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芳容如來時一般風風火火的離去,揚言要找慕芳容麻煩。
不見其人影,慕芳菲這才收起關(guān)心擔憂的表情,搖了搖頭,這慕芳容看著精明實際是這府里最沒頭腦的。一點就炸,經(jīng)常被人當槍使。慕芳菲這招禍水東引用得極為順溜,已經(jīng)無數(shù)次讓她置身事外,即便對方反應(yīng)不對勁,也尋不著她的錯處。
慕芳香,定國公貴妾劉氏之女,劉氏乃老夫人族中子孫,因此與其他妾室地位有所不同,甚得定國公寵愛。這世嫡庶分明,像賞菊會這種宴會庶女庶子根本沒有資格參加,哪怕地位再高再有才氣,當然皇家除外。而慕芳香極為得老夫人的寵,所以與其他庶女不大一樣,地位高了許多。
“慕芳香。”慕芳菲眼睛瞇了瞇,她可以肯定慕芳容這般失態(tài)必是與此人脫不開干系。慕芳香向來瞧不慣她,原因很可笑,只因為她貌不出眾才不驚艷,覺得慕芳菲遠不及她,卻因是嫡女,在府中地位卻是她比不上的。因此經(jīng)常在暗中動手腳,想要讓她出洋相,明明不利己卻樂此不疲??蓪ζG壓群芳的慕芳馥、備受寵愛的慕芳馨卻不敢出手,盡挑軟柿子捏。
在這大宅院里,想要不染是非實在太難。即便你無心,也有人暗地推你一把。
“方才是誰守的門!”慕芳菲突然怒斥。
守門的兩個婆子聞聲連忙走近跪了下來,“小姐,那是三小姐,老奴實在是攔不住啊。”
話語間沒有任何愧疚,仿若慕芳菲故意刁難一般,“既然你們連門都守不好,我留你們何用?!你們趕緊卷鋪蓋走人吧,我飛羽軒廟小裝不下你們。”
兩個婆子大驚,沒想到最是軟糯的四小姐會發(fā)飆,“小姐,我們可是老夫人派來的。”
慕芳菲冷哼,“就你們這兩個沒規(guī)矩的老婆子也敢提老夫人的名,是故意陷老夫人于不利嗎?”
兩個婆子還想說些什么,卻被慕芳菲命人架走了。院中所有奴仆無不惶恐,沒想到最是好說話的四小姐也會這般厲害,心中也謹慎起來。
流蘇低聲道:“小姐,你這般發(fā)作夫人那邊可要好好說,否則于名聲不利。”
慕芳菲以前只是游戲人間,所以并不在意許多細節(jié)。可現(xiàn)在蘇氏想要把她推出這個家門,那么她就不能繼續(xù)混沌下去,身邊不能留下異心之人。她雖不愿這么早就露臉,可既然已經(jīng)如此,她只能小心應(yīng)對,而身邊的人必是不能出岔子。否則若是丟了臉面,那以后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無妨,夫人知曉只會叫好。從今日起院門緊鎖直至賞菊會那天,不管是誰都不能入內(nèi),若旁人問起,只說是夫人的意思。”
慕芳香雖棘手,可慕芳菲覺得有人更不想讓她去賞菊會。她雖不稀罕,卻也不會如那人的意。況且,若錯過這個機會,蘇氏必是會對她失望,她的未來可都依仗著蘇氏。
飛羽軒大門緊鎖,將外頭的紛擾全都隔絕起來,也將一些人的小心思阻擋在外。
“小姐,多虧你明察秋毫,這件衣裳果然有問題。”琉璃嘖嘖嘆道,這衣服穿上去就會滿身起疙瘩,若非慕芳菲謹慎,著了道那賞菊會也沒法去了。
慕芳菲望向流蘇,“把衣裳交給母親,別的話不用多說,也莫要讓別人知道。”
這幾日有問題的點心、衣物、首飾、脂粉等等都陸續(xù)出現(xiàn),飛羽軒的人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雖然碰了不會有大問題,至多讓身上長幾天的疹子,卻也足以讓人心驚,而每次追查道最后都是些無名小卒臨時工。
“是。”流蘇不由嘆道:“院里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亂了,什么腌臜玩意都冒出來了。夫人管家嚴明,從不曾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怎么現(xiàn)在一股腦的冒了出來。”
流蘇沒說的是,若是傳了出去,夫人的名聲必是受損。蘇氏可是貴女貴婦典范,不管是儀容還是官家。
慕芳菲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眸子暗沉,“這不僅是針對我,我不過是個沖在前頭的靶子而已。”
流蘇詫異,慕芳菲卻不欲解釋,“明日就是賞菊會了,大家伙都打起精神,我倒是想要看看還有什么花招。說來,這么多年就這幾日最有意思了,我現(xiàn)在簡直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還有什么手段。”
第二日,果然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