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還我還是不還我?”
翟姍姍再也克制不住她內(nèi)心的那份不安和焦躁。
“不還。”
萬巖斬釘截鐵地回答,在他的眼中,只有正和邪兩種,沒有中間地帶。
翟姍姍聽了這話,那姣好的面容開始變的扭曲,漸漸變形,最后竟然完全看不出人樣了。
“終于出現(xiàn)了。”
萬巖立刻口中念咒,靈符立刻出現(xiàn),在翟姍姍的眉心燃盡,緊跟著,一串的咒語壓進。
翟姍姍逐漸地安靜下來,面容也開始漸漸恢復,最后暈倒在沙發(fā)上。
萬巖松了一口氣,還好鎮(zhèn)壓的及時,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萬叔叔,你剛剛念的好像是靜心咒吧。”我想不通,靜心咒也能驅(qū)鬼嗎?
萬巖點點頭,確實是靜心咒,但是剛剛出現(xiàn)在翟姍姍身上的,并不是鬼,而是她的心魔。
心魔,不是鬼卻比鬼厲害百倍??墒俏矣X得,這個東西說通俗了就是精神分裂癥。一個善良的自己,一個邪惡的自己,一個軀體,兩個靈魂。
萬巖說我這學醫(yī)的什么都能跟醫(yī)學掛上鉤,要這么解釋也不完全錯,但是慢慢發(fā)展,那個邪惡的會逐漸將善良的一面吃掉從而占據(jù)整個軀體。
翟姍姍原本生活優(yōu)越,但是感情的打擊、家里的變故,讓她的思想近乎扭曲,看著原來不如自己的人一個個合合美美,成雙成對,她這種嫉妒和憎恨的的念頭就在心里越長越大,形成了現(xiàn)在這樣。還好發(fā)現(xiàn)的及時,再過一段時間,如果再想驅(qū)邪的話,恐怕就保不住她的命了。
這種邪惡靈魂一旦占據(jù)了整個身體,就會被邪惡的勢力盯上,比如方離,比如齊岷,再比如他們所謂的師父。
是的,他們要收集大量的這樣的靈魂,最后供奉給噬魂劍,一旦噬魂劍真的解了封印,吞噬大量的惡靈,到時候它主人的力量就會變的非常的強大。
噬魂劍,聽到這三個字我就一陣郁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他們在弄些什么,總之,自己就像一個任人擺布道工具,完全找不到自我。
“那這幅畫怎么辦?”雪云站起身,拿著畫問。
“交給我吧,我把它放入陣中來慢慢破解。”萬巖接過畫,首先就給畫上了道封印,說這樣就暫時不會再有人被吸進去了。
每晚,都伴著滴滴答答的水聲入睡,問其他人,從沒人聽到過滴水的聲音,換間屋子睡吧,又有點兒不甘心,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至今我也沒搞明白,反而聽習慣了,倒床上就呼呼大睡。
這一晚,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走在一個迷霧籠罩的竹林里,看不清遠處的東西,周圍異常的安靜,我不知道這是哪里,漫無目的地走著。
隱隱約約看到前面站在兩個人,近了,更近了,但是很奇怪,她們竟然都穿都古裝,拍電影嗎?
只看到是一男一女,但是無論多近,容貌始終看不清。
“此去小心。”
男子的聲音異常溫柔。
“放心,有你在,我會好好活著的。”
女子依偎在男子的懷中,刮來的風將他們說話的聲音吹散,不知道又說里些什么,只看到,女子臨走前,交給了男子一個匕首。
明明很大的霧,但是這個匕首我卻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齊岷用的那把匕首,小巧精致。
齊岷。
想道這個名字,我就忽然一下子醒來過來,對夢中的情景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句“有你在,我會好好活著的”。
在很久之前,齊岷也跟我說過同樣的話。只是,那也是很久之前了。
望著地板發(fā)了半天的呆,我才懶洋洋地起床。我突然想起了在畫里齊岷跟我說的話,去過自己的生活,不好嗎?
原來,這才是我潛意識里向往的,想要的。
“萬叔叔,你知道不知道血琥珀是什么?”
讓我找血琥珀,我一點兒方向線索都沒有,去哪里找呢?
“聽風掌門提起過,原本在正一派,風掌門死前不久,一次碰見風掌門,他偷偷告訴我說血琥珀不見了,說不敢對外說,讓我?guī)退粢庖幌隆?rdquo;
那個血琥珀真的有那么重要嗎?連丟里都不敢說?
“沒錯,那個血琥珀是正一派靈氣之源,是掌門的象征,如果被人知道風掌門把血琥珀弄丟了,肯定會有人借題發(fā)揮的。”
雪云剛開始不說話,一聽我提到了正一派,就來了興頭。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總是感覺自從翟姍姍那件事情解決之后,雪云總是有意無意地躲著我,有時候我跟他說話,他也愛答不理的。
弄的我一直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什么事情惹到他了,想想,我也沒干嗎呀,問他,他也說沒有。
算了,可能是我真到想多了。男人的心思,還是不要猜了。
沒兩天,一個律師竟然找了過來,自我介紹說是翟小姐請來的,說著話,就將一個協(xié)議遞給來我們,說翟小姐出家了,并將自己名下所有財產(chǎn)變賣,一半捐給了希望工程,一半竟然留給我們。
律師說遵照翟小姐意思,將一千五百萬的財產(chǎn)轉(zhuǎn)入到了這個別墅的主人,也就是我的名下。
這不是真的吧,我突然有種天上掉餡餅掉感覺,一夜之間,我從發(fā)愁生計掉窮人,一越成為了千萬富翁。
律師不管其他,只辦完手續(xù)就走了。留下一屋子人全都虎視眈眈地盯著我。我當時真怕分贓不均再打起來。
顯然我的擔心是多余的。
萬巖說他視金錢如糞土。這話誰說我都信,唯獨他說我不信。
雪云說,反正以后他和風玲的花銷確都是我包了,無所謂錢在誰哪。
你們這么高大上,那我怎么敢私密了這錢。我想了想,決定存到一個公用的卡里,以后大家都可以拿。有錢都感覺果然是不一樣,再也不愁學費了。
出門竟然碰到了宋庭,他說已經(jīng)等我很久了。
等我做什么?我又沒有犯事。
宋庭說我們太不夠意思了,虧他還火急火燎地把我給保釋出來,翟姍姍的案子竟然一點兒消息都不給他透漏。
“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
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翟姍姍的事情,跟他說又說不通,索性不解釋了。
怎么可能?宋庭才不信我這一套,什么都沒做她怎么會把財產(chǎn)分給你,也沒見她給警察局半分錢,這事兒都上報紙了。
這個社會真是信息時代,真是什么事情都瞞不住。我想了想,將翟姍姍他家人的死因告訴了宋庭,說是李龍的鬼魂報復殺的。
“真的是鬼魂?還是另有其人借鬼魂的名義殺人?”宋庭依然不相信這個世上真的有鬼。
不信就不信吧。我不再多說什么。宋庭看我要走,好心提醒我,財多招賊,如今這事弄的盡人皆知,小心被有心的人惦記上,讓我有動靜一定要報警或者直接給他打電話,雖然我們不仁,他還是要講義氣的。
什么叫我們不仁,說了又不信,如果在把那畫的事情再說出來,估計他就直徑把我送到精神病院了。
入夜,就聽到隔壁一陣乒呤哐啷的打斗聲,迅速起身去看,發(fā)現(xiàn)有人一身黑衣,手拿一把刀,在風玲的房間跟鬼鬼打了起來。
這個黑衣人也是有些本事的,可以看得出,她看不見鬼鬼,但是她特別聰明,竟然在鬼鬼身上灑了夜光粉,這下鬼鬼的動作就看的一清二楚了。風玲蹲在一個角落,看我站在門口,趕緊就往我這邊走過來。
身子剛一挪動,黑衣人就作勢要去攻擊風玲,但是中途突然一轉(zhuǎn),直直地就向我撲了過來。
我沒有防備,想要招架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就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別動,把錢給我,我不傷人。”
宋庭這個烏鴉嘴,真是說話好的不靈壞的靈。真的有賊了,而且還是個女的。
“錢現(xiàn)在也不在我們身上啊,律師辦手續(xù),都還沒弄好了。”我故意饒彎子,想引開她的注意力。
沒想到她卻什么都打聽好了,說錢分明已經(jīng)到賬,讓我把卡和密碼給她,她立刻就走。
突然一陣刺眼的亮光直朝我照過來,我趕緊擋住了眼睛。就聽“哐當”一聲,刀子落地的聲音,再一看,身后挾持我的黑衣人已經(jīng)跟雪云打了起來。
“丫頭,別怕。”萬巖收起了剛剛照我的燈:“看我們今天抓住這個小賊。”
很顯然,他根本就不是雪云的對手,沒幾招就敗了下風。
被我們制服后,她也不鬧,也不求饒,一副反正已經(jīng)落敗,你們愛咋著咋著的樣子。
萬巖讓她交代,為什么要入室搶劫,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行為。
“為啥?想要錢唄還能為啥?你們又不是警察,管的還挺多。”
“報,報警!”萬巖看著眼前這個黃毛丫頭,年齡不大,說話真是氣人,他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原本想私了就得了,畢竟一但備了案,今后的人生肯定會受影響的。
我無奈地搖搖頭,沒有直接報警,只撥打了宋庭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