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經過我們了解,何昌華可不是自殺,你別這么看著我們,事實就是事實,謊言永遠掩蓋不了的。何昌華體內出現大量口服鎮(zhèn)定劑,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尋真相的,說實話,上面給了我們壓力,但越是這樣,我越得去查,你確定不知道嗎?”
接著,白皓然聽了突然很正經的看著我們,絲毫沒有剛才的扭捏。說話聲音也變的男性化了。弄得我有些不適應,轉身看了看劉常在,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來你知道了?”
“我查了藥物的來源,是你批的。”
“我不是故意的。”
“你殺了人,后悔說不是故意的,有用嗎?”
“我只是想生存下去。”
“每個人都有選擇生活的權利,只是你走錯了方向。說說吧,如果你還有良知的話。”
“哎,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們要來的,何昌華發(fā)生這種事,對于我們醫(yī)院可是不小的聲譽問題。上面放下話,不讓我們參與的。如果有人問的話,也會同一口吻,除非有人不想干了??墒钦娴牟皇俏覛⒌模@幾天我連續(xù)做噩夢,我真的受不了了。”
“你到底對何昌華做了什么?”
我聽了,看著白皓然,有些驚訝。劉常在走到白皓然邊上坐下,指了指他,示意他繼續(xù)。白皓然看了點點頭。
“已經有一個月了吧,你知道,我們部門競爭很嚴重的,何昌華業(yè)績不錯,而且她和上面走的挺近。我聽人說,她可能會升職。早知道,能爬的這么快,就是那個小賤人,搭上了上面這根線,所以我想了想,往她的咖啡中,放了一種藥劑,這是一種鎮(zhèn)定劑,叫舒樂安。大量服用,是讓人會產生幻覺的。我只是想嚇嚇她,過了幾天,她就說自己見鬼了。我聽了,很開心。但擔心會出事,就把藥物停了。之后她主動找我辭職,我很奇怪。但是當時沒當回事,也就過去了。最后也就過了一個星期,就聽到她的死了。”
“你這么做,忍心嗎?她可是你的同事。”
“我原來只是想嚇嚇她的。”
“我現在懷疑,你的藥物很可能是導致她自殺的主要原因,請跟我們走一趟,李峰,過去拷上。”劉常在朝我使了使眼色,我點點頭,走到白皓然跟前,拿出手銬。
“等等,你們能讓我自己走嗎?”
“怎么了?”
“我不想讓同事看到。”
白皓然顯得挺坦然,倒是沒有怎么反抗,劉常在看了眼,轉身走到門口,打開了門。我走在白皓然右邊,白皓然轉頭看看我,笑了笑。
“你放心,我不會跑的。”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你要跑了,劉頭兒會殺了我的,老實點吧,對誰都好。”
“你放心,不會讓你為難的。”我和劉頭兒跟著白皓然推門走了出去,白皓然人緣不錯,走廊里同事見了他都笑呵呵的,他也挺坦然,跟著我們下了樓。
我們把白皓然帶去了審訊室,接著劉頭兒出去接了個電話,走進來,臉立馬就變了。我一看,站了起來。
“怎么了?”
“發(fā)現線索了,馬上走。”我一聽嚇了一跳,趕緊問道。
“什么情況?”
劉常在搖了搖頭:“不知道,去了再說,趕緊穿衣服,叫上郭濤濤。”
我點了點頭,指了指白皓然:“他呢?”
“讓其他人過來看著,現在沒時間管他,他可能只是給人辦事的。”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白皓然,白皓然聽了笑了笑沒說話。我看著他,心里說不出來的感覺,然后我被劉常在拉了一把,走了出去。
我去了會議廳的時候,看見郭濤濤在桌子上趴著睡覺。我看著有些不忍心,但想了想還是推了他一把。郭濤濤不情愿的起來,看了看我,很自然的又趴下了。
我心里挺糾結的,總不能拿槍指著他,讓他跟我走吧。正琢磨著呢,劉常在推了走了進來。
“干什么呢,李峰,這么墨跡。”劉常在進來看看我,又看看郭濤濤,很生氣的走到他邊上,把嘴對著郭濤濤的耳朵。深深的吸了口氣,我看了,趕緊捂住耳朵。
“郭濤濤!?。?rdquo;
“?。。?!”郭濤濤一下子挺直了身子,腦袋不停的亂晃,一雙眼睛充滿了恐懼,我有些同情的看著他,劉常在一點也不慣著他。
伸手指著郭濤濤:“有任務趕緊出發(fā)!”
接著,郭濤濤很憤怒的看著劉常在,手指都有些發(fā)抖了:“我,我不干了,你太欺負人了!”
劉常在聽了,一歪腦袋:“你說什么?”
“我說我不干了!”
“有種你再說一遍?”
郭濤濤聽了,本來激動的情緒有些緩和,我在邊上拉了拉郭濤濤,使了個眼色。
郭濤濤甩開我,指著劉常在:“你太過分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憑什么替你打工。你們警局沒有電腦人員?你干嘛非要找我。而且你也少威脅我,我還是懂法律的,就算抓了我,最多也就一年的期邢。我還就告你了,我,不,幫,忙,了!”
“我威脅你?當初是你答應我的,這個案子后,我就放了你。這次的事情,我必須抓住兇手,你要是推辭,就是不給我活路,如果我破不了案子,死也得拉著你!”
郭濤濤聽了,很生氣的跺了跺腳:“我答應你?不是你讓李峰拿槍指著我,我能答應嗎?你就是個流氓,你不配當警察!”
“我今天還就流氓了,我最后問你一句,你到底去不去!”
郭濤濤搖了搖頭:“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劉常在聽了,伸手把槍從槍托里拔了出來,然后舉起來,對著郭濤濤,我一看急了,朝著劉頭兒直擺手。
“你又來這套,我知道的,你不敢開槍,你可是警察,周圍都是監(jiān)控器,殺了我,你跑不了的。”
劉頭兒很平靜的上膛,“咔嚓”一聲:“兇手找不到,我就先殺了你,到時候我會去自首的,李峰,到時候你去找一個叫蝎子的人,他能幫你。”
“頭兒,你別沖動,為了這種人不值得。”我真嚇著了,劉頭兒看樣子像是在講遺囑,一點也不帶夸張的。郭濤濤似乎感覺到劉頭兒語氣的變化,也有些急了。
“你們倆別給我演戲,我是不可能上當的。”
我一聽,轉頭看著郭濤濤,很想上去踹他一腳:“郭濤濤,你別以為我跟你開玩笑,槍里有子彈的,你真不想活了?”
郭濤濤一看劉頭兒,頓時也嚇了一跳:“都是你們逼我的,好,我認了,我認了,別開槍,小心走火。”
這時候,劉頭兒聽了笑了笑,放下了槍。拍了拍我的肩膀,轉身走了出去。
“槍里沒有子彈的,看把你嚇得,真膽小。”
我有些同情的走到郭濤濤邊上:“兄弟,你別生氣,我們頭兒就是這么幽默,以后就習慣了。”
郭濤濤沖我郁悶的笑了笑:“我原來這么怕死。”以后轉身走了出去。
我們三個人,下了樓,門口停著一輛大眾。劉常在伸手一指,把鑰匙扔給我,我上了駕駛室,兩人上了車,車子行駛了起來。
“頭兒,去哪里?”
“新源路,新源小區(qū)。”
“有什么特殊發(fā)現嗎?”
“你還記得上次雜倆在案發(fā)現場看到的那個女人么?”
我點了點頭:“嗯,怎么了?”隨機想了想,聽劉頭兒的語氣,知道了什么,說道:“她在新源小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