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達(dá)米爾這小子,竟然還忽悠我,自己一個人去面對泰隆了,還把不把我當(dāng)兄弟了。
其實我心里知道,這小子是不想再給我添麻煩。
這會兒,也恍然的想起來,最后一面我準(zhǔn)備離開網(wǎng)吧的時候,問他一夜沒睡怎么回學(xué)校,這小子說:“上不上都無所謂了,不回了!”
那時候認(rèn)為他只是貪戀上網(wǎng),現(xiàn)在想想,這家伙心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跟泰隆做最后的了斷了。
媽的,真是越想越憋屈。
快到宿舍樓的時候,我就忍不住給泰達(dá)米爾打了電話。
結(jié)果電話打通了,卻是沒人接。
看樣子這小子,是打定主意不讓我插手了。
可是我能不插手么?換做之前,我自然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可是現(xiàn)在……哥身上有任務(wù)啊,我可不想就這么失去一個擁有技能潛力的人。
回到宿舍,人都還沒回來,我習(xí)慣的抽了韋魯斯兩張濕巾,就去了廁所,沒辦法已經(jīng)拿順手了。
釋放了一通,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易那小子,晃著腦袋,哼著小調(diào)兒,就進(jìn)了宿舍。
我去!
看這樣子,這家伙和瑟莊妮聊的不錯嘛。
我趕緊跟進(jìn)去,上前一把抓住他:“怎么樣?那妞兒不錯吧。”
易嗅了嗅鼻子,一把將我推開:“靠,廁所味兒真竄!”隨后,他瞥我一眼,語氣淡然的說道:“妞兒是不錯,可惜,人家看不上我!”
說完,他丟給我一個信封。
我接過一看,粉色的,小心臟頓時噗通噗通的亂跳,拆開一看,竟然是瑟莊妮寫給我的,大意是,約我晚自習(xí)后,在學(xué)?;▓@的涼亭見面。
我頓時就愣住了,思維停滯了幾秒后,下意識的問道:“看不上你,還那么高興?我剛才看你又快要飛的樣子。”
我心說,難道是替我高興?這小子貌似沒有那么高尚吧。
果然,易翻了翻眼,然后將眼鏡扶正了說道:“就是看不上我,我心里才高興???
隨后他笑嘻嘻的拍著我的肩頭:“瑟莊妮把你搞定了,拉克絲不就可以把你甩了?然后,我不就是有機(jī)會了?”
我臉都黑了,立刻抬腳去踹,不過這小子早就防著呢,一溜煙就跑進(jìn)了廁所。
我也懶得去追,坐回床邊,雙手顫抖的拿著信紙,愣愣的出神。
這是什么節(jié)奏?瑟莊妮不是一直都對我很反感么?一見面不是色狼就是流氓……莫非,上次在廁所,被我看了她的喜羊羊,這妞兒要找我來負(fù)責(zé)的?
一時間我把瑟莊妮這妞兒心思,琢磨了個遍,也沒琢磨出個什么門道來。
其實在我心里,像瑟莊妮這么彪悍的妞兒,壓根兒和我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你說,能一腳把我踹到墻角的妞兒,就算是好上了,要搞個親密接觸的,我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蓋倫那個逗比,跟她最相配。
不過人家蓋倫,已經(jīng)被卡特琳娜迷得,徹底成了個傻逼,要找他善后是不可能的。
就在我胡亂尋思的時候,韋魯斯這小子進(jìn)來了,一看到我手里的信封,眼睛就亮了:“哎呦,信哥這是收了情書唉!”
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趕緊把信封折了起來,裝進(jìn)了口袋。
這事兒要是被拉克絲知道,后果可是非常嚴(yán)重地。
“誰寫噠?”韋魯斯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好奇的問道。
我沒回答,直接站了起來,說道:“你猜猜!”
隨后我又說道:“是易的,這小子讓我?guī)兔纯矗?rdquo;
“那我也看看,順便給個意見!”韋魯斯絲毫不在意我的神色,八卦的說道。
“邊兒去!”我很含蓄的拒絕了。
這個時候,易嚎著嗓子,在廁所里面喊道:“趙信,給我送點紙,靠,剛才只顧著跑了,忘了拿!”
“沒聽見!”我喊了一聲,然后懶洋洋的躺在了床上。
易罵了一聲,等了一會兒,見我沒反應(yīng),又喊道:“趙信,趙信,快點,都快干屁股上了…….信哥,信哥我錯啦行吧,趕緊送來吧,腿都麻了!”
早這么客氣不就結(jié)了么。
我懶洋洋的伸展了腰,從床上跳起來,在韋魯斯的注視下,又抽了倆他的濕巾,隨后看了看他床頭的那卷紙,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拽了一截。
“你不是說那個…….”韋魯斯看著我,很不解。
我靠在門口,偏頭對他意味深長的說道:“什么叫做做兄弟的要同甘共苦,這個就是,嗯,對了以后再有人來咱們宿舍,上廁所都必須要用一次這種帶著兄弟情的紙巾!”
說完,我瀟灑的甩了甩頭上的短寸,哼著小曲兒就去了廁所。講濕巾紙巾都遞過去之后,說道:“聽你說都快干了,所以拿了兩張濕巾。”
易仰著頭,一臉的感動:“真是想的太他么周到了!”
……
幾分鐘后,易邁著八字步就沖了出來:“趙信,我要扒了你,哎呦,我的屁股!”叫嚷著,就朝著我沖了過來。
我哪里肯示弱,嬉笑著說了一句:“剛才誰還夸我想的周到來著,一轉(zhuǎn)身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說著,我就要迎上去。
不過看到他手里捏的兩折紙巾,我神色一僵,臉都快綠了:“臥槽,你真他惡心,你敢丟過來,明天的早餐免談!”
易紅著眼,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捏著紙巾朝我逼近,依舊叫囂:“就剩一頓早餐,我不稀罕了!靠,我非得讓你聞聞!”
看這情況,我轉(zhuǎn)身就朝外面跑,易邁著八字步緊追不舍。
就在我沖出門口,朝著樓道口跑的時候,這小子就把手里的紙巾丟了過來。
這要是被砸到,我這衣服就不要了,于是我猛然一個急轉(zhuǎn)彎兒,就在這時,旁邊的宿舍門開了,一個小子冷不丁的走了出來。
頭上的白紗帶,依舊那么醒目且性感,不是德萊文是誰?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覺,只見紙巾劃過一道拋物線,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我立刻站住了腳,易瞪著倆黑眼圈子,也停下了腳步。
德萊文看到是我們兩個,就冷笑了下,瞥我一眼隨后就把目光轉(zhuǎn)到了易的臉上:“小子,準(zhǔn)備來報仇的?昨晚找到眼鏡了沒?。抗?hellip;….”
說著,他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紙巾,想都沒想就擦了擦手,隨后又團(tuán)了團(tuán),捅了下鼻孔……
我瞬間就呆住了,易原本一臉的惱怒,此刻也表情復(fù)雜了起來。
下一秒,我們倆對視了一眼,沒等德萊文回過神,就一起跑下了樓梯。
剛跑到下一層,只聽德萊文一個噴嚏就打了出來,緊跟著這小子叫喚道:“臥槽,這他媽什么味兒?。?rdquo;
我和易相視大笑了起來,出了宿舍樓,我偏頭看這小子一眼,正色道:“剛才你說明天的早餐不稀罕的,可不是我強(qiáng)迫你的,先說好,到時候我和拉克絲去一起,你小子就別跟著了。”
“臥槽你還敢說!”易一聽,就有些激動,沖過來就掐我的脖子。
我也擰著他的胳膊,倆人瞬間就扭在了一起,正較勁兒呢,兜里的手機(jī)忽然響了。
我喊了下暫停,從兜里拿出手機(jī)一看,是泰達(dá)米爾的,心里頓時就冷靜了下來,走到一邊接聽了,沒等他開口,我就罵道:“你大爺?shù)模惘偫?,腿還沒好,就跟泰隆單挑。”
泰達(dá)米爾在那邊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反正都會有這么一天的,早一天,晚一天的,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了!”
一時間,我有些無語,看這小子平日里一副邋里邋遢的樣子,沒事兒跟我聊天打諢兒,說起XX視頻來,那神情比易都猥瑣,此刻忽然這么深沉的跟我說這些,我竟然有些不適應(yīng)。
而且,我隱約感覺到,這小子心里肯定還有別的事兒。
于是我試探的問了一句:“你真的不打算上了?”
說這話的時候,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感傷起來。
泰達(dá)米爾沉默了下,說道:“學(xué)校一天不開除我,暫時就混著唄,不過對泰隆那小子,我是不準(zhǔn)備繼續(xù)隱忍下去了!”
“可是你的腿還沒好呢,你個傻叉!”我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忍不住罵道。
旁邊的易趕緊走過來,正色的問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兒?”
我搖搖頭,對著他豎起手指,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不過易的話,還是被泰達(dá)米爾聽到了:“你身邊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