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塵看著有趣,又喊道:“皇后是在心虛么?”
慕千憐被說中心事,不由一僵,加快了步子,出了一身冷汗。
“娘娘饒命!娘娘!”不過一兩分鐘時間,阿欣便被打的就要昏厥過去,慕千雁就在一旁涼涼的看著,打板子的聲音“啪,啪”的傳進耳里,看著那被打的皮開肉綻的身子,無動于衷。
阿欣是慕千憐的人,這一點是她很早就確定的,更何況昨天夜里的事也不見得就看個朱砂痣那么簡單,依慕千憐的性子鐵定又做了些什么,所以打起阿欣來慕千雁也愈加的不心軟了。
畢竟是女兒家,身子骨終究弱些,那一板子一板子的打在身上,疼痛便傳遍四肢百骸,阿欣一時扛不住,就要把事情交代出來,只是被匆匆趕來的慕千憐一聲大喝,生生給堵了話音。
慕千憐杏目一睜,怒道:“快堵了這丫頭的嘴巴,這個地步了還想胡說八道么?你做的就你做的,別打陷害人的歪心思!”
慕千憐說的很急,心里也是沒著落的,相對于慕千雁此時的平靜雍容,慕千憐就像個市井潑婦,連之前慕千雁哭喊鬧鬼時的模樣還要不如。
一是驚惶害怕,動作語言也是刻意把握了的,倒顯得惹人憐惜了,一是擔心憤怒,心里又極其的急,一下子風度氣質(zhì)上便生生落了一大截。
慕千雁見著慕千憐此刻的神情態(tài)度,就有點憋不住的想笑,她也確實笑出了聲,說:“皇后姐姐,您這模樣可不像個母儀天下的主兒啊,況且您急什么,不管是真是假且聽阿欣說說也無妨嘛,臣妾也想看看她能編出個什么來。”
這話一說,慕千憐要是再要堵阿欣的嘴,便顯得她沒氣度了,一張畫著精致妝容的俏臉便青了白白了青,煞是好看。
見此,慕千雁滿意的笑了,然后彎了腰,溫柔的對阿欣說:“阿欣,你想說什么,說吧。本宮也希望能不打你板子呢。”
這口吻卻一如裘妃得寵時的漫不經(jīng)心。
阿欣軟趴趴的趴在長板凳上,聽著慕千雁的問話,一瞬間心慌的厲害,不知為何,眼瞅著此刻的裘妃,竟像極了記憶中的某人。
當年那人見著現(xiàn)在的皇后娘娘,也是這般的口吻,只是那時尚是個小丫頭,見著不該看的,倉倉皇皇的就離開了。
可那人確確實實比這裘妃還要美上幾分。
心里雖這般想著,可慕千雁的話阿欣也聽了個分明,言下之意,只要說了實情也就免了皮肉之苦。但前提是她說的要慕千雁滿意。
而實際上,她要是說了,確實會免了挨板子的苦,可這樣就算這樣躲過一死,那慕千憐也不會放過她,可要是不說就立馬會被生生打死。
也就是說,說或不說,阿欣都不會好過。
阿欣哭喪著臉,瞥見慕千憐一身鳳冠霞帔,鐵青著臉,正威脅的看著她,心一抖,一下子就沒膽說了。
這態(tài)度表現(xiàn)的明顯,慕千雁冷哼一聲,便吩咐接著打。然而當著皇后的面,那些個太監(jiān)竟打不下板子,只是杵在那兒,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