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就那么一直莫名其妙的“喵嗚、喵嗚”的叫喚著,搞的我一陣心煩意亂,不知道老婆這是怎么了。
想著上前去瞅瞅老婆呢,可一旁那男人卻依舊在向著尸體問話,對老婆“喵嗚、喵嗚”的叫聲絲毫不帶搭理。這可把我糾結(jié)壞了,湊上去探查一下老婆這怪異的行為吧,可又怕錯過那男人對尸體的問話,漏聽了老婆那些不為人知的往事。
正糾結(jié)著呢,村莊街道的夜色之中突然也響起了“喵嗚”、“喵嗚”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像是在回應(yīng)著老婆的聲音。
緊接著,便有十幾只黑貓,瞪著綠幽幽的眼睛,從夜色中逐漸的涌現(xiàn)了出來,徑直向我沖了過來。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老婆跳樓的那個晚上,此刻的情況和那晚的情景有七八分的相似啊,都是貓群乍現(xiàn)。
想著想著,我就冒出一個古怪的想法,難道目前出現(xiàn)的這群貓,是老婆召來的?還有那天晚上,把老婆的身體拖走的那一群貓,也是老婆提前召來的?
一定是這樣的,老婆有這樣的一個技能,她能召來貓群。否則的話,她干嘛要突然莫名其妙的模仿貓的叫聲啊。
記得之前我們在旅行社的大巴車上時候,當(dāng)初老婆想要跟阿姆赤取消一個他倆以前達成的協(xié)議,一個我不知道的協(xié)議。
當(dāng)時老婆是這樣跟阿姆赤說的,“你許諾給我的,我不需要了,我只想知道你的研究什么時候才能完成?我們什么時候就不用為你提供胎兒。”
當(dāng)時阿姆赤拒絕了老婆的提議。老婆便以自殘來威脅阿姆赤。
當(dāng)時阿姆赤說了這么一番話:““你在我手里,有自殘的機會么?六樓摔下來,摔成那副摸樣,我都能給你修復(fù)好。你自殘,不過是給自己徒增痛苦,并不會對我的研究造成任何影響。我只不過就是就是消耗一些肉胎罷了,而這個世界,最不缺少的東西,就是肉胎。”
如此看來的話,那晚的那一場“貓?zhí)?rdquo;的情況,以及之前老婆謎奸我的原因……
一定是這樣的,阿姆赤向老婆許諾了某種事物,并要求老婆為他提供胎兒。
老婆一直偷偷摸摸的瞞著我,為阿姆赤提供胎兒,但是由于一次意外,被我發(fā)現(xiàn)了她的行為……被迫離婚之后,老婆為了阿姆赤向他許諾的東西,便偷偷的去謎奸我,想要通過這條途徑繼續(xù)懷孕,繼續(xù)向阿姆赤提供胎兒……關(guān)于這一點,無需懷疑,現(xiàn)在想想,老婆之前對我的倆次謎奸,都是在她那倆個月的的排卵期進行的。如果不是為了懷上孩子,她不會選擇那個時間。
那晚被我發(fā)現(xiàn)之后,老婆驚慌跳樓……當(dāng)時她并不是尋死,她只是在逃跑。
她知道,即使自己跳樓以后,摔的粉身碎骨,阿姆赤也可以通過自己的手段把她治好。
所以,她在跳樓的過程中,一定召喚了貓群,請求貓群把她的身體拖回到阿姆赤的那家小診所。只不過,她在召喚貓群的時候,我并沒有注意道。
終于搞清楚了一點點事情的緣由,長久壓迫在我內(nèi)心的那團疑云也是消散了一些,我不由的感到心中輕松了幾分。
只是,阿姆赤許諾給老婆的到底是什么?
還有,老婆這個召喚貓群的技能……老婆是什么身份?正常人不可能會這種技能吧。
以及我的身份……阿姆赤為何一定要用我和老婆交配產(chǎn)生的胎兒進行他那不知名的研究,這一定和我的身份有關(guān)。
還記的,我們在受到陰陽師追殺的時候,我以為我們被追殺是因為受到了阿姆赤的牽連。阿姆赤那時候一臉玩味之色,沖我說了這樣一句話:““真不知道你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以后,還會不會還跟我這么理直氣壯。”
我還有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份,而我那只有人魂、而無天地二魂的體質(zhì),一定也是由于我的身份的特殊性。
我想,剩下的這些疑惑,聽了那具尸體的闡述之后,知曉了老婆隱瞞我的那些往事,便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吧。
想到這里,我激動不已……然而,這個時候,老婆召喚來的那一群貓,突然成群結(jié)隊的朝著我奔了過來。
我知道了,老婆不想讓我知道某些秘密,她要招呼著這群貓來擾亂我的視聽。
如同那天晚上的情景,這群貓奔到我身前以后,一股腦的就往我臉上爬,爬上我肩頭以后,就在我耳邊不停的“喵嗚、喵嗚”叫個不停。
起身驅(qū)趕它們吧,這群貓還賊活遛,干跑了這只,那只又馬上湊了上來。
“喵嗚、喵嗚”的聲音在耳邊不斷繚繞,吵吵的我都有些頭疼了,它們卻根本沒有離去的跡象。
我當(dāng)時也是急了,焦急之中就沖著一旁跟尸體問話的男人吼道:“你他媽讓你那具尸體說的嘹亮一點,老子聽不到啊。”
那男人倒是聽到我的請求了,可人家憑啥搭理我啊。
他只是回頭看了我一眼,便不理會我了,繼續(xù)沖著那尸體問話。我隱隱約約聽他跟那尸體說:“尸爺,可以說重點嗎,我只是想搞到一點趕尸一脈失傳的秘術(shù),不想聽那女人的生活日常啊……你就說她跟那阿姆赤遭遇以后的事情吧……主要是她看到的那些阿姆赤施展的秘術(shù)……”
媽蛋,不瞞大家說,以上的那一段男人的問話,有一多半是我自己腦補出來的。
在這群貓的影響之下,正常人的話都聽的這么不清楚,就更別說那尸體吐露出的那種如同鸚鵡學(xué)舌一般的聲音了。
看男那人不理會我,我便又慌亂失措的去請求男人收下的那一幫提著鑼的趕尸匠學(xué)徒們。
“你們愣著干啥???過來幫我驅(qū)趕一下這群貓。”我沖那幫小后生們吼道。
可這幫孫子卻杵在那里樂呵呵的看我熱鬧的,還時不時的對我指指點點的,沖那群貓吆喝道:“撓他……撓他脖子……撓他耳朵……”
媽蛋,敢情這幫孫子整天練習(xí)操控尸體,也是有點無聊。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這個倒霉蛋,一個個的都興致勃勃的看紅火了。
當(dāng)時那個情況,搞的我挺無奈的,我只能是一面驅(qū)趕著這群貓,一面豎著耳朵盡力去聽那尸體的講述了,能聽到多少算多少吧。
……
折騰了大概有那么十幾分鐘,那群貓終于消停了下來。而這個時候,那男人卻已經(jīng)向尸體問完了話,持著他的招魂幡,沖著眾人招呼了一聲:“好了好了,都散了吧,眼瞅著就要天亮了,后生們抓緊時間練習(xí)一會兒操控尸體……天亮了,我就要把尸體收拾起來了……你們抓緊練習(xí)啊……”
吆喝完之后,這群后生們便又“哐當(dāng)、哐當(dāng)”的敲打著引魂鑼,控制那十幾具尸體扭動了起來。
媽蛋,剛才被這群貓鬧騰了半天,我的腦海里到現(xiàn)在還是“喵嗚、喵嗚”的聲音。
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腦袋,緩解了一下心神。我慢慢的回憶著剛才從尸體那里聽到的只言片語。
本來我就沒聽到多少話,那男人還讓尸體只說一些和阿姆赤在一起的事情……這搞的我獲得信息幾乎是微乎其微。
把從尸體那里聽來的一些詞匯、斷句,在腦海里捋了捋,然后把這些只言片語自我腦補、連貫了一下,我得出了以下的故事情節(jié)。
從前有個女人,她快要死了,被一個趕尸匠發(fā)現(xiàn)了,趕尸匠帶她找到了一個女道士,女道士給她披了一張貓皮,她變成了一只貓,跟著趕尸匠走了……過了很多年,趕尸匠帶著這只貓去了遠方,來到了遠方一個農(nóng)民家庭,農(nóng)民家的閨女快病死了,趕尸匠殺了貓,把農(nóng)民家的閨女的外貌改變了,改變成了之前變成貓的那個女人的樣子,農(nóng)家閨女便繼續(xù)活下來了……農(nóng)家的閨女結(jié)婚了,農(nóng)家的閨女懷孕了,趕尸匠找到農(nóng)家的閨女,要取出肚子里的孩子做實驗……
以上故事中的女人,便是我的老婆。以上故事中的趕尸匠,便是阿姆赤。以上故事中的女道士,身份不明。以上故事中的農(nóng)家閨女……
提起農(nóng)家閨女,這不還是我老婆嘛,懷了孩子,還去找趕尸匠取出胎兒。
這個時候,我突然就想到了老陳,想到了老陳跟我說,我老婆的摸樣,像他爺爺輩的一位老姑姑。
就因為老陳的這種說法,他特意讓我?guī)ノ艺赡改锛掖蚵犃死掀诺纳硎馈?/p>
當(dāng)時我的老丈人是這么跟我說的,老婆在某一年身患絕癥,來了一位帶著一只黑貓的道士,道士治好了老婆的絕癥,卻改變了老婆的外貌,推說是為了欺瞞勾魂的陰間鬼差。
我瞅了瞅了那一群敲著鑼的趕尸匠學(xué)徒們,他們服飾似乎和道士也沒什么兩樣。
結(jié)合著我剛剛從尸體的只言片語中拼湊出來的故事,我發(fā)現(xiàn)這個故事和老丈人講述的那一段故事,幾乎完全一樣。
老丈人當(dāng)初口中所說的道士,那個治好了老婆的絕癥,并改變老婆容貌的道士,一定就是阿姆赤這個趕尸匠。他把那個農(nóng)家閨女的摸樣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