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忽然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盯著我不說話,也沒有其他動作。
我當(dāng)時當(dāng)然被嚇了一跳,立刻向后跳了出去,口中大喊了一聲:“啊!”
我當(dāng)時沒有多想,也忘記了現(xiàn)在女尸身上貼著很多符,作勢就要直接沖出門外去。
但是我剛跑出兩步,我耳邊就傳來的一道清脆卻冰冷的聲音。
“你要是再跑,我就掐死你。”
我聽到這熟悉的令我恐懼的聲音,我當(dāng)時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立馬停了下來,不敢再跑半步。
我停下愣了幾秒鐘,然后迅速轉(zhuǎn)身回頭,看著女尸,以免她從后面害我。
可是,和我想不一樣的是,女尸竟然沒有起來,她還是躺在床上,只是眼珠子轉(zhuǎn)動,身體沒有移動分毫,就連頭都沒有移動。
我看到女尸這個樣子,立刻想到了在后崖山袁老道告訴我的一件事。他說過壓山符對于尸體、鬼魅來說就和一座山一樣重,剛才我看到女尸身上就是貼這幾張壓山符。
一張壓山符和一座山一樣重,好幾張壓山符貼在女尸身上,她當(dāng)然動不了絲毫。
我想通了這個,馬上松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也松了下來。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身上都被汗水打濕了。
我擦擦額頭上的汗水,穩(wěn)定一下心情,向前走了一步,能夠看到女尸的樣子。
“喂··喂。”我有點害怕,但是還是壓著恐懼和女尸說話,因為我要救父親,要找到黃平的身體,所以必須要從女尸身上找到突破口。
女尸好像一點也不擔(dān)心自己身上的符紙,雖然不能動,但是她嘴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好像十分開心。
我看到女尸沒有說話,反而是一個勁的笑,我心里開始發(fā)毛。
這不是一個人,這是一具尸體,和尸體說話的時候尸體反對你笑,任誰遇到這樣的事情不頭皮發(fā)麻,全身冰冷。
我和女尸畢竟接觸過幾次,而且她現(xiàn)在被好幾張壓山符壓著,想要和之前那樣忽然起來,可能也不容易,所以我壯著膽子,又向前走了一步。
“喂,你怎么不說話?”我?guī)缀跏呛俺鰜淼倪@句話。
女尸笑得更燦爛,眼珠子轉(zhuǎn)動,盯著我。
“小屁孩,你不怕我起來掐死你啊!”女尸忽然開口了,聲音冰冷清脆。
我沒想到女尸忽然開口,又被嚇了一跳,身體抖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盯著女尸說道:“哼!你身上貼著袁道長的符紙,不說別的,就是那幾張壓山符在,你也動不了。”
我不認(rèn)識其他的符紙,所以只能說壓山符,其實我這樣說也是為自己壯膽。
女尸又笑了,好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一邊笑還一邊說道:“哈哈,還壓山符?你忘了你們?nèi)ズ笱律降臅r候也給我貼了一張壓山符,不是照樣困不住我嗎?”
女尸的話帶著濃濃的不屑,好像對我所說的符紙根本不在乎。
我心中一驚,不自覺地后退一步,對,女尸說的很對,我們?nèi)ズ笱律降臅r候也給她貼了符紙,回來的時候女尸就不見了,難道符紙真的困不住他?
我心中更加害怕了,本想立刻就跑,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既然女尸不怕符紙,為什么又會一直躺在床上不動呢,而且就連頭都沒有歪一下。
女尸在騙我!
我心中猜測是女尸在騙我,她現(xiàn)在一定不能動了,和我說這些很可能是為了騙我去做什么,然后把她救出來。
我想到這里,身上立刻出了一身冷汗,慶幸我及早識破了女尸的詭計。
“哼!我告訴你,你騙不了我的!要是你能動你還會在這里和我說話,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我想通了這一點,頓時說話也有了底氣。
女尸卻好像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笑的更加燦爛,但是身體卻還是沒有移動絲毫。
“你快告訴我,黃平的尸體在哪里?你為什么總是在我們家,你告訴我你家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
女尸被符紙壓住了,我也不想多和她廢話,我心中只想著趕緊救父親,于是直接問道。
女尸聽到我的問話,臉上的笑容就在那一瞬間石化,整個人沒有一點動作,和一般尸體一模一樣。但是我卻感到周圍的溫度好像下降了好幾度。
我心中有點害怕,萬一這具女尸忽然跳起來呢?現(xiàn)在父親和袁老道都不在我身邊啊。
我心中著急了,立刻拿出袁老道給我的那一疊符紙和那個鐵鈴鐺,放在胸前壯膽子。
我剛剛拿出鐵鈴鐺,床上的女尸忽然說話了,但是語氣變了,好像一個要爆炸的炸彈,聲音極其陰寒。
“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家被徹底毀了!毀了!你們拉我的時候,我讓你們送我回去,你們不肯,那我就永遠(yuǎn)住在這里。”
聽到女尸的話,我又打了一個冷顫,難道我們真的要搬家嗎?可是現(xiàn)在最主要的就是救出父親,無論如何,這具女尸和黃平的尸體我都要送回去。
我剛想要說什么,忽然女尸又開口了,說道:“我住在這里正好我們成為一家人,我會給你做飯洗衣服,我還可以幫你拉尸體,昨天我?guī)湍憷貋淼氖w你應(yīng)該見過了啊。”
女尸的話又讓我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先不說女士要在我們家,單單是昨天的老婆婆尸體是女尸拉回來的這件事,就足以讓我全身不寒而栗。
我當(dāng)時就急了,臉色微紅,指著床上的女尸喊道:“什么?那老婆婆的尸體真的是你拉回來的?”
女尸裂開嘴巴,潔白的牙齒和火紅的嘴唇形成鮮明的對比,笑著說道:“嘿嘿,當(dāng)然是我拉回來的。”
我心中是又氣有驚,一具女尸竟然去偷人家的尸體,這不知道的人聽到是笑話,但是如果真的發(fā)生了,那還不把人嚇?biāo)?。同時我也憤怒,女尸偷了人家的尸體,讓人家找上門來,這不是敗壞我們的名聲嗎?
“你··你··,你怎么能這么做?你偷人家的尸體做什么?”我已經(jīng)忘記了對女尸的恐懼,同時在我心中已經(jīng)認(rèn)定女尸現(xiàn)在被符紙鎮(zhèn)壓著,絕對起不來,所以我一個跨步上前,指著女尸怒吼。
女士的聲音卻是不緊不慢,好像不在意我的吼叫,說道:“我當(dāng)然是拉她回家啊。”女尸臉上還露出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我當(dāng)時更加惱火,老婆婆的尸體本來是在家的,就算她死了,那他的家也是墳?zāi)?,不是我家,女尸的意思是詛咒我們家是一個墳?zāi)梗?/p>
“媽的!你說什么?我家是我家!那個老婆婆已經(jīng)死了,她的家是墳?zāi)?,不是我家,你再亂說,我用這個打死你!”
我也是氣壞了,拿著鐵鈴鐺要打女尸。
女尸好像對我手里的鐵鈴鐺有點忌憚,看到我要打她,她收斂了笑容,立刻說道:“你不想知道黃平的尸體在哪里嗎?你不想知道你爹現(xiàn)在在那里嗎?”
我聽到我爹就直接把黃平的尸體忽略了。
“我爹?我爹!在后崖山我看到的就是你!就是你!你快說,我爹現(xiàn)在在哪里?”我急得臉色通紅,有點失去了理智。
女尸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嘿嘿笑道:“沒錯,就是我。”
女尸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臉色一變,眼睛向外看去,好像外面來了什么人。
然后女尸又說話了,聲音有點急,說道:“小屁孩,你和我差不多,我們和人不一樣。噢!還有,我會永遠(yuǎn)住在這里。”
女士說完,忽然閉上了眼睛,又恢復(fù)了一具尸體的樣子。
嘭嘭嘭!
“大柱!大柱!”
我還在震驚女尸說的話,耳邊忽然傳來喊聲,把我驚醒了。
“袁道長。”我聽到聲音,立刻聽出了是誰。“道長,道長,我在這里!”
我立刻回應(yīng)袁老道,袁老道聽到聲音,急忙跑了過來。
我看到袁老道,他手上拿著很多東西,肩上還背著大布袋,看樣子拿著很多東西。
“大柱,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那具女尸還在嗎?”袁老道立刻詢問道,還不忘女尸。
我點點頭,說道:“還在,剛才她又和我說話了。”
袁老道聽了我的話臉色一變,拉著我走進(jìn)屋,看著女尸沉聲問道:“大柱,她又‘醒’了,她和你說什么了?”
我也很不理解女尸的話,所以就告訴了袁老道,想讓他聽聽,這女尸到底是什么意思。
袁老道聽完我的話,神色大變,陰著臉說道:“大柱,我感到有點怪啊,咱們先不說其他的事,就是為什么只有你在的時候女尸醒,我們在這里她怎么不醒?。?rdquo;
聽到袁老道的疑惑,我的心中也是顫了一下,對啊,除了袁老道要給女尸貼符紙的時候,女尸忽然暴起沖到我的身上,其他的時候,好像只有我在女尸才會活,一旦有人來了,女尸就會變成尸體,就像剛才一樣,袁老道一來,女尸就又不說話了。
我有點害怕,不會是我招到了什么東西吧?
袁老道看著女尸,想了一會兒,說道:“大柱,這里面很可能有隱情,這樣吧,這段時間你別和女尸單獨相處。”
我點點頭,又對袁老道說到:“道長,剛才女尸說了,她跟著我們?nèi)チ撕笱律?,他還知道我爹在哪里?”
袁老道沉著臉點頭,然后又搖搖頭,道:“不要亂信,對了,你去那戶人家,有沒有遇到什么?”
我眼睛一亮,差點忘了這件事,我立刻將在鐵蛋家的事情告訴了袁老道。
袁老道聽完,直接說道:“我們快去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