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真一跟著我上樓時,憤憤指責我道:“你這么懦弱,師叔居然讓我聽你的話,真是太惡心了。”
媽的,帶著這么個白癡,我也是夠了,我哼了一聲道:“你要是覺得不爽,可以打電話給聞叔說說,看看他是不是愿意讓我聽你的話?”
鐘真一憋了一路,先是酒席上被個大奶秘書調戲,然后對我談吐得體,如魚得水的表現(xiàn)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再被我連續(xù)警告了好幾次禁止開口,終于是爆發(fā)了。
至于不是聞曦他為啥嫉妒?廢話,隨便哪個男人,旁邊上有個美女暗送秋波,只要稍微有點好感,肯定是會搶著表現(xiàn)的,鐘真一當然對那個蘇小姐有好感。
他又不是我,見多了各類美女,瀏覽過幾百個G的艾薇兒,這小子在道觀長大,估計擼管都只能觀研紅樓夢尋找素材,在雄性激素爆棚,荷爾蒙大量分泌的情況下,碰上這么個風騷的大奶秘書,不激動就怪了。
“好,我就打電話給師叔,看看到底誰對誰錯!”鐘真一直接拿出手機按鍵。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個不會跟別人打交道,沒有要求跟我脫離,而是想翻身當?shù)刂?,可要是他帶隊的話,就這小子的智商,咱兩會被瓷瓶里的東西玩死的。
女人智商低可以說清純可愛,萌萌噠,比如聞曦就是這種,又乖又萌,但要是男人是這種智商,我就不想說了,特別是這小子還老自以為是,固執(zhí)己見。
我走進電梯,看了看房卡道:“房間號是1523,跟聞叔投了訴記得上來。”
懶的管下面那個小子,有時間獨處后,我便喊了李沛霖。
“你能不能猜到瓷瓶里是什么?”我伸了個懶腰道。
李沛霖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是在問我?”
我說:“你這不是扯淡嗎,電梯里就我一人,難道我跟第二人格說話嗎?他都被你禁錮了好不好?”
李沛霖道:“猜不到,別以為我存在了上千年就什么都懂,其實我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那個毫無生機的古墓里。”
這位壽安公主,最近也是越來越現(xiàn)代化了,連自稱都改成我了,徹底舍棄本宮這兩字,她肯定在私下里偷偷了解現(xiàn)代文化。
我說:“要是我有危險你會不會救我?”
本來我以為她會斬釘截鐵的說會,結果李沛霖居然斬釘截鐵的說:“不會!”
這答案太出乎意料,我驚訝道:“為什么?”
李沛霖道:“如果你老是有等待救援的心思,就永遠也強大不起來,這樣的你,永遠也不會有自保能力,只會依靠別人,所以我決定,不管如何,我不會幫你,也不會救你,一切都要你自己面對!”
我去,這臺詞明顯不對啊,李沛霖不是應該當養(yǎng)殖戶,拼命保護我,把我這頭肥豬養(yǎng)的棒棒的,到時間了卸條腿烤烤啥的……
“好吧,我知道了。”我撇撇嘴道。
李沛霖沒再說話,我也沒再開口,找到客房,打開房門進去休息。
半個小時后,鐘真一垂頭喪氣進門,聞齊肯定罵了他一頓,我懶的理他,把自己埋進被子里睡覺,真的是要好好休息一番,晚上才有精力。
大概睡了三個小時,于老板終于過來叫我們去了。
那個唐胖子沒再陪著,大奶秘書蘇小姐自然也消失了,鐘真一似乎隱隱有些惆悵啊,哈哈……
看來這小子好對付的很,到時候我隨便叫兩個小姐過來都能搞定他,這么罪惡的事情,我還是不要做了,畢竟我又不喜歡聞曦,讓給他得了。
于老板身為一個集團董事,住的地方當然很腐敗,在我們市著名的高檔小區(qū)聚集地,只不過他住的是其中一個別墅區(qū)。
他家門口還有兩警察給他們站崗,果然有錢人的待遇就是不同。
進去之后,或明或暗的,我至少看到七八個警察,說實話,對這幫policeman們,我還是挺佩服的,畢竟他們雖然知道這里是個坑,但還是義無反顧的跳進來。
這間別墅分了三層,包括地下室跟閣樓的話,估計有五層了。
我進了別墅后,也沒怎么注意這里的環(huán)境,反正都是裝修的富麗堂皇,直接拿出羅盤來,老頭子留給我的羅盤光禿禿的,看著真是無比風騷。
鐘真一看我掏出這么個玩意,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我懶得理他。
這次羅盤的指針轉了兩圈就停下了,我一看,卻是發(fā)現(xiàn),指針抖的相當厲害,我指指那個方向道:“你們是不是把瓷瓶扔在那邊了?”
于老板點點頭,見我沒問就能找到地方,臉上似乎有了點信心,道:“在儲物室,要不要我?guī)闳ィ?rdquo;
我說:“不用了,避免傷及無辜。”
于老板一臉感激道:“謝謝。”
看來他是被那個破瓶子嚇壞了,其實剛開始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是挖出來的兩瓷瓶惹的貨,大家都認為是意外而已,哪怕迷信點的,也頂多是以為沖撞了棺材里的死人,直到于老板家的清潔工發(fā)現(xiàn)這個瓷瓶老是蓋著股黑氣,他家的園丁做夢也夢到過這個瓶子,于老板才漸漸發(fā)現(xiàn)那個瓷瓶不對勁。
之后便是請陰陽先生來看,陰陽先生發(fā)現(xiàn)瓷瓶的問題后,立馬就跑了。
哪怕到這個時候,也依然有很多人不信鬼神,真正讓他們開始畏懼瓷瓶的原因,是一個不信邪的保安,直接拿起瓷瓶就往地上砸。
結果瓶子沒壞,他直接滑倒,后腦著地猝死了……
這件事的發(fā)生才真正嚇壞了于老板的家人和傭人,這套別墅原本住了十幾個人,卻是一夜之間就空了,于老板也不敢住在這里。
現(xiàn)在待在別墅里的,都是查案子的警察和他新請的保安,畢竟這房子十天內死了四五個人,本來就很古怪的事情,警方內部又有命案必破的壓力,所以來這么多警察是正常的。
我對鐘真一挑挑眉,“敢不敢一起去?”
鐘真一極其風騷道:“不是你阻攔,我下午就來了。”
他倒是頭腦簡單,我笑了笑,托著羅盤往指針指著的方向走,警察倒是沒有奇怪我們兩的到來,畢竟于老板又不是只請過我們。
這棟別墅真他媽的大,一層就有五六間臥室,兩個衛(wèi)生間,還有儲物室,書房等等,我兩如臨大敵般走到儲物室門口。
嗯,這時候我隱隱有一點感覺了,就好像前面幾米遠處,有一樣東西,我明明沒看到,就是知道在那里。
第六感在提醒我,前面有危險,這就是靈覺的作用吧?!
而鐘真一臉色比我還難看,他的靈覺比我更敏銳,我們兩剛要推開門,就聽到皮鞋頓地的腳步聲,接著身后傳來一陣大笑,“哈哈,老三,你不是吧,信神棍也就算了,居然請這種毛頭小子來家里,看著比明明還小,我看你也是被嚇暈了頭,家里死了人怎么可能跟那個破瓶子有關?”
誰他媽沒事跑來搗亂???我下意識的回頭一看,一個彪形大漢龍行虎步,一邊說話一邊朝我們走過來,他長了一身的腱子肉,估計就那胳膊,都快趕上我大腿粗了,滿臉的橫肉,說起話來嗓門粗大,嗯,不過這人的臉型看著有點兒熟???
呃,對了,這家伙叫于老板老三,估計就是于老板的兄弟之類的,難怪臉型看著像于老板,就是不知道是哥哥還是弟弟。
我去,這哥倆差距怎么這么大?一個是紳士代表,商務人士,一個是打手模樣,兇悍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