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我?guī)煾赣肿屑?xì)的幫我處理了眼睛,然后我早早的就睡了,畢竟眼睛看不見,我的行動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不睡覺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至于我?guī)煾负屠瞎硭麄?,則失去商議明天的事情了。
當(dāng)然其實(shí)也沒什么可商議的,現(xiàn)在我們班子里的所有人,包括那個布局者,都在很耐心的等待,等待著明天煞氣完全聚攏,等待著謎題徹底揭曉,也在等待著明間彼此之間的較量,面對面的較量。
我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檠劬床灰姷木壒剩疫@一覺睡得極其踏實(shí),直到早上小胖子叫我,我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我的眼睛上面依舊纏著布條,不過睜開眼睛之后,我竟然透過布條的縫隙看到了些許亮光,這讓我在興奮之極的同時,也意識到自己眼睛已經(jīng)好了。
于是我連忙扯掉了纏在眼睛上面的布條,然后一臉驚奇地看著那些熟悉的場景和顏色。也許一般人根本不會懂,這種眼睛失明了又復(fù)原的感覺,那種欣喜和激動的心情,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絕對無法想象,那種感覺好像重獲新生一樣,甚至有種不真實(shí)的感覺。
我連忙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然后繼續(xù)打量四周的一切,我現(xiàn)在可以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小胖子以為我還是什么都看不見,就嘆了口氣說,“天亮了。”
“我知道啊,這個還用你說。”我說著回頭望了對方一眼。
“你能看見了?”小胖子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差點(diǎn)跳了起來。
“你不是廢話么?”我說著一骨碌從炕上爬了起來,然后打量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視角似乎有點(diǎn)不對,我睜著眼睛所能看到的面積似乎非常有局限性。
我連忙閉上一只眼睛看了,視覺沒什么變化,也沒有受到影響,可當(dāng)我閉上另一只眼睛的時候,一下子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什么情況?臥槽。”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然后又試了好幾次,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讓我的心又一次沉到了谷底。我右眼是能看到了,可惜左眼依舊是瞎的。
“你怎么了?”小胖子看我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就瞪著眼睛問我。
“左眼還沒好。”我說著無奈地?fù)u了搖頭。
“不是吧?合計(jì)著你現(xiàn)在是獨(dú)眼龍了?”小胖子這時候竟然開起了玩笑。
“獨(dú)眼龍你大爺,我他么瞎了一只眼睛,你還笑我?”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沒事沒事。”小胖子笑笑說,“反正好了一只,另一只肯定也會好的,你就放心吧。”
“放心毛線啊,其他人呢?”我老不痛快的問了小胖子一句。
“他們已經(jīng)去墳地了,說讓我留下來照顧你的,現(xiàn)在你眼睛好了一只,要不要去看看?”小胖子說完滿是期待的看著我。
“快走吧,我看你都等不及了?”我說完忍不住都想笑,這種關(guān)鍵時刻讓小胖子留下來照顧我,可真是難為他了。
等我和小胖子趕到墳地的時候,那片墳地的煞氣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應(yīng)該是全部聚到了陣眼,而我?guī)煾岛腿A叔他們,則是拿著風(fēng)水羅盤正在尋找陣眼所在之地。因?yàn)樯洗蔚木坳庢i魂陣被破,陣法轉(zhuǎn)變之后陣眼也會跟著變化,而且這次的陣眼似乎相當(dāng)隱蔽,以我?guī)煾傅娘L(fēng)水締造都無法用肉眼看出來,還要拿風(fēng)水羅盤來測量。
從這點(diǎn)不難看出,玄陰聚煞之陣最后的匯聚之地,也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陣眼,應(yīng)該是布局者最終的目的,想想那絕對是有大東西。
我和其他人打了招呼之后就沒有再說話,而是靜靜的跟著我?guī)煾悼此^察和測量每一座墳?zāi)沟牡乩砦恢煤惋L(fēng)水走向,直到最后,我?guī)煾笢y量到墳地靠北邊一座很普通的墳?zāi)箷r,他才停了下來,然后看了看羅盤說,“就是這里了,風(fēng)水脈象所歸,陰氣聚而不散,煞氣隱而不現(xiàn),這座墳?zāi)顾嶂铮^對非同尋常。”
說到這里我們難免都有點(diǎn)緊張了起來,畢竟那么多的陰煞之氣匯聚在這座墳?zāi)股厦?,就算里面葬的是一具普通的尸體,那也足以產(chǎn)生巨大的變化了,而且我們都不認(rèn)為這里面的葬的只是一具普通的尸體那么簡單,很有可能就是李三生。
如果這個猜測得到證實(shí),那也就意味著李三生是在生前就布置好了這一切的局,而且他的目的,很顯然是想借陰煞之氣來達(dá)到重生,至于重生之后他到底會變成什么?這個就完全成了變數(shù),總之絕對不是人。
單是想想一個人能夠在生前就布置好自己死后的一切大局,而且還能讓這一切的局勢按照他設(shè)計(jì)得一步步推演下去,并且安全沒有辦法破解,這樣的人無疑是恐怖的。
只是有一點(diǎn),我想其他人和我一樣都非常迷惑,那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什么會死?難道是他自己算到了自己的壽命,所以才提前布置好這一切的局,甚至不惜殘害那么多的村民來逆天改命,讓自己得到重生?
這個可能性很大,而且這樣的推測也非常符合邏輯,只是事實(shí)真的如此嗎?我想很快就會揭曉了。
當(dāng)然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疑點(diǎn),那就是李三生死了以后,誰在幫他執(zhí)行一系列的計(jì)劃,比如說將李三生的尸體挖出來葬在另一個穴位,將村里死去的男人葬在陣法所需的位置上,這一切都需要一個甚至好幾個大活人去執(zhí)行,而且這樣的人必須是一直生活在個村子里的,“它”會是誰?
謎題揭曉以后,我想答案不一定就是我們所想的那樣,不過現(xiàn)在不重要了,到了這一步,不管是什么樣的答案,都已經(jīng)到了揭曉的地步。
我們沒有多余的話,直接就開始掘墳?zāi)?,我想其他人?yīng)該和我一樣,都很想見識一下這個死了以后都能主導(dǎo)這么多大局的人,到底是什么樣子吧?
兩個多小時以后,我們終于把墳?zāi)估锩娴墓撞慕o挖了出來,不過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棺材表面竟然是黑色的,好像刻意用墨汁染過一樣。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敢急著去開棺了,就連小胖子這樣的急性子也杵在旁邊一言不發(fā),畢竟這最后的大局所歸之地,絕對不是輕易就能碰的,否則那是絕對會死人的。
我?guī)煾负屠瞎韮蓚€人圍著棺材看了好久,最后我?guī)煾赣制割^算了一下,然后他的臉色就徹底變了。
“你算出什么了?”老鬼皺著眉頭問我?guī)煾怠?/p>
“這口棺材不能開。”我?guī)煾祿u搖頭說,“里面的東西會給我們帶來大災(zāi)難。”
“都到這一步了,不能開也要開了。”老鬼說完嘆了口氣,然后看了一眼我們其他人說,“你們都退開點(diǎn),今天,就讓我來見識一下這布局者的廬山真面目吧。”
說完老鬼就跳了下去,準(zhǔn)備直接開棺了。
“使不得。”我?guī)煾颠B忙制止老鬼說,“這棺材不能在墓穴之中開,必須起上來,不然我們都會遭逢大難。”
老鬼聽完看了看我?guī)煾?,最后點(diǎn)點(diǎn)頭說,“好吧,那就先把棺材起上來。”
說完我們就開始行動,先給棺材上面幫了繩子,然后找來兩根木棒子穿在繩子上面,幾個人就開始往上來抬。
這棺材感覺非常的沉,我們四五個大男人抬著竟然被壓得雙腿都打顫。抬上來之后,按照我?guī)煾刚f的,我們將棺材的頭朝正北方擺放了下來。
棺材落地那一瞬間,我們終于如釋重負(fù)的累趴在了地上,然后我?guī)煾妇妥尨迕駛冋襾砹撕诠费?,開始用黑狗血涂染棺材的表面,說是這樣可以祛除棺材里面的陰邪煞氣。
等棺材整個都被涂上黑狗血之后,我?guī)煾岛屠瞎聿抛屛覀兺撕?,然后他和老鬼就開始小心翼翼的打開那口棺材,我和其他人則是站的遠(yuǎn)遠(yuǎn)地,緊張的看著,生怕一個不好他們就出現(xiàn)意外。
不過這個過程比我們想象的要順利很多,直到棺材蓋子被揭開,我?guī)煾岛屠瞎矶紱]有出現(xiàn)任何意外。
看沒什么事情發(fā)生,我們這才慢慢的湊了上去,準(zhǔn)備見一見這布局之人的廬山真面目。
棺材里面的情況跟我們想的差不多,躺著一具年輕男人的尸體,想想這尸體的主人應(yīng)該就是李三生吧,不過有一點(diǎn)意外的是,在這尸體的額頭上,竟然放置著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令牌。至于這尸體頭上為什么要放置這樣一塊令牌,或者說這令牌到底有什么作用,我們?nèi)徊恢?,不過看我?guī)煾岛屠瞎矶紱]有急著去把令牌拿下來,所以我們也不敢亂動。
沉默了一會之后,小胖子忽然嘀咕了一句,“看樣子沒什么意外啊,我們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也許吧,不過小心點(diǎn)總歸是好的。”我?guī)煾刚f著就上前把尸體額頭上的那塊令牌給拿了下來,然后拿在手里仔細(xì)的端詳了起來。
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guī)煾傅哪樕鋈蛔兊哪亓似饋恚以娇茨菈K令牌,他的臉色就越凝重。
這樣的變化讓我心里忽然有了一個猜測,“難道這一些的大局,只是因?yàn)檫@塊令牌?那么棺材里躺的這具好幾年都不曾腐朽的尸體,又作何解釋?難道布局之人不是李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