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語氣無比溫柔,聲音無比柔和,眼神無比純凈。
我也收起了手上的指訣,沒打算用九陰天火嚇這個女鬼。
我更愿意賭一把,賭這個女鬼會被我的親和力所感染。
關(guān)鍵我是天生陰陽眼,是個絕命陰陽女,我相信這種漂亮的女鬼跟我還是有共同語言的。
反正我是豁出去了,如果這個女鬼真的要傷害我,我也還有辦法,何況,張仁偉還在旁邊,女鬼真?zhèn)ξ?,張仁偉帶著天火的折疊刀可是鬼神皆怕的。
我看著張仁偉,只見張仁偉收起折疊刀,張仁偉隨時都做好攻擊女鬼的準(zhǔn)備,折疊刀上面冒出一串火苗。
女鬼看著我,她的眼神,竟然很純粹。
我沒想到鬼的眼神會如此純粹,純得比二中?;ǖ难凵襁€要純粹,是誰說鬼很可怕的,要是被那些男生看到這個女鬼,估計這些男生多半都要心跳加速思維短路吧。
難怪那些古典志怪小說里面描寫書生遇到女鬼狐妖之類的了,哪怕明知道對方是鬼魂狐妖之類的,都心甘情愿跟著對方,哪怕放棄功名利祿都在所不辭,哪怕是最終被榨干精元也在所不辭。
我對自己的外貌一向是比較自信的,說實話,這一刻,看到這個女鬼清純的面容和清澈的眼神,我都有點兒自慚形穢了,如果我是個男孩子,我多半也會愛上這樣的可人兒吧。
女鬼開口,說:“你真的不傷害我?”
我朝女鬼點點頭,我說:“我米小芙說話算話,我說不傷害你,我就肯定不傷害你。”
女鬼說:“我們?nèi)ツ魏螛蛘f吧。”
“奈何橋?姐姐,你跟我開什么玩笑!”我一驚,奈何橋是人死了轉(zhuǎn)世投胎去的地方,我才不去奈何橋呢,我還不想死呢。
張仁偉突然插嘴,說:“你說的奈何橋,是情人山下的情人橋嗎?”
我更弄不懂了,情人山我知道,是離我們學(xué)校不遠(yuǎn)的一座山,算是我們江乾市的一道風(fēng)景線,情人山上有兩個連坐山峰,這兩個山峰一高一矮,就像是一對遙遙相望的情人一樣,所以這座山叫情人山,關(guān)于情人山有很多美麗的傳說,傳言是古代一對恩愛的夫妻被人拆散了姻緣,他們相約一起死去,死了之后,兩人就化為了兩座連坐山峰遙遙相望,永遠(yuǎn)在一起了。
很多向往浪漫愛情的年輕男女,都喜歡怕情人山,去情人山上許愿,希望早日尋找到自己愛的另一半。
情人山上還有一道鐵鎖鏈,這道鐵鎖鏈上有很多把同心鎖,都是情侶或者夫妻一起去上的鎖,寓意著永結(jié)同心。
在情人山下,有一座古老的石橋,這座古老的石橋也是很多情侶愛去許愿玩浪漫的地方。
這座石橋,我們都叫做情人橋。
我知道情人山和情人橋,卻不知道情人橋還有個另外的名兒……奈何橋。
女鬼轉(zhuǎn)頭望著張仁偉,朝張仁偉點點頭。
張仁偉說:“你為什么要去情人橋,有什么遺愿,就在這里說不可以嗎?”
“不行,我們快走,再不去奈何橋,我……我又要去害人了,我……我不想害人,我不想害人啊,我只想早點進(jìn)入輪回之境,早點投胎做人,找到阿長哥。”女鬼表情痛苦,說道。
“姐姐,你不想害人,就別害人啊,你想進(jìn)入輪回,就早點去真正的奈何橋,喝一碗孟婆湯就可以了……”我很奇怪地問道,這個女鬼很痛苦的表情說她不想害人,說明她是真的不想害人,既然自己不想害人,難道還有人逼著你害人不成?
女鬼表情苦澀。
張仁偉突然說:“走,去情人橋。”
我們兩人一鬼,離開了學(xué)校的中央花園,這顆大槐樹也被我和張仁偉破壞掉了,也不知道明天早上被學(xué)校的領(lǐng)導(dǎo)發(fā)現(xiàn)之后,會有什么后續(xù)事情發(fā)生。
為了躲避學(xué)校門口的保安,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們直接翻越圍墻出去的。
我修煉了五行導(dǎo)氣術(shù)之后,體內(nèi)也郁積了一點點真氣,翻越圍墻還是很輕松,我只輕輕助跑一段路程,就飛身而起,跳出了圍墻。
張仁偉更酷斃,他就像是電視劇里面的輕功高手一樣,來去自如,圍墻對他根本不存在任何障礙。
我也沒有太過于吃驚,我已經(jīng)見識過我爺爺和姑姑的本事,爺爺和姑姑也有這個能力。
那個白衣女鬼更直接,她的身體直接就從圍墻穿了出去,看得我目瞪口呆。
我才想起她是鬼魂,鬼魂本身就是沒有實體的,我不能夠以人的思維去想鬼的問題。
當(dāng)白衣女鬼剛好穿出圍墻的時候,她的身體突然瑟瑟發(fā)抖,她表情也變得很猙獰,跟她剛才那種清純的樣子判若兩鬼。
我看她很痛苦的樣子,連忙問:“姐姐,你怎么了?”
“有東西擋著我們的路了。”張仁偉突然指著街道的另一邊。
我朝張仁偉指的方向看去。
之間街道的另外一邊,一顆黃桷樹下,站著一個黑袍人。
這個黑袍人全身被黑色的布遮掩著,他的腦袋都被遮掩著,活脫脫就像是語文課本上學(xué)過的《撞在套子里的人》里面的主角。
最讓我納悶的是,這個黑袍人連眼睛都沒有露在外面,難道他是天生瞎子,不需要用眼睛嗎?
我馬上打開陰陽眼,仔細(xì)探索這個黑袍人身上的氣息。
結(jié)果,嚇我一跳,這哪里是人啊,這明明就是一具尸體。
我的眼睛穿透這個“黑袍人”身上的黑布,發(fā)現(xiàn)黑布里面的肌膚毫無血色,完全就是一具干尸。
又是個妖邪之物。
這個白衣女鬼,顯然是害怕這個干尸妖邪。
“殺了他。”我朝張仁偉努努嘴。
“好,你帶她去奈何橋。”張仁偉很干脆地對我說了一句,接著張仁偉就如一道影子一般,朝這個黑袍干尸沖過去。
張仁偉手上的折疊刀上閃爍著點點雷電光芒,看來張仁偉是準(zhǔn)備動用真正的殺招了,張仁偉最厲害的是刀法,現(xiàn)在在折疊刀上加上雷電術(shù),是準(zhǔn)備一擊必殺了。
“姐姐,我們快走。”我馬上對白衣女鬼說道。
白衣女鬼貌似很怕這個黑袍干尸,等我說完,她居然比我先跑。
我馬上跟著白衣女鬼的步伐,還好白衣女鬼奔跑的方向是情人橋,她還沒有迷路。
我在奔跑的時候,朝張仁偉看去,看他有沒有解決掉那個黑袍干尸。
只見張仁偉的折疊刀帶著一抹雷電之光朝這個黑袍干尸攔腰斬去。
黑袍干尸站著不動,就等著張仁偉一刀砍過去。
張仁偉的刀法確實了得,這一刀下去,黑袍干尸就被張仁偉一刀斬成了兩半截。
我這一看就樂了。
這黑袍干尸只是干嚇人啊,居然這么弱智。
只可惜,我這個想法,在一秒鐘之后,就被徹底顛覆,不是黑袍干尸弱智,是我弱智。
這個黑袍干尸的兩半截尸體突然暴漲,兩具尸體變成了兩個完整的黑袍干尸。
張仁偉又是兩刀帶過去。
兩個黑袍干尸被斬成四個半截。
瞬間,這四個半截黑袍干尸,就變成了四個完整的黑袍干尸。
我勒個去,這是什么鬼法門?
我看得傻眼了。
四個黑袍干尸不理會張仁偉,朝我和白衣女鬼的方向追來。
張仁偉突然搶先一步擋住四個黑袍干尸的去路,接連幾道刀光揮灑而過。
張仁偉很著急地朝我吼:“米小芙,你快走,快帶她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不行,你哪里阻擋得住他們。”這種時候,我肯定不愿意讓張仁偉一個人獨當(dāng)一面。
這么多黑袍干尸,如果張仁偉對付不了,被這些黑袍干尸殺死了怎么辦,張仁偉這么粉嫩的小鮮肉,我才舍不得他死呢。
我轉(zhuǎn)身就折回,跟張仁偉站在一起,手上比劃著指訣。
張仁偉說:“你快走,帶她走,這里很危險。”
“你關(guān)心我啊?”我朝張仁偉吐吐小舌頭,我知道我這時候的樣子肯定是可愛極了,這時候那些黑袍干尸已經(jīng)追了上來,我還有心情逗張仁偉玩兒,我都佩服我自己的心理素質(zhì)。
張仁偉的臉一紅,說了兩個字,無聊。
我見他臉紅,心里更樂了。
這人也不是那么油鹽不進(jìn)的嘛,如果本小姐再使把勁,他是可能淪陷的。
我越來越覺得很好玩兒。
這時候,那四個黑袍干尸已經(jīng)朝我們撲了上來。
張仁偉舉起刀,我連忙拉住他,說:“你傻啊,你想這些干尸越來越多啊?”
張仁偉冷笑道:“這次不會了。”
說完,張仁偉飛身而起,朝最左邊那個黑袍干尸疾馳而去。
另外三個干尸馬上擋住張仁偉,張仁偉根本不顧這三個干尸的攻擊,張仁偉像一道雷霆之電,如奔雷之勢沖到最左邊那個干尸身邊,接著張仁偉甩出折疊刀。
我準(zhǔn)備朝三個干尸打出九陰天火,又怕誤傷了張仁偉,只能忍住沒有出手。
折疊刀在空中翻轉(zhuǎn),朝這個干尸的后腦襲擊過去。
黑袍干尸連忙躲閃,張仁偉的手突然在空中結(jié)印,折疊刀突然帶著一抹半圓弧度追上黑袍干尸。
“嗤!”折疊刀的刀尖刺入這個黑袍干尸的后腦勺。
張仁偉的右手凌空翻轉(zhuǎn),插入黑袍干尸的折疊刀突然在黑袍干尸的后腦勺翻轉(zhuǎn)好幾圈。
黑袍干尸的頭顱瞬間被折疊刀絞斷,尸首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