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說了半天原來是個老處男!還是個連飛機(jī)都沒有打過的。”這真井大笑出聲。
“沒打過飛機(jī)怎么樣,不跟你們東瀛的這些陰陽師,一個個相貌堂堂,卻都干著一些男盜女娼的勾當(dāng),怪不得你們一個個外強(qiáng)中干,都是精元外瀉的癥狀??!”老爺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老爺子,別跟他們廢話了,趕緊救我!”穆乾宇著急道。
老頭子住了抓腦袋,發(fā)出了手指跟光頭摩擦的聲音:“我這倒是憋著一泡尿呢,可是這沒有東西裝??!要不我直接撒到你的眼睛上?”
“滾,你敢!你要是敢這么干,我拼死也非我你搞成太監(jiān)!”穆乾宇一聽這老頭子竟然出了這么一個餿主意,頓時是爆了粗口。
“這,我不也是沒辦法啊,大晚上的,這到哪里去找一個夜壺什么的東西??!”老爺子似乎是很無奈。
“對了!”穆乾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把你那個東西拿出來,不正好是個容器嘛!”
“什么東西?”老頭子似乎是對穆乾宇的話不是很明白。
“就是你那個葫蘆啊,整天呆在身邊,這會兒終于是派上真正的用場了!”穆乾宇說道。
“你還真是個不孝的徒弟啊,竟然讓我用葫蘆裝尿,你不知道這葫蘆是你師傅我裝酒用的啊,我剛買了一瓶老白干倒進(jìn)去,難不成你叫我倒了啊,我可是舍不得!”老爺子忿忿的說道。
“你們還真把我當(dāng)空氣??!”真井這會兒有些受不了了,被人無視了這么長時間,擱誰身上誰也受不了。
“老爺子,你倒是快啊!”穆乾宇急切的喊道:“回頭我給你摘一個新葫蘆!我給你打上一瓶茅臺!”
“你說的是真的?!”
“老子從不騙人!”
“那好!老子現(xiàn)在就把這瓶酒給喝了!”
我只聽得耳邊傳來不停地“咕嚕咕嚕!”喉結(jié)上下滑動的聲音。這是在喝酒嗎?我這喝水的速度也沒有這么快。按照剛才他們的對話,這老爺子確實是在喝酒無誤了。
老爺子不停地喝著,我卻是擔(dān)心起來,這可是老白干,純正的白酒,這老爺子要是喝醉了怎么辦,那還怎么打?
憑借我這張堪比章魚保羅的烏鴉嘴,我擔(dān)心的事情終于是發(fā)生了,這老爺子一口氣把一葫蘆酒完全的喝完,說話已經(jīng)開始醉醺醺的了,“你個小兔崽子,我讓給你......老......實在家呆著,你非要出門,現(xiàn)在......麻煩了吧!”
聽著聲音,這老頭不僅是喝醉了,而且是醉得不輕。
不過這穆乾宇似乎是很不擔(dān)心,“你趕緊的尿,把我的眼睛復(fù)明了,我也好幫你不是!”
“好.....好吧!”老爺子口齒不清的說道。接下來就是“窸窸窣窣”一陣解褲腰帶的聲音。
諸位都清楚,這男生在撒尿的時候,是最怕人打斷了,此時是男生最為脆弱的時刻。當(dāng)然,一邊的真井作為一個男性,自然也是很清楚這一點。
“嘩嘩......”老爺子開始尿了,與此同時這真井的小碎步也是應(yīng)聲而起。不好,這就是典型的趁人之危,剛才你還大言不慚的吹自己多么高大上,現(xiàn)在不還是你媽丟人丟得不行!
“老爺子,小心!”我大聲的提醒道,生怕喊的聲音小了,這老爺子醉醺醺的完全聽不到。
在我喊的同時,老爺子也是大喝一聲。
“小的們,都給我把眼睛睜開!”
隨著老爺子一聲大喊,這撒尿聲也是戛然而止。
我立刻把自己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我只聽得一陣液體飛濺的聲響。頓時就有幾滴液體進(jìn)入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立刻感覺道一絲的涼意。
瞬間,我眼前的黑暗,被融化在了這幾滴液體中,我的眼睛復(fù)明了!而且不簡簡單單的是復(fù)明,比原來看得更加清晰。
我用手揉了揉揉眼睛,兩滴黑色的眼淚在我的眼睛里流了出來。
“謝謝你老爺子!”我大喊一聲。
“你聽聽人家,多懂禮貌,你看看你!”老爺子似乎是對穆乾宇很是不滿。
我這眼睛恢復(fù)了視力,終于是完全看清楚了這救命恩人的樣子,順帶也明白了目前的局勢。
這個在草叢中鉆出來的老頭,一身裝扮絕對是亮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眼。
只見老爺子上身光著膀子完全沒穿東西,下身則是穿著一個遍布窟窿眼的大褲衩,出了這關(guān)鍵部位沒有破損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露著肉的。我再往下看,老爺子的腳上竟然是穿著一雙草鞋!對!你沒有聽錯,就是一雙草鞋!這可是非常難找的東西,你現(xiàn)在要找一個清朝的盆兒,明朝的碗,那一點都不難,唯獨這草鞋,可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且老爺子這雙草鞋前方已經(jīng)是露出了兩個俏皮的大拇指。
此時這老爺子左手拿著酒葫蘆,右手駕著這真井已經(jīng)踢過來的一條腿,正擺著造型。
原來這真井已經(jīng)對老爺子動手了,只不過是被老爺子給擋下了。
“喂,看什么看,是不是感覺老子這雙鞋很是帥氣??!老子這雙鞋可是定做的,貴著呢!”老爺子這在跟真井對打著,還是忘不了貧一下。
真井這一條腿被老爺子駕住,再想往下掃已經(jīng)是不可能,只能后撤一步,立馬換腿為掌冷不防的沖著老爺子的臉就是一拍。
如果老爺子這一下被真井拍中,那下場估計跟我們剛才一樣,絕對是雙目失明!
而此時老爺子的臉因為喝酒的緣故已經(jīng)變得通紅,身子也已經(jīng)開始左搖右晃。
“喂,要不要幫幫你師傅??!我看他是要不行了!”我對穆乾宇說道。
“切,你懂個什么,他要是不行了,我現(xiàn)在就在你面前切屌!”穆乾宇對這老頭子很是自信。
“額!這種話都說出來了!”那我也只好是閉上嘴乖乖的做一個旁觀者了。
老爺子醉醺醺的表現(xiàn)卻是讓我眼前一亮,就在真井這一巴掌眼看就要打到老爺子臉上的時候,只見這老爺子猛然間背一彎,頭一低,恰好躲過這一掌,然后向著真井的懷中撞去。
真井此時再想回防哪里還來得及,直接就是被老爺子撞了個跟頭,向后翻去。
可是老爺子這醉醺醺的身形,是左搖右晃,前仰后合,可就是不倒。
“就會鉆空子,算什么本事,有種剛正面!”說著這真井又是一個鯉魚打挺在地上翻身而起。
“嗯,剛正面,剛正面。”老爺子仍舊是在原地左搖右晃,說話似乎是在夢囈一般,看起來比剛才更醉了幾分。
“喝!”真井臉色突然間陰暗下來,隨著一聲暴喝,一口真氣被真井在丹田提起,游走全身。隨后只見他右手提于胸前,猛然用力攥拳,骨頭節(jié)即刻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真井這一口真氣游走全身最終在拳頭上凝聚。我恍惚間在真井的拳頭上看見了腹雀的影子。
“腹雀之蝕!”真井一聲暴喝,全身的氣勢猛然爆發(fā),直達(dá)頂點。仿佛此時的真井就是這只腹雀,而他的這一拳,就是這腹雀兇狠的嘴。
此時的老爺子卻是雙眼微瞇,并沒有看出什么明顯的變化。
遠(yuǎn)處的幾個陰陽師都在議論紛紛,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戲謔的笑容,看樣子他們認(rèn)定這真井這一拳肯定打爆老爺子。
近了!近了!
只見真井這一拳,帶著氣吞山河的氣勢,一往無前的沖著老爺子襲來,似乎這一拳并不僅僅是把老爺子給打到,而是要把老爺子給吞掉。
老爺子的身形不知什么時候穩(wěn)定了下來,緊接著一股神秘的氣息在老者周圍蔓延開來,漸漸的,這神秘氣息將我跟穆乾宇保衛(wèi)在其中,我頓時感覺到無比的舒暢,無比的安詳。
這氣息與真井的虎狼之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老爺子這瘦弱的身軀真的能抵擋下真井這用盡全力的一擊嗎?我的心里是忐忑不安。
終于,似乎是過了一個世紀(jì),又似乎只是一秒鐘,真井的這一拳終于到達(dá)了老爺子的面前!
只見老爺子右手猛地一提,手指彎曲,右手中似乎是端著一個酒杯。
草鞋猛地一跺,頓時大地一顫,似乎這一腳直接與大地融為一體。
“轟!”一聲巨響,我的耳朵瞬間喪失了聽力。
老爺子的右手終于與真井的這一拳相撞了。頓時狂風(fēng)四起,飛沙走石,我跟穆乾宇兩人直接就被吹的連翻幾個跟頭。
待我身形穩(wěn)住,再次向他們看去的時候,兩人誰都沒動,依舊是這樣拳對拳的站著,而老爺子的身后的地面上則是出現(xiàn)了一條數(shù)丈遠(yuǎn)的裂縫!
忽然間,在真井的身上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
隨及真井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剛才還氣勢如虹的真井,此時竟然是隨即全身癱軟,化為一灘血水!
“本不想殺你,何曾想你妄動殺機(jī),如此孽障,斷不可留!”
“啪啪啪!”就在此時此時一陣掌聲在那一群陰陽師中響起,這鼓掌的,赫然就是他們稱之為師傅的陰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