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兩杯茶之后,那大嬸就開始給我們說村子里的怪事,她說這村子里以前也好好的,就是在幾個月以前,村子里有一個光棍,叫二狗子,他買回來一個媳婦,后來這媳婦都已經懷孕好幾個月了,不知道為什么就死了,然后村子里就開始鬧鬼了。
那大嬸正說著,小胖子的肚子忽然“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我一聽頓時感覺特別尷尬,因為這時候我也餓的不行了,不過好在我肚子沒有叫,所以自然沒有小胖子尷尬。
小胖子看我們都看著他,臉都漲紅了,連忙端起一杯茶水直接就灌了下去。
那大嬸立刻會意了,笑了笑說,“你們先坐會,我去做飯,一會就好。”
說完那大嬸就起身去做飯了,出去的時候她又讓那女孩給我們拿點水果,說先墊墊肚子。
看那大嬸出去我直接想揍小胖子,不過想想他之前被尿潑過,我愣是忍住了,只好罵了一句,“說好一起丟人的,他么全讓你丟光了。”
“我也不想啊,你以為我現在想丟人?我他么真是醉了。”小胖子說著用手捂住了眼睛,做出一副沒天理的樣子。
那女孩把水果端到我和小胖子面前的時候,還是忍俊不住地想笑,不過看樣子他愣是憋著不讓自己笑出來,臉都憋紅了。
“妹子,你叫啥名字?”為了擺脫這種尷尬我只好問了那女孩一句。
“小雅。”那女孩只吐出兩個字,聲音很清脆,說完后臉蛋紅紅地看著我,似乎是在等我告訴她我的名字。
我還沒說話,小胖子連忙湊上來說,“小雅妹子,我叫徐海威,你可以叫我小胖哥,跟你一樣有個小字哦。”
“哦。”小雅不太情愿的哦了一聲,然后又問我,“你叫什么名字?”
“陳曉武,叫我小武哥就行。”我說著笑了笑。
“哎,小武哥,你的名字跟我的名字一樣也有個小字耶。”小雅說著也笑了起來。
“......。”我一聽忽然感覺非常無語,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這是什么節(jié)奏?愛情鏈么?”
小胖子看小雅對我很熱情,對他不溫不火的,頓時氣得臉都黑了,其實這也不能怪他,畢竟頂著一身的尿騷味,我想只要不是遇到鼻子壞掉的女孩,絕對都不可能對他熱情的起來。
不過緊接著,小胖子一句話就讓我再次噴水了,他竟然盯著小雅很無辜的問了一句,“小雅妹子,剛才你媽潑我身上的那一盆尿,里面有沒有你尿的?”
“......。”我和小雅兩個人同時愣住了,我主要是被逗的,感覺這貨他么太奇葩了,人家小雅才二十來歲的女孩子,他竟然問這樣的問題,這讓人家怎么回答?
小雅則是又羞又怒的一下子腦袋斷片了,愣了半天她才紅著臉罵了一句,“你是流氓。”然后就直接跑出去了。
我這時候終于忍不住了,也不管小胖子身上被潑過尿啥的,直接一巴掌就糊在了他的腦門上,“你他么真是太奇葩了吧?這種話你也問得出口?你讓人家怎么回答你?”
“我就是想說如果里面有她的尿,我不嫌難聞么,可是我還沒說完呢,她就生氣了。”小胖子說著委屈的攤了攤雙手。
聽到這里我真的有種把小胖子暴打一頓的沖動,我想估計換了任何人跟這樣的奇葩在一起,都會忍不住要爆發(fā)吧?最后我也真是無奈了,就擺了擺手說,“你等下不要再說話了,不然今晚我們沒飯吃不說,我覺得很有可能要被人趕出去。”
“不能吧?”小胖子摸了摸腦門說,“我覺得小雅人挺好的,她應該不會把我們趕出去。”
“......。”這時候我心里的草泥馬不是一萬只,而是一千萬只。
小胖子看我臉色難堪,連忙閉嘴不說話了,我覺得他要是再說一句,我絕對能跳起來把他打死。
我跟小胖子坐在屋子里看著電視抽了幾根煙,那農村大嬸就把飯做好了,跟小雅一起把飯端了進來。我跟小胖子一看,這晚飯還挺豐盛,炒了好幾個菜呢。
飯菜一上桌我和小胖子就有點招架不住了,忍不住想流口水,畢竟一天沒吃飯了,這人餓極了對于飯菜可是完全沒有抵抗力的。
那農村大嬸也看出我和小胖子是真餓了,給我們拿了筷子就連忙招呼,“都別客氣了,快吃吧,飯多呢,不夠再盛。”
我和小胖子一聽哪里還知道客氣,直接就開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小雅則是看著我倆的吃相一個勁的偷笑。
吃飯的時候那男孩也來了,不過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一開始我顧著吃飯沒有去注意,不過吃完兩碗米飯以后,我感覺不怎么餓了,就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那男孩,然后越看我就越感覺不對勁了。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也只能看出這男孩臉色很差,無精打采的,感覺有點像生病了,或者是身體太弱了。但這么仔細一看,我卻發(fā)現他精氣神已經流失的不多了,而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連陽壽都有所減少,如果再這么下去,很顯然是要夭折了。
我知道人的精氣神是不會無緣無故流失的,陽壽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減少,一般情況除非被陰氣或者煞氣所沖,才會出現這種狀況。不過我看了這院子和屋子的風水走向,也感應了一下這地方的氣息,感覺一切都很正常,并沒有明顯的煞氣或者陰氣存在。
既然不是地理位置的問題,那就只能是另一種可能了,如果說人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以后,精氣神就會流失,也就是被不干凈的東西慢慢吞噬了,這種情況下人的身體也會漸漸開始衰弱,直到最后徹底死亡。
當然這里所謂的不干凈的東西,并不單單指的是鬼,也包括一些靈體,比如陰靈,怨靈之類的,就象我本身也被怨靈附體這樣的,不過附在我身上的怨靈現在被我壓制在了體內,不然我的精氣神也會被吞噬掉,導致我陽壽減少,英年早逝。
想到這里我就把碗筷放在了一邊,然后借抽煙的功夫,不著痕跡的把左眼上面的眼罩給摘了下來。
我這左眼雖然看不見陽間的東西,乃是陰眼,但別人看起來和正常人的眼睛并沒有什么區(qū)別,所以我這把眼罩一摘下來,小雅和他老媽都吃了一驚,不過當兩人看出我這眼睛是完好的之后,又都顯得非常疑惑,同時似乎又有點恐懼,不過兩人都很識趣的沒有多問什么。
小胖子知道我這眼睛的妙用,同時他也知道我在什么情況下才會摘掉眼罩,所以當他看到我把眼罩摘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臉色也變得異常嚴肅。
小雅和他老媽發(fā)現我跟小胖子的不對勁之后,兩人都有點愣住了,然后我和小胖子都不說話,她們也不知道說什么,幾個人就這樣僵持了起來,氣氛也變得非常尷尬。
我沒有去理會其他人,而是用左眼向著那個男孩看了過去,他依舊沒有任何感覺的在自顧自的吃著自己的飯,但我卻看到他背上有一個東西,是一個女鬼爬在他背上,正在瞪著血紅色的眼睛和我對視。
看到這里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心想“完了,它是不是發(fā)現我能看到它了?”
我心里忽然之間非??謶至似饋?,但我表面上卻并沒有表露出來,而是不著痕跡地把眼神收了回來,一邊抽著煙,一邊試探性的問那農村大嬸,“二狗子買來的媳婦是不是上吊自殺的?”
我之所以這么問,那是因為我看到趴在那男孩背上的女鬼,舌頭伸得老長,明顯是吊死鬼。如果說二狗子買來的媳婦也是上吊自殺的話,那么很明顯這女鬼就是二狗子買來的那個媳婦死去的鬼魂,至于她為什么要纏上這男孩,我現在還不清楚。
那農村大嬸聽我這么一問直接被嚇了一跳,然后她瞪著恐懼的眼神問我,“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知道這個并不難。”我說著故作高深的笑了笑,然后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下趴在那男孩背上的女鬼,發(fā)現它聽了我剛才那句話之后,臉色忽然猙獰了起來,嘴巴都張開了,露出嘴里猩紅色的液體,看著說不出的駭人。
“大師,我果然沒看錯,你真的是高人啊。”那農村大嬸以為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立刻就對我敬畏了起來。說完她又很恭敬地問我,“大師你能不能幫我們驅除冤魂,最近這幾個月村子里都被冤魂鬧得不得安生,我們每天晚上都是擔驚受怕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大嬸你不用擔心,既然現在我們遇上了,不管它什么冤魂厲鬼,膽敢再來作祟,我們絕對讓它魂飛魄散。”我還沒說話,小胖子已經拍著胸脯打保票了。
這句話剛說完,我就看到那女鬼徹底發(fā)飆了,她的頭直接以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圈,然后沖我們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那一瞬間不光我感覺到了,就連小胖子他們也感覺到了,屋子里的桌椅家具都開始震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