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比看到蓋倫還讓我激動。
我趕緊推了易一把:“兄弟,這事兒就拜托你了,語氣溫柔點,別搞砸了!”
說完,我一溜煙跑到了小樹林旁邊的暗影處,深深的吸了口氣,眼睛觀察著那邊的情況。
瑟莊妮和易從兩個方向朝著小樹林走,很快就在小樹林相遇了,借著遠(yuǎn)處的路燈,我看到瑟莊妮的神情原本很輕松的樣子,不過看到易之后,她好似有些納悶。
隨后,易在按照我的吩咐,直接將手里的信封遞了過去,隨后這小子不知道是裝酷,還是別的,就靠在一棵樹上,叼了一根煙。
瑟莊妮猶豫了下,就拆開了信封。
那一刻,我心跳一百八,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尋思著,萬一這妞兒看完了信,就直接罵易不要臉,或者直接給他一個嘴巴子,那就麻煩了。
不過事態(tài)的發(fā)展,似乎沒有我想的那么嚴(yán)重。
瑟莊妮看信的時候,易就一直靠在那里抽煙,而且,好似還不停的在說著什么。
離得遠(yuǎn),我聽不到,不過也能猜出來,這小子肯定是勸這妞兒看開點什么的。
瑟莊妮側(cè)身對著我,看完了信,忽然就低下了頭,瞬間我就看不到臉了。
同時心里依舊砰砰直跳。
看著妞兒不說話,易丟了煙,好似又說了一句什么,然后轉(zhuǎn)身就要走。
那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瑟莊妮忽然開口了,叫住了易,她好像心里很猶豫,又有些別的什么,聲音有點大,我都聽到了。
“唉……你先別走!”
聽到瑟莊妮這句話,我就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
果然聽到瑟莊妮的招呼,易撓撓頭,又扶了扶眼鏡,轉(zhuǎn)過身站住了,很迷惑的看著她。
隨后瑟莊妮又低下了頭,好似對著易說了句什么,然后轉(zhuǎn)身就跑出了小樹林,跑了幾步,還不忘回頭看他一眼。
…….
瑟莊妮走后,易一直站在那兒,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好似整個人都呆住了一樣。
過了好大一會兒,就在我快到等不及的時候,這小子才撓著頭,一臉疑惑的走了過來。
我蹲的腿都麻了,見他過來,趕緊站起身,說道:“快點吧,送個信都這兒墨跡!那邊我估計就要開打了!”
我故意不提瑟莊妮的事情,就是不想讓這小子起疑心。
果然聽到我的話,易點了點頭,然后我們倆就到了圍墻的一處,順利的翻了出去。
一開始我們倆都沒說話,快過石橋的時候,易似乎按耐不住心里的疑惑了,忍不住看著我問道:“唉,你在信里到底跟她說了什么???”
“什么信???”我故意裝迷糊。
易很干脆的瞪我一眼:“就是剛才那個妞兒啊?”
說著,他取下了眼鏡,揉了揉眼睛看著旁邊的河水出神,過了兩秒才說道:“你說,這些女生的心里都是怎么構(gòu)成的?這思維反差也太大了,怎么就讓人捉摸不透呢?”
我一本正經(jīng)的點頭:“誰說不是呢,就說前兩天晚上吧,本來跟你嫂子都開了房間了,可結(jié)果一晚上,這妞兒手都不讓我碰一下,你說這不是浪費(fèi)房錢么?早知道我還不如直接回宿舍睡得了!”
我故意這么說著,只見易偏頭很暖味的看著我,隨后他呼了口氣,又問了剛才的話題:“唉,你到底在信里跟她說了什么?。?rdquo;
看他的神情,我心頭一跳,趕緊問道:“你別告訴我,她明天還讓你替她送信給我吧?”
說著我的小心臟又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
易搖搖頭:“這倒不是,只是她走之前跟我說的話,讓我很不明白,唉?你還沒說呢?”
此刻我們穿過了石橋,順著路燈下的行人道,朝著二中走去,腦子里想著泰達(dá)米爾的情況,一時間我對眼前的問題,也沒了心思,就隨口說道:“我就告訴她,我的心已有所屬,就連身子都不是原裝了,讓她徹底死心吧!”
聽到我的話,易戴上了眼鏡,盯著我好大一會兒,才感觸的說道:“靠,這招真絕!”說罷,他嘆口氣:“看來我要是用這招,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
我頓時來了興趣:“怎么?”
易揚(yáng)天看了看滿天的星斗,很無奈的說道:“那妞兒告訴我,明天要跟我一起吃早飯!”
我一聽菊花都快美出泡兒了,樂呵呵的笑道:“好事兒啊,沒想到這妞兒還真看上你啦,哈哈……”
我有些得意忘形的笑了兩聲,忽然就意識到說漏嘴了。
果然,聽到我的話,易的兩個散光眼都不聚光了,狐疑的看著我:“她看上我,你這么高興干什么?”
靠,要露餡了!
我趕緊收起笑臉,拍著他的肩頭,正色的說道:“嗯,我這是替你高興呢,其實,主要原因,還是明天你的早餐不用我付了,對我來說,不也是好事兒?”
“靠!”
易愣了下,鄙視了我一眼。
隨后我又逗了他幾句,結(jié)果這小子死活不肯談瑟莊妮的問題了。
就在這時候,我們到了二中的大門口。
站在斜對面的樹蔭下,我和易看著眼前的門口,一時間有些犯難。
這個點晚自習(xí)放了學(xué),估計都快要熄燈了,我們這時候進(jìn)去,就算不被泰隆的人發(fā)現(xiàn),碰到了學(xué)校里的巡查,也會有麻煩。
而且,雖然泰達(dá)米爾曾給我說過,門口的看守老頭是他的遠(yuǎn)房親戚,可是我過去該怎么說?
就說泰達(dá)米爾馬上就要被打了,我們是來救場的?
沒準(zhǔn)說完就直接被帶到教務(wù)處了!
尋思了幾秒,我決定還是簡單一點的好,就拉著一臉迷惘的易,大搖大擺的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到了側(cè)門的跟前,看到眼前的崗?fù)だ锪林鵁簦粋€老頭靠在椅子上,瞇著眼正聽著一曲民俗音樂。
我示意易別說話,抬手敲了敲窗戶。
聽到動靜,老頭立刻關(guān)了聲音,回頭朝外面看了一眼,見到我,他臉上的褶皺,擰成了倒川字:“你倆干啥子?”
我轉(zhuǎn)動著腦瓜,陪著笑臉:“大爺我們是回學(xué)校的!”
“啥子大爺?叫師傅!”老頭打量了我一下,就直接拿起了對講機(jī),朝我問道:“哪班的?”
一看這架勢,我心都抖了一下,趕緊擺手道:“別別,師傅,我們是泰達(dá)米爾的朋友,前幾天還跟著他晚上出來的,您忘啦?”
聽到我的話,老頭兒立刻吹胡子瞪眼的:“啥?這個龜孫子又趁我不注意,偷偷溜出去玩啦?”說著這些,他看了看我,又看看我身后的易,起身走出來,快速的打開了門,然后低聲道:“那趕緊進(jìn)去吧,趁著寢室還沒熄燈!”
等我們進(jìn)去后,他又說道:“下次再讓我碰到你們倆,沒有假條回學(xué)校,我就直接叫教務(wù)處的人了。”
我點點頭,很謙遜的答應(yīng)了,然后拉著易朝著里面跑去。
一邊跑,我心里尋思著,這老頭兒還挺有意思。
根本沒來過二中,此刻一進(jìn)來之后,尤其是深怕被老師發(fā)現(xiàn),我們倆一直溜著墻根走,結(jié)果轉(zhuǎn)悠了幾圈,也TM沒看出,那棟樓是高二男生宿舍。
于是在一個花壇旁邊,我和易站在一棵樹下,看著眼前的三棟男生宿舍樓發(fā)起了呆。
這會兒易發(fā)起了牢騷:“靠,你確定是你哥們兒?他在那個宿舍,你都不知道?”
我現(xiàn)在沒空跟他計較這個問題,點頭:“我真就不知道!”
易嘆了口氣,尋思了下,隨后扶了扶眼鏡,說道:“其實,很簡單,咱們倆找個人問問不就行了?”
我一想對啊,自己怎么這么笨?可是轉(zhuǎn)念一想,泰隆在這學(xué)校人太多了,基本上每一屆都有認(rèn)識的,萬一我們運(yùn)氣差,碰巧問了泰隆的人,那就逗比了。
尋思著,我看了看左右,此刻雖然不早了,不過校園里還有一些學(xué)生在轉(zhuǎn)悠,不過這時候都往宿舍趕了。
見我猶豫,易咳嗽了下,說道:“唉,看我的吧,咱們又不是這兒的學(xué)生,一會兒有人經(jīng)過這里,咱么倆扮作老師,嚇唬一下然后順帶著就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