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是一個足夠老謀深算的人,為官做人做事都是滴水不漏,清廉也是不假的。正因如此,他也更想讓自己的夫人也學聰明一些,知道什么樣的人惹不得,什么樣的事情做不得。
只是唯一計劃之外的事情,便是這個傻兒子就這樣對沈宜晴上了心?,F(xiàn)在他所想的并不是宜晴的推脫之詞,而是想著如何能討得她的歡心,從而竄撮她去請求皇上賜婚。
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還是在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條件下,就算不被她使絆子,也會被暗處想要她的人給往死里整。
“老身也不過是這樣一說,也知已是高攀,還請郡主不要覺得為難!”林夫人也是個會看人臉色的,立刻見好就收。
倒是這二公子有些失望,父母怎么能這么容易就放棄了呢?但是這個時候也輪不到他開口說話,沈從裕的待客禮節(jié)又十分的到位,說了些話之后看著天色太晚,三人也匆匆告辭了。
他們倒是走了,沈宜茜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的,而宜晴也未能直接回依蘭院,而是被沈從裕叫去了書房。
今天林大人一家到來算是提醒了沈從裕,一被封為郡主,婚事也就可能和國事掛鉤了。
現(xiàn)在邊境平安還沒有什么,就怕什么時候起了戰(zhàn)事需要公主去和親,而今皇上適齡和親的公主只有一個,真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可舍不得自己唯一的嫡女被送去和親!
說了這個之后,就連宜晴都沉默了,之前她并未想過這個問題,如果真的會這樣,那還真得早點物色一個人成親。
突然有些不岔,為何非得生為女兒身,婚姻大事怎可馬虎?
“那依父親的意思,應該怎么辦?”她問得有些遲疑,看來這件事情還是不得不求助師父或者師弟了。
“我原本打算給你物色個好男人,結果拖到現(xiàn)在,這特殊的時期為父也沒想到如何是好,給我一點時間想想吧!今晚你且先回去,明日我會動用關系問問有沒有什么達官貴人或者門當戶對人家的適婚男子!”
沈從裕感覺略微有些無力,這一次恐怕是要連兩個弟弟的人脈都得動用了,否則短時間內怎么找得到合適的人選?
她不過是略微抽了抽嘴角,心里也有了個數(shù),隨后應付了幾句,就帶著自己的丫鬟回了依蘭院。
被封為郡主這一天,她倒是為了這樣的事情不得不晚睡,也顧不得想許多,反正之前也想好了對策。
沒兩天,宮里又來了一個教養(yǎng)嬤嬤和兩個隨行宮女,一個負責照顧那教養(yǎng)嬤嬤,另一個就是當初名義上照顧十二皇子,實際上照顧了她十年的宮女文信玉。
故人相見,自是十分開心的!
也虧十二皇子想得周到,知道她身邊缺一個能說體己話的故人,就把她送來了,雖然有些晚,但也是不錯的。
教養(yǎng)嬤嬤并不會長期呆在沈家,不過是在沈宜晴進宮謝恩之前教她學習一些宮廷禮儀而已。
而文信玉倒是要長期留下來的,這是皇上賜下來的人。
不知情的以為是監(jiān)視她而來,實際上還是十二皇子的安排,她師弟又怎么可能讓故人來監(jiān)視她這么個掀不起風浪的女子?
而沈從業(yè)也回來了,據(jù)說很得皇上的賞識,甚至連她得這個郡主之名的原因也給帶了回來。
原來之前十二皇子立了一個大功,沒要任何賞賜,卻為了讓自己的師父免受各方勢力的騷擾,給他求了一個有名無權的官職。欽天監(jiān)管理的不過也就是天象之說,實在是很閑也沒什么實權。
既然師父有了,也不想虧待了唯一的同門,于是借著沈從業(yè)的事情與皇上打了一個賭,說起訣真人的徒弟絕對都不是浪得虛名,這沈從業(yè)能一舉拔得頭籌應該與師姐有關。
于是在沈從業(yè)那里得到證實之后,皇上自然要愿賭服輸,把這么一個郡主之名給了沈宜晴。
“師弟啊師弟,你這不是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么!”她真的已經是無力吐槽了,難道他這樣做,師父就不阻止的么?
一番自語之后,最終還是頹然地坐了下來,無語地望著天空,一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閉門不出幾日之后,卻是不得不出依蘭院了,因為不讓人省心的沈宜茜又出事了。被那林大人的二公子,纏得沒有辦法了。
原本對這么個俊俏的官家公子還有些想法,但他滿嘴都是她的姐姐“盛德郡主”,然后纏著只為見見她。沒幾天就把他給看白而且鄙視了,每次見到都是躲著,沈從裕對這件事情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從沒想過,這個看起來還算是良婿的男人,竟然如此的沒出息。
至于他為何總是接近不了依蘭院的原因,她還真的沒有去細想過,以為只是沈從裕讓人看著限制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