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亂七八糟的事好多,我大至整理了一下:
第一:隱湖宗真的有很大陰謀,已經(jīng)把我軟禁了。
第二:今晚深夜三點(diǎn),芃芃會來救我。無論是不是真的,我都要有所準(zhǔn)備。
第三:真能跑出去之后,要想盡辦法找到江無漾,并離開這座中了赤煞的兇城。
第四:至于已經(jīng)變身血魔的小胖......哎,我都不知道如何找到他,怎麼挽救他了。
小胖......血魔......金帝蠱......忽然間我心頭一動,想起了自已腹部的異變。
那只恐怖至極,瞅誰誰邪惡的金帝蠱,居然被我的青魚胎記叼住了,而血魔又是因?yàn)榻鸬坌M衍生出來的,那我是不是能借著這個契機(jī),找到小胖的蹤跡,并救治他呢。
想到這里,我掀開衣服,眼光望向自已的腹部。
好吧,青色的怪魚,金色的雙頭小蟲赫然在目,精致得就跟活物一樣,真是有夠恐怖的。
我遲疑了幾秒,還是顫巍巍伸出手摸了過去......靠,那里的皮膚果然與眾不同,是那種鱗甲一般的硬角質(zhì),摸上去手感鉻鉻的,有些個嚇人。
可它們明明只是皮膚,是死物啊。我細(xì)細(xì)撫摸,深深驚懼,忽然間想到一件事,不由啊地一聲輕叫。
因?yàn)槲蚁氲搅艘患拢何以趲团畫虢瓱o漾洗白白的時候,同樣發(fā)現(xiàn)她身上有胎記,是位于她肥嘟嘟的小腿處的一小塊紫色胎記,那模樣,就像兩只相依相偎的紫色蝴蝶。
而江無漾身上真的有紫光蝴蝶飛出來的,還可以飛出無數(shù)只。那些紫光蝴蝶可怕得要命,碰上物體能夠透體而過,把對方直接焚去。
難道說我的青魚胎記,跟小壞種的紫蝶胎記是同一類型的,只不過一直沒有蘇醒過來,但卻又在一種奇異的情況中,制服了金帝蠱。
怪不得小壞種對我這麼親呢,我一見她,就感到一種莫明的親切感,難道我和她是同一類型的人......或者怪物??
可我明明就是人類啊,老爸是一名鄉(xiāng)鎮(zhèn)醫(yī)生,老媽很早就去世了,后來老爸找了個后媽......想到這里我猛地心頭一震,記起幾時的一些經(jīng)歷:
小的時候我還是蠻調(diào)皮的,每當(dāng)我胡鬧的時候,老爸就會沉著臉恐嚇我說,我是個沒爹沒媽的野種,他是在小河邊撿到我的,要是不聽話,就把我丟回去。
這一招很靈驗(yàn),每一次都把我嚇得要命哭了出來,便再也不敢調(diào)皮搗蛋。
長大以后回想起這事,還以為是父子之間的情感交流趣事,心里泛起溫情。
而現(xiàn)在想來,大有可疑之處。也許.....大概......可能......我真是從小河邊撿到的。老爸只是我的養(yǎng)父,我的身世到底是什么?我是不是人類?
這會我的心全亂了,恨不得立即面對老爸質(zhì)問清楚。
我害怕得要命,一秒鐘也不想延遲,趕緊爬起身尋找手機(jī)......
草了!房間里找個遍,沒見著手機(jī)。什么電話,電腦能等迅設(shè)備更加沒有了。我這才意識到,自已是被人軟禁了,通迅設(shè)備當(dāng)然不能留下。
草泥馬?。∏艚绺擅?!偏偏在這最要緊的時候!隱湖宗那班臭娘們,哥雖然體弱,但總可以咒死你們!!
我只好沮喪地躺回床上,雙目無神望向天花板,心里面把隱湖宗,禎姐,趙顏顏等咒罵無數(shù)遍,各種狠毒各種暴虐。
要是思想能變成實(shí)際行動,禎姐和趙顏顏已經(jīng)被我煎殺了數(shù)百遍啊數(shù)百遍。
就在各種心煩之中,不知不覺時間到了下午,可我還是像條尸體一般躺在床上,顧姨叫我吃中飯也沒理會,說是沒胃口。
期間趙顏顏倒是過來找了一次,微笑著說她要出去辦事,一會就回來,還問我有什么要求,需不需要買什么東西。
我心說買你妹!放我出去就是最大的要求。
我心里恨透了這個腹黑妞,于是給她起了個呢稱叫腹黑顏。
這會我決心要惡心一下腹黑顏,于是淡淡地說,最好幫忙買兩打TT,一打青蘋果味,一打榴蓮味的。
“TT,你要TT?!”腹黑顏顯然被嚇著了,一臉不可思議之色,喃喃地說:“還......還要青蘋果味和榴蓮味,江魚你想干什么?”
我翻了翻白眼說道:“這不閑著沒事干嘛,我想吹汽球來打發(fā)時間。”
“江魚你......你......”腹黑顏臉上羞怒之色一閃而逝,忽地嬌笑著說道:“行啊,沒問題,幫你買夠十打吧......其實(shí)江魚啊,TT除了能吹汽球,還可以回歸它本質(zhì)作用的呢。只要你有那能力,我就......我就......”腹黑顏說完之后,朝我拋了個媚眼,盈盈離開房間。
尼瑪本想惡心一下腹黑顏,反而被她調(diào)戲了。碰上這麼下流無恥的妞,還能夠說啥好。
腹黑顏?zhàn)吡酥螅覍?shí)在是心神皆疲,不知不覺中睡去……
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霞滿天的黃昏時分,外面有對話聲,是禎姐,還有些男人的聲音,這個安靜的四合院,終于有了些人氣。
晚上吃飯的時候,居然滿滿一桌子人。我被禎姐和腹黑顏夾在中央,順時針過去是顧姨,胖伙記忠叔,廋伙記狗哥。
另外有一位又酷又英挺的小伙子,名叫張慧龍。還有一位嬌小玲瓏的小蘿莉,名叫陳歆雨。
他們大部份人對我都很友善,一點(diǎn)都沒有把我當(dāng)成囚犯的樣子。
只有那位又帥又酷的張慧龍,時不時用眼光偷瞄我,眼神之中居然有幾分嫉妒和憤恨。
我就在暗自嘀咕:真是奇了怪了,我說慧龍哥啊慧龍哥,您長得比我?guī)浂嗔耍挚隙ㄊ敲簧肀臼轮?,有啥好嫉恨我這個小吊絲的?
他們在席間談?wù)摰降模瑓s是天涯市那場大劫難。
原來昨天到今天發(fā)生的案子,又比之前增加了不少,估計(jì)未來幾天,都是高發(fā)期。
天涯市全亂套了,醫(yī)院里擠滿了病人,監(jiān)獄看守所也是人滿為患。大批市民嚇得要死,紛紛舉家離開,但是卻走不掉。因?yàn)樘煅氖械耐鈬?,已?jīng)被軍隊(duì)所封鎖,任何人都不能離開。
估計(jì)政府認(rèn)為是什么病毒之類的東西,還有大批身穿生化服的軍醫(yī)軍警進(jìn)入城市。而城市也進(jìn)行了宵禁,晚上十點(diǎn)以后不許任何人出門。
換句話來說,天涯市真的成了一座孤城。
我聽他們的言語之中,還真是在暗中做了不少功德事,主要是進(jìn)入醫(yī)院或者民宅,對那些中赤煞后大爆發(fā)的人群進(jìn)行醫(yī)治。只可惜這一切只能暗中進(jìn)行,能救治的人不過千百分之一。
另外,追蹤血魔和我家江無漾的事,卻是交給一個叫邪五爺,還有一位叫勤伯的人辦理。這兩人今天都不在席中,想來是還在進(jìn)行當(dāng)中。
這些就是隱湖宗的人了嗎?!我暗中觀察他們的行為,再聽到他們的言語,分明感覺到他們是一群真正的隱世高人,還是那種悲天憫人,救苦救難的俠客,英雄。
可為啥要做出囚禁我的惡事呢?!不會是把我當(dāng)成惡人了吧!偏偏他們對我的態(tài)度又很友好,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我是真真正正的迷惑了,百思不得其解。
飯后很多人紛紛離開,估計(jì)是去救中赤煞的市民。只不過他們離開的方式讓我目瞪口呆。
就比如張慧龍這大酷哥,他跟禎姐說了兩句后,深深望了我一眼,沒來由哼了一聲,然后走到院落中央的天井處,默默站定幾秒鐘,然后......然后居然一躍而下,跳入井里面。
好吧,原來門口就是天井。隱湖宗的奇招怪式,我也是醉了。
末了連腹黑顏也離開,院子里只剩下祉姐,顧姨,小蘿莉陳歆雨,以及我四個人。
禎姐對我依然是冷漠無比,只是這會淡淡對我說了句:“你,最好回房間去,要不就躲角落里,別妨礙我們辦正事。”
敢情她一直當(dāng)我是個廢物,沒用的家伙啊!
我本來就對這提前更年期的妞沒多少好感,一時氣結(jié)后,便話都不回轉(zhuǎn)身離開。
倒是小蘿莉陳歆雨很不錯,她叫住了我,嘻嘻笑著說道:“江魚哥哥你別見怪,咱們宗主禎姐就是那種外冷內(nèi)熱的人,而且對你更是......更是那啥......哦對了,你真的回房間,就不想見識一下我們怎麼做超渡法事嗎?那只女鬼還是你見過的哦。”
?。克齻円龀煞ㄊ??是超渡前幾天救的小女鬼姚瑤嗎?我頓時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