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光朝修羅蛇王射去,唰唰,劍光穿入修羅蛇王的身體,碧綠色的光芒在修羅蛇王的體內(nèi)一下子竄動起來,修羅蛇王身體暴漲,接著就是砰地一聲,修羅蛇王被槐樹精魂化成的劍光撐得身體爆裂,大蛇身體被炸得皮肉翻飛血肉橫飛。
一塊塊蛇肉蛇皮在空中飛舞,我和青姨的身上都被沾上了鮮紅的蛇血。
我殺死了修羅蛇王,我的心里有一種莫名的快感,這就是青姨說我的殺伐之氣越來越重的一點(diǎn)表現(xiàn)吧,我沒有覺得這有什么錯。
這修羅蛇王本就是蘭花老太婆培養(yǎng)的妖邪之物,這種東西留在世上就是禍害,別的不說,就是這修羅蛇王把附近幾十里范圍內(nèi)的毒蛇全部召喚來,而我們剛才又殺盡了這些毒蛇,這就嚴(yán)重破壞了這附近幾十里的生態(tài)平衡,這下情人山附近的農(nóng)民,估計一年半載都看不見蛇了,而老鼠失去了天敵,很可能泛濫成災(zāi)。
我馬上把槐樹精魂召喚回來。
而青姨手一招,一顆雞蛋大小的被紅血包裹著的肉團(tuán)飄向青姨的手掌。
在這眨眼睛,原本修羅蛇王爆炸之處,一團(tuán)黑色光芒沖出。
“別放他走,他是尸鬼道人……”當(dāng)我看到這團(tuán)黑色光芒的時候,白衣女鬼鄧婷婷的聲音忽然之間冒出來。
鄧婷婷被我們?nèi)藥г谏磉?,我們一直忙著跟蛇群和修羅蛇王戰(zhàn)斗,都忽略了這個女鬼的存在,現(xiàn)在鄧婷婷的聲音提醒了我,我的腦海里馬上閃現(xiàn)出在408宿舍的時候,那條小碎花內(nèi)褲里面沖出來的那團(tuán)黑色光芒……
這兩團(tuán)黑色光芒的形狀和大小都是一樣的,要是鄧婷婷不提醒,我還真沒有想起這就是尸鬼道人尸解之后寄托的魂魄。
主要是我沒壓根兒就沒有往這方面想,沒想過尸鬼道人的魂魄會寄托在這條惡心無比的蛇身上,上次尸鬼道人把魂魄寄托在女生宿舍里面女孩子的內(nèi)褲上,這一次是寄托在這個修羅蛇王身上,這尸鬼道人是根本不知道節(jié)操為何物。
這一切,尸鬼道人是一個很關(guān)鍵的環(huán)節(jié),被我召喚胡來的槐樹精魂,馬上被我放出去,一道劍光就朝那團(tuán)黑色光芒流星閃電般沖殺過去。
青姨也朝尸鬼道人的魂魄劃出一刀,青姨的刀光比我的刀光還先劃中尸鬼道人的魂魄。
尸鬼道人的魂魄被刀光切成兩半,瞬間又合攏在一起,眨眼睛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和青姨都沒有追上去,追魂魄是根本沒有方向目標(biāo)的,用追殺人類妖類的方法追殺魂魄是壓根不行的。
青姨說:“沒想到這修羅蛇王的培養(yǎng),和結(jié)合了尸解大法,這蘭花老太婆心思真夠狠毒……”
我也弄不清楚修羅蛇王培養(yǎng)和尸解大法結(jié)合起來到底狠毒在什么地方,這時候還是救張仁偉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不用我說,青姨就輕飄飄飛過來,來到我和張仁偉所占的石柱平面上。
青姨從懷中掏出一個青花瓷瓶,從瓷瓶里面倒出一顆黑乎乎的藥丸,遞給我,說:“小芙,來,拿著,喂他吃下。”
“青姨,為什么要我喂啊,你喂不也一樣?”我很不解地看著青姨。
倒不是我不愿意喂張仁偉吃藥,只是這個時候時間緊急,我只是覺得青姨直接喂張仁偉吃藥就行了,沒有必要還要把藥轉(zhuǎn)手給我浪費(fèi)時間。
青姨臉突然一紅,說:“小芙,姨是你們的長輩,你讓長輩給晚輩喂藥吃,我……我做不到。”
我聽青姨這話,就明白張仁偉和我在五行門是一個輩分的,虧我還叫他大叔,哈哈!
只是,我也有納悶的地方,不就是喂人吃個藥嗎,長輩喂晚輩吃藥,這個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父母都還要喂孩子吃藥呢,為啥青姨不愿意喂張仁偉吃藥,說到這個話題還要臉紅呢,搞得喂吃藥跟談情說愛一樣緊張了。
青姨不喂,我就喂了。
我把藥丸捏著,把手伸向張仁偉的嘴唇邊。
“大叔,張嘴,吃藥藥了……”我使勁把藥丸往張仁偉的嘴里塞,很無奈的是,張仁偉緊閉著青紫色的雙唇,藥丸根本就塞不進(jìn)去。
“青姨,這……這怎么辦?”我很為難地看著青姨。
青姨說:“這個,你就要自己想辦法了,他已經(jīng)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我怕,你只有用嘴給他喂藥了……”
說完,我看見青姨臉色掛著一抹笑意。
“啊……”我也是醉了,難怪青姨剛才臉紅,難怪她不愿意給張仁偉喂藥,敢情,青姨早知道張仁偉半昏迷狀態(tài)下,只能用嘴給他喂藥吃。
我很為難地看著青姨,問青姨還有沒有其他辦法,我的臉蛋兒紅撲撲的,臉頰生燙。
這下輪到我難為情了,我從未跟男性親密肢體接觸過,包括我的小手,都沒有正式被男孩子牽過,只是跟張仁偉一起的時候被不小心抓過幾次,我的初吻自然還在,這要讓我去跟張仁偉嘴對嘴喂藥,豈不是說,本小姐的初吻,就要以這樣子的方式失去,天啦,我不想這么快失去初吻,真的不想啊,我好害羞啊,每次看電視看到男女親熱的鏡頭,我都會臉紅呢。
青姨看出我為難,她說:“小芙,你別想這么多,你快喂他吃藥,再不喂,就來不及了,等他毒氣攻心,哪怕是活佛轉(zhuǎn)世來救他,也無力回天了。”
“嗯!”害羞歸害羞,我還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這個時候也不是拘泥于小節(jié)的好時機(jī),張仁偉是為了救我才被修羅蛇王所傷的,我必須救他。
要是他死了,我的良心肯定無法安放。
我把藥丸放入口中,用唾沫融化了藥丸之后,就趴在張仁偉的身上,身體就很自然地和張仁偉的身體緊緊貼在了一起,我被整得面紅耳赤全身燥熱,反正是說不出的緊張和羞澀。
忍住心中的羞怯,我輕輕把腦袋壓低,我的嘴唇,就慢慢印上了張仁偉的嘴唇。
當(dāng)我的嘴唇印上張仁偉嘴唇那一刻,我自己都聽得到自己咚咚咚咚的心跳聲,就像是鼓點(diǎn)猛打!
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把藥丸混合著唾沫度入張仁偉的嘴唇里面,接著從張仁偉的身上爬起來。
青姨蹲下身,輕輕把張仁偉的腦袋抬起來,接著青姨在張仁偉的頭頂輕輕拍了幾下,再把張仁偉平放下,這才看著還臉紅紅的我,說:“小芙,等他休息十分鐘就好了,他的身體抵抗力很不錯,一般的毒也傷不了他,哪怕修羅蛇王毒性強(qiáng)烈,也不至于差點(diǎn)要了他的命,我也沒想到修羅蛇王體內(nèi)還有個尸解之后的魂魄,他是中了蛇毒和尸氣,兩種毒性加在一起就很嚴(yán)重了,還好我身上帶了解毒丸。”
“這樣啊……”我一聽張仁偉沒事了,心里就放心下來,同時心里有點(diǎn)感動,張仁偉為了我差點(diǎn)失去生命,這大叔,在關(guān)鍵時候,還是很靠譜。
青姨見我還臉紅紅的,就問我害羞啥子,不就是喂張仁偉吃個藥嗎,不就是嘴唇接觸了一下嗎,又不少塊肉。
我一聽青姨這話,心里就有點(diǎn)急了,我很緊張地問青姨:“青姨,我……我剛才和大叔嘴對嘴了,我……我會不會懷他的孩子啊?”
問完這個話,我就羞得不行,但是這個問題又必須搞清楚,剛才忙著救大叔,我沒有想這么多,現(xiàn)在是該思考這種嚴(yán)重的問題了。
我在村里長大,經(jīng)常就聽到小孩問父母自己是哪兒來的,我曾經(jīng)聽華子的爹說是他們兩口子親嘴親出來的。
青姨的表情變得很凝重,說:“小芙,如果你懷上了,就生下來啊,恭喜你當(dāng)媽媽!”
???我的一雙美目瞪得老大,小嘴張得大大的可以塞進(jìn)去一個雞蛋!
完蛋了完蛋了,我要當(dāng)未婚媽咪了。
我還這么小,才17歲,都未成年,我可不想當(dāng)未婚媽咪。
青姨突然哈哈大笑,笑得合不攏嘴,等青姨笑夠了,青姨說:“小芙,姨逗你玩兒呢,嘴唇接觸怎么可能懷寶寶呢。”
原來青姨是逗我玩兒的,這下我放心了點(diǎn)兒。
我又問青姨:“要是大叔醒來,知道我剛才給他喂藥,嘴對嘴了,他非要我……非要我跟他交往的話,咋個辦?”
這是我的第二個擔(dān)憂。
青姨斬釘截鐵說道:“他不會讓你跟他交往的,哪怕你拿著刀架在他脖子上跟他求交往,他都不會跟你交往……”
“啊,我……我有這么差嗎?”我沒想到自己這么差勁,張仁偉難道還嫌棄我啊,我都還沒有嫌棄他大我這么多歲呢。
青姨朝我露出一抹神秘叵測的笑容,說:“小芙,不是你差勁,是他的問題,你懂的……”
“啊!”聽到這里,我就再也不追問了。
我臉紅紅的,心里還有點(diǎn)淡淡的憂傷。
我的猜測,原來是真的啊,大叔……大叔他果真是不喜歡女孩子,他的性別取向,跟常人是有點(diǎn)偏頗的。
可惜了,這么帥氣陽光的一個大叔,竟然喜歡的不是女人,而是……我只感覺有一種叫做節(jié)操的東西正在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