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薛神醫(yī)的事情,段譽也沒有什么心情再留在學(xué)校上課,所以華麗麗的逃課了!
回到家中,段譽就將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之中,并吩咐任何人不能夠進入。
整整一個下午,段譽都在打坐恢復(fù)體內(nèi)的內(nèi)勁。和薛神醫(yī)的激斗,兩次動用了商陽劍,此刻他體內(nèi)的內(nèi)勁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想到晚上還有那老道士的約戰(zhàn),段譽心中更加的沒有底氣了。
若是沒有薛神醫(yī)這檔子事情,段譽倒是有信心能夠和那老道士周旋,并全身而退。但是眼下內(nèi)勁所剩無幾,想要恢復(fù)過來,沒有一夜是不可能的。這種狀況去和那很有可能是化勁的老道士打,真的是相當(dāng)危險。
段譽并不是沒有想過不去戰(zhàn),但是那樣一來的話,他真的不知道那個老道士會不會發(fā)瘋。以那老道士的實力,一旦真的因為自己爽約而發(fā)狂,到時候?qū)τ诙渭襾碚f,就真的是災(zāi)難了。
一個下午下來,段譽體內(nèi)的內(nèi)勁,也并沒有因為打坐就完全的恢復(fù)過來,甚至才堪堪恢復(fù)了一半而已。
面色有點嚴肅的走出了房門,段譽直接到了家中的藥房,去取了一只六十年分的人參,直接的咬了一口,含在嘴里。利用這人參的滋補,來加速的讓內(nèi)勁恢復(fù)。
雖然百年參王很少見,但是這幾十年的人參,以段家的財力還是能夠找到不少的。
安靜的坐在客廳之中,段譽手拿著那人參,仿佛是在嚼蘿卜一樣,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吃著。這讓一旁打掃的下人,不由得心中大汗。這不愧是大家族的人啊,這種補品就是這么吃的。
一只人參,僅僅是十分鐘,就被段譽吃光了。配合著體內(nèi)內(nèi)勁的運轉(zhuǎn),倒是有不錯的效果。但是光靠這么一只人參,顯然是不可能真的恢復(fù)多少內(nèi)勁的。
時間慢慢的流逝,外面的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粗鴴煸谝慌缘囊恢还哦乡?,段譽的神色越發(fā)的嚴肅了起來。一股威壓,慢慢的從身上散發(fā)出來。身邊的下人們,一個個都只覺得呼吸困難,紛紛不敢靠近段譽,眼眸露出驚恐之色。
“時間差不多,那老道士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郊外等我了吧!”段譽慢慢站起來,聲音不帶一絲的情感,前所未有的冰涼,“這一次……就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么幸運了。”
無奈的搖搖頭,見父母和風(fēng)青云都沒有回來,甚至連那個賴在自己家中的肖月譚老頭,此刻也不在家中,段譽拿著車鑰匙,駕著一輛奧迪,就出了莊園大門。
而在他出門的前一刻,段譽還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十八根銀針。每一根都足足有十厘米之長,絕非是普通的針灸所用的那種。
而就在段譽出門的那一刻,在天龍市南面郊區(qū)之中,那個老道士已經(jīng)站立于此,而在他的身后,則是站著黃小琥。此時的黃小琥,正一臉興奮的站在老道士身后。
本以為老道士要過上一段時間才動手的他,甚至都已經(jīng)準備花錢請殺手了。但是黃小琥沒想到,這老道士動作竟然這么快,今晚就將那段譽約了出來。
“師父,要不要再叫一些人過來,以防萬一???”黃小琥上前一步,自作聰明的說道。
頓時,老道士的眉頭一皺,不滿起來:“你這是在質(zhì)疑為師的實力嗎?他那區(qū)區(qū)暗勁武者,難道我這化勁之人,還拿不下嗎?哼……”
這一聲冷哼,頓時讓黃小琥后背直冒冷汗。他可是知道自己這師父發(fā)火是多么恐怖的,暗罵自己嘴賤,隨后連忙說道:“徒兒怎敢質(zhì)疑師父,只是那個段譽詭計多端,弟子是怕他有什么陰招,所以才這么說的……當(dāng)然了,也是弟子多慮了,以師父您的實力,拿下段譽還不是和玩的一樣。”
一番馬屁下來,這才讓這老道士心中的火氣消了下來。
“你先回去吧,那小子雖然只是一個暗勁武者,但是激斗起來,難保不會發(fā)狂。以你現(xiàn)在明勁的實力,留在這里說不好會被波及的。”老道士還是很關(guān)心黃小琥,對于這個弟子,看來是準備細心培養(yǎng)的,“回去好好的練功,我將那段譽解決了之后,就不回你那里了。我還有事,就連夜走人了。下次我再來的時候,再檢查你的武學(xué)成就!”
說著,這老道士右手一甩,那浮塵之中唰的一下,竟然掉落了一柄匕首。
“拿著吧,這匕首削鐵如泥,是難得的武器,你留著防身也好。”
黃小琥大喜,他可是知道這匕首的來歷的,那可是老道士的貼身物件。黃小琥曾親眼所見,老道士拿著這匕首,十分輕松的就將一根大腿粗的鐵柱,給切成了八段。
連忙將那匕首收起來,黃小琥頓時恭敬的對著老道士一擺。老道士點點頭,揮手讓他離去。
一時間,在這寒風(fēng)之中,也就只有老道士一人站立于此了。
凌冽的寒風(fēng)吹起,在這冬日的晚上,顯得格外的刺骨。
就在黃小琥離去后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兩道燈光慢慢的照射了過來。緊接著的,就聽到汽車開來的聲音。對此,老道士則是嘴角上揚,暗道:來了!
片刻之后,段譽的奧迪車,終于在老道士身前停了下來。
下了車,看著老道士那閃爍著殺機的眼眸,段譽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個老道士身上的殺氣非常的重,顯然是打算今夜要留下自己了。那嗜血的表情,也慢慢的展露了出來。
“老道我等你很久了!”聲音冰冷,老道士嘴角越發(fā)的上揚起來,手中的浮塵已經(jīng)是隨著寒風(fēng)在飄揚起來了,散發(fā)出絲絲的寒意。
段譽沒有說話,這一趟過來,他的心中本就是沒有多大的底氣??粗@老道士那盛氣凌人的模樣,心中更是惴惴不安起來。不過,即便心中怎么想,今天這一戰(zhàn),他是避無可避的!
戰(zhàn),家人能免于一難;不戰(zhàn),段家遭殃。這對于段譽來說,根本就沒有選擇性!
“我知道,我故意讓你多等一下的!”段譽淡淡的說道,這話中的意思,卻是有點意思了。
故意讓自己多等一會兒的?
老道士的嘴角不由得一抽,自己在這里吹著冷風(fēng),這小子卻是故意讓自己等了這么久?
一想到這里,老道士心中的怒火就更加旺盛了。
“小子,你很好。真的很好……”
看著老道士發(fā)怒的樣子,段譽心中暗自點頭。他明白,自己現(xiàn)在體內(nèi)的內(nèi)勁,真的對上老道士,絕對沒有什么優(yōu)勢的。只有激怒這老道,自己才有一點機會。
人一旦暴怒,雖然會短暫性的得到實力的一個提高,但是尾隨著的,就是會心亂。心一旦亂了,那么在生死較量之中,可是非常危險的。
而段譽,打的就是這樣的主意。
只是,這老道士的心性,比段譽想的更加的堅定,盡管有點怒火,卻并沒有達到心亂的程度。
二人就這么的站著,注視著,誰都沒有先動手。寒風(fēng)吹來,吹起那老道士的浮塵上的白色長須。
“給老道死來!”
終于,那老道還是沒有再等下去,手中的浮塵一震,直接的就揮了出去。那白色的長須,竟然詭異的變成,變硬,好似鋼針一樣的,直接的刺了過去。
段譽怎會看不出,這些長須那都是被冠以內(nèi)勁了,才會這般的堅硬。即便是以自己現(xiàn)在這個身體的強度,一旦真的被刺中了也是必定會被扎出諸多小孔,甚至斃命!
這老道一出手,就是殺招,段譽哪里會那么去硬碰。甚至一側(cè),凌波微步施展出來,甚至鬼魅一般的挪移到了一旁。
嘭的一聲,隨著段譽的離開,那輛奧迪車的車門之上,卻被那浮塵刺了進去,留下數(shù)十個小孔。
看到這一幕,段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這要是真的打在了人身上,哪里還有活命的機會?
不由得,段譽的面孔陰沉了下來。這老道根本就沒有留手了……
下一秒,段譽也沒有坐以待斃,反倒是借助凌波微步的巧妙,身子直奔向前,一掌朝著那老道的胸膛拍去。
“來的好,吃本道一掌!”看著段譽不逃反進,那老道士頓時臉色一喜,大吼一聲,卻也是將那浮塵收起,抬起手臂就狠狠的對轟而上。
“小爺?shù)鹊木褪悄闵焓郑?rdquo;段譽面色一變,身子微微的一側(cè),原本打出去的手掌,忽然的一變,成了爪狀,一把將那老道的手掌反扣住。
剎那間,體內(nèi)的北冥真氣滾滾而來。
盡管以段譽現(xiàn)在的內(nèi)勁情況,去吸取老道士的內(nèi)勁有點危險,但是只有這般,才能夠快速的讓他體內(nèi)的內(nèi)勁,達到飽和狀態(tài)!
看著被反扣的手掌,老道士頓時臉色一變。下一秒,他就只覺得有一股寒氣順著自己的手臂,流入自己的體內(nèi)。緊接著的,自己體內(nèi)的內(nèi)勁,就開始慢慢的流逝。
“什么?這是吸功大法嗎?你小子果然是魔門的人……”老道士不由得大吼一聲,畢竟是層次比段譽整整高出一大截。即便是被吸取到了內(nèi)勁,這老道士卻并沒有達到身軀不能夠動彈,不聽指揮的地步。
下一秒,另一只手便拿著浮塵刺了古來。那堅硬的浮塵,段譽斷然不會去硬碰。無奈之下,只好松手,身子退到一旁!
“你……你竟然會吸功大法?魔門的余孽的,老道今天殺了你,明天就能得到一個除魔衛(wèi)道的美名,哈哈哈……孽障,納命來!”
老道士的臉色微紅,雖然被吸取了少量的內(nèi)勁,但是這并不影響什么。反倒是激起了他的斗志和更加龐大的殺機……
看著老道士這樣子,段譽連忙腳下施展凌波微步,以身法避開他的攻勢。
剛才吸取了老道士的內(nèi)勁,此時并沒有完全的被北冥真氣同化好,再動用內(nèi)勁的話,若是浪費了。
不過,那老道士的攻勢越來越猛,饒是段譽身法不錯,也不免有點吃力了。
此時的段譽,在老道士眼中已經(jīng)不是單單的殺徒仇敵了,而是美名和尊敬了。只要干掉了段譽了,這些就都有了!
“哈哈……小子,你足足比老道弱了一個檔次,就是再閃避也是無用的。給老道死來,漫天花雨……”
老道士大喝一聲,手中的浮塵卻是直接的拋向了天空之中。隨著他一聲落下,那原本完整的浮塵,頃刻間竟然松散開來。一根根白色長須被冠以內(nèi)勁,變得好似鋼針一樣堅硬,垂直朝著段譽而去。
段譽臉色圍邊,身子好似兔子一樣,在地面上四處的蹦跶起來。
不過,那些白色長須的數(shù)量太多,但是這樣閃避,斷然是不可能全部避開的。就是段譽有凌波微步,但是對上這種大面積的暗器一類的攻擊,還是有點捉襟見肘。
一瞬間,身子倒是真的被刺中了一根。不過,幸好只是一點皮外傷!
看著胳膊上流著的血液,段譽心中不由一怒,身子好似鬼魅一樣的,快速的奔著老道士而去。
“賊老道,吃小爺一拳!”呼嘯間,段譽的拳頭卻已經(jīng)是迎面打了過去。
段譽的速度極快,老道士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只拳頭就到了面前,隨之不由得臉色一變。
“羅漢拳?”老道微微一驚,這等正統(tǒng)的武學(xué),可不是一般能夠?qū)W到的。不過,大敵當(dāng)前,他可不在乎這些。
“嘿嘿嘿……躺下吧!”老道瘋狂的運起體內(nèi)的安靜,直接的包裹著拳頭,一拳直鉤打出。
嘭……
兩拳相接,剎那間,段譽只覺得手臂一痛,甚至連北冥真氣都來不及運轉(zhuǎn),身子就直接的倒飛出去。
噗……
一落地,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瘎盼湔?,終究不是暗勁能夠比擬的。一拳之下,高下立判!
看著段譽吐血,老道士臉上瘋狂的神色也越發(fā)的猙獰起來。
“嘎嘎嘎,小子,你就是老道我功成名就的墊腳石。嘿嘿嘿,死來……”
呼嘯著,老道的身軀再一次的暴動而起。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已經(jīng)多了一柄軟劍,在月光下閃閃發(fā)光。
軟劍戾氣極重,顯然是殺人不少。而此刻,這軟劍,卻正朝著段譽刺去!
直到這一刻,段譽才真正的醒悟過來。
本以為憑借自己多種武學(xué),就是對上了化勁武者,即便不敵,也能夠逃脫。但是現(xiàn)在看來,事實顯然不是這樣的!當(dāng)然,這其中的原因之一,就是段譽今夜體內(nèi)的內(nèi)勁本身就沒有完全恢復(fù)過來,否則也不會這般狼狽。也許,真的能夠抽身而退也說不定!
畢竟,段譽的前世,也是武學(xué)大家,就算是自大了,也不會偏差的太多。
看著刺來的軟劍,段譽的身影頓時開始爆退。同時的,右臂微舉,食指悍然點出。體內(nèi)那為數(shù)不多的內(nèi)勁,被擠壓而出,形成無形劍氣,激射而出。
這突如其來的劍氣,對于沒有準備的老道士來說,的確是非常的意外。因為,暗勁武者,是不可能做到內(nèi)勁外放的。
一時不慎之下,頓時就被那劍氣擊中肩頭,身子也是翻了一個跟頭,停止了向前。
看著肩頭的傷口,老道士頓時驚愕到了:“你……竟然能夠?qū)?nèi)勁外放?”
不過,此時的段譽,卻是沒有功夫聽嘮叨啰嗦了。這一指點出,他幾乎虛脫。體內(nèi)內(nèi)勁消耗殆盡,臉色蒼白,甚至連站都站不穩(wěn),直接坐在了地上。
看著老道依舊站立,段譽不由的暗自嘆氣:“難道真的要銀針刺穴,逼出潛能?”
下一秒,段譽的手中,就多了臨行前拿出來的十八根銀針。
看著幾近虛脫的段譽,老道士頓時大笑起來:“哈哈哈,原以為是什么招數(shù),想必這就是秘術(shù)一類的了。嘿嘿嘿,現(xiàn)在的是你,豈不是任我宰殺了……嗯?”
忽然,大笑之中的老道士雙眼一瞪,看著段譽手中的銀針,頓時驚叫一聲:“難道你想銀針刺穴?老道絕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剎那間,老道士的身子,再度暴起,手中的軟劍,直接被冠以內(nèi)勁脫手而出,一擊必殺!
看著飛來的軟劍,段譽甚至微微一偏,任由那軟劍刺來,卻避開了致命的部位。
噗的一聲,軟劍直接刺入。
不過同一時間的,段譽手中的十八根銀針,卻也是已經(jīng)刺進了他的頭頂之上。
十八根十公分長的銀針,此時卻是完全沒入他的腦袋之中。
“糟了,這次玩大發(fā)了!”看著這一幕,那老道士頓時臉色一變,心中暗叫一聲,竟然有了撤退的意思。