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心隨著林楊氏到班府的時候,已是辰時一刻。獨自到班醉卉的閨房時,她已經(jīng)沐浴好,換好采衣采履了。
看見她進來,班醉卉眼睛一亮,接著就皺著眉頭,嘟著嘴抱怨道:“你怎么來的這么晚啊,你看我都打扮好了。”
林淺心賠笑道:“我這不是來了嗎,你看你大喜的日子就不要噘嘴了。”
班醉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俏臉微紅,嬌嗔道“你才大喜的日子呢。”
“哦~~~~~~有情況”林淺心滿臉的諧謔。
“哎呀,不理你了。”班醉卉臉上更紅了,小腳一跺,就跑到自己的梳妝臺前坐下,低著頭把玩著自己的芊芊玉手。
林淺心看向溫惜兒她們,只見她們坐在臥榻上,笑的意味深長的。她立馬眼睛發(fā)亮的快步走到到她們跟前,看看惜兒,再看看柔兒,略一思索,開口道:“柔兒,你知道嗎?”
歐陽凡柔溫柔的笑了笑,偷偷往班醉卉那瞄了一眼,見她沒有往這看就無聲的說了句:“我哥。”
哦~~~~~~
她們在這無聲的交流著,班醉卉身邊的丫鬟美珠小跑進來,“小姐,時間到了,夫人讓您出去呢。”
班醉卉一聽,立馬站起來,有些緊張的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衫,深呼一口氣:“走吧。”
溫惜兒看著她這一連串的動作,又想到自己也快及笄了,感覺自己也受到她情緒的感染,緊張起來。
歐陽凡柔見自己表姐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就走過去攬著她的胳膊,和她一起走,而林淺心也攬著溫惜兒的胳膊。
她們四人快走到客堂的時候,歐陽凡柔就松開自己表姐的胳膊,讓她一人在前面走進去。
歐陽凡柔是她的贊者,因此先走進去,一盥洗手,在西階就位;之后班醉卉走到場地中間,先向觀禮賓客行禮,然后坐在笄者席上。歐陽凡柔為她梳頭,然后把梳子放在席子的南邊。
正賓請的是歐陽凡柔的祖母,一個德才兼?zhèn)涞拇葠劾蠇D人。她先洗手,拭干。再讓隨著起身的主賓和主人坐下。
接著,有司奉上羅帕和發(fā)笄,歐陽老夫人走到班醉卉,高聲吟誦祝詞:“令月吉日,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
見來賓都走了,溫惜兒嘆了口氣道:“好麻煩啊。想想我就要及笄了,我就感覺很累??!”
“你有柔兒累啊,跟著跑進跑出的。”林淺心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溫惜兒立馬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歐陽凡柔:“辛苦你了。放心吧,我會讓卉兒好好的謝謝你的。”
歐陽凡柔哭笑不得的看了她一眼,沒有搭理她,繼續(xù)收拾及笄禮上的東西。
溫惜兒可憐兮兮的看向林淺心,又得到她無情的拋棄,搖頭晃腦的感嘆道:“真是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只有她自己的聲音在屋里回蕩。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眾人就收拾完畢了。她們攜伴出去的時候,溫惜兒拉拉林淺心的衣袖,說道:“心兒,等我及笄的時候,當我的贊者唄。”
林淺心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的道:“你不讓你姐妹或表姐妹當嗎?我有些不大合適吧?”
“怎么不合適,我才不要讓我那些“好姐妹”當呢。”溫惜兒露出嫌棄的表情。
“只要你覺得合適,那好吧。”林淺心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微笑的答道。
溫惜兒立馬興奮的抱了一下她,“你真是太好了。”
雪滿樓,松閣。
皇甫景天看著不請自來的人繼續(xù)自飲自酌。
“怎么?沒有喝你的好兄弟一起嗎?”來人也沒有在意他的忽視,微笑的坐在他的對面。
“這好像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吧!”皇甫景天笑笑,一貫的溫文儒雅,并沒有因為對方的失禮行為而生氣。
“確實。不過,我們是合作關(guān)系不是嗎?”
“僅僅是合作關(guān)系。”皇甫景天拿出手帕,優(yōu)雅的擦擦自己的嘴角。
“那,你覺得林淺心怎么樣?”
皇甫景天看著對方眼里的玩味,不自覺得輕蹙眉頭,“這好像和我們的合作沒有任何關(guān)系吧!”
“哦,軒轅好像對她挺感興趣的。”來人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不只是對軒轅,還是對皇甫。
“我不會那這種事情合作的。而且,這是我自己的問題。”接著,略微思索,“不準牽扯到她。”
看著皇甫景天眼里的認真,來人無所謂的一笑,“好??!只要你自己動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