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當(dāng)兒,一道白光從天而降。
這道白光襲擊張仁偉的胸口。
張仁偉只能舉起鶴嘴鋤擋在胸口。
鐺地一聲,張仁偉的身體后退了兩步。
那道白光飛了回去。
接著,一個白色的人影從前方樹叢中飛了出來。
這段時期我被那個白衣女鬼折騰得夠嗆,現(xiàn)在看到白色身影就沒啥好感。
我當(dāng)然知道這個白色身影不是白衣女鬼,我也看清楚了,這個白色身影是一個穿著白色袍子的女人。
這女人看起來也最多二十來歲的樣子,長得還算漂亮,只是妖氣十足,比王艷秋身上的妖氣還要重。
她手上拿著一把銀光閃閃的小刀。
這把銀光閃閃的小刀正是剛才攻擊張仁偉的那道白光。
“張仁偉,你給我滾開,我可以不殺你……”這個白衣妖異女子冰冷的目光射向張仁偉,就連我都打了個寒顫,被這個妖異女子身上的冰冷氣息給侵染了。
“凌小婉,這毒蛇蠱是你養(yǎng)的?你用活人養(yǎng)蠱?”張仁偉對視著白衣女子,身上的蕭殺之氣,比剛才更甚。
這女子居然叫凌小婉這么一個溫婉動人的名字,這名字跟本人的蛇蝎心腸太不相符了,我都替給凌小婉取名的人捉急。
“是我養(yǎng)的,今天你還敢動我的蛇蠱,我就要你的命……”凌小婉冷冷說道。
張仁偉嘴角一揚(yáng),丟下鶴嘴鋤,右手突然一招,手上就多了一把筷子長的小刀,接著張仁偉手一抖,這把小刀就變成了三根筷子長的三截組合折疊刀。
張仁偉手中的折疊的發(fā)出森寒的氣息,跟他身上的蕭殺之氣交相輝映。
接著,張仁偉二話不說,揮刀朝深坑里面的花斑大蛇斬去。
“找死……”凌小婉手中的小刀朝張仁偉激射而去。
張仁偉只得挽起一抹刀花,擋住凌小婉飛來的小刀。
就在這當(dāng)兒,凌小婉撲向張仁偉,和張仁偉打斗起來。
我看清楚了,凌小婉手上纏繞著一根很細(xì)的絲線,絲線的盡頭連著那把寒氣森森的小刀。
難怪她能夠輕松自如地控制這把小刀,我開始還以為她能夠做到用意念或者功力控制小刀收發(fā)自如,敢情是一開始就判斷錯誤了。
兩人揮刀,鐺鐺鐺鐺的聲音不絕于耳,我只看到兩道身影在大槐樹周圍穿梭著。
“米小芙,快殺了那條花斑蛇……”我還聽到張仁偉的聲音。
我馬上拈起指訣,準(zhǔn)備打出九陰天火。
不用張仁偉說,我都要?dú)⒘诉@個蛇蠱。
“米小芙,不要用奇門術(shù),直接用物理攻擊,這蛇蠱不怕你的奇門術(shù),你那點道行還不夠看……”九陰天火正要發(fā)射出去的時候,我又聽到了張仁偉的聲音。
我勒個去,到底你是助手,還是我是助手???
這時候,我也沒閑暇功夫去跟張仁偉計較,既然張仁偉都不愿意用奇門術(shù)去對付這個蠱王,我這點修為確實不夠看。
我就提起洛陽鏟,把洛陽鏟當(dāng)成一把砍刀,從天而降朝花斑蛇的七寸之處砍下去。
就在我的洛陽鏟要砍中花斑蛇的時候,花斑蛇突然從深坑里面一躍而起朝我飛來。
這時候,我的洛陽鏟也剛好打在深坑里面的鐵壁棺材上。
我想再把洛陽鏟收回來砍花斑蛇明顯不現(xiàn)實。
花斑蛇的速度飛快,它在我眼前一閃,飛向我,張開嘴,吐出猩紅的蛇信。
看到這個狀況,我完全嚇傻了。
我可是清楚被毒蛇咬了的恐怖,小時候在村里,看到被毒蛇咬了的村民傷口周圍浮腫起來的樣子就讓我一陣反胃,我雖說是個女漢紙性格,可是從小對蛇類就特別畏懼。
這還是一條碩大的花斑蛇,是蛇蠱,毒性十足,我要是被咬中了,豈不是就要命喪當(dāng)場?
情急之下,我都忘了張仁偉的話,我馬上朝這個大蛇打出一道火球。
火球打中大蛇,沒有在大蛇身上燃燒起來,反而是激起了大蛇的兇性,大蛇飛向我的節(jié)奏只是被稍稍減緩了一下,它繼續(xù)飛向我朝我的脖子咬來,在那一刻,我似乎看見了大蛇雙眼發(fā)出貪婪的目光,我就像已經(jīng)是大蛇的腹中美餐了一般。
我也顧不得畏懼之心,伸出雙手就抓住大蛇碩大的軀干。
雙手抓住大蛇的時候,一股冰涼的感覺從我的手心襲遍全身。
大蛇在我手中扭動,力道相當(dāng)強(qiáng)大,我的小身板跟大蛇比力氣,根本就不夠看。
大蛇一口就朝我脖子咬下去。
天啦,我要被花斑蛇咬中了,我嚇得一身冷汗齊冒。
“嗖!”也就是在我都感覺到死神在拉我的時候,我感覺到我是胸口處一陣翻涌,一道黑色的光芒從我胸口射了出來。
大蛇被這道黑色光芒射中,它的身體一下子就軟了下來,我馬上撒開手丟下大蛇。
大蛇落地,腦袋稀巴爛,流出一股散發(fā)惡臭的黑血。
我還沒有晃過神兒,花斑大蛇就已經(jīng)死翹翹了。
這時候,凌小婉也被張仁偉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
凌小婉的白衣上沾染了七八處鮮紅血跡。
“凌小婉,你的蠱王已經(jīng)死了,你認(rèn)命吧……”張仁偉的折疊刀帶起一串影子般的刀花,朵朵刀花都緊逼著凌小婉。
凌小婉的身體突然往后一飄,接著凌小婉就遁得無影無蹤,張仁偉也沒有去追趕。
張仁偉的身體搖搖晃晃的,我走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張仁偉胸口受了傷,一大灘血跡染滿胸膛。
“你……你沒事吧?”我問道。
剛才我只看到凌小婉身上血跡斑斑,可沒想到張仁偉也受了這么嚴(yán)重的傷,張仁偉和凌小婉之間是拿命在打架啊,兩人都不用奇門術(shù),直接是一刀一刀的干,我也是醉了。
“我沒事,我恢復(fù)能力很強(qiáng)。”張仁偉朝我笑了笑,雖然受了這么重的傷,此刻張仁偉臉上又恢復(fù)了他那如沐春風(fēng)般的笑容。
見到張仁偉這溫暖的笑容,我就知道張仁偉是真的沒事了。
張仁偉捏出一個奇怪的指印,接著他胸口的傷口就慢慢愈合了。
我想起姑姑給我普及的關(guān)于奇門術(shù)的知識,有一種奇門術(shù),專門用來療傷。
我忙問張仁偉:“你會療傷系的奇門術(shù)?”
張仁偉笑道:“只會一點點,金系、水系、療傷系奇門術(shù),我都會一點點,但是都只是學(xué)了點皮毛,我沒有修煉奇門術(shù)的天分,相反,我的特長是物理攻擊,是玩刀……”
說完,張仁偉手上那把折疊刀又出現(xiàn)了,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刀花在他手中翻飛,讓我看得眼花繚亂的。
張仁偉舞了幾下折疊刀,雖然動作瀟灑,我卻感覺張仁偉有點兒裝B,你說你好歹是個奇門中人,玩哪門子刀啊。
當(dāng)時我對奇門的了解還不夠多,所了解到的一點點信息,都是姑姑告訴我的,后來我才知道,張仁偉太正常了不過了,奇門中奇怪的人多了去,別說是玩刀,就連農(nóng)村燒火用的火鉗,都有人用來當(dāng)武器。
當(dāng)張仁偉收好折疊刀的時候,我看到二十米遠(yuǎn)處的一顆小樹的樹枝齊齊斷折下來,我這才徹底驚呆,張仁偉這是已經(jīng)修煉出刀氣了,果真是用刀的高手。
我指著地上死去的花斑蛇,說:“你是沒事,我差點有事了,這么大一條蛇,真是嚇都嚇得死我……”
張仁偉哈哈一笑,指著我胸口的石頭說:“是這顆石頭救了你吧。”
我一愣,剛才我是感覺到胸口一陣翻騰,接著胸口就射出一道黑色的如閃電的光芒,花斑蛇正是被這道黑色閃電射中腦袋死去的。
難道這道黑色閃電就是從我胸口的黑色石頭吊墜里面發(fā)出去的?
我馬上掏起石頭吊墜,接著淡淡的月光,我發(fā)現(xiàn)原本漆黑如墨的小石頭上面少了一大部分光澤。
張仁偉看到我撓頭不解的樣子,說:“不用看了,是這石頭救了你的命,這石頭和你心神一體,你遇到危險,它自然要救你,現(xiàn)在石頭失去了光澤度,過不了多久,光澤度就會恢復(fù)的,你的身體可以供養(yǎng)石頭需要的養(yǎng)分。”
聽了張仁偉的話,我心里就釋然了。
爺爺讓我要愛惜這顆石頭,就像愛惜自己的生命一樣,這一刻,我才慢慢懂了,這石頭,儼然就是我生命的另外一種存在形式,我當(dāng)然得像愛惜自己的生命一樣愛惜它。
我問張仁偉,剛才那個凌小婉到底是什么來頭。
張仁偉告訴我,凌小婉是湘西一個蠱門的弟子,這女人長得漂亮,但是天生一副蛇蝎心腸。
張仁偉還說幸虧今晚上來挖大槐樹,剛好就碰見了凌小婉養(yǎng)的蛇蠱,把蛇蠱殺了。
如果晚來一步,今晚上凌小婉來把蛇蠱取走,這種深埋活人養(yǎng)出來的蠱王將害人不淺。
我卻很納悶,問張仁偉,凌小婉用深埋活人的辦法養(yǎng)蛇蠱,為什么選擇二中這大槐樹這里呢,選擇一處隱蔽的山林豈不是更省事兒。
張仁偉說這顆大槐樹用來養(yǎng)蠱有非常獨(dú)到的優(yōu)勢,因為這顆大槐樹是有上百年歷史的,而我們學(xué)校在建校之前是一處墳山,當(dāng)時這顆大槐樹就是用來鎮(zhèn)魂的,在這樣一個大兇之地養(yǎng)出來的蠱將會兇殘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