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我們倆趕緊捂著嘴,趁著倆班長還沒從茫然中回過神,就溜進了班。
隨后還沒到上課鈴聲響,兩個班的男生,都被叫了出來,陸陸續(xù)續(xù)的朝著宿舍樓走。
一路上我和易,不斷的用眼神交匯商議,隨后得出了一個共識,那就是打死都不能承認。
為什么呢,反正宿舍走廊也沒監(jiān)控。
比起我們,班里的其他男生都是一臉的茫然,甚至有幾個家伙,還興致勃勃的說,不上自習(xí)就是爽之類的話。
相反的,隔壁班德萊文一伙兒,倒是得意洋洋的,進宿舍樓的時候,還故意對著我們倆吹了個口哨。
對于這種逗比舉動,我和易根本理都不理。
到了走廊,教務(wù)主任和宿舍監(jiān)管,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
看著我們上來,教務(wù)主任余怒未消沖著眼前的倆小子喝道:“人到齊了沒?”
倆家伙,一個我們班的,一個隔壁班的,看到眼前的情況,頓時都懵了,諾諾的不知道怎么開口。
隨后教務(wù)主任又問了一聲,來班長才小聲的說道齊了。
主任深深的吸了口氣,指著地上的一堆灰燼:“太猖狂了,敢在宿舍里放火?是誰做的,站住來?”
一時間幾十號人鴉雀無聲,走廊靜悄悄的。
傻逼才承認,看這主任的臉色,這情況至少也是個大過。
見到?jīng)]人出聲,主任直接就怒了:“好,不承認是吧,一會兒我找你們倆班的班主任,每個班扣掉一個月的班分,我就不信了。”
話音剛落,只聽德萊文一副好好學(xué)生的舉起了手:“報告主任,我知道是誰干的!”
這小子之前在教務(wù)處,受到的大小處分不知道多少,是以主任對他,比自己的兒子都熟悉。
見他開口,主任直接就皺了皺眉:“你說,是誰?”
“這倆小子!”德萊文指著我和易,一臉的誠懇:“當(dāng)時他們倆點火的時候,我還沒走,碰巧看到了!”
說著我看到他另一只手,悄悄的對身后的幾個人打了個手勢,幾個家伙頓時紛紛附和:“是啊,我們也都看到了!”
看他們一個個煞有介事的樣子,我和易幾乎氣炸了,可是這會兒哪敢表現(xiàn)出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強忍著不去看德萊文那張得意的臉,朝著對我怒目而視的主任,一臉誠懇的說道:“他們是瞎說的,我們倆根本就沒回宿舍!”
我剛說完,德萊文一伙人有叫嚷了起來,一口咬定就是我們倆,而且,在他們的帶動下,他們班其他的男生,也都跟著指認我們倆。
我那個氣啊,一人說不足為信,可是一個班的男生都這么說,那就麻煩了。
他們亂嚷嚷,我和易依舊死不承認,不過身旁只有同宿舍的給我們頂,其他的,則都是低著頭,一個比一個都沉默。
麻痹的,身在這么不團結(jié)的班里,我真是倒霉透頂。
也活該他們一個個的被德萊文他們欺負。
心里腹誹著,只聽主任吼了一聲:“都給我住嘴!”
瞬間走廊又是一片安靜。
“干嘛呢?叫你們來是吵架的?”主任瞪著眼,環(huán)視了一圈,隨后看向我和易:“是不是你們點的?”
我苦著臉說道:“真不是,我沒事兒弄這個干嘛?還對到這兒,我惡不惡心啊?”
我說這些的時候,故意看著德萊文,意有所指。
德萊文偏著頭不看我,鼻子都快夠到房梁了。
主任呼了口氣,見我一臉的肯定,估計也是氣暈了:“我不怕你們不承認,都給我在這兒站著,一會兒我讓你們班主任過來。”
聽到這話,我就不吭聲了,誰來我也不會承認。
這時候,易忽然說道:“其實要查清楚很簡單,看看這些紙都是誰用過的不就行了!”
這話一說出口,周圍的目光頓時都聚在了他的身上,一個個表情都很驚異。
我也是醉了,偏過頭不去看他,臥槽,這算什么奇葩解決辦法?這么多,而且大部分都燒了,誰能分辨出來?
聽到易的話,主任直接就愣在了哪兒,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
隨后他呼了口氣,那神情就要一巴掌拍死易的樣子,不過還是強忍著,緩緩道:“好,你給我找一個看看?那些是你們宿舍用的?”
結(jié)果易聽了之后,還真的走上前,在那片灰燼尋找了起來,很快的就在墻角里捏起了一片沒燒完的紙巾,轉(zhuǎn)身就走了過來。
他一靠近,旁邊的學(xué)生,立刻就散開了一邊,看他的神情,震驚中又透著一種膜拜……
我也呆住了,尋思著這小子知道瞞不住了,準備用這種方式,求肯主任對我們減刑?
主任看著他拿著紙巾靠近,臉角的肌肉,也是抽了抽,跟著皺眉道:“找到了?”
易點點頭,嗯了一聲,對著主任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不是我們宿舍的,不過你應(yīng)該能看到,著紙巾上,印的有花紋,沒錯吧?”
主任似乎一時間沒有明白他的用意,就點了點頭。
易暗暗呼了口氣,丟下了紙巾,然后無所謂的拍了拍手,聳聳肩繼續(xù)道:“像這種帶花紋的紙巾很貴的,我們一般的學(xué)生,那里用得起?”
頓了頓,他下意識的瞄了德萊文一眼,繼續(xù)道:“而且,也只有家境富裕的人,無聊的時候,才會玩這么幼稚的游戲,點火玩!”
聽著他的話,旁邊的人都是一臉的沉默。
我也沒出聲,只不過瞥眼看德萊文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小子的臉色,似乎有些不自然了。
易說完了那些,轉(zhuǎn)身對著倆班長說道:“現(xiàn)在讓大家把自己宿舍的門開了吧,查一查誰床上有這種紙巾的,那就表明嫌疑最大!”
話音剛落,韋魯斯就直接走過去,打開了我們宿舍的門,宿舍監(jiān)管愣了下,就緊緊的跟了進去。
這時候,其他宿舍的人,也都去開門了,只有德萊文一幫人,傻逼逼的站在那里,恍然不知所措。
很快的,宿舍監(jiān)管和韋魯斯就出來了,手里拿了一帶的濕巾,那一刻,我心里暗暗松口氣,幸好上次易體驗了那種酸爽的感覺之后,就把韋魯斯床頭放了一個多月的紙巾給丟了。
韋魯斯把濕巾遞到主任眼前,說道:“我們宿舍都是用的濕巾,剛才監(jiān)管老師已經(jīng)查了!”
主任看他一眼沒說話,隨后,其他宿舍的人也都把自己的紙巾拿了出來。
…….
十幾分鐘后,在主任一頓的訓(xùn)斥之下,我們就各自回了班,只留下德萊文宿舍的幾個人,被帶進了教務(wù)處。
去教室的時候,我一臉感概的看著易:“看不出來,你那么奇葩的辦法,竟然還奏效了。”
易很嘚瑟的笑了笑,說道:“誰讓那小子沒事就裝逼,買個紙巾還是四塊一卷兒的,麻痹,沒用韋魯斯的濕巾之前,我都使用的書本。”
我目光一閃,立刻流露出一副很欽佩的表情出來。
這件事兒鬧騰了這么大一會兒,進了班沒多久就放學(xué)了。
想到二中跟我們這邊的下課時間是一樣的,所以我和易根本沒敢耽擱,下了教學(xué)樓,就直奔操場。
接近小樹林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就把兜里的信封遞給了易。
“給我干嘛?”易狐疑的看著我。
我撓撓頭,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中午的時候,瑟莊妮不是誤會你,沒有把信給我么?我已經(jīng)回了信,你就替我交給她吧,也算是給自己澄清一下!”
易想了想,就準備把信還給我:“你說不是一樣嘛!”
“不一樣!”我趕緊擋回去,神色激動的說道:“你說我好不容易追上了拉克絲,我容易嗎,所以瑟莊妮我只能抱歉了,感情的事兒不能勉強,是不?不過考慮到,我要是當(dāng)面說,人家女生臉皮那么薄,萬一受到了刺激那就不好了,還是你幫我給她吧!”
易再次接過信封,憋了半天說了一句:“靠,拒絕個女生都說的頭頭是道的,咋就沒人看上我呢?”
我無語的看他一眼,正準備接一句,一瞥眼就看到遠處一個高挑偉岸的身影,徑直朝這邊走了過來。
不是瑟莊妮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