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蓉既然打著利用妹妹的主意,為表誠意,便也稍稍的透露了自己計劃里的一小部分。
溫婉瑜面上露出驚訝與佩服,嘴里不斷說著好話,“大姐姐真是好縝密的心思,若不是妹妹自作主張,只怕大姐姐早就成功了。”
溫婉瑜的率先示好和表現(xiàn)出來的佩服哄得溫婉蓉眉開眼笑,頓時也不介意自個兒妹妹竟也看上了表哥這一茬,左右妹妹說的也無錯,她們是嫡嫡親的姐妹,日后入了王府互相扶持,那也算是一段佳話不是?
況,溫婉蓉有把握,表哥的心是在自己身上的,如此一來,妹妹入不入王府,又有什么關系呢?
溫婉蓉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卻不知此時溫婉瑜心中也是思緒翻飛。
溫婉瑜確實沒想到,溫婉蓉的計劃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她猜到了溫婉蓉在顧歆的飲食中下藥,卻沒猜到下藥只是第一步。
溫婉蓉確實在顧歆所用的湯中下了藥,可依她所說,單單只有那一味藥是沒有問題的,吃了不會出事,也查不出來。
那一味藥只不過是藥引罷了,還得搭配特殊的香料,才會產(chǎn)生效果。
至于是何效果,溫婉蓉便不再透露了。
溫婉瑜見溫婉蓉不肯多說,轉了轉眼珠子,開口問起對方今晚的異常舉動,“那么大姐姐,你今晚上想要做什么?”
“自然是將香料送進正院。”溫婉蓉一臉“這還用問”的表情,不屑地撇撇嘴。
溫婉瑜瞇了瞇眼,回想起自己打聽來的消息,事情似乎漸漸地串成了一條線,她輕笑一聲,淡淡地說道:“只怕姐姐不只打算送香料吧?”
溫婉蓉瞥了她一眼,沒有作聲,溫婉瑜抿了抿唇,繼續(xù)說道:“妹妹雖是年幼了些,手里頭多少還是有人的,正巧了,妹妹前兒個剛聽人說了,王二家的小子似乎少了一個。”
溫婉蓉聞言眉心一跳,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溫婉瑜見狀,越發(fā)的覺著自己猜對了,她笑容可掬地說道:“妹妹當時上了心,一時好奇便著人查了查,結果人竟然到了大姐姐的手里,大姐姐你說呢?”
此刻溫婉蓉終于再也無法維持鎮(zhèn)定,她拉下臉來,冷聲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讓妹妹來猜猜,姐姐下給顧歆的藥和香料搭配在一起,怕是會有料想不到的效果,如果顧歆的院子里再多出一個外男來……”溫婉瑜一手輕點著下巴,娓娓將自己的猜測道出。
溫婉瑜沒有說完,但是溫婉蓉的臉色已經(jīng)證明了她猜對了。
溫婉瑜不禁笑嘆了一聲,“真是好計謀,先是污了顧歆的人以此毀了她的名聲,再讓她暴斃,如此一來,不僅姐姐能夠順利嫁給表哥,還能夠報復顧歆,高,真是高。”語畢,還舉起手掌,一連拍了好幾下,表示她的佩服之意。
“你也不錯,捉住了機會便狠踩了顧歆一把,任誰也想不到,王府里頭竟然有你的人,你倒是藏得夠深。”溫婉蓉鐵青著臉,淡淡地說道。
“妹妹說了,不過各憑本事罷了,姐姐能想法子往王府里塞人,難道妹妹想不到?”溫婉瑜擺擺手,承認了自己確實在王府里頭安插了人手。
“現(xiàn)在說這些都無用,今晚的時機浪費了,下一次就沒有這么好得手了,你說說該怎么辦吧?”溫婉蓉深呼吸了幾次,忍下心頭的憤怒,沒好氣地說道。
溫婉瑜卻沒有溫婉蓉的著急,她抬手捋了捋鬢邊的細發(fā),慢悠悠地說道:“這還不簡單,既然在府里頭不好得手,那便改在外頭吧。”
“外頭?”溫婉蓉沉吟一會兒,有些遲疑地說道:“外頭人多嘴雜的,若是漏了風聲怎么辦?”
“大姐姐也不用將事情想得太困難,只要將顧歆往那慈云庵一引,慈云庵收了溫府這么多供奉,還辦不成這一件小事么?”溫婉瑜勾起一抹單純的笑容,嘴里卻是說著狠毒的話語。
“慈云庵,這倒是個好法子。”溫婉蓉聞言,眼神頓時一亮,是啊,她怎么沒想到可以用慈云庵打掩護呢。
慈云庵是京郊外十里處一座小山上的尼姑庵,京城中很多貴婦都是庵中的信女,溫府里頭,上至去世的老太太下到溫竇氏,也時常到慈云庵聽痷里的師太講經(jīng)。
溫府長年來添了不少香油錢給慈云庵,而且在老太太去世后,還在慈云庵中點了長明燈替老太太超渡祈福,因此若是溫府出面求個通融,想必慈云庵也不好拒絕才是。
溫婉蓉兩姐妹很快便想到一塊兒去了,她們對望了一眼,同時滿意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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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溫家姐妹“談心”時,顧歆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她被霍展祈翻來覆去,像煎魚一般從里到外煎了個熟透,直到她的聲音都喊啞了,眼睛都哭腫了,體力非常好的誠王才終于心滿意足的鳴金收兵。
此時顧歆的意識已經(jīng)回籠,但是她寧愿自己沒有清醒過來。
她癱在床榻上,身體上全是黏膩的汗水,身旁霍展祈也沒有好到哪兒去,房里擺了兩個大冰盆,可他倆硬是弄出了滿身滿床的汗水。
就在她忙著平復急促的呼吸時,霍展祈突然伸手在她的胸前掐了一下,顧歆吃疼驚呼了一聲,霍展祈手上的力道卻沒有放松。
霍展祈此刻心中是惱怒的,他原本是來給顧歆一個教訓的,可他卻被顧歆給帶到床榻上去了,發(fā)泄過后清醒過來的他,自然將氣出在了顧歆的身上。
再加上顧歆胸前那兩團白花花,總晃得他心神不寧,因此他懊惱的伸出手,賭氣般地搓揉著又白又軟的兩團,口里一邊不忘撂著狠話,“你記著,若再有下次,本王不介意廢了你這個王妃。”
顧歆在心里咬牙切齒,可是為了不再受懲罰,只得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怯生生地說道:“王爺息怒,妾省得了,王爺別氣壞了身子才是,只是……”
霍展祈本來見她服軟了,心里的火自然也消了,本來嘛,剛才還抱著人家纏綿,一醒來后就翻臉,仔細想想自己也有些混賬。
可聽到后面還有個“只是”,難道她還想談條件不成,因此霍展祈臉色又拉了下來,冷冷地問道:“只是什么?”
“妾愚鈍,實在不知道王爺因何發(fā)怒……還請王爺明示。”顧歆掙扎著爬起身,對著霍展祈拜了下去,霍展祈看著眼前白花花的胴體,再加上王妃臉上柔弱委曲的表情,心里突然像被猛力撞擊了一下,隱隱發(fā)疼。
因此霍展祈也跟著坐起身來,沉默了一會兒后開口問道:“……今日表妹為何突然發(fā)了過敏之癥?”
顧歆聞言心里一跳,面上卻是一派茫然,她想了想,囁嚅答道:“這……妾不知。”
“你不知?府里頭都在傳,是你見不得表妹和本……咳咳,總之表妹的病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還有何話好說?”霍展祈挑了挑眉,揚聲問道。
“王爺,俗話說的好,捉賊見贓,捉奸見雙,這無憑無據(jù)的傳言,王爺竟是要妾就這樣認下么?”顧歆語畢,抬起頭來一臉凄楚的望著霍展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