zhuǎn),頓時氣息大漲!
見莫慳突然氣息大漲,紫袍男子發(fā)出一絲驚疑,開口道:“嗯?增強血氣的秘法?小子你到底是仙門的人還是圣門的弟子?”
莫慳眉頭緊蹙,沒有回話,劍訣運轉(zhuǎn),眼中戰(zhàn)意凜然,噬蒼古劍好似也感受到了莫慳的戰(zhàn)意,頓時幽光大盛,仿佛也無比激動似的。
紫袍男子見莫慳閉口不語,于沒有再問,手中紫色長木擲出,雙手瞬間結(jié)印掐訣,紫色長木頃刻間化作一柄長槍,極速的射向莫慳。
眨眼之間紫色長槍已近在眼前,莫慳默念了一句:“命如棋盤,吾如黑子,置之死地而后生。”手中長劍猛的刺出,一道黑色劍影,由噬蒼古劍刺出,與紫袍男子那紫色長槍相撞!
“碰……噼啪……”一整爆裂之聲傳來,動靜非常之大,惹到許多人又向這方望來。
紫色長木所化的那長槍,破裂開來,最后變成一柄殘破不堪的紫木落在的地上。
紫袍男子有些吃驚,但也立馬回過神來,伸手向地上的那殘破紫木一抓,那紫木頓時自動飛入手中。
紫木入手,頓時發(fā)生絲絲“滋滋”聲,只見紫袍男子手中那已經(jīng)破裂的紫芒用肉眼可見的程度在迅速恢復(fù)著,不一會就恢復(fù)如初,但紫袍此時男子臉上卻泛起絲絲慘白。只見他淡淡道:“很厲害的劍訣,竟然可以把我的神木砍成這樣,那我也讓你嘗嘗神木化劍的威力。”說完,手中紫木再次紫光一閃,頃刻間就化作一柄紫色的三尺長劍。
“小子,接招吧。”紫袍男子身形一閃,出手便是一劍斬向莫慳,莫慳立即提劍格擋。
“鏗……”兩劍相交,紫袍男子身形未動,但莫慳卻倒退了五六步,右手微顫抖,傳來陣陣劇痛。
右手長劍緊握,疼痛莫慳沒有在意,又淡淡默念了一句:“弦有五者,七尺二寸,律之千幻流水月!”語畢長劍一揮,劍影模糊,一道劍鳴卻又似琴聲,身形一移,人影模糊,如同流水。白光閃過,這一劍已經(jīng)斬出!
“咔……啪……”紫袍男子手中的那紫色長劍劍刃斷裂,左肩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紫袍男子保持著右手橫劍而持的模樣半響,臉上神色變幻了幾次,最后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只見他一邊撿起地上那斷了的紫劍劍刃,一邊笑道:“這招也不錯,如果你還能發(fā)出一招這樣的劍招,我可以考慮在主人面前為你求情。”紫色劍刃被他拾起后,又化作紫木,片刻后又恢復(fù)如初。
可此時莫慳卻捂著胸口,身形有些搖晃,這兩招劍訣本就不是他現(xiàn)在駕馭得了的,強行施展已經(jīng)消耗他近七成的靈力,此時體內(nèi)封印因靈力的急劇消耗,已經(jīng)開始松動,妖邪毒氣又開始趁機在他體內(nèi)肆虐起來。
喘著粗氣,莫慳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么紫袍男子,再一次感到自己的弱小。他不懼生死,但也不愿這樣毫無意義的死去。即使知道自己戰(zhàn)勝眼前這名紫袍男子的機率幾乎沒有,但莫慳也不愿意坐以待斃。
“師尊,徒兒不會讓您的劍法受辱的,最后一劍!”莫慳心中暗道,眼中堅定無比。
把右手中的噬蒼古劍立起,左手覆于劍刃之上,雙目微闔,莫慳的氣息再次一變。氣息沒有增強,只是變得無比凌厲,此時看向他時宛如看著一柄散發(fā)著凌厲劍氣的仙劍一般!
“大道未有,三尺寒光,持之天地自稱仙!”手中長劍一揮,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仿佛一切事物都靜止了一般,唯獨只剩下莫慳手中的噬蒼還在揮舞著。
這一劍斬出,只覺得體內(nèi)再也不剩絲毫靈力。
這一劍斬出,仿佛整個世界都被他一分為二。
這一劍斬出,不為求生只為維護(hù)師尊的尊嚴(yán)。
安靜,很安靜,仿佛整個世界都沒有了聲音。莫慳聽不到任何聲音,感受不到任何知覺。
他只看到自己就這么緩緩倒下去,而后身前的那個紫色的人影也倒下去,再然后他什么也看不清了……
“紫老大……”隱蝠此時驚聲道,只見他一抓逼退若風(fēng)后,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長嘯一聲后,忽然又出現(xiàn)大量雪蝠向這方?jīng)_來。
隱蝠閃身來到紫袍男子身邊,一手抓著紫袍男子,一手提著莫慳,雙臂一展,直接躍上了那些雪蝠,而后被雪蝠拖著向雪山之上飛去。
昆侖眾人和貪財卻被雪蝠以及另外數(shù)名不知來歷的圣門弟子拖住,就這樣看著莫慳和紫袍男子被隱蝠給帶走。
若風(fēng)頓時大怒,手中長劍龍吟之聲更盛,轉(zhuǎn)身便向斬一名圣門弟子。雪蝠走后,其余圣門弟子也開始尋機遁逃而走,可卻沒有一人得以全身而退,大都喪生在若風(fēng)的長劍之下,顯然剩下的那些圣門弟子的功力遠(yuǎn)在紫袍男子和隱蝠之下。
這一戰(zhàn)結(jié)束后昆侖五人和貪財神色都嚴(yán)謹(jǐn)起來,只見青松檢查了那幾名圣門弟子和那紅衣老者的尸身之后,面露疑惑道:“這幾人應(yīng)該是七情門的弟子,那紅衣老者應(yīng)該就是被稱為嗜血老妖的血枯子。”
“七情門?血枯子?他們?yōu)槭裁磿谶@?”貪財撇了撇嘴,有些納悶。
“血枯子?哈哈現(xiàn)在真的枯了!”無憂好奇的打量著血枯子的尸身,大笑道。
“青松師弟你確定這人就是血枯子?”若風(fēng)看向青松,開口問道。
青松拾起血枯子身邊那柄宛如骨頭打磨成的長劍,繼續(xù)道:“此物就是血枯子的嗜血骨劍。”
“血枯子?傳說中那個專吸人血練功,被稱為七情門十大魔頭之一的血枯子?”青河突然驚聲道。
“什么?十大魔頭之一?好霸氣的頭銜,不過看起來魔道的魔頭也不過如此吧。”無憂一幅十分失望的表情。
“不過如此?你師叔一真真人曾和血枯子大戰(zhàn)了三天三夜也未分出勝負(fù)。”若風(fēng)撇了無憂一眼,沒有好氣的說道。
“什么?師叔和他……大戰(zhàn)了三……三天三夜還為分出勝負(fù)?”無憂一臉驚愕,頓時也神色復(fù)雜的看了看那變成枯骨一般的血枯子。
青松此時又道:“剛剛那逃走那人應(yīng)該就是七情門的隱蝠,先前的那些雪蝠我猜應(yīng)該就是他所為,至于那名紫袍男子,應(yīng)當(dāng)就是花雨閣的紫龍。”
“哈哈,照面一次就可以說出這些魔道妖人的名字,不錯嘛青松師弟。”貪財對青松咧嘴笑道。
青松抱拳還禮:“師兄謬贊了,只是聽聞宗門前輩以及師兄師姐們提及過,所以才略知一二。”
貪財搖頭道:“謙虛……謙虛了啊。”
“他的劍法……”
此時很少開口的若雪竟忽然開口。
“他的劍法?誰的劍法?若雪師姐怎么了?”青河疑惑的看向一路沉默無比的若雪。
若風(fēng)上前一步,看向若雪,頓了半會才開口道:“素凡師祖的三仙劍法!”
若雪也看向若風(fēng),點了點頭,眉間微蹙,那冷艷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別樣的愁容。
“素凡師祖?”在場人頓時疑惑起來,青松最先反應(yīng)過來,只見他驚聲道:“三仙真人?”
若雪沒有開口,又點了點頭。
“三仙真人?就是黑白宗的那個三仙真人嗎?”貪財也好奇的問了句。
沒有人回復(fù)貪財,只見若風(fēng)緊緊的握住了拳頭,神色異常,只見他冷冷道:“他……憑什么?”
在場的人都滿是疑惑的看向若風(fēng),顯然沒人聽懂他這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