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那血尸居然靈智頗高,一個閃身直接跳到了一邊,剛好躲開我這犀利的一劍。
媽了個蛋,我暗道聲厲害,不過身子已經(jīng)被劍招帶了出去,整個側(cè)面暴露在了血尸的攻擊范圍之下。
糟糕,我想轉(zhuǎn)身,已經(jīng)是來不及。
血尸哪里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一聲興奮的嚎叫就沖我的肩膀抓過來。
啪~!
又是重重的一擊,我的身子又成了斷線風(fēng)箏,直接被打出了四五米遠(yuǎn)。
這一擊打得我好痛,猶如被人敲了一記悶棍一樣。喉嚨一甜,我強忍著翻涌的氣血,把一口血生生咽了回去。
“小混蛋,看你還嘚瑟。”
那白衣冷妹子見我挨打,不但不來幫忙,反而落井下石。
靠,你行!
我暗暗伸出一根中指鄙視她,身子快速的橫移出去,躲過了血尸的又一次沖擊。
我跟血尸只見的距離不過十步,他要沖過來不過是幾秒鐘的功夫而已,仍然在他的攻擊范圍內(nèi),不行,我必須拉開距離。
一張不行,就來兩張,以我?guī)讉€月的苦修,現(xiàn)在的靈力比之前強大了一倍不止,雖然駕馭不了幾張神行符,但是兩張的增幅我還是承受的住的。當(dāng)然,我可不會傻到一下子用一把,那樣只會讓我在一瞬間被抽光全身靈力,成為任人宰割的廢人。
又是一道神行符拍在腿上,我的速度立馬見漲,不過這樣的增幅所消耗的靈力也是巨大的,照這樣下去,不出十分鐘,我的靈力就所剩無幾了。我暗暗咋舌,果然是什么樣的實力裝什么樣的逼,我這水平還差得遠(yuǎn)啊。
看著離我不遠(yuǎn)的白衣女子還有身后猛追而來的血尸,我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
既然你剛剛不給我面子,那我也就下流一回,可別怪我禍水東引了。
我飛快的朝著白衣女子所在的方位沖去,意圖很明顯——借刀殺人,移花接木。
后者見我沖來,嬌目一瞪,大呼一聲下流。
我哪里管她說什么,你剛才不是還打小爺臉了么?現(xiàn)在還債的時候到了!
那白衣女子明顯看出了我的意圖,轉(zhuǎn)身就開始跑。
嘿嘿~我冷笑一聲,你就算跑得再快哪里比得上我兩張神行符的加持?我飛快的掠過她身旁,路過時還不忘親切的打個招呼:“美女···拜拜啦~~”
氣的她在后面大罵我人渣。
“哈哈~~~”哥邊跑邊得意地笑。對啊,哥就是人渣,你咬我啊,你咬我啊~~
砰~!
媽的,由于一直朝著后面拋媚眼,我一個措手不及撞到了一棵大樹上。
“咯咯~~”
一陣銀鈴般的笑容傳來,那白衣女子不久便追了上來。
“哎呦···怎么停下了?噢···我知道了,肯定是跑的太累了休息一下是不是?”
那白衣女子一臉戲謔的看著我,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對···對??!小爺就是累了才休息一下···嘶~”
我理直氣壯的說道,之后咧著嘴揉了揉我剛剛被撞的命根子。媽的,這一下差點斷送了小爺?shù)暮蟀胼呑印?/p>
就在我倆白話的時候,身后的血尸終于趕到,一見我倆在侃大山,二話不說,一個虎撲沖著我飛來。
臥槽!哥,你怎么老跟我過不去???身旁這么一個細(xì)皮嫩肉的小姑娘你不吃,非要啃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干啥?
我當(dāng)下不敢怠慢,抖了抖剛剛被撞的命根子,一個驢打滾閃開來。
看來這王八蛋剛剛是被我打殘了,惦記上我了。
那血尸一擊沒抓到我,手指甲倒是深深的插進了我身后的大樹里面。
臥槽,這么狠?
我瞪瞪眼,咽了一口吐沫。
那血尸一下抽出指甲,再次朝著我襲來。
我并不擔(dān)心,畢竟是兩張神行符在身,我的速度還是穩(wěn)壓他一頭的。
我開始有意識的帶著血尸在墳地里游走,一個個大大的Z字型走位在我的腳下不斷展開,巧妙的跟血尸拉開一段距離,又不是太大,這樣才能保證我能拉住血尸的仇恨。
我不跟他硬抗自然是有原因的,由于血尸剛剛搞了個什么爆發(fā),現(xiàn)在他的氣勢在不斷的減弱,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一點,這就是我采取躲避戰(zhàn)術(shù)的最大依仗。
等到他氣勢降到最低點的時候,就是我出手的時候!
我摸了摸身后桃木劍的劍柄,全身緊繃的做著準(zhǔn)備,因為我能感覺到血尸的氣勢在急劇下降。
哼~~!就是現(xiàn)在!
我一聲大喝,提著劍朝著血尸捅過去。
“操你大爺,納命來!”
那血尸也不傻,知道敵不過我來勢洶洶的一招,居然轉(zhuǎn)身跑了。
臥槽~!我一劍撲了個空,還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站穩(wěn)身子,我大怒,媽的,居然敢學(xué)老子。
我飛快的沖過去,血尸的力量像是被抽空了一般,一身的驚天煞氣所剩無幾,不過逃跑的速度倒是不減反增。
不過再快也沒有我兩張神行符疊加來的快!
我后來居上,眼看就要追上血尸,而我手中的朱砂桃木劍也發(fā)出淡淡的殺氣。就在我舉劍準(zhǔn)備砍下去的時候,一道寒光搶在了我前面。
唰~
一把精鋼劍如同探囊取卵一樣,將血尸的頭顱割下。
只剩下身子的血尸當(dāng)然是直接倒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股淡淡的尸氣從血尸的斷頭出流出,這血尸最后一股精元也已經(jīng)散盡。
媽蛋,居然跟老子搶獵物?
我剛想噴,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出手的居然是那個白衣冷妹子,一時間有些微微的錯愕。
原來她的劍術(shù)這么高,那今天下午倒是她故意放水了。
鬼才相信靠一把破精鋼劍就能把血尸的頭跟斬雞頭一樣割下來,那把劍應(yīng)該是把法器。
那白衣冷妹子從懷里掏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盤來,抬手也是一道法印打出,將血尸散出的那股尸氣盡數(shù)吸收到了那塊玉盤中,隨著那尸氣的不斷注入,那塊玉盤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黑,不一會兒就變成了墨色。
“臥槽,這是什么鬼?”我驚叫一聲。
這一手落在我眼里倒是大大的震撼,看來這個小妮子不是一般人啊。
劍斬血尸,玉收邪魂,這娘們兒的來歷肯定不凡。
我偷偷打量她,卻被她白了一眼。
“看什么看!再看小心姑奶奶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那白衣冷妹子嬌目一瞪,揚了揚她手中的劍。
我縮了縮脖子,撇撇嘴。
“對了,你手里拿的這是嘛啊?怎么還能吸收尸氣?最要命的是還會變色!快跟我說說這到底是什么寶貝。”
我眼巴巴的望著她,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她把玉收進懷里,反問我一句。
“呃···這····”我一怔,竟無言以對。
“算了,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你是個土包子,就會點兒小道術(shù)罷了,沒見識···”
那白衣冷妹子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媽的···我忍···
“土包子,聽好了,姐姐剛剛手里拿的東西叫死玉。”
媽的···我再忍···
“土包子,姐姐跟你說話你聽不見么?”
媽的···我繼續(xù)忍···
“土包子,你居然敢無視我?”
臥槽,忍不了了!
“我難道長得就那么像包子么?為啥一直叫我土包子?!”
我對著白衣冷妹子一通咆哮。
“我喜歡~”
白衣冷妹子壓根兒不買我的賬,直接把我的憤怒無視。
媽的,看不起我?
我把手伸進褲襠,倒騰了半天。
“你···啊~!你干嘛?你個流氓!”
白衣冷妹子害羞的轉(zhuǎn)過身去,有些嬌嗔道。
“干嘛?嘿嘿~”我一聲淫笑,露出一個猥瑣的表情。
“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小爺不是土包子!”
我抖了抖手上的書,不是邋遢道人送我的《咒法大全》還有什么。
死玉···死玉···
我飛快的翻起來,不一會兒就找到了。
“在這兒~哼哼,臭婆娘,你給小爺聽好了~”
我捧著書,扯著嗓子開始高聲道:“有道是驅(qū)邪鎮(zhèn)鬼用死玉,在道術(shù)看來,鬼怪是不能完全消滅的,碰上冤孽,施法者采取的方法無外乎先找個東西把冤孽封起來,要么深埋野外,要么超度,而封禁冤孽的材料,則大多數(shù)是以玉為主。封禁冤孽效果最好的玉在道術(shù)中稱之為“死玉”,雜質(zhì)含量較高的雜玉。玉埋入土中,如與金相近,時間長了會受其克制、黑色干枯,易被誤認(rèn)為是水銀沁。常認(rèn)為是不祥之物在道教中可做法封鎖怨魂常為質(zhì)地不好的玉石。死玉與一般玉石不同,看似玉渣,但有死氣。沒有使用的死玉其色碧綠,封入冤魂后其色漸漸發(fā)黑。”
我合上書,得意地說道:“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那白衣冷妹子突然轉(zhuǎn)過身來,一臉見鬼的表情,捂著嘴驚問道:“你···你怎么會有我們白云觀的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