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密閉的房子,窗都沒有,一扇鐵門緊閉著,是10cm厚的鋼板制成的。
我雙手雙腳被拷在鐵凳上,凳子是固定在地上的,前面擺放著一張鐵桌,桌上一盞燈對著我直射過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依稀看到對面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白人,西裝革履,頭發(fā)梳得光亮,他笑容可掬的望著我,用純正的華夏語說道:“盤鑫,出生于1984年,2000年考入鵬都大學(xué),2004年在鵬都環(huán)境研究院第三分所工作,但我們查過鵬都環(huán)境研究院根本就沒有你的記錄。你是一個神秘的人!你的來歷我不追究,但現(xiàn)在有二條路供你選擇。”
說著他取出一塊小金片,這不是趙山奇的那塊嗎?我吃了一驚:“你們把趙山奇怎么樣了?”
他依然平靜如初,低著頭擺弄著小金片,淡淡的說道:“別激動,聽我說完。昨晚趙氏莊園發(fā)生血案,三十人遇難,包括整個護衛(wèi)隊,所有人全死了,連同三只狼犬,四只貓,都不能幸免于難。你昨天去趙氏莊園與趙山奇會談過,還與護衛(wèi)隊長趙森杰過招,你是沖著他祖?zhèn)鞯男〗鹌サ?,而現(xiàn)在小金片失蹤,趙氏莊園血案,你是最大嫌疑人!”
我憤怒了,掙扎著卻動彈不了:“你這個惡魔!為什么殺這么多人,還嫁禍于我!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我們沒有殺人,所有證據(jù)都指向你!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你的指紋,還有毛發(fā),DNA鑒定就是你的。”他獰笑著:“我們是什么人,等你做出選擇后就會告訴你的!第一條路就是作為趙氏莊園血案的兇手鋃鐺入獄!第二條嘛,就是跟我們合作,找齊剩下的6塊金香爐碎片!”他依然不緊不慢的說著,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說罷他取出另外5塊小金片:“這五塊與趙家那塊都是從你下榻的賓館搜出來的,非常明顯,你就是為了這些金片殺人越貨,你能逃脫法網(wǎng)嗎?”
“你這人渣!”我破口大罵,拼命的拉扯著腳鐐手銬,只是一陣乒乓砰砰的撞擊聲。
“別傻乎乎的亂動了,沒用的,這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弄不斷的!我可以給你5個小時考慮,想清楚按一下凳子旁邊的按鈕,我會跟你談具體合作事情的。”他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慢走出去了,好像任何事都跟他毫無關(guān)系似的。
我冷靜下來,認(rèn)真的思考,這個神秘的組織到底是什么背景,他們借著警察的名義把我?guī)У竭@個地方,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我?guī)退麄冋引R金香爐。
金香爐對他們到底有什么意義呢?為了這東西不惜代價殺光趙氏莊園把我拉下水。要逃出這個地方可不是容易的事,估計墻壁、屋頂還有地板都是厚鋼板,出去這道門還有幾層關(guān)卡,屋子里到處都是攝像頭,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門眼里。
想了很久,依然沒有頭緒,不知道如何是好。難道只有跟他們合作這條路么?跟這群惡魔為伍肯定是沒有好下場的,而且他們肯定會用各種手段來控制我。
但似乎我已經(jīng)別無選擇了,總不可能讓他們把我送上法庭吧,我想以他們的卑劣手段,絕對可以釘死我的罪行。于是我按下了按鈕……
不到五分鐘,那個五十歲左右的白人開門走進(jìn)來,笑咪咪的說:“小伙子,就知道你是聰明人,這么快就想清楚了。忘了介紹自己了,我叫史密斯,EBI第三小組負(fù)責(zé)人。”
他沒有告訴我金香爐的事情,只是說這是3A級機密,但因為我與金香爐之間有著神秘的感應(yīng),所以需要我去完成尋找剩余碎片的任務(wù)。
說罷他拿起一份文件要我簽名,我掃了一眼大意是,我制造了血案,但因能力特殊,現(xiàn)戴罪立功,加入EBI。
沒想到給我來這手,這不就是認(rèn)罪書嗎?我要他解開手銬好簽名,史密斯可是老奸巨猾的人物,他說待一切手續(xù)辦完再說。
他拿著文件走到我身邊,這時我動了,用力一扯,手銬腳鐐?cè)紨嗔?,這些小道具怎么可能困住我呢?我一把勒住他的脖子,要他帶我出去。
史密斯個子太高,我劫持他后才發(fā)現(xiàn)動作有點滑稽,卡他脖子手舉得真是難受,趕緊叫他彎下腰。外面的人通過攝像頭發(fā)現(xiàn)了變故,開始集結(jié),但有史密斯這個巨大的盾牌,我也不怕他們亂開槍。
我挾持著他一直往前走,通道二旁邊的人只得閃開讓路,前面又是一道鐵門,要指紋才能打開的。史密斯伸手在感應(yīng)鎖一按,突然一陣強大的電流傳了過來,他霎那被電得一陣抽搐,暈死過去。
我一發(fā)力,火花四濺,感應(yīng)鎖頓時短路燒壞,自動彈開。我使勁把思密達(dá)往肩上一扛,像猛獸般向外沖去。
警鈴聲刺耳的喧囂著,大群密探蜂擁而至,對著我虎視眈眈,訓(xùn)練有素的他們有些焦躁不安,但并不慌亂。
我知道除了這些人,暗處還有無數(shù)阻擊手正瞄準(zhǔn)著我,準(zhǔn)備著隨時一擊斃命。
史密斯龐大的身軀成了我的天然巨盾,我不顧一切的一路狂奔,他們只有紛紛躲閃避讓。又是一道鐵門出現(xiàn)在眼前,我也不敢確定他們又會設(shè)下什么樣的陷阱。
這時,我把史密斯的身子猛地拋出,借著力順勢蠻狠無理的向后對著墻直撞過去。不是所有奶都是特**,同樣也不是所有墻都是20cm鋼板。
我被他們帶進(jìn)來時雖然啥也看不到,但通過神識感應(yīng)到了一切,他們兜了一個很大的圈子,這里其實是在地鐵中,與軌道只有一墻之隔!我早就計劃好撤退路線。
轟然一聲,墻體被我沖出了一個人形破洞,史密斯還沒有降落,就有4顆子彈向我疾射過來。
我就地一滾,到了5米開外。已經(jīng)到了地鐵內(nèi)了,顧不上周圍人群的驚呼,我拼命爬起來瘋狂的奔跑,飛快的射入正在關(guān)閉的車車廂門………
我想此刻所有站臺都被EBI密探封鎖了,從第二站就下了車,沒有從站臺出去,趁人不備揭開了一塊下水道蓋板悄悄鉆了進(jìn)去。
手機被我丟在車上了,用膝蓋都可以想得到,既然他們沒有收掉它,肯定是想用它來監(jiān)控我。
走了大約3公里路,應(yīng)該已經(jīng)遠(yuǎn)離地鐵了,我把蓋板頂開,把頭冒了出去。這時,感覺一根硬邦邦的東西頂住了后腦勺!
我沒好氣的伸手把它拍開,直接就跳了出來。
“沒想到居然沒嚇住你!”老神棍把槍收了回去,尷尬的站在一旁。
我狠狠一拳擂在他胸膛上:“該死的,早干嘛去了,這么久都沒人來找我?”
他沒有說話,把我拖上一輛福特,車上還有二個我不認(rèn)識的人,但都是華人。車門一關(guān),還沒等我坐穩(wěn),福特離弦而去,很明顯是改過動力的,開起來跟方程式賽車差不多。
車跑到一個轉(zhuǎn)彎處,嘎然剎死,我們跳上了迎面開來的另一臺車上,又繼續(xù)前進(jìn)。
中途我們有轉(zhuǎn)乘了幾次公交,來到鬧市區(qū),進(jìn)了一個中餐廳??磥砝仙窆髦牢茵I了,要請我吃大餐。
我貪婪的望著墻壁上繪著的各種佳肴,正想找個位坐下來點菜。
可惡的老神棍卻把我一把拽走,嘴里還念念有詞:“你這小神棍,整天游山玩水 ,喝酒比武,還泡小妞!還有沒有把自己當(dāng)作國安一員???先去報個到吧!”
“我靠,這不是倒打一耙么?你們都搬家了,也沒人聯(lián)系我。反而盯我的稍!”我惡狠狠的瞪著他,但還是隨他往前走。
進(jìn)入一個包廂,打開暗門,出現(xiàn)一個狹小的通道,左拐右彎,忽上忽下的走了十多分鐘路程,前面已經(jīng)是個死胡同。
突然,地板向下一沉,我們就像坐電梯似的降落下去。眼前一亮,豁然開朗,來到一個寬敞的大廳,那不是久違的組長張曉天嗎?
“小神棍,歡迎歸隊!”他皮笑肉不笑的望著我,伸出他那肉乎乎的熊掌。
對于國安的態(tài)度,我有些反感,長時間不與我接觸,還跟蹤我,明顯就是不信任。
組長看我很不愉快,連忙向我解釋 :“三年前,你追查福爾康的案子,突然失蹤。我們通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心魔的氣息與你相關(guān)。你要知道,在此之前,上級給你的評測是深不可測!為了不造成不可預(yù)料的損失,六局集體搬遷。”
我張大了嘴,這我可從來沒有想到過,沒想到我還有這么大的能量。為了我整個六局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組長喝了口茶繼續(xù)說:“后來你突然出現(xiàn),開始我們確實對你心存疑慮。通過一段時間的跟蹤,基本確定你還是原來的你!雖然還是那么的讓我們覺得神秘,就一直暗中保護你。”他覺得有些內(nèi)疚,但謹(jǐn)慎一點是沒錯的。
我又問朱家塘盤王顯靈,還有瞿大師之死是否跟他們有關(guān)。
組長苦笑了一下說:“朱家塘的事我想做也沒那能力,至于瞿大師一案,你覺得我有那么心狠嗎?”
我不再做聲,我在六局時好像還真沒干過這種事。連六局也查不出的案子,我想也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