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歹心

果然不出姜錦棠的預(yù)料,就在四天后,京都就飄起了雪。雖是不大,卻也堆了積雪。

錦棠緊了緊披風(fēng),抱著個湯婆子就往宋氏的住所走去。

現(xiàn)在整個姜府都在替錦棠的生辰做準(zhǔn)備,再加上年關(guān)將至,府里一派繁忙景象。

“小姐怎么來了?夫人正在廚房查看小姐誕辰之日的菜色。”

錦棠剛跨進(jìn)宋氏的屋子,便看見娘親身邊的大丫鬟迎春走了出來,臉上帶了些許著急之色,還在往身后藏什么東西……

娘親平日里無論去哪兒都會帶著這個貼身丫環(huán),怎得今日獨(dú)獨(dú)留了她一個人?

“你在做什么?”

錦棠半瞇著眼,盯著迎春藏在身后的手。

若只是偷盜便也算了,可若是……同娘親的病有關(guān)……

想到此,錦棠一雙眼如同含了冰渣,直瞪瞪得盯著迎春。

“奴婢……奴婢……”

迎春被錦棠目光所攝,支支吾吾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

“把手拿出來!”

錦棠突然提高了聲音,門外打掃的下人都聽到了動靜,都尖起了耳朵,生怕錯過什么好戲。

香吹見狀忙喚來一個小丫頭,讓她去廚房把夫人叫來,自己則上前站在身邊,做出個保護(hù)姿態(tài)。

不知迎春是做賊心虛,還是錦棠的氣場太過嚇人,一個腿軟就跪了下來。

手里捏著的金步搖也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

“小……小姐饒命!奴婢,奴婢只是一時財迷心竅……才會做那偷盜之事,小姐饒命?。?rdquo;

迎春一個勁兒磕著頭,心里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個巴掌。

剛才就不該在屋內(nèi)多做停留,若是得手之后就走,哪里會被發(fā)現(xiàn)?

錦棠示意香吹把迎春身邊的金步搖拿過來,發(fā)現(xiàn)那支步搖是娘親平日里不曾戴過的,成色也一般,迎春若是真的有心要偷,豈會偷這樣的東西?

錦棠細(xì)細(xì)看著,竟發(fā)現(xiàn)步搖上面有一層薄薄的粉末,剛想質(zhì)問迎春,宋氏卻趕了過來。

“棠兒?發(fā)生了何事?”

宋氏在廚房看著錦棠誕辰的菜色,卻突然被一個小丫環(huán)喊了回來,說是錦棠在越華居懲戒下人。

“娘親!”

姜錦棠的臉色突然變得萬分嚴(yán)肅,她現(xiàn)在不說有十成把握肯定娘親的病與迎春有關(guān),卻總與那丫頭脫不了干系!

“你們都下去。”

錦棠鐵青著一張臉,命人將迎春捆了起來,然后讓他們?nèi)汲鋈ィ瓦B香吹都沒留。

“棠兒,你這是何意?”

宋氏皺了皺眉,有些不解的看著錦棠,卻見錦棠一直看著迎春,眼神冰冷。

“棠兒,迎春這丫頭若是手腳不干凈,打發(fā)她出府就是,何必……”

“娘!”

宋氏還未說完,就被錦棠打斷。她有些驚訝的看著對自己一向乖順恭敬的女兒。

“娘親,你近日可有感覺身體不適?例如心悸,喘不上氣來。”

錦棠直直盯著宋氏的臉,握緊了一雙拳頭,身上忍不住輕顫。

心悸,喘不上氣,那是前世宋氏患病的征兆。

宋氏皺了皺眉,細(xì)細(xì)想了想,說道:“你這樣一說……我這段時日倒真是有些不舒爽,原以為是這段日子操勞過度,怎么不是嗎?”

事關(guān)自己的身體,宋氏也嚴(yán)肅了起來。

“娘親……”

錦棠艱難的吐出兩個字來,閉了眼又睜開,眼中有悔有恨,“您只怕,是被人下了毒!”

握著那支金步搖的手狠狠攥著,恨不得將迎春還有幕后主使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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