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念茹啊刑念茹,你怎么就這么不省事!不是說好了我陪你一起去夜探寫字樓,你怎么就一個人去了!你以為你是法醫(yī),膽子夠大就行了?在真正的鬼怪面前,你就是有一噸重的膽子也是白費!看你長的這么漂亮,怎么就這么傻了,難得真的是應了那句名言,胸大無腦?可你怎么看也不像是沒腦子的啊,難道你這是關己則亂了?
我一邊心中埋怨著刑念茹,一邊換著衣服,穿著病號服這大半夜的可出不去!
換好了衣服,我一摸腦袋,這上面還裹著厚厚的紗布了,就這么露著,跟穿著病號服沒啥區(qū)別啊,我就要用手去撕紗布,好死不死的,昨晚上巡夜的小護士竟是推著門就進來了。
我愣在那里,看著小護士,手停著腦門上,小護士也是看著我,一臉的驚詫。
我先回過神了,張嘴就解釋:“你聽我說,我---”
“說什么說啊,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衣服都換了,還想扒紗布,你想干啥!”我這一解釋,小護士便也是回過神了,立刻開噴,我才說了還沒一句整話了,就被她給堵了回去。
我心里著急邢念茹了,哪里有時間和她瞎捉摸,我尋思著都已經(jīng)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我還隱藏個什么勁,我伸手將小護士一推,撒腿就跑。
等我都沖進電梯,電梯門都快關上的時候,我才聽到小護士發(fā)出一聲鬼嚎。
這小護士怕是根本就沒想到我會來這么一手,都給嚇傻了,過了這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
因為是深夜,電梯一層也未停留,直接降到了一層,電梯門一開,我就沖了出去。
不過,在住院部的大門口,我看見幾個臉色不善的保安,我就知道是小護士喊來的幫手,我一聲冷笑,就憑這幾個中年大叔也想攔住我,簡直就是白日做夢,我一刻也不停留,直接迎著保安們沖了過去。
“哎,說你了,你停—”為首的保安氣焰頗有些囂張,八成是看我腦袋上還裹著厚厚的紗布,就自我感覺良好,覺得攔下我絕對的是一件輕松的事情,正好表現(xiàn)一下自己,搞不好今年績效獎金就能比別人多拿幾百塊錢哩!
我沖過去,將他伸出的手一抓,就將他手里的橡膠輥給搶了過來,隨即將他摔去一旁,我將橡膠輥當做劍一樣耍起來,分別點在余下保安的手里,他們連忙丟下橡膠輥,一個個捂著手,哎呦哎呦的叫喚個不停。
留下這一群鬼叫的保安,我風馳電掣的沖進了濃濃的夜色之中。或許是我太過于兇悍,沖出住院部后就沒人來攔截我了,而在我沖出醫(yī)院大門的時候,崗亭里的保安更是直接給我行注目禮,根本就沒有出來攔我的覺悟。都是打一份工而已,沒必要這么拼。
正好有輛出租車從遠處駛來,我連忙將橡膠輥塞進褲腰里,手里拿著這個,出租車可不敢停下來載我。
“哥們,跟美女約會被媳婦看著了?”我剛坐定,司機就說了起來,我聽他那聲音,有著濃濃的幸災樂禍的意思在里面。
我心想這尼瑪是誰啊,怎么這么欠揍,我往前一看,看著內后視鏡里司機的臉,我就是恍然大悟,還是個熟人,正是大前天我和邢念茹乘坐的那輛出租車的司機,還真是他娘有點巧,也就怪不得他會這樣調侃我了。
我說:“有媳婦就好了,我還光著了,哥們能快點不?我趕時間!”
司機嘿嘿一笑,他問:“要多快?”
我說:“你能飆多快就多快,人命關天!”
司機說了聲你穩(wěn)著,一踩油門就飆了起來,還就是這深更半夜,不然這速度還上不來了!
出租車一陣風馳電掣,我坐在后面給折騰的都尼瑪快要吐了,等到了地方,我給了錢,下了車,腦子還有些暈。
可我哪里還有時間暈,我得趕緊去找邢念茹,哪怕是只快一秒,也是好的,就我和司機說的,人命關天,爭分奪秒!
寫字樓的大門已經(jīng)關閉,想上去就只能從地下停車場走,必須在保安那邊登個記才能放行。我火急火燎的來到停車場的值班室,保安一看見我,就樂了:“兄弟,又加班?聽說上次和你一起來的那個給嚇死了。”
今天我這是走的啥運,竟碰著熟人,值班的這位大哥,那天我和老花來的時候,也是他在值班。我一邊在登記本上筆走游龍,一邊點頭算是做了回答。
保安就嘆了口氣,他就給另一個好像是個新來的說:“看吧,我說的都是真的,二十三樓那個女廁可邪著了,你還不信,以后巡夜的時候,到了二十三樓要小心啊。”
新來的那個顯然膽子不是很大,被嚇得都快哭了:“哥,你可別嚇我。”
我登記完,就連忙三步并作兩步往電梯跑,進了電梯我傻眼了,我應該上幾樓?我就連忙掏兜,想看一下邢念茹有沒有給我來電或是發(fā)短信啥的,但兜里除了邢念茹白天留給我的錢,就沒有手機。我急了,連內褲都沒放過,我將渾身都搜了個遍,還是沒有手機。我一拍腦子,尼瑪手機落在病床上了,都怪那個小護士,不是她突然進來,我用得著那么匆忙的跑路?不然手機也不會落在病床上了。
既然如此,我就按了二十三樓,老花是在這層樓被嚇死的,邢念茹來這里,必是要去這一層,賭一把吧。
這次順順利利的到了二十三樓,門一開,我就沖了過去,直往女廁奔。
我進了女廁,一個個的開著隔間的門,里面都是空蕩蕩的,等開了最后的一個隔間的門,我有些蒙,邢念茹不在這里。我想起了那個請我?guī)兔Φ哪缸庸恚冶愣\告:“鬼大姐,鬼寶寶,請你們幫幫忙,我要找一個女人----”我禱告了半天,母子鬼每一個應答我的。
我見沒有效果,就出了女廁,我站在走廊上,感覺到濃濃的挫敗感,邢念茹來電求救,我卻連她現(xiàn)在在哪里都不知道,難道要我一層一層的找下去?
現(xiàn)在也就只能用這個最傻的辦法了,可我既然已是在二十三樓,也不能就這樣錯過,我就運足了力氣,大聲喊道:“邢念茹,邢念茹---”聲音在這個寂靜的走廊里滾動著,產(chǎn)生著比白天更加洪亮的效果,我喊了三十秒,停留了一分鐘,沒有回應,我就回到了電梯,直接上頂樓。
我從頂樓開始,一層一層的往下呼喊,我不在乎我這樣會將自己暴露,我只想找著邢念茹。自從我被紅衣女鬼搞過后,因我而死的人太多了,老花,孫大海,梅若蘭,他們三人的面容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我不想邢念茹成為第四個,我想她活著,好好的活著,即便是用我的命來換她,我也在所不惜。
三十六樓,依然沒有找著邢念茹,我推開樓梯門,往三十五樓走去,聲控燈亮起的同時,我看見一個女人躺在兩層樓之間平臺上的。
是邢念茹!我想也不想,就認定了是她,除了她,還能是誰?是鬼嗎?是那個幕手黑手安排了一個陷阱?管他了!我下到了平臺,我將女人的身子一翻,我的眼睛的有淚水在打轉的,真的是她。
我連忙將手放在邢念茹的鼻子前,還有呼吸,她還活著,我用公主抱將她抱了起來。身子有些輕,看來兩個爹的死對她的打擊不輕,人都憔悴了,只是面對面說話還看不出來,現(xiàn)在這一抱,就是能抱出實情來了。
我抱著邢念茹慢慢的走著,我不敢走的太快,我怕顛著她,也怕我走的太多,如果那幕手黑手突然放出什么鬼怪來,我會嚇著,一個不注意,很可能讓邢念茹從我的懷里摔下去。
我看了一下樓層標識,已經(jīng)是到了二十六樓,再下去三層,就是二十三樓了。我不由的停下了腳步,我低頭看向邢念茹,她靜靜的靠著我的胸,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這樣抱著一個女人,更遑論是邢念茹這樣的美女。起先我還沒什么,心里只有著找著邢念茹的喜悅,以及對幕后黑手隨時會施展手段的警戒。但這十層樓走下來,現(xiàn)在再看著我懷里的邢念茹,我就是有些心猿意馬了。
“她現(xiàn)在正昏迷著,什么也不知道,我親一下應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我看著邢念茹的櫻唇,我吞了幾口口水,頓感嘴唇一陣發(fā)干,急需水源滋潤。
“何銀全啊何銀全,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齷蹉了?”我的腦子里仿佛又有個小人在提醒著我,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為。
我頓時天人交戰(zhàn),我是親了,還是不親了,這是個問題!
最后,低俗戰(zhàn)勝了高雅,我決定鋌而走險,親一下,也不枉我在這世上走一遭了。
我將兩片唇撅起來,一點一點的往下低頭,就在我快要得逞的時候,我發(fā)覺到了異樣,邢念茹竟是睜開了眼。
我的腦子第一時間想起了那一夜,她銳利如刀的眼神,我嚇得后背瞬間就濕了,要不是我腦袋上還裹著紗布,搞不好就是汗流直下,滴得她滿臉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