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她現(xiàn)在在哪里?”我急著說。
“呵,男人那點事!”小薰輕蔑的說。
我見她們都不理我,就把斬龍八卦陣的事情告訴了她們。
“真假?”小薰半信半疑的說。
“好像真有這么一回事!”詩凡開始為我說話了。
詩凡這一說話,大家都相信了。
我連忙問小熏這個姑娘在哪里。
“亭亭是個有故事的女孩,遇到過不平凡的事情!現(xiàn)在在新疆,不過如果我叫她來,她很快會來的!”小薰說道。
“什么故事!”我問道。
小薰說幾年前亭亭是在香港住的,發(fā)生了那件事情之后才去了新疆。
小薰說高房價時代亭亭和好多人一樣對香港的公屋政策十分羨慕,亭亭一家就住在元朗其中一個知名的屋屯,她的父母長期在內地,她本人又在港島內就讀,家里大部份時間只有家姐在住。
得知附近的超市招聘預習銷售員(就是我們內地的實習生)她便加入排隊行列等待面識,這家超市是李首富旗下的一個子品牌,屬于樓盤的配套設施,面積與內地的門店相比實在小得多。
交上了簡歷回答了人事主管的幾個問題后亭亭就被通知回去等復試通知,剛走出超市,龍船水就傾盆而下,她正愁沒帶傘卻赫然看見剛才不知是那一位一起排隊女孩將一把大紅色的雨傘忘在花圃上,貪念一起她想都沒細想就撐開紅傘消失在氤氳中。
回到家里她見這把傘雖然貌似兼價卻還貼著新標簽,不禁有些沾沾自喜,然后放到堆滿雜物的陽臺.
亭亭的家姐鐘翠毓晚上回到家里,見有妹妹回來過的痕跡,現(xiàn)在又不見蹤影,內心不禁有些失落,不及十點鐘就進房間睡覺.五月里白天艷陽高照,穿梭于樓宇密集的城市街道更覺熱浪灼人,消耗了一天的體力回到家里沖個涼再到房間里嘆嘆冷氣實在是一種享受,正睡得迷迷糊糊,床頭柜不知為何間歇地發(fā)出"梆梆梆"的聲音。
可能是熱脹冷縮的原因吧,她想,然而響聲竟然越來越急促,堅持了好一會她終于忍受不住翻身打開床頭柜的照明燈,往那個方向一看登時迷蒙的雙眼睜大開來露出無比的驚恐,眼前,一個一襲黑衣,卷著毛發(fā)的女人撐著一把紅色的雨傘站在門后靠著床頭柜的位置,這個女人左手撐著傘柄,右手一下又一下地擊打著床頭柜。
鐘翠毓完全是被眼前這一幕嚇得有些神智不清,她呆若木雞地看著那個女人臉黃如臘唇黑如炭,彎卷的發(fā)絲,狡黠充滿敵意的雙瞳。
鐘翠毓就這樣不知所措地與對方對視著,直到站在對面的女人停上了敲擊物品的動作然后"哼"地一聲冷笑,鐘翠毓才明白過來知道了害怕,感覺心臟劇烈跳動,她啊啊大叫扯起身邊的薄毯套在頭上卷縮成一團害怕地大哭。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壯著膽從薄毯里露出眼睛床頭柜看出,但只有柔亮的床頭燈與緊閉的房門,那個不知何處冒出來的卷發(fā)女人應該離開了.她明白躲在床上終將猶如困獸,只好提起勇氣把房子里所的的燈火開得通亮,然后還是禁不住雙手的顫抖點了三柱清香插供奉祖宗的神龕上,心里稍微平靜下來她反思著那剛在屋里看到的女人為什么要撐著一把雨傘,會不會是幻想呢?
"梆梆梆"又是幾聲敲擊木器的聲音響起,但這一次不是從屋里傳來而是像是有誰站在大門外敲門,鐘翠毓心里又是一陣揪緊和蹦跳,她尋思著能不能打給個電話給身在內地的父母或者是在港島的妹妹,雖然他們都無法飛身撲救不過此刻能聽親人的聲音會是一種莫大的鼓勵,但再仔細一想既然說給家人聽也無濟于事且會增添他們的擔憂最后只能放棄這么做。
這時敲門的聲音再次響起,她抑不住控個究竟的決心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前從貓眼往外望去,還是那個撐著傘的卷發(fā)女人,此時也正看盯著貓眼看,那張冷冷的臉慢慢的貼到門上。
鐘翠毓見對方竟能背著門洞察自己,不禁雙腿一軟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待到她睡過來天已大亮,總算是平安渡過這一晚,眼看時間也不早,昨晚的所遇先拋在腦后,洗漱一番趕緊搭上開往九龍方向的地鐵。
到了雙換站走進東涌線的列車,此時車門將關,警示燈不停閃爍,鐘翠毓站在鋼管邊面對著車門外的人行扶梯,卻見行色匆匆的人流中還有一個女子在梯級上站在,鐘翠毓定睜一看,那個人可不就是昨天晚上在屋子里撐著傘的女人嗎?
對望了一瞬間,那個女人突然快步朝車廂走來,她那著衣,那臉色,那暗黑的嘴唇,那深邃又歹毒的眼神,整個形象既使淹沒在人群中也顯得十分獨特和吊詭.只是鐘翠毓慌張地站起身子以備隨時逃跑,而坐著和站著在同一方向的好幾個人卻一點反映也沒有,有一對手上拿著奶茶的學生情侶和一位出街買菜的伯伯正倚在離門最近的鋼管上,他們同樣是視而不見,難道,只我自已才會看到那個女人嗎?那個女人是來針對自己的嗎?
那個女人快步走來,眼看就要進入車廂之時,"嘟嘟嘟"幾聲急促的警報聲后車廂門嘎然關上,地鐵啟動后迅速由慢至快行駛,那個女人雖然在關在門外,但竟然能夠貼在車廂的玻璃窗上與列車一起疾馳,鐘翠毓實在信不過自己的眼睛,而車窗外那個女人終于對她投來一個陰森的微笑.她趕急用手碰了碰站在身邊的一位先生并指了指車窗,可是就在這一瞬間,玻璃外那還有什么人,只有呼嘯而過的照明燈管。
回到公司鐘翠毓完全沒法集中精神工作,打了個電話把昨晚的經(jīng)過說給了妹妹亭亭聽,這一會她才吃驚地得知,那個撐紅傘的卷發(fā)女人不單單半夜跑出來嚇唬自己,她還到妹妹的公寓里把眾人嚇得尖叫不斷,她更吃驚地得知,妹妹亭亭前天去超市面試時順手牽羊拿了人家的一把雨傘,因為下午沒課就回了元朗拿些衣物,準備回校時見天色放晴便把傘晾在陽臺上,想必所有問題都由那把傘而起。
姐妹兩個便相約回家處理那把雨傘,兩人一起走到樓宇下,屋屯外賣鮮奶的一位阿姨撞見她倆便搭起訕來,阿姨說:"你們今天是誰在家呢,我從樓下看見你們家陽臺不知是誰撐著傘站了成天一動不動的,是不是鬧情緒了?"
姐妹倆一聽臉色一變心有余悸地給鮮奶阿姨講起了昨天的事,阿姨也是被嚇壞了,就說:"好在風水師傅全香港通街都是,不論如何要找個師傅上去看看."說著便領著她們二人找了家堪輿居。
師傅隨她們來到房子里,把放在陽臺上撐開的紅傘一合,剛才一直凝重的神情這才輕松下來,對她們說:"你們開始時懷疑這把傘的主人是不是后來死掉了,舍不得雨傘才一直跟著你們的,我現(xiàn)在告訴你們,完全不是這么回事,因為如果弄不好這個女鬼比你們想象的更難纏,好在這個女鬼不過是個無主孤魂,想必是在某處興風起浪才被法師收到這把傘內,那個法師可能收了人家的錢,想把厄運轉到別人的身上,便作了這么一番法術,把傘扔在路上,誰要是撿了去誰就該倒霉運,正好,你們撞上了."
二人聽得直冒冷汗便問師傅如何解決,師傅想了想說:"她倒不會拿你們的性命,只不過那個撿傘的人會運黑(廣東話,黑就是運氣很差)二三年,之后凡事小心就是了."說完看著亭亭,接著又講:"所謂轉角的錢幣交叉路的遮(廣東話傘的意思),記住以后走在街上一時起了貪念隨便撿人家的東西,不然可能會有無妄之災".
這件事情之后,亭亭就搬家去了新疆。
“原來如此!”我說了一聲。
“能不能讓亭亭來玩幾天!”我說道。
“色狼,便宜你了,晚上我就聯(lián)系她!”小薰笑著說。
我連忙謝謝。
“你用什么感謝我啊,色鬼!”小薰繼續(xù)說道。
“要不給我講個故事?”小薰繼續(xù)說道。
“那好吧!你不是信鬼嗎?我給你講個老朋友的故事!
小薰連連叫好。
老仔是我的好朋友,這天晚上他因為路上塞車,回到家已快十點鐘,經(jīng)過小區(qū)附近一家水族店時,本來趴在地上乖乖睡覺的金毛突然憤起對他吠得十分兇狠,金毛這種狗是非常溫順的,再加上安仔在本小區(qū)都住了好些年,跟這狗很相熟,狗對他不應該是這種態(tài)度.
安仔以為這狗突然失心瘋也就沒理會,走進大堂時,坐在門口的看門阿伯對他點頭微笑讓他忘了些許不快. 眼看電梯門面就要關上他便小跑過去,電梯里,是他同樓層的一位鄰居,看到安仔便幫他按開了門,等他走進電梯后鄰居就同他說:"你走進來一點,別擋著人家."
兩個人只顧著聊天,到了樓上鄰居奇怪地問安仔:"跟著你進來的女孩怎么不見了?"
安仔環(huán)顧四周,也感到莫名其妙便說:"我也不知道,剛才你讓我讓路,我頭也沒回,只是從余光中見到一個穿著挺時髦的長發(fā)女孩站在背后,但有沒有跟著上來就不知道了."
那鄰居略一沉吟,按捺不住好奇心又拉著安仔回到樓下大廳處,問了看門阿伯.
阿伯回答:"沒,沒啊,我眼光剛才一直跟著安仔進到電梯,只看到你們兩人啊."
第二天,工作忙得安仔暈頭轉向,朋友卻打來電話相約到K房一聚.至暮色四合時,安仔才收工,匆匆忙忙便下了辦公樓打的(出租車)趕往.
高峰期的廣州想打一部的士的概率與買福利彩票相當.安仔好不容易終于等來一部,高興地掉淚地上了車.等了好久卻不見司機有任何反應用,正想開口問原因,卻見那司機一臉不悅地問:"靚仔,你條女(女朋友)同唔同你一齊上車啊?"
安仔被問得莫明其妙便回答司機自己只有一個人.那司機只好搖搖頭開了車.
過了好一會兒車在等紅燈,司機看了安仔一眼就問:"同條女罵架了?"
安仔覺得這個司機實在三八得過分,又蠢得出奇,干嗎老問自己些不著邊際的話,就沒好氣地說:"你是按路程收費又不是按人頭收費,干嗎老說我有條女呢?"
那司機突然明白了什么就告訴對方:"剛才你在等車時,就有一個女孩站在你的背后,到了你上車后,她還對著你揮手示別."
安仔只當對方在嚇唬自己就揶揄地問:"你那么容易見到不干凈的東西,那你還怎么開通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