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心聽見他清冷的聲音,疑惑的看向他。
“我的名字是軒轅沐風。”
我知道啊,我疑惑的是你告訴我的名字干什么。林淺心在心里淡淡的問道,面上一笑,又低下了頭。
“你的名字。”軒轅沐風見林淺心沒有搭理自己,又開口道。
林淺心驚訝的看向軒轅沐風沒有開口。
“你的名字。”
感覺到越來越冷的林淺心只好無奈開口,但是語氣有點沖的道:“林淺心。”
“心兒。”清冷的聲音中給人一種曖昧的感覺。
林淺心生氣震驚的看著軒轅沐風,“你這人真不知禮數(shù),你以為你是誰啊,還心兒。”她覺得自己在外人面前禮貌疏離的樣子,無論如何都在他面前變現(xiàn)不出來。
軒轅沐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閉眼養(yǎng)神。那毫無表情的樣子令林淺心有氣發(fā)不出來,惡向膽邊生的狠狠的踢了他一腳。踢完之后又后怕的往后縮縮身體。
軒轅沐風可以躲過這一腳的,但不知為什么偏偏不想躲,睜開眼睛警告的看了心兒一眼,那眼神毫無殺傷力,眼底深處甚至有他不知道的一絲寵愛??粗膬耗呛笈碌谋砬?,又好笑又不希望她怕自己,心里升起淡淡的疑惑:難道我生病了?對一個乳臭未干的女娃子有這么大的容忍和耐心。不過,對溫惜兒那丫頭怎么沒有這么大的忍耐。
軒轅沐風心里疑惑,但面容上沒有一絲顯現(xiàn),看了林淺心一眼后又在那閉眼養(yǎng)神。
看見軒轅沐風沒有說什么,林淺心在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氣。暗怪自己在他面前沉不住氣。他是誰?軒轅公爵府的嫡長子,未來的公爵,性情冷漠,手段狠辣,得罪了他,自己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的。要是萬一牽連到爹爹和外祖父他們,她真是罪過大了,十輩子也償還不了啊。
到了軒轅公爵府沒有一刻鐘駱正青便醒了,表情憤憤,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讓自己沒有他權(quán)勢大呢。
林淺心這一路看來,公爵府從建造到擺設(shè)無不透露出幾百年勛貴之家的底蘊,連身邊伺候的丫鬟都個個大家閨秀、小家碧玉似的,但是其中一個那頭都抬到天上去的孔雀樣真令人不屑。雖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但是怎么說你也是一個丫鬟,奴籍,有什么好瞧不起人的,真是沒有教養(yǎng),看不清事實。
在一間低調(diào)奢華但充滿藥味的房間里,駱正青原本有些憤憤的把脈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讓原本沉默的氛圍隨著駱正青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
把完脈,駱正青深呼一口氣之后站了起來,臉色有些凝重的對軒轅沐風說道,“隨我到外面說。”
軒轅沐風的表情沒有什么變化,但是林淺心卻覺得他現(xiàn)在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粗采霞词共≈膊谎陲L華的中年女子,暗自在心里唾棄了自己一下,林淺心也跟著出去了,她現(xiàn)在非常好奇是什么病讓自家?guī)熜?mdash;—醫(yī)谷駱神醫(yī)的唯二傳人表情如此凝重。
林淺心出來的時候,駱正青正好收筆,把藥方給了軒轅沐風。軒轅沐風看了看藥方眼中的疑惑是顯而易見的,不過他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把藥方給了一個下人讓他去抓藥,之后就眼睛不眨一下的看著駱正青。
“我救不了。”駱正青干脆利索的說出這句話。
林淺心感覺軒轅沐風的呼吸一滯,接著周圍的氣溫直線下降,不敢觸軒轅沐風的霉頭,只好攏攏衣領(lǐng)在心里嘀咕:天氣已經(jīng)很冷了,不需要你在哪里不要錢的發(fā)散冷氣,凍死了,真是的。
“理由。”簡答明了,只是軒轅沐風的聲音冷得快要下冰雹了。
“心病還需心藥醫(yī),以前只是小打小鬧,這次是被人氣的,因此比較嚴重些。”駱正青慢條斯理的說道,完全不理自己先前的表情和話語是多么的令人誤解。周圍的空氣漸漸回溫,“不過,你也不用高興過早,如果令堂繼續(xù)如此想不開,那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她。”
“多謝。”
“不用,診金一千兩。”駱正青溫和的說道。
“什么?你還不如去搶。”把駱正青打暈扛來的娃娃臉驚呼道。
“搶?我難道不是你們搶來的嗎?”駱正青的聲音溫溫和和,臉色還帶著微笑,但大家卻能夠感覺出那語氣中的危險。
娃娃臉的臉色一赧,“我們確實不對,但是不是你不合作嘛。”接著憤憤不平道:“再說了,一千兩的診金,你也真敢要。”
“怎么?我的藥方不值這么多錢嗎?”駱正青不理會娃娃臉,對著軒轅正青說道。
“藥方是好的。給錢吧”軒轅沐風抬手制止娃娃臉繼續(xù)說下去。
娃娃臉看著駱正青一臉算你識貨的表情暗自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