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我干的?”我不敢相信又重復(fù)的問了一遍,凌熠辰堅定的點點頭,“對,沒有錯,就是你,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頓時就蒙了,好像剛才一切的心里變化都是因為龐天翼進來以后產(chǎn)生的,我聯(lián)想起那小子剛剛聽到秦淮名字時候的那個表情,就隱隱的覺得不大對,他應(yīng)該是第一次見到秦淮,那表情并不是傲慢,好像是完全不像讓秦淮看到自己一般。
我正在胡思亂想,沒有理會凌熠辰說的話,這時候秦淮從外面回來了,略帶關(guān)切的眼神瞥了我一眼,道:“你感覺怎么樣?”
我點點頭,剛要說話,他立馬攔住我,小聲道:“有什么事回去再說。”
龐贏也緊隨其后走了回來,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問:“秦七爺,剛剛是不是那個東西,居然都傷了你的高徒,看來不簡單啊。”
秦淮面色凝重,說:“我現(xiàn)在還不大肯定,不過我徒兒之前受過傷,到現(xiàn)在傷勢還未痊愈,也未必是因為這個引起的,我需要回去想想,明天一早再來。”
龐贏連連道謝,“好好好,有秦七爺在我也放心多了,我已經(jīng)跟公司上下交代過了,你需要問什么,或者去哪直接去就好了,集團上下的人都會積極配合。”秦淮恩了一聲,便帶著我出了龐盛集團。
龐贏在集團對面的星級賓館給我們定了一個總統(tǒng)套房,我這輩子都沒見過總統(tǒng)套房什么樣,剛剛中邪的事立馬就給忘了,屁顛屁顛的走在最前面著急看看那套房什么樣子,凌熠辰一直在我身后笑嘻嘻的說慢點走,這賓館在外面看是一棟非常氣派的大廈,里面裝修更是極為奢華,我剛一踏進來就覺得自己口水快出來,簡直就像宮殿一般,我頓時夢想著自己是一位公主,這賓館就是我的城堡,然后再找上一位英俊的王子……我正做美夢呢,秦淮上來就在我后腦勺上拍了一下,面無表情的說:“發(fā)什么呆,上電梯了。”
我哦了一聲,悻悻的跟著進去了,我們的房間在21層,秦淮剛一打開門,我和凌熠辰一起發(fā)出“哇”的驚嘆,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總統(tǒng)套房,剛一進來是個起居室,貴妃榻,皮沙發(fā),水晶大吊燈,超大的電視,這里面都是歐式的裝修,簡直就是金碧輝煌啊,房間里有三個臥室,正好我們?nèi)齻€一人一間,其中一個臥室的墻壁是一大片相連的水族箱,里面有各種好看的熱帶魚游來游去,整個屋子里都映出藍色的幽光,頓時感覺自己置身在海洋里,我轉(zhuǎn)身對他倆說:“我要這間,我要這間……”
凌熠辰挑著眉毛說:“你還真會挑啊——”
“咦,整個擺件真好看,呀,每個屋子都有電視啊,哎呀,我要洗澡我要洗澡——”滿屋子里都是我的聲音,秦淮一直淡定的坐在起居室的沙發(fā)里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我一直在屋里走來走去,秦淮皺著眉頭道:“你能不能歇會?轉(zhuǎn)的我頭疼”。
我睜大眼睛說:“師父,我們現(xiàn)在住的是總統(tǒng)套房,難道你一點都不激動嗎?你怎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果然跟正常人不一樣。”我朝著他撇撇嘴。
差不多到了吃飯的時間,我們下樓到自助餐廳吃東西,餐廳我就不描寫了,總之就是各種美味隨便吃,這是我進入隱調(diào)局以來頭一次吃成這么撐,如果你想知道有什么好吃的,請關(guān)注以后番外篇《舌尖上的詭域尸咒》,我貌似好像跑題了。
吃過飯,我們回到房間里,凌熠辰和秦淮兩個人的臉都開始嚴肅起來,這就預(yù)示著我們要開始談?wù)铝耍鼗磦?cè)頭問我:“你在龐贏的辦公室里發(fā)生了什么?”我把從龐天翼進屋開始當時心里的一系列變化跟秦淮和凌熠辰描述了一遍,還有那個詭異的表聲。
他們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都沉默了低著頭想著什么,過了片刻,凌熠辰道:“小曦應(yīng)該是中邪了,你這個師父怎么當?shù)?,秦七爺?shù)母咄骄尤划斨愕拿嬷行埃瑐鞒鋈ノ夜烙媱e人都不會相信。”凌熠辰的語氣之中帶著些諷刺。
所謂中邪,就是鬼纏身的一種表現(xiàn),而招來這種鬼的原因很多,有的是尋仇,有的是因為某種心里跟此鬼生前產(chǎn)生了共鳴,就會招來鬼纏身,被鬼纏住以后,他會以某種方式跟纏住的人產(chǎn)生溝通或者下達某種指令,纏過越多人的鬼怨氣就越重。
“尋仇是不可能吧,我貌似沒跟哪個鬼有過仇。”我眨巴眨巴眼睛說道。
“不錯,應(yīng)該是小曦咒罵龐天翼的心里招來了那個冤鬼,這鬼怨氣極重,在小曦中招的時候我就第一時間感覺到了,他極為狡猾,我根本沒找到他隱藏在哪里。”秦淮嘆了口氣說道,然后轉(zhuǎn)向我,責罵道:“我不是告訴你要好好修心嗎?怎么每次都能被邪物侵體。”
我哦的一聲,馬上轉(zhuǎn)移話題,“意思就是這龐盛集團現(xiàn)在可以確定有鬼了唄,你用羅盤也沒找到嗎?”
秦淮搖搖頭,“我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用羅盤也無法定位那東西的行蹤,要么是他怨氣太重,要么就是有人在干擾我。”
“我覺得那龐天翼好像也有點問題,我怎么感覺他好像害怕秦淮一樣。”我猜測道。
凌熠辰撇撇嘴,“富二代的世界我們不懂,也許人家就那性格,你也不必太介懷,不過你下次再去龐盛集團的時候,一定要做好防備,那東西聯(lián)系過你一次,也會有第二次,你跟他之間就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應(yīng),怨鬼思考事情的方式與活人不一樣。”
我恩了一聲,“有一點我沒想明白,如果真的是龐贏說的這房子二十多年前就鬧鬼,那這鬼怎么沉寂了這么多年又出來了?”
秦淮皺著眉頭說:“當年這棟大樓的法事我?guī)煾敢矃⑴c過,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早就驅(qū)逐出去了,只有兩點可能,第一,此物隱藏在大樓之內(nèi)從未害過人,所以當時的法事對他無礙,直到最近才蘇醒,第二,有人召喚了某個怨鬼,不管是哪種可能這個怨鬼十分危險,而且我總覺得有人在暗中干擾我們,所以以后行事要小心一些。”
“那咱們做一場法事不就完了?”我打著哈欠說道。
秦淮瞪了我一眼,“如果要是這么簡單何必來這,我們是來找東西的,這案子的關(guān)鍵就是那手表的聲音,為何這兇物會以表聲做媒介,也許這東西才是高柏銘想要到。”
我拍拍后腦勺,這才想起來,我今天一定是興奮過頭了,居然忘了來龐盛集團最初的目的。
“龐盛集團最近那些人會這么暴躁,應(yīng)該也是這表聲弄的,凡事有抱怨或者懷恨的時候就會招來這個東西,導(dǎo)致他們情緒暴躁大打出手,看來最近發(fā)生的三起命案也應(yīng)該跟這個東西有關(guān)系。”凌熠辰皺著眉頭分析道。
“咱們明天先去看看之前死的那三個人再說。”秦淮說完,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我也困得不行了,回到屋子里,我開始念起凝神訣,我不想下次再去龐盛集團的時候,我在拖大家的后腿,我有點懊惱,當初秦淮教我修心之術(shù)時為什么沒好好學(xué),當時也根本沒在意。
練了一會,覺得似乎沒有剛剛那么困了,我躺在被水族箱環(huán)繞的床上,久久無法入睡,其實我有一件事沒說,就是我聽到那表聲的時候,心里有種強烈的憤慨,這是那怨鬼傳達給我的情緒。
第二天一早,秦淮跟隱調(diào)局總局做了溝通,我們直接就進了警局的停尸間查看這三具尸體,去的時候凌熠辰突然奇怪的問了秦淮一句,“那個龐贏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
秦淮點點頭,淡淡的說:“他即使不知道,也能猜到我們的身份不一般,畢竟是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人。”
凌熠辰表情微變,沒在繼續(xù)說話,停尸間的工作人員將三具尸體擺在了操作臺上,這三個人的死亡之間都在上個星期,法醫(yī)已經(jīng)對他們尸體進行了解刨,這三個人在死之前都沒吃過任何會造成精神致幻的藥物。
第一個人是個廚師,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有點胖,他是被做飯的鏟子穿入心臟而死,那廚師瞪大了眼睛,表情扭曲到了極點,我看了一眼,實在看不下去了。
第二個人是佟董事,他的左邊太陽穴被圓珠筆穿透,佟董事今年五十一歲,比較瘦弱,他的表情也很詭異,嘴歪到一旁,似乎在笑。
第三個是技術(shù)部的胡經(jīng)理,他的死狀比較慘,在用微波爐的時候發(fā)生爆炸,臉上被炸的血肉模糊,幾乎分辨不出原來的容貌,他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我看了一圈,頓時覺得有些不大對,“為什么他們?nèi)齻€人都是左眼的黑瞳比右眼的大,而且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