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大學(xué)屌絲,半年前我卻追上了一個女神級的女孩,羨煞身邊的屌絲朋友。
她叫莫伊,留著長長的披肩發(fā),呆呆萌萌,可愛至極,我十分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
可正當我沉浸在甜蜜的愛情中無法自拔時,莫伊詭異失蹤了,悄無聲息。我找遍了她的每一個朋友和家人,甚至報了警,毫無結(jié)果。
身邊的朋友們都說莫伊漂亮溫柔,才華橫溢,也就是跟我玩玩,可我不相信,我堅信莫伊是愛我的。
莫伊失蹤后我精神恍惚寢食難安,之后的一個月里,我每天都會夢到莫伊滿臉是血的來找我,告訴我在冥界受盡欺凌,哭著讓我去救她。
每夜都是同一個夢,夜夜驚醒。
怎么會有這樣的夢,難道莫伊死了?
每當從噩夢中驚醒我都控制自己不去亂想,一個夢而已,可仔細想想,那夢又是那么的清晰真實。
家里人見我日益憔悴,求醫(yī)又無果,實在沒辦法就帶我去北邊山上找有名的半仙蛇媽媽。據(jù)村里老輩人說蛇媽媽已經(jīng)一百多歲了,是山上的蛇精所化,能為人驅(qū)邪祈福。
在姥姥的帶領(lǐng)下,我見到了蛇媽媽。
一見到我,蛇媽媽那雙棕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的脖子,半天不說話,盯得我毛骨悚然。
“摘下你脖子里的玉我看看。”蛇媽媽終于開口了。
我聽到蛇媽媽說話,慌忙從脖子里摘下那塊莫伊送我的和田玉遞到蛇媽媽那雙蒼老的手上。
蛇媽媽雙手撫摸著那塊和田玉,嘴里嘟嘟囔囔的念叨著:“玉不可亂帶,牌不可亂立,鬼有鬼道,人有人道,你這是擋了鬼的道了!”
我心里覺得可笑,這塊玉是莫伊送我的生日禮物,上面雕刻著一個火鳳凰,精美絕倫,哪能扯上鬼神。
“這塊玉你收起來吧,別在帶在身上了!”蛇媽媽說著把那塊玉石遞給了我。
我是因為莫伊失蹤才精神恍惚的,怎么說我也是一個文化人,怎么能信這些!我還要找莫伊呢,不想浪費這時間,轉(zhuǎn)頭就想走。
“想不想見見出現(xiàn)在你夢里的女人!”蛇媽媽這句話讓我吃驚不??!
蛇媽媽看著我吃驚的樣子,呵呵一笑,從里屋搬出來一個神壇,神壇上擺著三個香壺,和一個銅人,蛇媽媽讓我跪在神壇面前,我拖拖拉拉的過去跪下。蛇媽媽在我頭上灑了點灰,就嘟囔著:"風(fēng)雨雷電,積極如意令,九鬼現(xiàn)身!”
我跪在那里覺得可笑至極。
哐當一聲,屋門忽然自己關(guān)上了,我驚嚇過度,腳底一松跪倒在地上。隨后,屋里忽然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明明是中午啊,我嚇的雙腿打軟怎么也爬不起來。
“那邊的朋友,這小子不懂事,擋了您的道,念在他年紀尚小,您高抬貴手,饒了他吧!”蛇媽媽念念叨叨的。
一陣陰風(fēng)吹過,我全身打了個激靈。
“磕頭!一直磕頭!”蛇媽媽喝斥著我。
我連忙跪在地上使勁的磕起來。
“這小子斷我修行之道,害我百年修行,我不會饒了他!”一個嘶啞低沉的聲音從我耳畔響起。
我直接嚇的趴在了地上,感覺自己靈魂出竅一樣,頭里嗡嗡的響。
“那邊的朋友不要這么絕情,他還是一個孩子,看我的面,饒了他吧!”蛇媽媽繼續(xù)為我求情!
我的腦袋像是炸了一樣,我明顯的感覺到全身的皮都使勁的往里縮。
“你不用說了,我一定會要這小子知道擋我道的后果!”我的耳畔又響起了嘶啞的聲音。
話音剛落,一道刺眼的光線射進我的眼里,屋子里恢復(fù)了正常。我趴在地上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這惡鬼難纏,留下來吧,只有這樣你小子才有一線生機!”蛇媽媽堅決的說。
就這短短的幾分鐘,徹底顛覆了我唯物論的人生觀,他媽的真有惡鬼纏我,那莫伊呢?莫伊去哪了?直覺告訴我莫伊的失蹤絕對和這惡鬼有關(guān)系。
蛇媽媽彎腰扶起趴在地上的我,走進里屋拿出一套衣服,讓我穿上。
我穿上一看,花花綠綠的,這是壽衣啊,人死了才穿的。
“惡鬼不放你,現(xiàn)在你穿上這衣服他暫時找不到你,不過這不是長久之計,只有殺掉它,才能徹底解脫!”蛇媽媽平靜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我身上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我冷靜一想我不殺它們,他們也不會放過我,與其逆來順受,還不如痛痛快快拼一把。
想到這里,我心里竟然燃起了一絲激情。
就這樣,我在蛇媽媽這里住了下來,每日跟隨蛇媽媽給人驅(qū)鬼祈福。我也學(xué)習(xí)了不少從前不知道的鬼文化。
我跟蛇媽媽陸陸續(xù)續(xù)的說了莫伊的事,蛇媽媽聽了總是默然不語,我感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平靜的背后總是隱藏這危險,該來的總會來。
清明節(jié)前一天,蛇媽媽派我跟她新收的徒弟三兒去山外買冥紙,回來到山下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黑透了。
我倆抬著二百多斤的冥幣艱難的向山里走,山里安靜的令人窒息,我倆借著手電筒的光線慢慢的向前走,不時會有墳頭在光線下時隱時現(xiàn)。
行進間,在半山腰的一個地方,我腳下被一塊石頭絆了一下,撲通一下趴在了地上,三兒拿著手電筒向我這個方向照,卻聽不到他說話。
我的頭磕到了一塊石頭上,鮮血直流,我又氣又惱的喊著:“三哥,我頭流血了,你怎么也不過來看看我!”
還是不回答,我轉(zhuǎn)頭用手電筒照三哥,在微弱的光線下,我看見三哥神情呆滯一動不動的看著我的方向,我感到奇怪,就按著地爬起來,奇怪怎么摸到一個東西肉嘟嘟的,我仔細一摸,竟然是一個人腳。
“哎吆我操!”我一聲驚呼,褲襠里瞬間一道暖流穿過。然后迅速爬起來跑到三哥旁邊,我再一看前面,他媽的兩個沒有五官的人,一個臉色白的想白紙,另一個黑的像是黑炭。
聽到我的叫喊聲,三哥瞬間緩過神來,也不管我,轉(zhuǎn)頭向回跑。我也迅速轉(zhuǎn)回頭要跑,可眼前不在是來時的路,而是兩條路,一白一黑。白的明如白晝,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我看三哥已經(jīng)順著那條白道跑去,我也想跟過去,可是腳底一滑,一下子撲到了那條黑道里,我顧不了那么多了,爬起來就跑。
我自己跑啊跑,也不敢回頭,跌倒了爬起來接著跑,最后累的趴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了一身素衣的女子蹲在我面前看著我,我定眼一看,是莫伊。
我又怕又喜,說道:“莫伊是你?你去哪了?急死我了!”
“我死了!”莫伊嘶啞的說道。三個字擊潰了我所有的興奮。
還不等我說話,莫伊接著說:“小卒,明天我就要被西山厲鬼帶到西山去了,小卒救我!”
我再想說話,莫伊卻不見了。
我崩潰的趴在地上,暈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時分了,我的衣服都濕透了,凍的要命,我拼命的爬起來,一看自己在一座墳上,墳上有一個半米深的溝,我再看看自己鞋子上的泥土,才明白我他媽在這墳上跑了一夜!
我嚇得要命,就在墳頭前磕了三個頭。求墳主不要找我的麻煩。
我吃力的爬起來看看周圍,不見三哥,我一路喊著找三哥,也聽不到回話,荒山野嶺,自己又餓又冷。找了半天沒見到三哥,就尋思可能三哥已經(jīng)先回去了。
我磕磕絆絆的向住處爬去,這座山相對前面的那座要陡峭,爬了幾十步,我就看到一個十幾米的小懸崖,我趴在懸崖邊上向下望去,懸崖下的一塊巖石上竟然躺著一個人,我仔細一看那人的衣服正是三哥穿的那件黑皮夾克,我急忙順著懸崖邊滑下去,三哥昨天晚上明明是跟我同一方向跑的啊,怎么會在這里,我邊跑邊想。
我氣喘吁吁的跑到三哥旁邊,巖石上已經(jīng)凝固了一灘暗紅色的血液,我急忙把趴在石頭上的三哥翻過來,三哥的鼻子已經(jīng)磨去了一半,一個眼珠子瞪得極大,另一個眼珠子卻是閉著的,再往下看三哥的肚子已經(jīng)劃爛了,腸子淌了一地,跟流在石頭上的血水凝固在一起??吹竭@一幕,我吐的一塌糊涂。
想搬著三哥翻過一座山對我來說是不可能了,我就把三哥拖到旁邊的一個石頭縫里。三哥腸子跟石頭結(jié)成了一塊,我駕著三哥的胳膊向前拖動,留在肚子里的另一半腸子也被拖了出來,血水順著傷口流出來。
我猛力一拖,腳后跟絆到了一塊石頭,一屁股坐在了一塊尖尖的石頭上,疼得我在地上翻滾起來,等疼痛減輕,我又爬起來拖動三哥,才發(fā)現(xiàn)三哥的腸子已經(jīng)被我拽斷了,粘在石頭上的的那一塊耷拉在石頭上。
我好不容易把三哥的尸體拖到石頭縫里,撿了幾塊碎石掩蓋了尸體,轉(zhuǎn)頭向山上爬去,準備回去搬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