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呢,你們兩個都很難活過來,但你們有貴人相助,但貴人能保你們一時,卻不能保你們一世,還是買了我的東西把,至少你們能換個平安。”老爺子的嘴吧嗒了幾下狠狠的吐了一口煙。
聽了老爺子的話,我和許泉真心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難道老爺子是隱士高手?
“在最上面的骨灰盒后面有一個錦盒,里面的東西送給你了。”說完老爺子站起身進了貨架。
就在這時候,我和許泉聽見碰的一聲巨響。隨后一陣刺眼的光芒晃得我和許泉幾乎睜不開眼睛。
“你們兩個大半夜的來我店里做什么?”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小伙子,手中拎著一個棒球棒子,顫抖的指著我和許泉。
那陣亮光就是日光燈被打開的時候,而再一看周圍,哪里還有老頭子,哪里還有竹筒煙,再從門口看過去,對面也根本沒有大紅燈籠高高掛起的店鋪啊。
“又撞鬼了。”我急忙示意小伙子冷靜,把宣紙什么的都放在地上。
小伙子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宣紙,“你……你……你就拿了一盒?”
“一位老先生送我的。”我接著說道,“他還告訴我最上層的骨灰盒里面有一個錦盒,里面的東西也是送我的……”
“老先生?”小伙子放下手中的棒球棍,指了指存放骨灰盒的地方,“你看看那些照片里的是哪位。”
照片?骨灰盒?當我順著小伙子的方向看過去的時候,赫然看到了一個骨灰盒上貼著剛剛我看見的老爺子照片,我的手顫抖的指著那個骨灰盒,“是……是……是他……”
小伙子仔細打量了我和許泉一番,“自己找凳子坐下吧,看見你們就拿一盒祖?zhèn)鞯男埼揖椭滥銈儾皇琴\了。”
說完,小伙子對著地面踩了一腳,一塊瓷磚傾斜起來,小伙子指了指,“這是我買的最新型保險柜,用來裝宣紙的,誰拿了宣紙保險柜都會自動報警,除非,是我已經(jīng)去世的爺爺。”
“你說那位老人是你去世的爺爺?”我的臉色立刻變得煞白,看來我的陰陽眼也有不管用的時候啊,居然人鬼不分了。
就連許泉也是滿臉不解的樣子,這都什么情況?
小伙子捧下老爺子的骨灰盒遞給我,“上面是密碼鎖,你見過我爺爺,應該知道密碼。”
我看了一眼密碼鎖,上面就三位數(shù)的密碼,可老爺子根本就沒告訴我密碼啊。我使勁的撓撓頭反復的想著我和老爺子見面的時候所用過的數(shù)字,唯一接近的就是那四百塊錢。
難道是四零零?我將手指放在密碼鎖上,輕輕撥動數(shù)字,當四零零三個數(shù)字出現(xiàn)之后,就聽見叮的一聲,密碼鎖居然被打開了。
在骨灰盒里面是一個紅褐色的小盒子,從上面的光澤看應該有很多年頭的。
“看看里面是什么東西把。”
小伙子說完,我打開了錦盒,最上面放著幾張紫色的符咒,符咒下面是一面刻著符咒的銅鏡,一直到了最下面,是一張折疊的黃布,我打開黃布知道,仔細端詳起來,這是一篇文章,上面有兩個蒼勁有力的小篆:地書。
傳說,上古圣人伏羲,萬物之祖女媧皆為上古大神,洞悉天理常倫,知曉萬物變化,伏羲,女媧邀請九州之能士,四海之奇人采日月之精,集天地之精華,使盤古之脊髓,用伏羲之血,耗盡九九八十一天造就了三本奇書——天、地、人三書,這地書便是三大奇書之一,據(jù)說其中蘊含天地妙理。
我對天、地、人三書的了解也僅僅停留在《鬼聞錄》上的介紹,天書代表命運掌管世上規(guī)則運行,地書代表希望掌管萬物生長,人書代表機會掌管六道輪回,天書掌管命運,地書掌控世間萬物,人書掌管機會。
《天書》,記載的是人世間的命運,就好像一部超級電腦一樣,自天地初開就已經(jīng)收集了人間所有數(shù)據(jù),經(jīng)過運算再準確推斷出每個人的生死攸咎,命運終始,里面清楚地記載著人類的過去、現(xiàn)在和將來,由始至終巨細無遺,不能變,也不能改。
《地書》,可以操控森羅萬物,改變世事,但不能改變天書,也改變不了人的自由意志。簡單說地書給人的是一種希望。
《人書》,就是人類所說的機會,人的自由意志,在紅塵百劫經(jīng)歷無常世事時,行使選擇的權(quán)利,關鍵是人怎么選。
黃布上寫下的文字只有八卜,傳統(tǒng)搖錢打卦用的是龜殼和銅錢,可是地書卻不一樣,是以人的精氣神作為卜卦的工具,而且每三日只限一卜,上面記載準確率幾乎達到了百分百。最重要的是,平時卜卦只能算人,可地書不同,可算異類生物。
我把黃布重新交給了小伙子,記下了就好了,地書可通鬼神,拿著這東西就是拿著一顆定時炸彈,說不準什么時候就被人盯上了。
小伙子結(jié)果黃布之后,嘴里不知道叨咕這什么東西,黃布一瞬間燃燒起來,眨眼的功夫就化成了灰燼。
真看不出來,這小伙子也是道術(shù)的高手。在經(jīng)過詢問之后,才知道小伙子叫唐川,祖輩世代以算命為生的,那個已經(jīng)去世的老人叫唐老仁,是有名的算術(shù)高手。
可是最要命的問題來了,我和許泉是從許家村出去的,現(xiàn)在居然到了唐家寨,而且僅僅是跑了二十多分鐘就到了唐家寨,這可就有點說不清道不明了。
唐家寨這地方我是知道的,在許家村的東北,如果走路過去的話,沒個把小時根本走不到??晌液驮S泉就追一個人影的時候,就追到了唐家寨,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然而,唐川一句話打消了我和許泉的疑慮,“沒什么大驚小怪的,妖邪之物都有縮地成寸的功夫。”
我和許泉留下唐川的電話,向唐川要了兩個手電,就準備離開唐家寨。出了唐川的店鋪,發(fā)現(xiàn)兩側(cè)也都是店鋪,更像是一條民國時候的商業(yè)街。都改革開放很多年了,還能留下老一輩的氣息也實屬不易了,我相信要是白天來唐家寨,看到的畫面更會讓人震驚。
唐家寨距離許家村有一個海拔不算高的小山包,那里是回許家村的近路,能節(jié)省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
這座山?jīng)]有名字,山體的形狀也是弧形的,在山頂上常年都有白霧繚繞,所以就算是站在許家村的后山上,也看不到唐家寨。上山的路還是很平坦的,用手電照過之后,居然是花崗巖鋪成的路。
“大志,我可聽說這山很邪門的,你確定咱倆不走公路走山路?”許泉自打走向這座山的時候,臉色就不怎么好看。
“怎么邪門了?”我?guī)е┰S的嘲諷看著許泉,丫的,你現(xiàn)在好歹也是個術(shù)士了,不要那么膽小好不好?
許泉說,這個地方被老人稱作一腳踩三陽,這座山里面有三個青龍位,據(jù)傳聞好像還埋葬了一個達官貴人。在幾年前有人想在半山腰的位置開個盜洞向山體的里面挖,想挖到點什么寶貝,可是無一例外的,第二天都變得瘋瘋癲癲的了。
正聽著許泉在那里閑扯的時候,我突然看見前面有一個黑漆漆的東西,用手電照了照好像是一座茅屋。走進了才發(fā)現(xiàn),茅屋的墻壁上早已經(jīng)是千瘡百孔了,不過上面還有大白刷上去的字跡,依稀的能看出來,好像是毛主席萬歲,茅屋的門口已經(jīng)掛滿了蜘蛛網(wǎng),顯然很多年都沒人來這里住過了。
我和許泉根本沒有打算留下來的意思,只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繞過茅屋準備回許家村。誰知道就在我們剛經(jīng)過茅屋的時候,門板突然向外倒,撲通一聲,嚇得我和許泉同時一激靈。
兩道手電的光芒一瞬間照向茅屋,可手電的光芒一瞬間被吞沒了,茅屋里沒有來的亮起了七盞油燈,將茅屋找的如同白晝一樣。
緊接著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影子竄出了茅屋,我和許泉還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茅草屋中突然又多了六個人影,第一個人影沒有跑而是站在門口,擋住了我和許泉的退路。
按照這七個人所占的方位看,倒像是北斗七星的站位。他們的身上都穿著黑色的長袍,長長的頭發(fā)遮住了臉,根本就分不清是男還是女,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長袍凹凸有致,這些人的身體應該只剩下了皮包骨。
“許大志,留下地書,放你一條生路。”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女人的聲音雖然極力的克制自己,但我還是聽出聲音里帶著絕對的銷魂和嫵媚。
我直接把麻布包里的東西都倒在地上,對著門口的那個黑影說道:“別裝了,我知道你是白狐。”
那個黑影身體輕輕轉(zhuǎn)了一圈,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便出現(xiàn)在我和許泉面前。
我指了指地上散落的東西,“東西都在這,你要的地書我沒有。”
說完,我把東西一件件又裝進了麻布包,這時候白狐看向許泉,許泉直接把麻布包扔給白狐,“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