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那些官家小姐也都并未成功自殺,只是臥病不起很久而已。
皇上也不忍心再指婚,最后只得給禹瑾澤賜下一些如花似玉的美人養(yǎng)在府中伺候,卻也再也沒有賜婚了。而那些美人由于身份低微,是根本不可能成為側(cè)妃的,甚至連姨娘也都算不上。
一堆女人在王府也算是平起平坐了吧!
而現(xiàn)在事情的關(guān)鍵,卻并不是禹修航可以決定的,因為李公公是皇上身邊的人,加上這眾目睽睽之下,他要是說這不行,也怕是不能服眾。
“回殿下的話,奴才認(rèn)為,還是請示一下皇上的意思比較好!”李公公堅持,甚至已經(jīng)在給身邊的小太監(jiān)使眼色了。
見自己拗不過他,又不能得罪了這父皇身邊的人,只好點了點頭,沒有人看見,他負(fù)在身后的手輕輕地比了一個手勢,暗處的人稍一行動,禹瑾澤手中的繡球就冒起了煙霧來。
“咦?”禹瑾澤看著那繡球,滿臉都是疑惑。
轉(zhuǎn)過身見狀的張公公本欲奪過繡球,看見繡球冒煙也是一陣疑惑,眼力極好的宜晴看見了人群中本是自己安插的人的小動作,心下一急,立刻大喊:“小王爺,小心!”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就沒有下命令讓自己的人引爆那繡球啊,怎么還是有人行動了?
這聲音一出來,禹瑾澤的目光立刻看向了她,一臉的疑問和驚喜,潛臺詞:這里這么多的人,漂亮姐姐也能叫自己么?
正當(dāng)宜晴心急如焚的時候,小王爺竟然站起來了,還傻笑著推開張公公往她所在的閣樓那邊走去,只是下臺階的時候沒站穩(wěn),整個人一歪,踉蹌了兩三步就抱著繡球直接栽倒在了一旁大理石制作的大魚缸里面。
由于禹瑾澤身材高大,只是上半身栽倒在了里面,而兩條腿和腰部還在外面,甚至可以看見他一只手將繡球從魚缸托了起來,但已然濕透。
正好,浸了水也就不會爆炸了!
“小王爺!”也是踉蹌了好幾步才站好的張公公這才發(fā)現(xiàn)大事不好,立刻往他的方向奔了過去,艱難地將禹瑾澤從魚缸里面救了出來。
禹瑾澤呲牙咧嘴地將水從嘴巴里面吐出來,抱怨了句:“魚的洗澡水一點都不好喝!”
手中的繡球倒是絲毫不松的,而所有人盯著這個繡球,眼里有幾分遺憾和殘存的希望,只是礙于他尊貴的身份不敢上前。
宜晴遠(yuǎn)遠(yuǎn)看著那濕透的繡球,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還好繡球并沒有出什么事,否則還真的是不敢設(shè)想!
緊緊盯著繡球片刻之后,本想將目光移向禹瑾澤,卻敏感地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一股殺氣隱隱地逼近……
再抬眼,那一群正在沈府的瓦礫之上飛檐走壁的黑衣人,又是為何而來?隨即第一時間出聲:“玉兒,你保護(hù)好我這四個小姐妹!”
不管怎么樣,就沖著那些人的殺氣,也該知道不妙!
“有刺客,快護(hù)駕!”文信玉大喊一聲之后,立刻護(hù)著綠寇和紅玉二人后退,而宜晴猛地用袖子一揮,剛剛用來擋住眾人視線的竹制簾子再次下落,目的是先擋住那些刺客的視線。
不管他們的目標(biāo)是誰,她都得確保這最高一層閣樓上的人無事!
禹修航也立刻意識到了刺客的存在,立刻拉著沈從裕連連后退,而剛剛還安穩(wěn)地坐著的李公公和教養(yǎng)嬤嬤也猛地站了起來往后退。
閣樓之下那些沒武功的人轟然四散,而剛剛本來還有望得到繡球的林二公子也被人群擠到了一邊,再看那些從屋檐上面躍下來的黑衣人,心下駭然,立刻跟腳底抹油似的撥開人群往外飛奔,哪里還顧得上剛剛沒有得到繡球的失望。
那些黑衣人的目標(biāo)似乎是禹修航,大部分的集中由屋檐躍向了閣樓的第二層,下面幾個會武功的人加上禹修航在這沈府本身就布置了的護(hù)衛(wèi),一經(jīng)廝殺也并不是完全措手不及。
而這個時候宜晴也下到二層,護(hù)著那李公公教養(yǎng)嬤嬤與沈從裕往樓梯處退去,又低喝:“你們往第三層走,那里有玉兒在,會保護(hù)好你們的!”
若是往下走,那紛亂的人群也是一個不安定因素,看這架勢這些黑衣人又是沖著禹修航來的,三樓可以說比較安全。
直到他們上了樓,宜晴才快速地利用手上的暗器連發(fā),一舉殺了四五個黑衣人,一雙眼睛在這個時候煞是冷冽。
這已經(jīng)不是她第一次殺人了,就因為師弟這個身份,十歲后同師父一起出游,總是會遇到那么一些刺客前來刺殺。
禹修航手上更是不留余地,在這期間也解決了好幾個黑衣人,趁著間隙和她對視一眼之后,自覺地下樓準(zhǔn)備引開這些黑衣人。
為了保護(hù)第三層的人,這是最好的辦法!
果然那些黑衣人不欲與宜晴多做糾纏,直接不要命地追了上去,而宜晴則一掃桌子上放著的幾雙用過的筷子以及那插在水果上面的竹簽,猛地一把抓起就走到了欄桿面前往下望。
還未看見禹修航走出這閣樓,便看見有黑衣人靠近了那禹瑾澤與張公公,眼看就要一刀揮下去了。
這不是胡鬧嗎,怎么就沒有人去保護(hù)好他們兩個?
禹瑾澤若是在沈府出了事,他們擔(dān)待得起嗎?
心下還來不及多做思量,本來用于保護(hù)禹修航的筷子和竹簽刷刷地飛了幾根過去,那圍在禹瑾澤和張公公周圍的幾個黑衣人便全都倒了下去。
不多思考,生怕再有黑衣人打上禹瑾澤的主意,她直接從這里縱身飛下,直直地往他那邊躍去。
同時禹修航也和幾個黑衣人纏斗至了這閣樓第一層的大門口,見狀雖然有些不解但也給留下來那幾個有武功的人使了個眼色。
這些黑衣人的目標(biāo)主要是禹修航,其次是禹瑾澤,大概是因為禹瑾澤死了禹修航就是還活著也只怕討不了好。
“張公公,你保護(hù)好王爺往那邊走!”宜晴飛快地解決掉離禹瑾澤比較近的這幾個黑衣人,隨即出聲。
她指的方向不但沒有黑衣人,還有幾個在維持秩序的護(hù)衛(wèi),應(yīng)該會很安全。
“不不不,灑家不會武功,郡主還是跟上來吧!怎么說,我家小王爺也是您未來的夫君吶!”張公公此刻不知是不是受了這刺客驚擾,還是故意刺激她,說了這么一句話差點沒把她氣得吐血。
她才不想嫁給這個才見過幾次面的小王爺呢!是個傻子這個她并不是很介意,她介意的是他那尊貴的身份!
“話不用多說,快走吧!”她看了禹修航那邊一眼,見他和幾個護(hù)衛(wèi)以及這院中會武功的人對付那幾個近身的黑衣人也算是游刃有余,心里無奈地嘆了一聲便以傳音入密跟閣樓上的文信玉說:“保護(hù)好我爹!”
這才在情急之下用手中的長綢裹住禹瑾澤的腰身,像牽著小狗似的把他往剛剛指的方向走去,隨身帶著的白鞭也猛地抽出,驅(qū)退了幾個黑衣人之后,直接拖著禹瑾澤往后院走去。
“漂亮姐姐,這個好好玩啊,你要帶本王去哪兒玩??!”禹瑾澤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哪怕是黑衣人已經(jīng)砍倒了不少的人,他也大概覺得這些人殺出來只是為了搶剛剛那個眾人爭搶的球球。
手上還緊緊攥著那濕透了的繡球,一臉的傻笑卻也很配合地跟著她走,張公公也立馬跟著走,不過見識到她這武功,心下還是有幾分駭然的。雖然是訣真人的徒弟不假,可一個女子竟然殺傷力比這些刺客還恐怖,以后王爺要真的娶進(jìn)門,那可就麻煩了。
這簡直是比悍婦還可怕??!
“閉嘴,有刺客你就該拿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都大難臨頭了,怎么也得有點危機意識行么!”她再次回頭,手上的勁道一猛,而在同時看向他,卻在電光火石之間看見他眸中一閃而過的錯愕。
不過是轉(zhuǎn)瞬即逝而已,似乎,這只是她的幻覺。
剛剛自己那樣說話只是隨口教訓(xùn)他的不知危險而已,可若他是裝傻,那勢必會想到另外一個層面去,那就是自己已經(jīng)看出他在裝傻了。
“張公公,你扶著王爺,我要斬殺刺客難免力道控制不好,他若是摔倒我們可都擔(dān)待不起!”即便是心思在片刻之間千轉(zhuǎn)百回,她也不動聲色地轉(zhuǎn)頭繼續(xù)前行。
沒想到,一句氣急之下無心的話,竟然讓她看出了這樣的端倪。這個時候如若被這個男人看出自己有所懷疑,那么自己也怕是命不久矣了!
如果后來嫁給他還好,怎么說也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她是個聰明人也知道掂量。不過,她也可以繼續(xù)裝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當(dāng)剛剛說的話只是恨鐵不成鋼了。
“哎喲,我的小祖宗啊,你可得走穩(wěn)一點兒!”張公公立刻會意,上前兩步干脆就扶著禹瑾澤走。
她一邊開路一邊拖著人走,有張公公攙扶著,她倒是輕松了不少。
快速把這二人帶到安全地帶,吩咐張公公領(lǐng)著禹瑾澤躲好之后,準(zhǔn)備去接應(yīng)禹修航。此刻她帶走了禹瑾澤,而黑衣人的數(shù)量也漸少,只怕是剩下的人要集中火力對付禹修航了。
“郡主啊,就灑家一個人能保護(hù)好小王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