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真是夠了,人家林麗麗都還沒喊累你們就先倒下了,真丟我們男人的臉。”李冬青大罵道。他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說,“現(xiàn)在剛好五點(diǎn)半,要是六點(diǎn)還聯(lián)系不上陶斌我們就先回去,”他看了我一眼,詢問道,“天然,你覺得呢?”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對坐在地上的那兩人說道:“楊林和吳大成你們兩個就留在這里繼續(xù)給陶斌打電話吧,我和冬青,喬康分頭去找,六點(diǎn)在這里匯合。”
“那我呢,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林麗麗問道。
我知道其實(shí)她也已經(jīng)累了,只是忍著不說而已,“你也留下來吧,我們馬上就回來!”
林麗麗看了地上那兩人一眼,情不情愿地說道:“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一點(diǎn)。”
林麗麗剛說完馬上引來大家的起哄,林麗麗在大家的起哄中紅了臉,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她的害羞讓我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心想著,難不成她對我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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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diǎn)到了,我和冬青還是沒找到上山的路,而吳大成他們也沒有聯(lián)系上陶斌。“走吧,只能明天再來了。”喬康邊說邊拍打他褲子上的草屑。
“你們聽,這是什么聲音?”冬青做出了噤聲的動作。“是嗩吶,你們聽到了嗎,是嗩吶的聲音,從山上傳來的!”他高興的說道。
李冬青說的沒錯,的確像是嗩吶的聲音。就在我疑惑為什么山上會有嗩吶聲時,又聽到林麗麗說道:“你們快看,那里有條小路,好像是通到上面去的。”
順著她指的方向,我們都看到了那條小路。它我們不到五米遠(yuǎn),很奇怪的是,我們剛才竟然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它!
“怎么樣,我們是回鎮(zhèn)上還是直接上去?”喬康一臉失望,悶聲說道。
“聽冬青的吧,他是班長!”楊林說道。
李冬青想了想,說:“我想剛才是嗩吶聲一定是從陶斌家傳來的,趁著現(xiàn)在天還沒黑,我們上山去吧。”
雖然喬康并不想,可見大家都同意了,也只好也同意一起上山。
夏季的白天總是長一些,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傍晚六點(diǎn),可太陽還沒完全落山。這山看起來也不高,等我們走到陶斌家估計(jì)也用不到半小時。
“大家跟緊點(diǎn),別走散了。”李冬青帶頭在前,我在最后面。不知怎么的,從一上山我就一直有種被人盯梢的感覺,我?guī)状位仡^都不見后面有人,可那感覺卻越來越強(qiáng)烈,讓我很是不舒服。
“你在看什么,大家都已經(jīng)走到前面去了,”我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嚇了我一大跳。原來是走在我前面的喬康,他見我沒跟上,又回頭找我了。
我笑了笑,“沒事,只是覺得腳有些疼,走慢了一點(diǎn)。”
“我腳也疼,不過想到馬上就能到陶斌家了,我也就不計(jì)較了。”喬康從背包拿出一瓶功能飲料,喝了一口遞給我道:“喝口吧,補(bǔ)充能量!”
我沒有推辭,因?yàn)槲野镆呀?jīng)沒水了,早已經(jīng)渴得喉嚨冒煙,只是我見大家都沒帶多少水,也沒好意思跟人家要。
就在我和喬康剛要重新上路時,天空忽然響起了一聲炸雷,嚇了我倆一跳。“這鬼天氣,不會是要下雨吧。”喬康嘟囔道。
本來還放晴的天空此時已經(jīng)聚齊了黑云,山中樹木又多,很快的,連路都看不見了。
“艸,這怎么說黑就黑下來了。”喬康大罵道。
“走吧,得快些趕上他們,不然真在這山上迷路就槽了。”我說道。此時山上開始起霧了,而那種被盯梢的感覺也越來越強(qiáng)烈,好像那人就跟在我后面,我似乎還聽到了他的呼氣聲……
“真是怪了,怎么走了這么久還沒追上他們。”喬康一邊走一邊低聲抱怨道。不止是他有這個想法,我心里也是這么覺得的,如果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沒跟上來應(yīng)該會停下來等我們的,怎么走了這么久,都還沒碰到他們?
下雨了,這使本來就不好走的路更加難走。“哎呀”一聲,走在前面的喬康在上一個小斜坡時滑了下來,剛好撞到了走在他后面的我。我一時沒站穩(wěn),也跟著摔倒在地,用來照明的手機(jī)也被摔碎了。
“早知道這樣我就該堅(jiān)持回鎮(zhèn)上的。”喬康從地上爬起來,看到自己滿身污泥,一副后悔的表情說道。
“天然,喬康,你們在哪里?”
李冬青他們的聲音從我們后方傳來,我和喬康面面相覷,他們怎么走到我們后面去了?而且一路上我們竟然都沒碰到他們!
“李冬青,我們在這里!”驚訝過后就是驚喜,不管怎么說,找到了他們總比兩人落單好。
幾分鐘后,李冬青帶著其余三個找到了我們了,看到我們兩人狼狽的模樣,不禁好奇我們落單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們不是走在我們前面的嗎,什么時候又到后面去了。”喬康好奇道。
聽喬康這么問,李冬青一臉驚訝道:“對啊,你們是怎么走到我們前面的?我們見你們沒跟上來,就在原地等你們了,可就一直不見你們上來。后來擔(dān)心你們是不是迷路了,才去找你們的。沒想到你們竟然走到我們前面去了!”
“該不會是見鬼了吧?”楊林一臉驚恐的說道。不過他剛一說完,就被李冬青罵了,“楊林胡說,什么鬼不鬼的,盡是自己嚇唬自己。我想他們一定是走了別的近路,這才走到我們前面的。”
李冬青的話不無道理,但是楊林的話也不能說全是胡話。我沒有跟他們說我們可能被人跟蹤了,因?yàn)檫@樣可能會引起他們的恐慌。就在剛才我摔倒的時候,我忽然看到身后有個影子一閃而過,我能肯定,剛才那種跟梢的感覺一定來自于“他”。
“你們聽,嗩吶聲就在附近,我想我們們離陶斌家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這嗩吶聲從我們上山后就沒有響過,現(xiàn)在又突然響起,他們都以為看到了希望,而我卻覺得這嗩吶聲太古怪,像是在故意引誘我們前進(jìn)!
前面是什么,我們誰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黑影又跟上來了!
越往上走,那嗩吶聲越大,在一棵大樹后面,我們終于看到了陶斌家——一間用茅草搭起來的房子,雖然我們早有心理準(zhǔn)備,可當(dāng)看到眼前的草房子后,還是讓大家覺得很意外!
昏黃的亮光從那茅草縫中透出來,隱約間似乎還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終于到了,”吳大成興奮地說道:“不知道陶斌有沒有給我們準(zhǔn)備晚飯,我都快餓死了!”
當(dāng)一伙人往那草房子去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那神秘的嗩吶聲又消失了。
“喂,陶斌,出來接客了。”人還沒到,喬康就扯著他那大嗓門喊道。
按理說他聲音這么大,里面的人應(yīng)該聽到了才是,可等我們一行人站在屋前了,也沒看到有人來給我們開門。而且更為奇怪的是,屋里本來亮著的燈突然一下子滅掉了!
“這怎么回事?難道他不歡迎我們?”李冬青納悶道。
“陶斌,你小子快點(diǎn)給我們開門??!”喬康一邊喊,一邊上前去敲門??伤氖诌€沒碰到門,門“吱呀”一聲自己開了,嚇得他連忙后退,躲到了我后面。
屋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滿是困惑的表情。
“陶斌,這就是你歡迎老同學(xué)的方式嗎,”李冬青朝著屋里大聲喊道??沙藵M屋的風(fēng)聲,沒有人回應(yīng)他。
“我們剛才在下面不是聽到嗩吶聲嗎,怎么上來卻沒有了?”林麗麗扯了扯我的衣袖,小聲問道。
林麗麗的聲音雖然很小,可還是被身邊的那幾位聽到了,一時間每個人臉上都露出驚恐的表情,誰都不敢再說一句話。
“你們在外面等我,我進(jìn)去看看。”李冬青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根木棍,說著就要進(jìn)到屋里去。我一把拉住了他,說,“讓我進(jìn)去吧。”
“不行,我是班長,應(yīng)該帶頭在前。如果你執(zhí)意要去的話就我們兩人一起進(jìn)去,不同意你就留下來,反正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進(jìn)去的。”李冬青一副沒商量的口吻說道。我知道我勸不了他,只得同意兩人一起進(jìn)去。
“要是我們五分鐘后不出來的話你們就趕快下山去吧,不要管我們了。”進(jìn)去前,李冬青嚴(yán)肅的對他們說道。
“李冬青你不要把事情說得這么嚴(yán)重行不,怪嚇人的。”楊林顫聲說道。
李冬青給我使了個眼色,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一同跨過了門檻,進(jìn)到了屋里。剛一進(jìn)去,我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這屋里冷得太詭異!
借著李冬青手機(jī)發(fā)出光,屋里擺設(shè)盡收眼底。屋內(nèi)的正中央擺了一張大木桌,木桌旁放了幾張木椅,數(shù)了數(shù),剛好有六張,不過上面都結(jié)滿了蜘蛛網(wǎng),我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這椅子會不會是為我們準(zhǔn)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