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啟天穿戴好了衣物,心中煩躁,開始思索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在這高座多年,十分了解這人心。不過思索了片刻,便開始懷疑起孟鈺來。
可是殺了傾城對他也并無好處,月啟天又有些疑惑。
“皇上,孟大人到了,是否現(xiàn)在就讓他進(jìn)來?”正在這時,小太監(jiān)的聲音傳來,月啟天回頭,看到他站在門欄邊局促不安。
“讓他進(jìn)來。”月啟天皺眉,自己的暴戾已經(jīng)這么明顯了嗎。他揮袖,自己坐回皇座。
孟鈺得令,不慌不忙地邁入房間,行頓首禮,甚為莊重:“臣,孟鈺,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不必多禮。”月啟天看到孟鈺的臉,愣了一下。他的這張臉,可真容易讓對手放松警惕。月啟天在心里冷笑,臉上卻帶著溫和,抬手,虛扶的樣子,讓他起身。
“謝皇上。”孟鈺再行一禮,微微一笑,語氣恭謹(jǐn):“皇上如此急著喚臣前來所謂何事?”
心中存疑,月啟天還不知孟鈺是何想法,有了試探的意思。他看了眼旁邊的太監(jiān),那太監(jiān)立馬理會,帶領(lǐng)周圍所有人退下。
月啟天從皇位走下,踱著步子,走到孟鈺面前。
“子休,可是喜歡傾城?”月啟天含笑。
孟鈺對著皇上,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有,微微彎身:“皇上,臣卑微出身,絕不敢對公主有非分之想。”
月啟天皺眉,又笑開,用鼓勵的語氣向著孟鈺:“子休莫怕,朕只是想從了傾城的愿。傾城自十二歲于大安寺中見過你后,便對我這皇兄說過,此生非君不嫁。而子休又是對傾城很好,朕怎么看覺得你們兩人甚是相配。”他的語氣陳懇,可聽到孟鈺耳中卻是嘲諷得不得了。
般配?還不知這狗皇帝心底是怎么覺得他禍害了月國公主。他往后退了幾步,依舊恭敬:“皇上,臣......”
“子休莫不是覺得我月國昭和公主配不上你?”月啟天陰了目光,聲音帶了質(zhì)疑。
孟鈺抬頭看著月啟天,表情和煦,猜不出任何情緒:“皇上,只要公主愿意,臣自是受寵若驚,臣所擔(dān)心的只是公主會受委屈。”
見到孟鈺的順從,他的臉色看似和緩了些:“不過有些問題,需要子休去執(zhí)行。公主一行人在賀州附近被伏擊,隨從死亡,公主失蹤,生死不明。朕現(xiàn)在信得過的只有你。朕給你五十精衛(wèi),立刻啟程去尋回公主,并且查出是什么人這么大膽子敢對皇家下此手!”月啟天眼里流出戾氣,左手握成拳,狠狠地砸在了書桌上。
失蹤?孟鈺一驚,愣了一下,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月啟天看在眼里,本來對他的懷疑因著真實(shí)的表情而煙消云散。
“下去吧,馬上早朝了。”他按著眉心,有些疲倦。
“是。”
坐在轎中,孟鈺回想起月啟天打得如意算盤不由得冷笑。懷疑他?就這么點(diǎn)手段他都沒有的話,怎么還能在這深宮生活。不過,墨麒說是殺死了月傾城,可皇帝說是失蹤,難道有什么地方不對?
孟鈺掀開轎簾:“快些。”
“是的,大人。”
轎夫加快了速度,有些顛簸,不過對孟鈺來說沒什么感覺,他只是突然間心里有了些期望,第一次的特例,不是因?yàn)橛?jì)劃也許會重新走上正軌,而是,心里冉冉升起一種難以形容的希望。
“月,傾城......”我就姑且相信你還活著,不要辜負(fù)我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