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等我醒來的時候,一絲陽光照射在我的臉上,我緩緩睜開眼睛,就感覺到很刺眼,我下意識的轉(zhuǎn)頭,就看到一個警察在這邊看守著我。
我感覺到渾身無力,我朝著我的脖子摸了摸,感覺脖子好像大了一圈,有點類似于大脖子病,我朝著旁邊的鏡子望了望,嚇得一身冷汗,我的脖子腫的可怕。
而且之前的事情很詭異,那就是何二彪的媳婦怎么突然就這么牛逼啊,我記得兩三個警察都沒有把她給拉過去,這該是多大的力道,難道是?
我頓時緊張起來了,看來這一次有人是想借何二彪的媳婦之手,滅掉了我啊,那個警察一看到我醒來了,頓時激動起來了,然后大聲的嚷嚷著,“林默生已經(jīng)醒來了,林默生已經(jīng)醒來了!”
這個時候所長聽到我醒來了,帶著人也匆匆的趕過來了,臉上浮現(xiàn)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如果我在派出所被人給掐死的話,他這個所長也干到頭了。
所長看著我的情況,臉色有些難看,特別是我脖子上一圈青青的痕跡,他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就說道著,“小林同志啊,這事情是我們派出所處理不到位。”
我雖然很生氣,不過現(xiàn)在不是發(fā)怒的時候,我擺了擺手,并沒有怪所長。
細細的想這件事,其實也不能怪所長,畢竟有人想跟我過不去,而且很有可能不是人,所以我們正常人哪里提防著這些啊,我腦海里不由的回憶起之前的一幕幕,就想到了一件事,就是何二彪媳婦掐我的時候,我差點死了,最后好像有東西從我身體出去了。
難道是我之前招回來的魂魄?
除了它,還能有誰?
我確定出了這東西,基本上沒有其他可能了,我沒有想到竟然是它救了我,它跟了我這么長時間,應(yīng)該不是加害于我,而且我爺爺知道它的存在,也很有可能是爺爺找來保我的,我稍微理了一下思路,脖子稍微動一動,又開始疼起來了。
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我得洗清罪名,我得出來啊,萬一真的被人當(dāng)嫌疑犯關(guān)幾個月,我眼睛都瞎了,我想了想千萬不能啊,我還得趕往安徽去啊,我就跟所長說道著,“所長啊,你看看我這身體,我能殺害何二彪嗎?不說別的,你看何二彪的媳婦,五大三粗的,昨晚上你也看到了,你說我殺了何二彪,這特么可能嗎?”
當(dāng)然我知道何二彪媳婦是怎么回事,但是所長不知道啊,他做夢也想不到何二彪媳婦被惡鬼上身了,尷尬起來道,“可能……某些情況下,人處于瘋癲的情況中,能發(fā)揮自己身體的極限。”
“所長,我好歹是大學(xué)畢業(yè)的,你認為你的話可信嗎?兩三個警察愣是沒有抱住何二彪的媳婦,我懷疑何二彪媳婦是練家子,她殺了人故意栽贓我的,而且你們到現(xiàn)場提取到我的指紋了嗎?”我立刻反駁起來了,我字字珠璣,所長被我說的啞口無言了,我心道,草,老子被惡鬼欺負就算了,你特么一個人也想欺負我,沒天理了!
所長干咳了兩聲道,“你別急,暫時養(yǎng)傷,現(xiàn)場提取的指紋已經(jīng)送到市里面去比對了,我相信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的。”
我真想給所長豎起手指,不過不是大拇指,而是中指,尼瑪,再讓你耽擱下來,我真的就要去見閻王爺了,所長走了,而且為了防止我越獄還特意安排了一個值班的民警守護我,當(dāng)然美其名曰守護,實則就是怕我畏罪逃亡的。
我現(xiàn)在的身體估計很難逃出去了,而且我也不能逃,現(xiàn)在科學(xué)這么發(fā)達,我一旦逃跑的話,估計剛剛上火車就直接被抓了,最后只能躺在病床上,那個值班的小民警叫小徐,年紀跟我差不多,一開始他也以為我是殺人兇手,不過現(xiàn)在看到我虛弱成這樣,他倒是有些同情了。
“林默生,你就放心吧,只要你是清白的,上面的人肯定不會為難你的。”徐警官安慰著我,我眉頭稍微皺起來了,徐警官稍微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林默生,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事情有些不可思議?”
我啊了一聲,假裝詫異的問道著,“徐警官,你是什么意思?”
“你昨天晚上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何二彪的媳婦力氣特別大,而且身上很冰冷,我昨晚抓她的時候,就感覺陰嗖嗖的,現(xiàn)在想想,怪瘆人的!”徐警官四下望了望,才跟我說出這些話,我心中一陣好笑,我早就知道了,還用你說?
不過我得順著他的思路來,就問道著,“是啊,你是懷疑鬼殺的?”徐警官聽到我的話后,稍微哆嗦了一下道,“我猜測也是不干凈的東西,我媽給我一塊護身小木牌昨晚就碎裂了,我回去跟我媽說,我媽大清早又給我求了一塊。”
聽到徐警官的敘述我更加確定了,那是惡鬼上身的,我又跟他閑聊了一會,中午的時候我父母才知道這事情,匆匆的趕過來了,然后跟徐警官鬧了一場,最后被我給制止了,畢竟這事情跟徐警官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如果這里面有錯的話,還真的跟我有關(guān),這一連串的事情,看起來像一個個偶然事件,但是仔細的想想,又絕非偶然,好像存在著某個黑手,一個巨大的黑手,如同撒下許多網(wǎng),我深吸了一口氣,我現(xiàn)在的感覺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只能自求多福了。
我爸媽一直陪我到傍晚時分,我就跟我爸媽說道,“爸媽,你們都回去吧,放心吧,身正不怕影子歪,我相信警察肯定不會冤枉我的,再說了,我現(xiàn)在很安全,警察局還特意派了一個保鏢保護我的安全。”
說到這里,徐警官有些尷尬了,然后對著我父母說道著,“叔叔阿姨,你們就放心吧,我們肯定會調(diào)查清楚的,絕對不會再出意外了。”
我爸媽想了想后,最后就回去了,我跟徐警官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徐警官有些詭異的問道著,“你相信鬼嗎?”
大晚上的徐警官這么就這么熱衷于鬼這個話題啊,看來他是真的沒有見過鬼,等他見到后,估計就對鬼閉口不談了,我不想在這陰嗖嗖的房間內(nèi)討論這個問題,就隨便的糊弄幾句,誰知道徐警官這家伙極度喜歡說,然后就跟我說一些無頭命案啊,一些奇怪的案子,把我說的毛骨悚然。
我膽子算大,但是這大晚上的,旁邊有人不停的給你說鬼故事,誰能受得了???更要命的是,我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變了,變得陰凄凄的,我就感覺到臉上有風(fēng)吹過,本來就快到冬季了,估計是窗戶被打開了,風(fēng)吹進來了。
我就跟徐警官說,“徐警官,你幫忙把窗戶關(guān)上,我有點冷!”
“啊,窗戶沒有打開??!”徐警官下意識的望了望窗戶,然后就繼續(xù)說了,我朝著窗戶望去,雖然我眼睛有些不好,但是窗戶關(guān)沒關(guān)上還是能看到的,的確關(guān)上了,可是我臉上怎么有風(fēng)吹過呢?
而且這風(fēng)……要冷,我頓時感覺到毛骨悚然,難道是這徐警官把鬼給召來了,這些鬼也喜歡聽鬼故事,而且醫(yī)院不干凈的東西本來就多,那么多陰煞的氣息,難免不會帶來什么,我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該不是我的體質(zhì)遭鬼來了吧?
徐警官跟沒事人一樣,還滔滔不絕的談著,我都快被嚇慘了,我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徐警官,你別說了,大晚上老是說這些,怪瘆人的!”
“啊,你一個大男人怕什么啊,再說了,這些都是故事!”徐警官就朝著笑起來了,我就笑著說道,“徐警官,別真的召來一個大鬼,到時候,你連哭的勇氣都沒有了。”
徐警官拍了拍胸部,表示很不懼,我苦笑了兩下,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嘎吱的打開了,起初我們還以為是護士過來查房了,但是等我們兩人都看過去的時候,我頓時緊張起來了,來的不是別人,而是何二彪的媳婦,她這么晚過來找我,絕對不是什么好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