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那個女人的死,終究是讓這個男人更加的強勢霸氣了。
“又調(diào)皮了。”
梁謹夜停在慕千憐身前,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來,目光若有似無的掠過不遠處密林里候著的幾個男人,眉略略上揚。
慕千憐抬頭望著上方如神祇般俊朗的男子,嘟唇一笑,攀著手臂起身,“臣妾練習多年,竟終究比不過那惑瞳術(shù)。”
那人,是禁忌,可她提了,梁謹夜卻是沒有多余的反應。
“盛宴之上,你切莫遲到了,畢竟是一國之后。”梁謹夜的目光掃過一側(cè)的華服,不置可否的坐下。
“臣妾自有分寸。”慕千憐嬌笑著替他斟酒,密林深處已有人陸續(xù)端著盤子進來上菜。
夾了幾口菜,梁謹夜突然開口,濃密的睫毛蓋在狹長而危險的眸子上,帶上了幾分陰沉。
“聽聞女尊國尚有余黨,已經(jīng)與風翼國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
“哐當!”酒杯突然脫手落地,砸在水榭白玉鋪就的地面上,酒杯中的酒水濺起的水花滴落在了龍袍上。
“這可是琉璃做的上等金杯,薄如蟬翼,你可當心。”
淡淡的話音傳到耳中,慕千憐手微微一顫,每每想到那個女人,她都寒的厲害,近幾日,這感覺愈加的的明顯了。
那個女人沒嫁給梁謹夜之前是父主預定的族長,是女尊國至高無上的丞相,她曾,垂簾聽政,她曾讓江湖之人聞之膽寒。
“憐兒對后宮諸人向來溫和善良,對族人卻是狠厲的緊,朕,竟是也看不清了。”
“臣妾畢竟是一國之母,總該有端莊的樣子。”慕千憐穩(wěn)了心神,玉手拂過梁謹夜的胸,嬌媚一笑,“臣妾習的是歡愛,做的是端莊,皇上可還滿意?”
梁謹夜捉住胸前作亂的手,迫人的壓力突然讓人喘不過氣來,“那為何,對裘妃處處刁難”
言下之意慕千憐向來對后宮之人溫和,卻為何獨獨要苛扣公冶玉的月俸,讓人難過。
“因為……”慕千憐輕笑,那眸色中竟翻滾成說不清的色彩。
“因為臣妾嫉妒。”她將手輕輕放在了梁謹夜的胸口,柔柔的呵了口氣。
能不嫉妒么?這公冶玉犯了錯受了罰可梁謹夜依舊在乎她。
空氣中突然彌漫開一股清甜奇異的香味,聞入鼻尖,讓人食欲大增。
黑色的身影穿過林間濃厚的霧氣,一瞬間,那股誘人的清香如破霧而出的紅日,充溢整片空間。
那一瞬間,慕千憐清晰的看到梁謹夜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那腰間的佩劍竟然瞬間出鞘,空氣中劃過一抹流光,那侍女甚至來不及躲閃,那劍就穿透手中的托盤,一劍封喉!
血液如柱飚射出來,一頭青絲被劍強大的氣場碾成片片碎發(fā),伴著噴薄而出的濃稠血液灑落在地上,整個人已是五臟具毀,一身鮮血。
托盤上擺放著的糕點掉落在地上,碎成了小塊,空氣中的香氣愈發(fā)的濃郁了。
梁謹夜臉色暗沉的盯著那地上的糕點,渾身上下充斥著凌厲的殺氣,明黃龍袍無風自動,如要置人于死地般又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