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臉警察這話不是跟我說的,我也懶的回答,反正我就是想找警察庇護一下,只要將青不來找我麻煩,什么都好說。
沒一會兒,法醫(yī)就過來了,馬臉警察開始叫一幫人封鎖案發(fā)現(xiàn)場,任由法醫(yī)去檢查搜集指紋之類的線索。
然后這個馬臉警察就開始問我詳細的過程,我把跟派出所民警說的話,重新說了一遍,他驚的目瞪口呆:“真的有人吸血嗎?是不是心理變態(tài),還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啊?”
我無奈地說,這您就別問我了,問問心理醫(yī)生,或者健康專家什么的,他們應該能說出一堆案例和理論……
實際上,我還真想說這是僵尸干的,平常人誰會腦抽了喝別人血?。?/p>
再說,躺在地上那具尸體,脖子的傷口都發(fā)黑了,一看就是中毒了好嗎,而且死者體內的血液,流失了大半,本來就是很詭異的事情,可是這幫條子習慣性的正向思維,壓根就沒人想到這方面來。
馬臉警察愣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已經(jīng)預測到接下來我該經(jīng)歷的流程,先去公安局做筆錄,然后把將青的長相給拼出來,再留下聯(lián)系方式,隨時等候召喚……
我實在沒耐心跟他們這么玩,所以我苦著臉道:“警察同志,我能不能先回去啊,我妹妹還在賓館等我,今天是我們第一天來北京,連房子都沒找到,實在是沒空耗下去。”
馬臉警察不置可否,“小兄弟,你原來是做什么的?”
我不明他為什么會問這個,不過還是回答道:“我剛剛從學校出來,不想?yún)⒓痈呖?,所以來北京找工作?rdquo;
這事兒他很容易就能查出來,我的學籍現(xiàn)在還掛在學校,退學手續(xù)不用辦,不想讀了直接回家就行,我有同學就是這么干的。
他皺眉道:“你的表現(xiàn)可不像個學生?。】匆娛w都能這么淡定,你看那邊,兩個剛參加工作的警察都在吐。”
街道派出所那兩只雛哪兒能跟我比……
我嘿嘿笑道:“我爸原來是??茨寡L水,給人做陰陽先生的,死人我見多了。”
老頭子好像還真干過這種事兒,反正不是我瞎編的。
馬臉警察了然道:“這樣啊,你別著急,先處理好這邊,我盡快帶你回局里做個筆錄,把兇手的樣子拼出來,不會占用你很多時間的。”
我就猜到是這樣,聞曦還傻乎乎的待在賓館等我,太久不回去,我還真擔心她出點什么事兒,頭天來北京就這么邪乎,以后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
法醫(yī)蹲在那兒摸了半天的尸,不時還用工具戳戳點點,那個敬業(yè)態(tài)度,我真心佩服干這行的人。
他站起來道:“跟昨天在豐臺區(qū)那個案子一模一樣,傷口有蛋白質自我分解的酵素,還有一些特殊酸性物質,具體是什么病菌,還得去化驗,這些物質會造成傷口腐爛潰敗發(fā)黑,死者體內的血液少了大半,作案的人很變態(tài)??!”
我落腳的地方是海淀區(qū),沒想到,將青比我還先來北京,我他媽這樣也能碰見她,真有點邪乎了,其實他說的酸性物質,其實就是尸毒好嗎!
馬臉警察顧不上我,深深皺著眉頭道:“這個案子太詭異了,看這樣子,估計不是普通人干的,昨天那人死的那么慘,已經(jīng)引起各界關注了,上面責令下來,要我們三天內破案,懸啊!”
法醫(yī)聳聳肩道:“我又不是警察,這就得你們去想辦法破案了。”
馬臉警察撓頭道:“有找到指紋了嗎,跟昨天那個案子的指紋對比一下。”
法醫(yī)嗯了一聲,說:“等會兒回去再對比,尸體身上的指紋有很多,先查一下死者的社會關系。”
我聽著這兩人對話,打定了主意,打死也不能說出將青的存在,不然這幫人非得把我當瘋子不可,僵尸這種東西,誰會信啊。
馬臉警察讓人把現(xiàn)場保護好后,便帶著我這個目擊證人回了警局,我被好好招待著,做了筆錄,順便把將青的樣子拼出來。
其實我知道,警察肯定會調查我的,但是我不怕……
我社會關系清白,又是剛來到北京,也沒有案底,前天殺非主流那個事兒,人家連我人都找不到,當然不會有記錄。
我在警局待了四五個小時,直到外面天色大亮,才被放出來……
馬臉警察是個刑警隊長,姓古,要放我走時,他握著我手,“小兄弟,真是辛苦你了,浪費你這么多時間,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我無奈的說:“算了,誰叫我是報案人呢!”
正在我兩告別的時,我看到一個大概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吊兒郎當?shù)淖哌M警局,然后跟馬臉警察打招呼道:“古隊長,好久不見,帶我去看看尸體吧!”
長著個馬臉的古隊長一看見他,就沖我說:“你先走吧,有事我會聯(lián)系你的。”
然后他轉頭便跟那個年輕人說話,“是好久不見啊,我真希望永遠不要看到你最好,走吧,我?guī)闳ァ?rdquo;
那個年輕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警惕的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就像一把刀,鋒利無比的看著我,讓我覺得很奇怪,我可以確定,從來也沒見過這個人,為什么他會警惕我。
古隊長注意到他緊緊盯著我,便上前道:“怎么了?”
年輕人搖搖頭,說沒事兒,然后這家伙就轉頭跟古隊長往里面走了。
臨走之前,我聽到那個年輕人跟古隊長勾肩搭背的說:“老古啊,你們這兒的辦事效率太低,人都死了五六個小時了,你才跟我聯(lián)系。”
古隊長回他道:“你以為碰見什么案子我都得聯(lián)系你嗎?要不是這次我實在摸不著頭緒,也不會找你來啊!”
再后面的對話,我就聽不到了,當我回到賓館時,卻發(fā)現(xiàn),聞曦正坐在床上抹著臉上的淚珠子,見我回來,大哭道:“墨墨……”
我被她唬了一跳,連忙上前抱著她安慰道:“怎么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聞曦同學緊緊抱著我抽咽道:“我……我,以為,墨墨,不……不要我了。”
我擦擦頭上的冷汗,還以為出什么事兒了,原來是聞曦同學依賴癥發(fā)作……真不知道聞齊是怎么養(yǎng)大她的。
既然我回來,就帶著聞曦退了房間,這塊地方我是不敢再住了,將青就在這附近辦事兒,我不跑的遠遠的,等她來找我嗎?
我?guī)е勱亓硗庹伊朔孔?,然后開始尋找那個羅半仙。
學校里打了電話給我,老班還是相當看重我的,因為我的成績很好,我說不參加高考的時候,他甚至跟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非要我回去不可。
我反正已經(jīng)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打死也不肯回去,老班實在沒辦法,只好放任我了。
于微微也會打電話跟我談情說愛,跟我聊聊學校里的事情,她跟我說,學校里現(xiàn)在是孟厚做主,原本要挑戰(zhàn)高三的那幫高一學生,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不動手了。
我早就猜到了,領頭的將青都滾蛋了,高一那些雛,哪兒有本事跟高三打擂啊。
于此同時,我還查了一下那邊的新聞,非主流的尸體,終于是被警方發(fā)現(xiàn)了,他們在新聞上公布的信息,說明暫時沒找到兇手,因為新聞上說,警方暫時沒有找到真兇。
估計再過個幾天,他們找不到我,就會迫于高層和媒體的壓力,找個替罪羊強行結案了,這事兒并不是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