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蓉拽著我的胳膊坐在出租車后面,隨后拿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前邊的司機:“師傅,臨?;▓@。”
我一聽臨?;▓@,那可是有錢人住的地方,本市最好的地段,面朝大海的一片別墅區(qū),存款里沒有八位數(shù)以上的人,根本住不起那里。
“去臨?;▓@干嗎?”我的胳膊動了一下,掙脫了張蓉的糾纏,隨后扭頭瞪著她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現(xiàn)在那個地方適合你,相信我。”張蓉眨了一下眼睛,我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很像同桌袁雯潔,睫毛長長的,像個洋娃娃,不過同桌的眼睛發(fā)亮、很清澈、很純凈,張蓉的眼睛也很亮,但是她的眼神卻有點復(fù)雜,直到多年之后,我才明白,自己當(dāng)時的感覺很正確。
一路上,張蓉在我身邊不停的喋喋不休,說著一些輕松的話題,很會調(diào)節(jié)尷尬的氣氛。
出租車很快便到了臨?;▓@別墅區(qū),這里的安保很嚴,一般人根本進不去。張蓉再次拽著我的胳膊,同時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卡,在電子?xùn)艡谏弦凰?,柵欄便慢慢的打開了,隨后她拽著我走進了這片別墅區(qū)。
“你家住在這里?”我十分好奇的看著張蓉,因為市里有私立貴族學(xué)校,有錢人的孩子基本上都在那里上學(xué),沒人會到普通學(xué)校就讀。
“怎么?不可以嗎?”張蓉十分俏皮的回答道。
我沒有說話,只是心里已經(jīng)把張蓉歸結(jié)為富家女,同時暗暗的猜測著:“她來糾纏我做什么?難道就因為我會武術(shù),能打架?”
爺爺是老江湖,解放前走過鏢,被國民黨抓過壯丁,后來又加入了解放軍,打過抗美援朝,總之,爺爺這一生,波瀾壯闊,豐富多彩。
而他在教授我螳螂拳的同時,也在不停的將自己的江湖經(jīng)驗傳授給我,加快我的成熟。
爺爺說過,不要相信天上會掉下餡餅,一定要記住,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張蓉轉(zhuǎn)學(xué)到我們班已經(jīng)一個多月,我被欺負的時候,她連正眼都不看我一下,而此時卻對我熱情有佳,并且總是雙手拽著我的胳膊,胸前的那絲軟柔時不時的碰到我的手臂,讓我全身有一種酥麻的感覺。
“她一個富家女來巴結(jié)我干嗎?”我在心里提高了警惕,同時輕輕的把她的手臂甩開。
但是張蓉仿佛牛皮糖似的,再次貼了上來,對于女生,特別是漂亮的女生,像我這種十幾歲的男孩子,本來就沒有多少抵抗力,所以甩了二次之后,張蓉第三次貼上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不好意思再將她的手臂甩開來。
我們兩人走到了海邊,她拖著我走到了沙灘上,然后看著我,說:“王逸,你不是心情不好嗎?對著大海大喊幾聲,心情就會舒服很多,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是這樣做的,很管用,不信你試試。”
“不試!”我搖了搖頭。
“試試嘛!”
我再次搖頭。
“那我先喊,給你做個示范!”
“啊……啊……王逸,我愛你!”
張蓉對著大海喊叫了起來,這片沙灘屬于臨海別墅區(qū),不是公共沙灘,所以人很少。
我聽到張蓉對著大海的喊叫聲,心里不由一愣:“她愛我?騙鬼呢?當(dāng)我三歲小孩嗎?哥雖然平時沉默寡言,但是并不代表我智商低下。”我在心里暗暗嘀咕道,同時再次提高了警惕。
“該你了,把心里的事情喊出來,真得可以讓自己好受點。”張蓉喊完之后,像沒事人似的,對我說道。
最終我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鼓動之下,將雙手成喇叭狀放在嘴邊,對著廣闊的大海喊道:“袁雯潔,我不想你轉(zhuǎn)學(xué),我真得不想你轉(zhuǎn)學(xué),我想天天見到你……”
把心里的話對著大海喊出來之后,我的心里真得感覺好受了一點。
“走,幫我拿東西。”張蓉再次拽著的我胳膊,朝著身后不遠處的一棟三層別墅走去。
當(dāng)我走進這棟三層別墅的時候,愣住了,因為太豪華了,我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進來啊,躺椅和太陽傘都在樓上,我一個人拿不動。”張蓉對我招了招手。
“這是你家?”我看了她一眼,問道。
“嗯,你可是我第一個帶回家的男孩子喲。”張蓉眨了一下眼睛,回答道。
聽到她這樣說,很能滿足我內(nèi)心深處的虛榮,但是同時也讓我對她更加的起疑:“我身上有什么對她有用的東西?”
隨后我跟著她上樓,抱了二把躺椅、一張塑料小桌子,胳膊下還夾著一把太陽傘,她手里則拿著一個大肚酒瓶、二個高腳杯和一個冰桶。
來到沙灘上,張蓉把兩把躺椅放好,中間放著那張小塑料桌,我則把太陽傘固定在沙灘上,剛好遮擋住初秋的太陽。
秋老虎,剛剛?cè)肭锏臅r候,天氣還是十分的炎熱!
忙了一通,我身上已經(jīng)出了汗,只見張蓉打開那個大肚酒瓶,將里邊的綠黃色液體倒進了兩個高腳杯中,隨后又加了冰。
“躺下嘛!”她看到我還站在旁邊,于是竟然撒嬌的將我按在躺椅上,說:“吹著徐徐的海風(fēng),喝一杯加冰酩悅香檳,你會慢慢忘記一切。”說著她把一個高腳杯放到了我的手中。
我確實也渴了,直接喝了一大口,味道還真不錯,冰冰涼,又有氣泡,像是可樂,但是比可樂好喝多了。
“這是什么酒,還挺好喝。”我對旁邊的張蓉詢問道。
“酩悅香檳!”說著,她又給我倒了一杯,隨后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了音樂。
一首我從沒聽過的舒緩的英文歌,從其手機里傳了出來,曲子很舒緩,特別適合這個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后。
喝著冰冰涼的香檳,聽著舒緩的音樂,我的心情確實慢慢的好了起來,在喝了三、四杯之后,竟然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猛然醒了過來,而此時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
“幾點了?”扭頭看到張蓉正嘟著嘴盯著我,于是開口對她詢問道。
“你真能睡,人家跟你說著話,你就睡著了,現(xiàn)在都下午五點多了。”張蓉嗔嬌道。
“呃?對不起,謝謝你的招待,我該回去了。”我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是該回家了,不然老媽又要念叨。
“哦!”聽到我說要回家,張蓉臉上的表情竟然有點失落,我實在想不明白,她一個富家女,為什么對我這個沉默寡言的人如此巴結(jié),或者說是討好,我自認為自己一點都不幽默,嘴巴也不會說話,長相一般,那一點應(yīng)該都引不起她的注意,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自己的功夫。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王逸,你要小心。”我在心里對自己提醒道,隨后幫張蓉拿著躺椅、塑料小桌和太陽傘,朝著她家的三層海邊小別墅走去。
我把東西拿到三樓的雜物間,便準備離開了,而此時張蓉卻拽著我的手臂,一臉可憐兮兮的望著我,說:“你能不能別走,我爸出差了,今天晚上就我一個人住在這里,我害怕。”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表情,我差一點毫不猶豫的點頭,但是心里的警惕提醒了我,最終我搖了搖頭,說:“天快黑了,我要回去了。”
我輕輕甩開她的手臂,然后毅然朝著樓下走去。
“嗚……嗚嗚……”
但是還沒走兩步,身后便傳來張蓉的哭泣聲,從小便在爺爺?shù)慕逃麻L大的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男子主義者,所以最見不得女孩的眼淚,特別是自己認識的漂亮女孩的眼淚。
我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朝后看去,看到張蓉蜷縮在地上,雙臂捂著臉,小小的身體聳動著,在那里哭泣,一時間,這副畫面觸動了我內(nèi)心深處最柔軟的東西,也是男人在基因里的東西——對女人的保護,所以我妥協(xié)了。
“別哭!”我感覺自己嘴很笨,心里有很多安慰的話,到了嘴邊僅僅變成了這二個字,不過隨后我又加上了一句:“我陪你到八點,但是九點以前我必須回家。”
說完這句話,我接著便見識到了女孩子天生的陰晴轉(zhuǎn)變,只見剛剛還哭泣的張蓉,從一臉的淚眼婆娑到笑逐顏開,她轉(zhuǎn)變的那么自然,竟然讓我沒有覺察到突兀,在五分鐘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好像那里有點不對。
晚飯,張蓉叫了外賣,同時拿出她爸爸珍藏的一瓶紅酒,打了開來,倒了二杯。
一歲的時候,聽老媽說,爺爺便用筷子沾著白酒給我喝,等練拳之后,爺爺更是每天跟我小酌幾杯,所以我現(xiàn)在的酒量,至少一斤白酒下去,腦袋仍然可以保持清醒。
但是今天晚上很奇怪,喝了大約三小半杯這種據(jù)張蓉說十幾萬一瓶的紅酒,我竟然腦袋開始發(fā)暈,眼前的張蓉也變得模糊起來。
“這是怎么會事?這種酸酸的紅酒難道酒勁這么大?”我心里暗自著急,但是腦袋越發(fā)的沉重,接著眼前一黑,便一頭栽倒在飯桌上,徹底不醒人事。
我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夢到自己某個部位堅硬如鐵,十分的難受,不過突然一團棉花把自己的這個部位包裹了起來,隨后一種舒服到骨髓的感覺傳遍了自己的全身。
沖刺!沖刺!再沖刺!
我一晚上都在跟這團棉花在戰(zhàn)斗,并且還戰(zhàn)斗的大汗淋漓。
不知過了多久,我猛然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窗外的一縷陽光,正照在我的臉上,于是我急忙伸手想要遮擋一下陽光,可是下一秒,我便愣住了。
因為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正被一個人當(dāng)枕頭枕著,我如同機器人一般,脖子慢慢的扭動著,隨之發(fā)現(xiàn)了枕在我胳膊上,正酣睡的張蓉。
初秋,仍然十分的燥熱,毯子早已經(jīng)被我們兩人蹬到了地上,一具赤/身/裸/體的少女身體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而我自己同樣也是不著一縷。
我的目光掃過她的臉龐,白皙的脖子、高聳的胸部、平坦的小腹、芳草、圓潤的大腿,然后自己本來軟巴巴的某個部位,竟然可恥的立了起來。
“這……這到底是怎么會事?”我在心里吶喊著,多么希望現(xiàn)在有人能告訴我,這僅僅是一個夢,一個有點香艷的春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