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雙腿顫抖著,因為我看到的那個黑影很熟悉,說熟悉也不能算熟悉,因為我就見過幾次,而且是在我爺爺給我照的相片上,那相片很模糊,我看不清他的臉,這一次同樣也看不清,但是從他的衣服上,我斷定就是他。
我沒有想到老人竟然把他給喊了過來,我看到他緩緩的走過來,準(zhǔn)確的來說,是飄過來的,不過這一次它看起來很虛弱,甚至比我還虛弱,等靠近我的那一剎,我這才看清他的臉,異常的慘白,而且兩個眼睛竟然沒有了,整個黑洞洞的,看起來極為驚悚。
“魂回來,林默生,魂回來••••••魂回來!”老人輕聲的念叨著,緊接著我就感覺到兩個眼睛迷糊了一下,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就感覺到身體有些異樣,我頓時驚詫起來了,難道那是我的魂?
我一直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難道它真的是我的魂魄?我一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一直等到老人推了我一下,我才緩過神來,老人望了望我,低聲的念道著,“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這一次喊的魂很怪,具體哪里怪,我也說不清楚,就是跟我以往喊得不一樣。”
我默默的點頭,可能那魂魄真的不是我的,而是它一直呆在我的身上,所以老人喊魂,就把它給喊了回來,老人帶著我回去了,回到家里面,我就感覺到很疲勞,連飯都沒有吃,直接睡了。
不過奇怪的是,我的燒真的退了,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腦袋有些冰涼的,人也變得清醒許多,我勉強的走下床,朝著前面走兩步,就感覺到累的氣喘吁吁,我媽聽到動靜后,急忙從房間外面跑來了。
她急忙攙扶著我道,“默生啊,你大病初愈,而且精力很差,暫時不要下床,就在床上躺著。”
我點了點頭,這段時間我爸媽為我的病忙乎了很長時間,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真的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但是很快,我就意識到問題不是這么簡單了,我在床上躺了幾天,每次下床后,都感覺到身體虛弱無比,就連眼睛都跟著疼,有時候一疼起來,眼睛就看不清路了。
我眼睛以前很好的,按理說,生病發(fā)燒就算是有后遺癥,那也應(yīng)該是我的腦袋啊,不可能變成眼睛的,我猛然想到了那晚上老人給我喊魂的情形,最后那黑影不就是眼睛空洞,給我的感覺就是眼睛已經(jīng)被挖掉了。
難道•••?
我頓時感覺到一陣心驚膽顫,難道我的眼睛跟那個黑影有關(guān)系,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豈不是要變成瞎子?
俗話說,怕什么來什么,而且我擔(dān)憂的事情還真的變成事實了,為了回到病前的身體,我每天堅持鍛煉,但是沒有任何提高,我還去了鎮(zhèn)西頭那家配眼鏡店里面測試了一下眼睛,結(jié)果我竟然近視了,而且直接是直逼三百度,我以前可是不近視眼的,而且以前同學(xué)都羨慕我,說我跟他們一樣整天打游戲玩電腦,怎么就不近視呢?
那會我還炫耀自己的眼怎么好,現(xiàn)在報應(yīng)來了,我最后配了一副眼睛,才能看清楚路,我以為眼睛就這么好了,誰知道情況越來越惡化了,幾天后,我的近視程度又加重了很多,已經(jīng)快到三百五十度了。
配眼鏡的老板望了望我,有些驚詫的說道著,“小伙子,你的眼睛不是近視問題啊,我勸你到大一點的醫(yī)院去看看吧!”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正常人不可能在短短幾天的時間內(nèi)近視怎么多,我爸媽也知道這事情了,就立刻把我?guī)У搅丝h城的人民醫(yī)院看了眼科,專家給我仔細(xì)的檢查著,最后得出結(jié)論是,眼睛損耗過渡,讓我保護(hù)眼睛,又給我開了一點眼藥水。
我嘆了一口氣,這事情肯定不是醫(yī)生能解決的,我父母開始擔(dān)心起來了,在這么下去的話,我的近視會越來越高,遲早有一天我的眼睛會瞎的,看到他們兩人憂心忡忡的樣子,我覺得不能在隱瞞了,就把之前的事情說出來了。
“你懷疑是招魂招的?”我父親低聲的問道著,我點了點頭,目前的情況已經(jīng)相當(dāng)明確了,我高燒退了,但是眼睛近視度數(shù)卻極度的提升,肯定是喊來的魂魄有關(guān)系,我父親就想了想道,“這么辦,我們回去找周建時,周先生,他畢竟是風(fēng)水先生,或許會知道一些事情。”
最后我們一家人又來到周建時家,周先生正在給病人看病,我剛剛進(jìn)入小門診,頓時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藥味,前段時間,我不知道吃了多少藥。
周先生一看到我們來了,就點了點頭,低聲的問道著,“林老弟,有什么事情嗎?”
我父親有些為難了,畢竟這種事情太多人知道不好,最后周先生處理好門診的事情后,就把我們帶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我們就把這件事告訴給周先生,周先生臉色凝重起來了,他幫我看了看眼睛,又幫我把脈了,最后搖了搖頭說道,“身體上沒有多大毛病,你說的事情,我恐怕也難出手,畢竟我道行不深,要是貿(mào)然出手的話,你家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可對不起你們。”
聽到周先生的話,我們一家人都緊張起來了,最后周先生給我推薦了一個人,是旁邊徐州市里面一個陰陽先生,這人跟周先生是朋友,周先生跟那個陰陽先生說好后,就讓我們?nèi)チ?,我們一家人到了那個陰陽先生家里面,他聽到我們是周先生介紹的,立刻就招待起來了。
很快,我就被他帶到一個房間內(nèi),就看到他拿出羅盤還有銅錢,嘴巴里面也不知道念道什么,緊接著就閉上眼睛了,也就七八分鐘后,他的臉沉了下來,皺起眉頭道,“不是我不幫你,給你布置下這局的人手段太高了,我出手的話,情況會更加糟糕。”
我心咯噔了一下,這已經(jīng)不是我第一次聽到了,之前在火車上那位何鑫的陰陽先生說過這話,而現(xiàn)在這個陰陽先生又說這話,如果第一個是巧合的話,那么連續(xù)的巧合,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我的確被人布下一個局。
聯(lián)想到之前周先生說我們家風(fēng)水問題,我爺爺死后詐尸問題,還有后來等等一系列問題,我基本上可以斷定,我七歲那年,爺爺帶我去找的那個人肯定是想到牛叉的人,當(dāng)然還不能排除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當(dāng)初給我招魂的人,是我爺爺他自己。
無論是第一種還是第二種,情況都變得很糟糕,因為唯一知情的人是我爺爺,可是我爺爺走了,走的時候,甚至連任何提示都沒有給我,想到了提示,我突然想到,難道我爺爺留給我的提示在相機里面?
我心中不由的激動起來了,這是最后一根稻草了,陰陽先生把我們送出來,我爸媽都垂頭喪氣,倒是我稍微有些驚喜,說不定我真的能找到蛛絲馬跡。
我們再次回到鎮(zhèn)上了,我爸媽開始擔(dān)憂起來了,一路上都在唉聲嘆氣,等到了家里面后,我就提出來我要回爺爺?shù)姆块g看看,我父親問道著,“默生啊,是不是你爺爺給你托夢了?”
我苦笑了兩下,哪里給我托夢啊,最近這么長時間,我?guī)缀鯖]夢過爺爺一次,我父親就跟我一起去我們家的老宅子,剛剛推開爺爺?shù)姆块T時候,我頓時就感覺到一陣陰冷,涼風(fēng)嗖嗖的,陰凄凄,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噴嚏,我爸急忙把衣服脫下來給我穿上。
我們兩個就開始翻箱倒柜的尋找著,但是什么都沒有,最后我又拿著那個照相機,感覺相機應(yīng)該能給我點啟示,但是很可惜,我仔細(xì)的翻開了相機,愣是沒有發(fā)現(xiàn)一丁點秘密,最后我不得不跟我父親回來了。
我父親整個臉都不太好,畢竟前段時間,爺爺才走了,現(xiàn)在又輪到我情況惡化了,我安慰了一下父親道,“父親,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船到前頭自然直。”
當(dāng)然籠罩在家里的恐懼,根本不是幾句話就能解決的,連日來的奔波,讓我身心俱疲,最后我就回到房間了,我躺在床上,手里面擺弄著照相機,又想到照相機之前的畫面,我不由的萌生一個想法,那就是我自動照相的話,會不會能把我召來的東西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