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姜錦棠所言,兩日過后,衛(wèi)闌鈺才說一切準備就緒。帶著御林軍與姜越,錦棠,甄定安三人一同前往九華山。
一路風(fēng)雪,著實艱辛。
不過這條小路栽種著不少的樹木,攔了許多的雪下來,所以這條路上的積雪遠沒有官道上的多,隊伍行起來也不算艱難。
他們這些尚且能夠吃飽喝足的人都如此,還不知文華寺是怎樣一番景象。
即便寺中有存糧,可那些在宮中享樂多年的人,就算是吃齋宴,那也是要求頂頂好的才成。寺中的粗茶淡飯哪里能入得了他們的口?
加之風(fēng)雪交加,皇帝一行人原以為不過一兩日就會回宮,衣物根本不夠。
現(xiàn)在的情景,不可不謂饑寒交迫,,著實凄涼。
衛(wèi)闌鈺坐在馬上,穿了輕便的軍衣,身姿挺拔,佩在腰際的劍折射著雪,熠熠生輝。
一張臉微微仰起,看向前方,看不清神色。
“棠兒,你可還好?”
姜越有些擔(dān)憂得看著錦棠,因為他們對外說只有錦棠知道那條小路,所以她自告奮勇說驅(qū)馬前去,說是小路太窄,馬車不易進去。
大燕祖上也是驍勇善戰(zhàn)的,是馬背上打出來的國家。雖然幾代下來,身子已經(jīng)養(yǎng)得嬌氣,但骨子里對馬背的血性仍是磨不掉。
錦棠也是如此,雖說在這冰天雪地里騎馬身子是有些受不住,可她的臉上可滿滿都是興奮。
“爹爹,無礙,大燕國的子民豈會連這點風(fēng)雪都熬不住。”
錦棠裹了裹袍子,聲音在這風(fēng)雪中格外清晰。
衛(wèi)闌鈺身后的御林軍聽得此話,竟也覺得精神一震,難不成他們這在刀口上摸爬滾打的人還比不上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
頓時,整個援救大軍的氣勢竟被錦棠一句話給調(diào)動了起來。衛(wèi)闌鈺挑了挑眉,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角。
“姜兄,我看錦棠倒不像你一個文臣的女兒,哈哈,這骨子里的不服輸,日后怕也是會嫁給武官為妻吧。”
甄定安看氣氛太過肅穆,竟開起錦棠的玩笑來了。
話中有話,意中有意。
朝堂上最年輕最有位的武官除了眼前的衛(wèi)闌鈺還有誰?
“甄叔叔這話可說錯了,錦棠一生最仰慕的是爹爹,若日后向錦棠提親之人比不上爹爹,任他文臣武官,多有能耐,錦棠也是不允的。”
姜錦棠聲音清脆,臉上帶著幾分身為官家女兒的驕傲,眼中盡是仰慕地看著姜越,十足十的小女兒態(tài)。
甄定安一窒,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好了棠兒,這些話放在家里說就好了,現(xiàn)在這么多人,一個還未許人家的小姑娘也不害臊。”
姜越雖是知道錦棠是把他抬出來當(dāng)擋箭牌,心情卻也止不住的高興。
哪個父親不喜歡自己的兒女將自己視作最好的男兒?
姜越和姜錦棠這對父女的互動竟將這前去營救皇帝的對于變得有些輕松。
衛(wèi)闌鈺行在隊伍的最前方,眾人的話一字不落地全入了他的耳朵。
若日后他有了求娶的念頭,豈非是要先獲得老丈人的同意?
衛(wèi)闌鈺抬起頭看向那已經(jīng)近在眼前的文華寺,笑得有些高深莫測。
這條路,他可不信是錦棠“偶然”發(fā)現(xiàn)的,要知道她前來上香那日,他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