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厲笙歌的臉色卻完全煞白,毫無血色,直愣愣地看著倆人。謝星河回頭看了她一眼,笑道:“看來你的閆哥哥選了別人。也好,你留下來,我會好好待你。”
謝星河這一番話讓閆至陽如夢方醒:“你,你要拿她威脅厲家?“
謝星河笑道:“我不需要再威脅厲家交出藥方,因為她本身就是一味藥。”說著,謝星河上前,伸手摸了摸呆立在原地的厲笙歌的臉頰:“你也懂得我的內(nèi)家修行功夫,跟厲家的道法心法相通。有時候,男女雙修也不錯。”
“什么?!”閆至陽皺眉喝道:“謝星河,你別太過分!”
臥槽,雙修,這白發(fā)美男是想跟妹子約啊。
正說到這里,我見閆至陽懷里的妹子冷不丁吐了一口黑血出來。閆至陽一驚:“這是怎么回事?!”
謝星河說道:“我派人及早送你下山吧。”說著,他將手中一個藥瓶遞給閆至陽:“帶上這藥丸,只要你在三天里離開這個天寒地凍的地方,她自然會慢慢恢復元氣。不過你多呆一刻,她就多一刻的危險。你自己決定吧。”
我看到這里,心想得,一邊兒是喜歡自己的妹子,一邊兒是自己的戀人,舍哪個?
閆至陽似乎也猶豫半晌,不過,最后還是一言不發(fā)地抱起祖卉走出門去??粗叱鋈ィ瑓栿细柽@才如夢方醒,追上去喊道:“閆哥哥,閆哥哥,不要丟下我!”
也不知閆至陽咋想的,總之這貨沒回頭。謝星河一把拽住厲笙歌,笑道:“厲大小姐,他都不要你了,你何苦呢?你難道不知道,他送你來就是為了交換自己青梅竹馬的戀人的。這樣的人你還記著他做什么?”
厲笙歌哭喊半晌,閆至陽卻始終未回頭,很快地消失在來路上??粗谋秤跋Ш螅瑓栿细枰猜O驴蘼?,愣愣地望著門外,神情十分可憐。
我看到這里也有些于心不忍,心中特別同意陳清姿罵出來的倆字:渣男!不過可能對他來說,心里也只有救戀人這一件事兒,對厲笙歌根本沒多做考慮吧。
謝星河見她不哭不鬧了,便笑嘆道:“留下來也不錯,只要你助我修行,便可以暫時當這城池的女主人。想要什么我都給你。等我修為足夠了,我自然會放你出去。到時候你是去找你的閆哥哥,還是去殺他報仇,我都不會阻止。”
聽到這些話,厲笙歌茫然的神色居然冷卻下來,隨即,美麗的眸子里升起一股恨意,扭頭對著謝星河抬手就是一巴掌。
大概這位高貴的城主大人從來沒挨過人耳光,這一下居然給結(jié)結(jié)實實扇在那張美顏上,留下清晰的掌印。
謝星河愣了愣,隨即豎起劍眉,怒道:“你敢打我?!”
“滾,你這怪物!”厲笙歌罵道,轉(zhuǎn)身就想往外跑。謝星河盛怒之下先一步擋在門前,雙手一伸,將門的機關(guān)關(guān)閉。
厲笙歌便拳腳相加對著謝星河一頓痛打,不過這位白發(fā)美男顯然功夫高出許多,一招也沒打中。
謝星河著實沒了耐心,一把制住厲笙歌,將她打橫抱起來,冷笑道:“還想著以后慢慢來,不過既然你這么不合作,我不妨現(xiàn)在就拿你試試看,看看到底厲家的修為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玄妙,能夠助長我的修行。”
說著,謝星河抱著不斷撕咬掙扎的厲笙歌進了內(nèi)堂。我心想著雙修多半就是跟小龍女楊過那樣,脫了衣服那啥,不過人家倆人脫了衣服什么都不做,這位謝城主的雙修顯然是OOXX中提升自己的修行。臥槽這是高清無碼絕對的好戲?。?/p>
于是我跟了上去。但就在這時候,眼前突然一晃,所有的場景全部消失,我置身于一片空茫之中。
此時,如夢初醒一般,我慢慢恢復了意識,感覺周圍的琴聲也停了下來。我慢慢睜開眼睛,見自己依然坐在屋里的太師椅上,陳清姿坐在炕上,托著腮無聊地端詳著我。厲笙歌則將手輕輕按住琴弦,我仿佛還能看到那琴弦在微微顫動。
“剛才的夢境,想必你都看過了。”厲笙歌冰冷的聲音傳來。
“是啊哈。”我頓覺竟然無言以對,不知該說點啥好。是罵閆至陽是渣男呢還是怎么著。
“后來的事情太紛亂,我就不給你一一看過了。”厲笙歌說道:“總之,閆至陽是個小人,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要小心他。這也是我喊你來的目的,以后回去,千萬不要相信閆家的人。”
“是是,我知道了。”我連忙答應道,心想你要繼續(xù)給我往下看,我是不是就看到一幅活春宮了嘿。
“但是厲姐姐,后來你們——”我想起閆至陽身上的傷,和上次被他活埋的時候,坑洞前閃過的白衣人身影,想必他倆早就見過面了??晌乙婇Z至陽負傷騎馬射箭,或者召喚蒙古軍魂的架勢,都是修行不弱的節(jié)奏,雖然不知道厲笙歌如何,但是要把閆至陽傷成那樣也不容易。
“我確實在這兒見過他,而且給了他兩刀。”厲笙歌冷冷地看著我:“他說過的,欠我的一輩子都沒法償還,甘愿挨我兩刀。我為什么還要跟他客氣?”
兩刀……想到這里,我不由自主地感覺自己的肚子也疼了疼。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陳清姿啐道:“也就是我現(xiàn)在的功夫?qū)Ω恫涣四莻€渣男,否則我一定去滅了他?。?rdquo;
我訕訕地坐在椅子上不知說什么好。其實我好奇的是,那個白發(fā)美男后來咋樣了。看樣兒他年紀也不大,應該比閆至陽大不了多少,只是因為練了什么陰寒的功夫,才一頭白發(fā)吧,電視上都這么演。
不過我當然沒有膽子問。此時,厲笙歌取來一張很光滑的紙,讓我在上面簽字畫押。我舉起那東西看了看,上頭居然用紅色的顏料寫了幾句話,大概的意思是,尋找到的封靈契歸厲笙歌所有,韓笑答應永不索要,毀約便要死,除非厲笙歌同意出讓封靈契。
我一看這架勢,心想咋還生死相約的,便有些猶豫。此時,跟著我的干脆面君也正眼巴巴地看著我,跳到我懷里,感覺也不咋同意我簽約。
我便有些猶豫,卻見陳清姿將她那暗器遞給我一根,說道:“刺破手指,滴血在這契約上,就此生效。違約你就死路一條。”
“扎手指啊,多疼啊,十指連心。”我撇嘴道,手中雖然接過那長針,卻有些膽怯:“違約還真殺我啊?”
陳清姿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不用我動手,這契約上我?guī)煾赣昧朔ㄖ?,你要違約,自動有鬼去殺你,折磨你。不信你試試看。”
我一聽有鬼,立即打了個哆嗦。此時干脆面君看著我,似乎還對著我搖了搖頭。
我頓時生出后悔之意,但是陳清姿瞪著我,我只好硬著頭皮舉起針,本想將干脆面君放下,扎破左手中指取血。可這個時候,我突然靈機一動。反正屋里蠟燭不亮,我干脆一針扎干脆面君的爪子上取點血蒙混過關(guān)試試看。
想到這里,我提心吊膽地假裝扎我抱著干脆面君的那手,口中配合慘叫,但是實際的針尖,卻輕輕扎在干脆面君爪子上,心想你可千萬別給我穿幫啊。
不知是不是這貨有靈性,居然真的沒出聲。我瞧瞧將干脆面君爪子上的血抹到我的手指上,對著那契約按了下去。
陳清姿滿意地取走了,看著我呲牙咧嘴的模樣,啐道:“瞧你那點兒出息,扎破點兒皮而已。”
厲笙歌似乎也沒注意我的小動作,想必是剛才的夢境回憶讓她想起傷心往事,便一直在盯著蠟燭出神。見陳清姿拿過契約,她也便沒檢查,直接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