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狗東西,這就是證明。”我狠狠的又抽了許大亮幾個大嘴巴,這小子這才默不作聲。
“劉唐的事情許國華(我太爺爺?shù)拿郑┮呀?jīng)和老夫說了,就葬在祖墳,誰在敢反對,逐出許家村。”我說完,轉(zhuǎn)身對著我爹擠擠眼睛,隨后全身再次抽動起來,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我二叔和我三叔估計(jì)也看到我擠眼睛了,但是還是跟著我爹把我扶起來,我二叔還在我耳邊小聲說了一句,“小兔崽子,花花腸子還不少……。”
我二叔和我三叔攙扶我,我爹裝的一臉無辜的樣子,走進(jìn)祠堂的牌位前,拿起三支香點(diǎn)燃之后插在香爐里面,“謝老祖宗。”
外面的人,也學(xué)著我父親的樣子對著祠堂的排位一躬身,“謝老祖宗。”
這事就算是結(jié)束了,雖然很多人都不相信這是真的,可誰也不敢說,說了就是污蔑祖宗,對祖宗不敬。不得不說,浩哥這法子還真特么狠。
氏族村落一直受封建社會的習(xí)氣影響,一時半會兒也改不過來,浩哥也算是對癥下藥了。
眾人散去之后,我把浩哥介紹給父親和二叔三叔,“爹,為什么劉唐爺爺必須進(jìn)祖墳?”
我父親想了想,看看二叔和三叔,二叔說話了,“劉唐隨母性,是你太爺爺?shù)乃缴樱謇锏囊?guī)矩你懂得,族長有私生子是大事,不光逐出許家村,就連上三代都會遭殃,這事只有你爺爺知道,你爺爺臨死的時候,說過劉唐必須進(jìn)祖墳,進(jìn)祖墳算是還你劉唐爺爺一個公道。”
哦,我點(diǎn)點(diǎn)頭。
“那劉唐爺爺?shù)氖w在哪里?”我最關(guān)心的是劉唐爺爺?shù)氖?,不出意外,?yīng)該拼不出一個人形了。
“在祠堂的后院,不過……”二叔嘆了一口氣,“少了一只胳膊,怎么拼都拼不出來。”
“拼不出來就對了。”我說完急忙解釋道,“劉唐爺爺是被人下了咒,頭七前不能下葬。”
“小志,你說明白一點(diǎn),怎么回事?”我爹急忙問我。
“有本書里面記載過劉唐爺爺?shù)倪@種情況,被稱作葵花尸,是一種狠毒的咒術(shù)。我晚上招魂之后,如果沒有劉爺爺?shù)幕?,那就是葵花尸無疑了,要是有魂當(dāng)另說。”我解釋完,“爹,咱們先吃飯吧,我和浩哥一下午沒吃東西了。”
“對對,先吃飯。”
我爹、我二叔三叔還有浩哥,我們一行人回到家之后,母親已經(jīng)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有許家村特產(chǎn)的烏骨雞和各種山野菜。
還沒吃完飯,就看見許大亮捂著腫起來很高的臉跑進(jìn)了我家,“族長,不好了,劉唐的尸體不見了。”
不見了?剛說完要買進(jìn)祖墳現(xiàn)在就不見了?這是巧合嗎,當(dāng)然不是了。我想都不想的將麻布包套在脖子上,想我母親要了一只手電,“你們都在家里呆著,我去看看。”
“大志,我和你一起,有個照應(yīng)。”浩哥也向我母親要了一只手電。
我點(diǎn)點(diǎn)頭。
我和浩哥先去的祠堂,我在祠堂旁的小倉房內(nèi)拿了很多的冥錢,足足淋了一袋子。
隨后和浩哥直接去了落命坡。許大亮開始還在后面跟著,可是看到我和浩哥的方向之后,直接回村子了。
落命坡兩側(cè)都是松樹林,在這里月光根本就照射不進(jìn)來,走在路上簡直就是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鼻子有問題,居然聞到了一股子刺鼻的發(fā)霉的味道。
落命坡很靜很靜的,在寂靜中似乎只有我和浩哥走路的聲響。同時還時不時的傳出來一陣陣咚咚咚的聲響。
“什么聲音?”浩哥停住腳步,警惕的看著周圍。
“野鼠盜洞呢,很多老鼠在雨季都會大洞偷吃尸體的,長大了有可能變成尸鼠。”我急忙的解釋道。
這句話是有根據(jù)的,野鼠最喜歡吃的就是腐肉,民間也有很多的方法時用來做尸鼠的,至于干什么用的就不得而知了。
“啊……”就在我和浩哥剛進(jìn)入祖墳對面,安葬夭折和死于非命的人的那片樹林的時候,浩哥發(fā)出一聲尖叫。
我用手電照了照,浩哥的腳正踩在一個剛有些凸起的墳上面,一只白骨正死死的抓著浩哥的腳踝。
“不好意思,我朋友不是故意踩到你的,原諒他這一次吧。”說完我掏出來一張冥錢,用土塊壓在墳包上面。
那只白骨在我放完冥錢之后,居然一下子就松開了。浩哥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不是找尸體嗎,怎么來這里了?”浩哥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剛決定把劉唐埋進(jìn)祖墳,尸體就丟了,祠堂里不會留下任何線索的,倒是落命坡十分可疑,無緣無故的咱倆絕對不會看見我四爺爺?shù)幕辍?rdquo;我掏出一疊冥錢遞給浩哥,“浩哥幫幫忙,咱們路過的地方,每個能看得清是墳的地方都放一張。”
緊接著,我又掏出一張疊成三角形上面系著紅繩的符遞給浩哥,“套在手腕上,驅(qū)邪退煞的。”
浩哥將符咒套在手腕上,接過我遞過去的冥錢,“你確定在這里能找到線索?”
“應(yīng)該差不多。”
我和浩哥一路向前走,足足用了兩疊的冥錢,在走了二百多米遠(yuǎn)。這時候已經(jīng)看不到埋葬人的墳包和被野狗耗子盜過的洞了。
“大志,聽一下,你聞沒聞到一股子怪味?”浩哥停住身子,仔細(xì)的用鼻子聞了聞。
浩哥一提醒之下,我還真就聞到了一股子腥臭的味道,有點(diǎn)像尸油。
“順著味道往前走。”我和浩哥摸索著一點(diǎn)點(diǎn)的向前走。
當(dāng)味道最濃重的時候,我看見一具惡心到不能在惡心的尸體。尸體已經(jīng)被人分尸了,肚子上面掏出來一個大咕窿,把腦袋放進(jìn)去,四肢直接被切下來擺成了向日葵的形狀,我用手電晃了晃,還有針線縫合的痕跡。
“應(yīng)該是葵花尸沒錯了。”我強(qiáng)忍著嘔吐,對著浩哥說道。
“葵花尸是什么?很厲害嗎?”浩哥對于玄學(xué)這東西還是很不理解的。
在《鬼聞錄》上有記載,葵花尸是一種邪術(shù),而且詭異異常。據(jù)說是用僵尸的牙粉混合尸油用活人的鮮血祭煉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用以人身。但必須要把人分尸后縫合,將尸油混合僵尸的牙粉灑在尸體上,埋在陰氣較重的地方。
這還不算完,最要命的十七天之內(nèi)要做到“身死魂受五大苦”。
人死之后,身體會經(jīng)歷五大酷刑,分別是金、木、水、火、土。由于人死之后,三魂消散,有機(jī)會體驗(yàn)的,卻是少之又少。
所謂“身死五大苦”,是說人死之初,身體會有如萬刀割身,受凌遲之苦,是為“金”,這時的身體反應(yīng),是逐漸僵直。
之后,身體有如劇毒入體,渾身絞痛,是為“木”,這時的身體反應(yīng),是出現(xiàn)尸斑。
然后,如弱水臨身,有如酸堿相加,肉身受腐蝕之苦,是為“水”,這時的身體反應(yīng),是開始腐爛。
而后,全身如烈火燒身,水分抽離,受燒身之苦,是為“火”,這時的身體反應(yīng),是全身水分剝離,骨肉僵直,體積縮小。
最后,身體開始寸寸俱裂,每一分苦肉,有如化為沙粒,身受裂體之苦,是為“土”,這時的身體反應(yīng),就是全身風(fēng)化,以手觸之,即化為塵土。
殺人的時候要選擇在子時,多一刻少一刻都不行。第一天要把人分尸并以針線縫合,視為——金。
第二天,以木條鞭打,由輕至重,每一鞭打,間隔數(shù)秒,打遍全身,視為——木!
第三天,將尸體全身浸入水中,帶它將死之時救出,停留片刻,再浸入水中,反復(fù)三次,視為——水。
第四天,以香灼尸身,輕重均勻,速度要快,而且要燙遍全身,視為——火。
到了第五天的時候,尸體已經(jīng)是面目全非了,全身傷口大部分潰爛,將水與香灰攪拌成香灰泥,將其全身裹滿,再纏上紗布,再裹滿香灰泥,包裹三層,放回陰氣較重的地方。
最后的兩天,也就是魂魄要頭七的時候,要把這五天的經(jīng)過反反復(fù)復(fù)的灌輸進(jìn)魂魄的意識中,讓魂魄的怨念無限量的增加。一直到了頭七,也是最關(guān)鍵的一天,要想盡一切辦法阻止家里人設(shè)靈堂排位,既不焚香燒紙也不讓人祭拜。總之,盡最大的可能讓魂魄崩潰。
葵花尸禍害的不是常人,而是親人,葵花尸會把后世的親人一個個的吃掉,直到斷子絕孫為止。沒有什么深仇大恨,誰也不會祭煉這么惡毒的葵花尸。
聽我說完之后,浩哥已經(jīng)忍不住吐了好一陣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我看電影電視里面不都是一把火燒了嗎?”
“葵花尸燒不死,而且越燒怨氣就越重。”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今晚只能這樣了,明早讓許泉回來吧,鎮(zhèn)尸符許泉會畫我不會。”
“尸體就放在這?”浩哥伸手指了指尸體,顯然想不到我也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用捆仙繩試試,能不能困一晚上。”我說完掏出八根桃木釘,有取出四根紅線,按照八卦的方位把桃木釘釘進(jìn)土里面,在上面系上紅線,四根紅線交叉之后像是網(wǎng)一樣把尸體罩住,我在上面放了一張安魂符。
“劉爺爺,您老消消怨氣,明早我就來救您,放心吧,我會把您安葬在太爺爺身邊的。”我說完,葵花尸的腦袋居然輕微的晃了晃,顯然安魂符還是有點(diǎn)作用的。
“走吧,浩哥。”
我?guī)е聘珉x開了落名坡,但臨近村口的時候,我拉著浩哥又繞到重新走向落命坡。
“干什么去?”浩哥有些不解。
“回去守著,應(yīng)該有人會去看尸體祭煉的情況的,到時候咱倆應(yīng)該抓得住。”我說完關(guān)掉了手電,抹黑跟著浩哥又故地重游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