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很不理解。
“她參加做什么?她就只是看風(fēng)水的。”我問。
馬文生說:“我估計她是猜到你要參加,剛才死活也要參加,她犟起來幾頭牛都拉不回來,我也只能依了她,全靠你了。”
我無語拍拍額頭,說了聲好吧。
雖然不太明白要抓什么鬼,竟然要聯(lián)合這么多人一起,不過我爺爺他們在類似的事情上栽了,我自然也得小心一些。
所以,第一重要的就是——睡好覺。
沒心沒肺睡到晚上,馬岡帶著馬蘇蘇前來找我,說是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他們正好路過,順便帶我一道過去。
馬蘇蘇依然背著她的那大背包,我看著都累。
車上我問馬岡:“馬叔您參加不?”
馬岡笑了笑:“我也只會一些風(fēng)水學(xué),這次是去抓鬼,我去了只會給你添亂,還麻煩你保護好蘇蘇。”
我看向馬蘇蘇,還沒回答,馬蘇蘇就搶答:“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的。”
我尷尬一笑。
馬岡卻虎著臉說:“別犟,你那兩下子我們還不清楚,去了之后不要給陳浩添亂,我都說了讓你別參加,你卻不聽我的。”
馬蘇蘇一臉委屈。
我說:“蘇蘇妹妹去也可以漲漲見識,以后萬一遇到鬼怪,也能自己應(yīng)對一二。”
馬岡呵呵笑了兩聲。
馬蘇蘇跟我說:“謝謝。”
我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你應(yīng)該說‘謝謝陳浩哥哥’。”
馬蘇蘇愣住,小臉兒紅透了,我也不再逗她,開始靜心。
路上馬岡跟我介紹了一下,說這次我們要去抓的鬼是很難解決,之前有好多會法術(shù)的人去看過,不過都沒能解決,所以他們才來向張家求助。
張家派張詩白去解決,張詩白又找上了我們?nèi)兔Α?/p>
大致就是這么個事兒。
到了奉川縣另外一別墅區(qū)的時候,車停下,我們下車進去。
我們來得比較晚,進去時候里面已經(jīng)有十來個人了,張詩白也在里面。
不過他們似乎看我和馬蘇蘇的年齡太小,我們一進去就有人皺起了眉頭,一個穿得稀奇古怪的男人問旁邊一個半老之人:“何先生,這兩個小娃娃也是你請來的?”
那個被稱作何先生的人扶了扶眼鏡看我們,人然后搖頭說:“沒記得請過呀。”
張詩白笑笑,走出來說:“他們兩位是我請來幫忙的,一位是馬家馬文生老人的孫女,另外一個是趙銘女兒的保鏢。”
他這番介紹,明顯是想讓我們下不來臺,把我介紹成一個保鏢。
馬家在奉川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平時見了會有三分敬意,不過這是抓鬼,不是選祖墳,所以馬蘇蘇出現(xiàn)的有些不合時宜。
至于我,在他們眼里只是一個保鏢,更看不起我了。
不過這不是他們的主場,那何先生都沒有趕我們走,他們也不能說什么。
找了個位置坐下,何先生還是說起了事情的緣由。
“是這樣的,這幾天這棟房子經(jīng)常鬧鬼,半夜聽見女人的哭聲,我已經(jīng)請了好些個神漢看過了,但是他們都解決不了,這才麻煩你們。”
之后這些人各顯神通,問起了詳細(xì)的事情。
我和馬蘇蘇在一旁聽著。
大致就是,何先生前段時間買了這別墅,不過住了沒多久,每天到了晚上都會聽見女人的哭聲,另外,他晚上睡床上也經(jīng)常突然不能動了。
很明顯是有冤魂作祟,之后這些人開始行動起來,拿著法器在這屋子里四處逛游起來,不過他們找到了半夜都沒有找出那個冤魂。
何先生也漸漸著急了,不過卻也沒把希望放在我們身上,而是走到了一直紋絲不動的張詩白面前,說:“張先生,您看,麻煩您了……”
張詩白咧嘴一笑:“自然是沒問題的,不過我們信因果,我?guī)湍憬鉀Q了事情,就種下了因,你得還了這個果才行。”
何先生馬上問:“要是能解決的話,我愿意拿十萬。”
張詩白一笑:“何先生,我想你搞錯了,我是張家的,十萬有點……”
何先生有些為難,看得出來,他雖然買了別墅,但是并不是財主,不然也不會在發(fā)現(xiàn)這屋子有鬼之后還住在這里,而不是去換房子。
我見何先生進退兩難,就說:“張少爺,你事情還沒辦成就開始漫天開價,哪兒有這樣的事情。”
張詩白馬上不滿意了:“難道還有我張家解決不了的事情?”
說完起身在屋子里四處看了起來,拿著羅盤勘測了一陣之后返回說:“屋子里怨氣很重,應(yīng)該是死過人,怨鬼一般都會報仇,如果不盡快解決的話,你和你的家人都逃不掉她的殘害。”
何先生馬上被這一番話給嚇住了:“張先生,只要能解決,不管出多少錢,我都愿意,只要您能幫我解決就行。”
窮人怕沒錢,富人怕沒命。在性命面前,錢不重要。
“你準(zhǔn)備一百萬,我?guī)湍惆堰@里處理得干干凈凈,以后也不會有鬼來騷擾你。”張詩白漫天開價。
何先生馬上就為難了,他開始給的十萬,現(xiàn)在被張詩白直接翻了十倍,聽著就肉疼,張詩白以為那不是錢嗎?
我跟馬蘇蘇說了幾句,馬蘇蘇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我們幫你解決,只要那十萬。”
張詩白先愣了一下,咬咬牙有些忿忿不平,不過隨后臉色開始輕松起來,一副我們已經(jīng)落入他的圈套里的表情。
何先生盯著我們看了會兒:“你們兩個這么小……”
“事情解決了再找你拿錢,解決不了,不收你分文。”我說道。
“我擔(dān)心你們會遇到危險。”何先生說。
這句話倒像句人話,不像是張詩白這種為富不仁的人說出來的,這樣的話,更要幫他了。
之后張詩白也說:“那就比比看,看看誰先解決,我這次不要錢了,你和我,要是誰輸了,給對方跪下磕三個響頭。”
我還真沒有贏的把握,不過他都逼到這個份兒上了,我好歹也是年輕人,年輕氣盛,點頭答應(yīng):“好。”
之后我和馬蘇蘇進入房間之中查探起來,張詩白也一起查探了起來。
首選的就是臥室,張詩白進去之后眉頭直皺,顯然發(fā)現(xiàn)了這里有端倪,不過卻看不見在哪兒。
我也沒看出來在哪兒,但能感覺出來,這屋子的引起很重。
我和張詩白一直在這里尋找,直到到了凌晨一點,其他人都沒把握,離開了這里。
這里就只剩下了我們和張詩白。
張詩白突然一笑:“我知道在哪兒了。”
我沒搭理他,他直接出門到了客廳里面,叫來了何先生,說是要開壇做法,找出這屋子里的女鬼。
對他的法術(shù)沒興趣,馬蘇蘇拿出了一金色的羅盤,羅盤指針迅速晃動起來,根本無法固定。
馬蘇蘇說:“鬼怪身上的磁場跟大地磁場不一樣,要是鬼怪在附近的話,磁場也會改變,不過羅盤指針很混亂,說明鬼怪不斷在游走,不能具體確定她的位置。”
原來羅盤里面還有這樣的門道,以前根本不知道。
我們這邊兒正看的時候,從樓下飄來了一張白紙,張詩白在下面喊:“快閃開,不要碰到白紙。”
我們避開,心說這張詩白還是有些本事的。
之后張詩白和何先生一同上樓,那白紙飄進臥室就直接落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張詩白一愣,不過馬上恢復(fù)鎮(zhèn)定:“恩,就在屋子里面。”
“在哪兒?”我問張詩白。
張詩白撇我一眼:“憑什么告訴你,何先生你放心,最慢三天,我就可以把她找出來。”
“我現(xiàn)在就可以找出來。”我開口說,“如果我現(xiàn)在找出來,是不是就證明你輸了?”
張詩白冷冷笑了聲:“剛才你在這里呆了這么久都沒找出來,鬼才信你。”
他說完,我并指念起了法咒,不一會兒,屋子外面不少烏鴉開始拍動翅膀,我上前打開了窗子,屋子沖了進來。
將何先生和張詩白驚得不輕。
“去找陰魂在哪兒。”我說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