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反了你了!”外面?zhèn)鱽砹宋「绲暮鹇暎?ldquo;我真有急事,快給我讓開!”
“不行,林哥說了,不能進(jìn)去!”杜小雨就是不讓。
“你別分心,我出去看看”,葉歡說,“取物件的時候不能慌,要心平氣和才行,你可千萬別被干擾了。”
我沒理她,左手?jǐn)[了擺,示意她別去,右手穩(wěn)穩(wěn)的托起了龍龜,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長長的舒了口氣。
“你拿一道鎮(zhèn)魔符出來墊手,然后把這龍龜包好”,我吩咐。
她點點頭,拿出符來放在手心,然后雙手接過龍龜,隨即用符把它包住了。我又站起來,將里面的九塊石頭依次拿出遞給她,然后裝好天花板,小心翼翼的下了椅子,跳到地上。
“好了,這一步就算成了”,我拍拍手,“那龍龜眼睛的方向,正好是對著三爺辦公室的。”
葉歡拿出一個紅色的購物袋,把龍龜裝了進(jìn)去,然后松了口氣,“這些石頭怎么辦?”
“那個不用帶了,咱們出去吧,張巍又犯渾了”,我看看雙手,上面占滿了灰塵,“可惜這會不能洗手,沒辦法,只能先湊合了。”
我們出來的時候張巍就差跟杜小雨動手了,“我再問一遍,你讓不讓開!”
“哎哎哎,喊什么呀,跟人一個小姑娘你抖什么威風(fēng)”,我拉開杜小雨,“行了,沒事了。”
“哎我說林卓,你搞什么呢?”巍哥氣呼呼的,“我卡丟里面了,外面還有人等我,十萬火急的,你說你……”正說著他一眼搭上了葉歡,“哎,這位美女是?”
“哦,她是我助手葉歡”,我說,“葉歡,這位就是我老領(lǐng)導(dǎo)巍哥。”
“巍哥你好,我是葉歡”,她淡淡一笑。
“哦,你好你好”,張巍突然靦腆起來,“呃……事辦完了么?”
“嗯,你進(jìn)去吧,我們得走了”,葉歡說。
“別介別介,好不容易見到,聊會唄”,張巍愣愣的說,“哎對了,你們吃飯了么,我請你們吧!”
“巍哥,你有點節(jié)操行不行!”杜小雨無奈。
“怎么了?吃飯就沒節(jié)操了?”張巍眼睛就像黏在了葉歡身上似的。
我本能的將葉歡拉到身后,“巍哥,謝了,飯我們就不吃了,下面不是還有個等你的么?你趕緊的吧,別讓人等急了,葉歡,咱們走。”
“哎林哥,那我呢?”杜小雨拉住我。
“你去吃飯,然后回來上班,哦對了,巍哥的辦公室里有幾塊石頭,可千萬別隨手扔了,放到窗臺上曬足三天后再扔,明白么?”
“嗯好”,杜小雨看了看旁邊那位發(fā)愣的巍哥,“哎,去拿你的卡吧,看什么看呀!”
直到我們走出很遠(yuǎn),張巍還沒回過神來,就那么一直愣愣的看著葉歡的背影,至于下面等的那位,估計早就忘的一干二凈了。
來到公關(guān)部辦公區(qū),李小寧早就在這里等候多時了。有之前的經(jīng)歷做鋪墊,在她這辦事順利的很。
“小寧,你去外面看著點,不許任何人進(jìn)來。”
“你放心,我在門口一站,除了三爺,沒人敢來打擾你”,她似乎是聽到了剛才張巍的喊聲。
“張巍一會肯定得追過來”,我一笑,“你別硬趕他,等辦完事出來我和他有話說。”
“那行,我出去看著,你們先忙吧。”
“公關(guān)部的辦公區(qū),好重的桃花氣啊”,葉歡輕輕地說,“李小寧一個女人能在這里撐那么久,也真是難為她了。”
“嗯,是挺不容易的”,我說,“也就是她,換了別人來這,恐怕隔三差五的就得有點麻煩了??粗饸饽敲赐?zhèn)在這里的物件,恐怕不是朱雀就是麒麟吧。”
“主人您說對了”,老四顯出身形,“麒麟在正東邊那張臺子下,朱雀在正南邊那張桌子上面藏著呢。”
“倆物件?”葉歡一怔,“那木葫蘆呢?”
老四搖頭,“我沒找到,看不出來在哪。”
我明白了,“既然這樣,那就得我親自來了。”
“需要羅盤么?”葉歡問。
“不用,有一張紙,一支筆就夠了”,我說。
“那這羅盤帶來做什么?”葉歡不解。
“那個呀,不是在這用的”,我說著去打印機(jī)那抽出一張紙,找了個位置坐下,隨手從桌上的筆筒內(nèi)拿了一支筆,開始畫了起來。
葉歡走到我身邊,仔細(xì)的看著我畫來畫去的,“只用布局圖,能推算出來么?”
“普通的方法可能不行,但我們林家的五玄經(jīng)就可以”,我輕輕的說,“你看,麒麟在地,鎮(zhèn)在東邊,主外遇權(quán)貴;朱雀凌空,坐鎮(zhèn)正南,這是官印之臺,主內(nèi)有威服。外有強(qiáng)權(quán)之遇,內(nèi)無骨鯁之臣,這意思就是利于奸臣當(dāng)?shù)?hellip;…所以,這木葫蘆的位置應(yīng)該是在……這里!”
她一皺眉,“中宮?怎么可能?這也太明顯了吧?”
我看她一眼,“奸臣當(dāng)?shù)溃瑒t必入中宮。如果僅僅是個木葫蘆,肯定不敢往這放,但是有麒麟和朱雀在,這里就是最好的位置。只要它占住中宮,那么麒麟和朱雀都會顯出兇性,這樣一來,那邊的龍龜就能成臣屬,接納這里的火氣,并輸送到延年位上!”
她點點頭,“嗯,有道理,那我們該怎么破?”
“這個簡單的說,不管麒麟和朱雀,直接入中宮取木葫蘆”,我站起來,“這就叫搶進(jìn)中宮占帝位,縱然神仙也難防!”
葉歡一笑,“形意拳的拳理,讓你給用到這來了,不過不管怎么說,道理是對的??墒侨绻贾袑m,必須有能替代它的物件,咱們一時去哪找?”
“當(dāng)然有了,用那龍龜啊”,我說,“龍龜據(jù)水火木三性,放在中宮正好替代木葫蘆。只不過得麻煩你一下,先用咒語去掉那龍龜身上的邪氣,給它重新開了光,然后就可以用了。”
“好,交給我了”,她從袋子里取出龍龜,往桌子上一放,掐手訣閉目凝神,開始用咒語。
在她為龍龜重新開光的時候,我把兩個桌子拉到了辦公區(qū)中間,踩上去試了試,高度不太夠。這里辦公的幾乎都是女孩,椅子也是比較藝術(shù)的那種,不太結(jié)實。我琢磨了片刻,跳下來從各個桌子上各收攏了幾本書。
等那邊開光完畢了,這邊的書我也摞好了。
葉歡調(diào)勻氣息,看看我,“你這行不行?。?rdquo;
“沒問題!”我說,“把剛才包龍龜?shù)哪菑堟?zhèn)魔符給我。”
她把符遞給我,“小心點,這個必須一鼓作氣,中間不能停的。”
“放心吧,拿好龍龜,我一伸手就給我”,我說完將天花板一把托開,鉆了進(jìn)去。里面光線比較暗,我凝神找了半天才看到那被灰塵遮住了的木葫蘆。
我凝神片刻,用符蓋住木葫蘆,同時左手一伸,葉歡迅速把龍龜放到了我手中。我將龍龜慢慢拖起來,右手將符和木葫蘆抓出的同時,左手將龍龜放了進(jìn)去,將它的頭調(diào)向了窗戶的方向。
這時感覺到右手一陣酸麻,木葫蘆上面的陰氣太重,順著我的經(jīng)絡(luò)沖了進(jìn)來。我強(qiáng)忍著把天花板復(fù)原,慢慢的走下桌子,右手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朱砂!”我咬著牙。
葉歡動作很麻利,迅速的拿出朱砂葫蘆,在桌子上倒出一個小朱砂圈。我顫顫巍巍的將葫蘆放到朱砂圈里,她接著用五色紅線在手里結(jié)成一個網(wǎng),緊密的套住了那隱隱透著黑氣的木葫蘆。
辦完之后,她扶我坐下,伸手按住我后心,一股溫?zé)岬呐饔苛诉M(jìn)來,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右臂內(nèi)的陰氣被一點點逼了出去,胳膊慢慢恢復(fù)了知覺,手也不難受了。幸虧是葉歡功力很深,不然憑我自己,今天真就麻煩了。
“好些了嗎?”她輕聲的問我。
我點點頭,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沒事了,這葫蘆咱們都不能碰,一會有人來處理。”
“你說張巍?”
“對,這些年他沾了他姐夫那么多好處,也該為人家出點力了”,我說,“巍哥身上的風(fēng)塵氣很重,他碰木葫蘆只會對他有好處。再說了,他是制作部老大,那六煞位水性那么重,兩年下來已經(jīng)把他快浸爛了,用木葫蘆收收比較好。”
葉歡點點頭,“世家子弟就是世家子弟,看你辦事這種沉穩(wěn),哪像個剛學(xué)會術(shù)數(shù)不久的人啊。”
“別鬧了”,我站起來,“我爺爺是風(fēng)水師,我爸爸也是風(fēng)水師,從小耳濡目染的,光看也該看會點了。這是緣分,如果巍哥今天不來,咱不也沒轍么?說到底,這是三爺福氣大,修來的。”
門外,張巍正在和李小寧聊天,李小寧不愛理他,但張巍并不在意,一個在那說的還挺帶勁。看我們出來了,他扔下李小寧就跑了過來,“忙完啦?那咱們吃飯去吧?”
“小寧,你跟葉歡先去路總的辦公室外等我,我和巍哥聊幾句”,我說。
“好,”李小寧看看葉歡,“葉小姐,請這邊走。”
見兩位美女走了,張巍擦了擦口水,把我拉進(jìn)公關(guān)部辦公區(qū),“哎我說,這葉姑娘不錯呀,什么時候成你助手的?”
“你對她動心思了?”我看他一眼。
“要是你不要,我就追,你要是喜歡,我就放棄,行不行?”他認(rèn)真的說。
“不行!”我盯著他。
“哦,那我就甭自找不痛快了”,他一聳肩,“哎,杜小雨可還獨守空閨呢,你別太偏心了啊,偶爾也臨幸臨幸。我說這段時間來她情緒波動那么大呢,鬧了半天你小子有新歡了呀。”
我淡淡一笑,“巍哥,我的事你就甭操心了,先管好你外面那些女人吧。對了,說正經(jīng)的,瞧見那邊桌上那葫蘆了么?你把它拿走,隨身帶著,三天之內(nèi)會有女人跟你要,你到時候盡管給她,明白么?”
“行!”巍哥走過去拿起葫蘆,剛要說話,猛然間身子一顫,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嘴里吐起了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