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笑著說:“我給你們講個古代的真實!”
大家都瞪大著眼睛等待師祖講。
師祖說在明朝嘉靖年間,林大欽金鑾殿試被欽點為狀元并授翰林院修撰。一日,他的連襟翁萬達來訪,林大欽思及翁萬達的幫扶及知遇之恩便大開翰林院中門迎接,落席之后同座的十八翰林才得知翁萬達當時只是個文進士,官階比自己小了許多,開中門迎接乃是嚴重違制行為,當即勃然大怒,但礙于林大欽是眾人的頂頭上司不好發(fā)難,便將怒氣撒在翁萬達身上,由于理虧林大狀元也不好再說情只能任著十八翰林爺痛罵自己的連襟兄弟,宴席最后不歡而散。
翁萬達回家之后覺得受此奇恥大辱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但無奈本身官小職微無以為報仇。沖動之下他干脆棄文從武,自從后,不日不夜地攻讀兵書戰(zhàn)冊六韜三略,皇天不負有心人,因北方蒙古騎兵來犯,嘉靖帝的殿堂中無統(tǒng)軍大將可用,翁萬達覺察機會到來便毛遂自薦,皇帝與他一番深談后發(fā)現(xiàn)此人正是領兵之才于是拜卦為兵部尚書及兵馬大元帥,又問其有何要求,翁萬達便向皇帝要了那十八翰林并賦職計糧官。
十八翰林想計糧官無論冰天雪地還是高山大海都必順將糧草準期送到軍營中,又想那翁萬達必有公報私仇之,就求告皇帝自己都是文科出身舞文弄墨尚可,這隨軍計糧一事么實在難以勝任,誰料嘉靖帝相信翁萬達有獨到之處一切還依這位兵馬大元帥意愿為上。
十八翰林見事已至此不能挽回在押糧期間戰(zhàn)戰(zhàn)兢兢,只有早到不敢遲緩。
有一次,翁萬達的大軍行到一座深山大林中,執(zhí)旗官竟被老虎當做早餐,翁萬達此時大權在手威風凜凜,大聲叫出當?shù)厣缴裣胱寣Ψ浇o自己一個說法。山神嚇得魂不附體,便捉來老虎聽憑大元帥處置。那老虎見了翁萬達不單不怕竟還立起身子將軍旗一抱,示意自己愿為執(zhí)旗官以作補嘗,翁萬達當然沒有異議,當日就與一股強大的蒙古騎兵對陣,那些草原上來的戰(zhàn)馬和士兵見走在大軍前頭的執(zhí)旗官竟然是只大老虎,所有作戰(zhàn)勇氣立刻消失不見,一場撕殺下來,翁萬達的大軍完勝
,于是未飛書通知計糧官司的情況下全軍拔營前進。
理所當然,十八翰林押送的糧草到了重送駐扎的軍營已與原定日期相差甚遠,翁萬達自然借此機會將這數(shù)年前在翰林院羞辱自己的十八個酸朽文人處死,這其中有個翰林叫侯文仕是個遺腹子,同時也是三代單丁,依明朝律法此人再如何罪重惡極都可以免死,臨刑前他咬指寫書要監(jiān)斬官交與翁萬達,監(jiān)斬官對十八翰林早年羞辱大元帥之事略有所聞又見行刑時刻到來便不顧一切下令殺人。待到翁萬達看到侯文仕的血書十八翰林此時已上達天聽。
戰(zhàn)役結束之后,翁萬達心怕朝中的文官報復于是謝了皇帝的賞封辭官歸田。
那知一日嘉靖皇帝夢見宮中大火,萬分危及關頭一人騎赤兔馬從天而降將他救起,正要謝恩,那人說道自己正是關羽,而嘉靖皇帝前生卻是那漢末時的蜀漢開國皇帝劉備。
自古英雄惜英雄,好漢敬好漢,不可一世的嘉靖皇帝得知自己前生竟然是名聲顯著的劉備心中無比高興,便問關羽三弟現(xiàn)在何處,對方答道三弟便是回了潮州的兵馬大元帥翁萬達。
于是嘉靖皇帝一道圣旨送下,要翁萬達速來京師見駕。
翁萬達接了圣旨愁得不知如何是好,怕是此去上京再無回家之日,為保生命他上了一本回報皇帝說是自己重病在身寸步難行。
說來也巧,翁萬達假病托故,嘉靖皇帝才真的是龍體違和,見三弟不肯到京便命大臣再擬一旨催促,那寫旨的大臣不知皇帝原意竟在圣旨上用了嚴厲的辭語,說什么"生須見人死要見尸",這下完全把翁萬達逼到兩難境地,好好地上京則是欺君不去么就是抗旨,真是進退唯艱。好在翁府有一老奴獻計,要翁萬達躺在棺材中由眾人護送進京,如若探得皇帝對這個前任兵部尚書兵馬大元帥尚有余恩那么翁萬達可以從棺中起來,說是見了天顏受了龍氣因此復活,如若看見君恩已盡那末這口棺材剛好派上用場。
事已致此別無他計,翁萬達只好依老奴之計行事。
眾人護送著棺材走到福建上杭突遇疾風暴雨河漲山崩,老奴在避入雨亭中,眾伙計不知棺材內(nèi)躺的是活人于是扔在地上也跟著進來。老奴叫苦不迭將事實說出,眾人尋回棺材只見雨水剛好淹滿棺身,之前原本留著透氣的縫隙和洞孔則成灌水的源頭。
眾人悲悸不止,都說如若當時在棺木下墊兩張長凳(交椅)翁萬達可以不死。
后來十八翰林中的侯文仕的遺腹子侯天來也當上大官成了封疆大吏,并想方設法到潮州欲除去翁萬達妻小,好得有國舅陳北科從中斡旋才使翁家免了血光之災。
“古代的事情誰能知道呢!”小小說。
一會眾人都說不過癮要師祖再講一個。
師祖呵呵的笑著說好。
我給師祖點上一支煙,師祖深吸一口說:“那給你們說一個真實的鬼故事吧。”
大家都拍手叫好,睜著好奇的眼神。
師祖說澄海萊蕪一帶漁業(yè)和族游業(yè)十分發(fā)達,而地少人多也成了發(fā)展瓶頸,猶其是有限的山林葬著密如繁星的墳墓,于是當?shù)卣铝髓F拳將墓冢遷走。
漁村里有二位共事多年的漁夫,雖然關系融洽性格卻有天壤之別,一個香煙不離手整日吞去吐霧同時有點懼內(nèi)人稱“畏嬤(這里指老婆)兄”,一個是不修邊幅終日只好那杯中之物行為上也有些乖戾人稱“大膽兄”。
這日遠航歸來兩人飯后坐在半島的巖石上閑談,看見不遠處的山林上墳墓已被遷去,只剩下空洞的墓穴,大膽兄便說:"常聞說你畏生怕死,如果今天深晚你敢到山林里去往那墓穴扔白皮餅,扔足上百個墓穴就當你贏,下次出海收入你多分三成,我還再買幾條上好香煙給你當戰(zhàn)利品,如何,敢嗎?”
畏嬤兄舉目望去,見那半山之上雜亂的墓穴朝天洞開氣氛比往時更加詭異不禁心虛地吐了吐口水,但又想到假如拒絕對方肯定會笑話自己而且看在誘人的收入和戰(zhàn)利品份上干脆交心一橫答應了下來。
暗夜里,腥咸的海風吹地樹葉沙沙作響,近岸浪潮擊石發(fā)出如雷的轟鳴,畏嬤兄提前滿滿兩袋白皮餅走在山林里直感覺背后的海灣潛伏著一只不為人知的野獸,一會就會伺機奔撲上來將自己撕個粉碎。
他邊走邊朝腳下的墓穴扔餅,嘴里更城懇地說:“無心冒犯有怪莫怪。”
突然面前的墓穴里有一人猛地坐了起來,向他喊道:“再給我兩個,我真餓。”
畏嬤兄那見過這陣仗,嚇得跌坐在地,見那人還猙獰地放聲大笑更是令自己渾身發(fā)抖,人越害怕就越想保護自己,他的極度恐懼變成怒氣竟然伸出拳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往對方身上砸去。
只聽見那人喊痛求饒,畏嬤兄冷靜下來后才看清楚,坐在墓穴里的不是什么山妖鬼魅而是和自己打賭的大膽兄。
原來大膽兄見畏嬤兄竟然接招覺得有些意外,于是入夜后就一直躺在這曾經(jīng)埋過死人的墓穴里等準備對方到來嚇一嚇他,誰知道,自己會挨了打。即便如此他的膽大還是可見一斑。
再回頭說說老實伯,家人見他當時連尋之心都有,對他的態(tài)度就和藹了許多,又見他精神萎靡身體卻是無甚大礙也就沒怎么放在心上。老實伯卻不是這樣,這天好不容易半路上截住了做完功德回村的師公,將最近所遇和盤托出,原來住院檢查那幾天,每到落夜都聽得陣陣貓哭,聲音從遠至近由小到大,最后宛若出自枕邊,可是同在一間病房里的其它患者和陪護家屬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老實伯懷疑自己年老失聰耳朵發(fā)鳴。
回到村里的頭個晚上,他覺得全身痛癢難忍,后來發(fā)現(xiàn)是自己身上生滿跳蚤,奇了怪了,令他更驚訝的是身上這些越跳越多的小蟲竟然是從頭發(fā)里繁生而出,也就是被甜姆撞到的后腦勺。不論他如何用醋和皂水洗泡,這些跳蚤還是又重聚到他身上進行"華山論劍",就在被奇癢折磨得精疲力盡暈暈欲睡之時那陣令人心里發(fā)毛的貓的哀號不期而至,老實伯連忙打開日光燈,只見甜姆家的那只紅貓束尾盤坐在茶幾上,睜著大眼表現(xiàn)十分冷靜地看向自己,老實伯心里一顫起身往門口跑去,未至拉開門,只見一影子穿透而入,他完全呆住地順著影子看,這才發(fā)現(xiàn)影子有如水汽般透明呈黑白狀,沒有絲毫平日里所見的其它色彩,但仍能清楚地認出影子的臉龐就是甜姆昔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